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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占看了看银双等人,面露迟疑。
郁子宁见状笑了一笑,“她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你有话直说无妨,她们都不会为难你们的!”
凌占点了点头,“其实我们是奉了我们教主的命令,来找郁姑娘的!”
“你们教主?”郁子宁很是惊讶,“这么说,你们是属于某个教派的了?”
“是,在下和小师妹都是青云教的教徒!”
“青云教?!”这次轮到银双惊讶了,那可是民间最大的教派组织。一直跟官府作对,百里川去莽山祭山被掳走,似乎也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这些年来,她一直派人明察暗访,想要摧毁这个组织,可是连他们的影儿都摸不到。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两个青云教的教徒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
送东西给我?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郁子宁竟然跟青云教的人有牵扯,脸色不觉冷了下来。缨儿也是满眼警惕地瞪着凌占和彭可,看那样子,只要那二人稍有异动,她就会动手。
“皇后,你马上给我解释一下,你跟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银双冷冷地盯着郁子宁。
郁子宁就知道她会误会,苦笑了一下,“皇姑母,能不能等我问清楚了,再跟您解释呢?”
银双眼神晃了晃,便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郁子宁看向凌占,“你说你们是奉了你们教主的命令,特地来找我的是吗?”
“正是!”凌占点头。
“那你们教主为什么要找我?”
“我们教主让我送一件东西给郁姑娘!”
郁子宁微微愣了一下,“送东西给我?”
“是!”凌占说着伸手往腰间摸去。
“你要干什么?”缨儿身形一闪,便到了他身边,将一柄匕首抵在了他的颈窝间。
彭可见师兄受制,忽地一下站了起来,“放开我师兄!”
“别动!”小喜抢上一步,扣住了她的手臂,气氛一时间有些剑拔弩张。
郁子宁看得出来,凌占的武功不在缨儿之下,他若是想反抗,缨儿未必能制得住他。于是问道:“你是想拿东西吗?”
“正是!”凌占点了一下头,慢慢地把手伸到腰间,摘下一个小小的黑布包裹来,慢慢地放到桌上,缓缓地打开,露出一个四五寸见方的黑漆木盒子来。
他将那盒子缓缓地推到郁子宁跟前,示意她自己打开来看。
“娘娘,让奴婢来!”巧蕙生怕那盒子里装有什么机关,伤到了郁子宁,抢着道。
彭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过现在谁也无心跟她计较,都把目光投向了那个小盒子。
巧蕙深吸了一口气,将盒子慢慢地打了开来。
一道红色的光瑞闪率先闪现而出,紧接着一枚通体血红的玉石便映入了众人的眼帘,晶莹剔透,在灯光下盈着温润的光泽……
偷的?
这块玉方圆四寸左右,下面方形,上纽交五龙,栩栩如生,精致绝伦。
郁子宁心神一动,急忙将那玉拿起,翻转过来一看,上面果然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这分明就是一枚玉玺!
还不等她说话,银双和缨儿已经齐齐地惊呼了起来,“血玉玉玺?!”
“快给我看看!”银双急急地探身过来,一把将那玉玺夺了过去,翻来覆去地仔细看了半晌,眼中便有了泪光,“是血玉玉玺,这的确是父皇那枚血玉玉玺,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缨儿脸上也少见地有了笑意,“太好了,姑奶奶!”
“喂,你们可以放开我和师兄了吧?”彭可不耐烦地瞪了小喜和缨儿一眼。
两个人略作迟疑,便齐齐地放开了手。
彭可屡次被人所制,满心怒气,一扯凌占的手臂,“师兄,反正东西已经送到了,我们走吧,何必在这里受她们的窝囊气?”
“慢着!”银双满心疑问,哪里肯让他们就这么走了?看着凌占急急地问道,“这玉玺为什么会在你们手里?”
“是从礼亲王府偷出来的!”
“偷的?”银双愈发吃惊了。
凌占点了点头,“是,当初传出先皇病重的消息,我们教主便带着我们几个人赶到单城来。偶然间在一个酒楼之中听到了礼亲王与旧部密谋造反,便潜入礼亲王府,将这枚玉玺盗了出来!”
