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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个小丫头没有惊慌,更没有逃。冲她那份坦然,那份胆量,他决定相信她!
“父亲,您明日真的要进宫吗?”刘长运忧虑地看着他,“万一您入宫,被她制住当做人质该如何是好?”
“那只能算我活该,谁让我轻信于她呢?”说着神色倏忽冰冷起来,“运儿,如果明日我入宫之后出现什么意外,你不必顾虑我,只管放火!”
“父亲……”
“你不用担心!”刘秉钧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微笑起来,“我只是说万一,我相信我的判断不会有错的!”
“娘娘!”郁子宁一走出刘府大门,小榛子便飞快地迎了过来,“娘娘,您没事吧?”
郁子宁淡淡地笑了一下,“没事!”
事实上她此时的腿是软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并非是怕死,而是怕因为她做得不够好,让所有的计划都落空!
事实上她并不知道百里川身在何处,是死是活,对刘秉钧所说的那些话,大半都是假的。她要利用刘秉钧的力量来阻止百里云,解除皇宫的危机!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能走多远,她要只想尽自己所能去守护皇宫,守护他所在意的一切。这是一场押上性命的豪赌,可是她唯一想要赢得的,只是他的平安!
“娘娘,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小榛子催促着她。
她点了点头,抬眼看去,就见东方的天空微微地显出了鱼肚白。漫长而艰难的一夜即将过去,波涛汹涌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今天更完 5。11)
你哭就好好哭
“姑奶奶,您怎么能扔下我