银双心神连闪,“你们教主是……是谁?”太过紧张,她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她从金屏那儿看到了血玉玉玺的印章,一直以为这玉玺在金屏那里。
当初西隅国举兵进犯的时候,她一直感觉奇怪,金屏手中握有玉玺,完全可以揭发百里川这个皇上名不正言不顺,搅得东宸国天翻地覆,绝对不会仅仅是出兵攻打那么简单。
原本以为那个女人还有后招,可是现在看来,金屏根本没有玉玺,只是在诓她而已。
可是这个青云教教主到底是何方神圣?
缘,妙不可言……
听凌占说了这么多,那个教主的名字已经呼之欲出了,不过郁子宁还是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竖起耳朵等着凌占的答案。
凌占却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伸手在怀里摸了半晌,便摸出一封信来,依然递给郁子宁,“我们教主说,只要郁姑娘看了这封信,就什么都明白了!”
郁子宁将信接过来,从里面抽出一张薄薄的信纸出来,展开,几行熟悉的字迹便映入了眼帘:韵儿,见字如晤。我差人送你之物,劳烦你归还原主。
短短的二十个字,没有落款。可是这字迹,这称呼,除了施东一,还会有谁呢?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她还是吃惊了。她一直都知道,施东一不是简单人物,可也没有想到,除了山寨,他竟然还组建了一个青云教。
银双对那个教主满心好奇,忍不住凑过来看了一眼,顿时张大了眼睛,“这……这字迹……怎么跟那时候的一样?”
郁子宁微微地愣了一下,“皇姑母,你认得这字迹?”
银双不答,将那张纸从她手里抽了出来,仔仔细细地看了半晌,才笃定地点头,“没错,的确一样!”
“皇姑母,什么一样?”郁子宁有些糊涂。
银双看了她一眼,“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父皇病重的时候,有人给我通风报信,说风儿屯兵宫外企图造反吗?”
“我记得!”郁子宁点了一下头,便露出惊讶之色,“莫非,当时那封信上的字迹跟这个一样?”
“没错,若是没有这个人给我送信,我和皇上恐怕早就被风儿杀了!”银双说着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皇后,你知道他是谁吧?”
这人跟人之间的缘分,还真是奇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把彼此牵连在一起。郁子宁不由自主地微笑了起来,“我当然知道他是谁,皇姑母知道了一定会很意外的!”
银双急了,“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他到底是谁?”
“是东一!”
“啊?!”银双愣了,手一抖,信纸便飘然落下……
绕了好大一个圈子呢!
震惊和欣喜在心头交替涌动,让银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震惊的是,施东一竟是青云教的教主。那个她和她的父皇都千方百计想要消灭的人!
欣喜的是,他竟是那个秘密给她送信,救了她和百里川的人!
这两年多来,每到闲暇之时,她就会想起那个送信的人,百般地猜测着,也不自觉地在脑海之中描绘着那人的模样。
可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给她送信的人,竟会伊家的人,竟会是施东一!
当然,最让她欣喜和庆幸的是,还是血玉玉玺的事!
如果当时他没有偷走血玉玉玺,那么百里风就会如愿以偿坐上皇位,也就没有今天的她和百里川!
在银双百感交集的时候,郁子宁又仔细询问了凌占和彭可一些事情。
原来这师兄妹二人得到命令之后,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单城。顺着水下密道潜入皇宫,却得知郁子宁来了太庙,便连夜赶到了太庙。
凌占是个正人君子,自然不会潜入女人的房间,所以打发彭可来找郁子宁说明情况,却不曾想被郁子宁先发制人,给擒住了。他感觉情况不对,急忙下来查看情况,也就是刚才他从天而降的那一幕!
“我当初阴差阳错地帮了你,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是东一的人!”郁子宁忍不住唏嘘。
凌占憨厚地笑了一下,“我也没想到,姑娘你就是我们教主要找的人!”
郁子宁微微一怔,随即便明白了,“原来你潜入皇宫,是为了找我的吗?”
“是啊,不过姑娘的模样实在跟我们教主画的不太一样,名字也换了,我就没能把教主的信送出去!在绕城相遇也是,我要是知道姑娘就是那位姑娘,教主也不会找那么久了!”
郁子宁听了他绕口令一样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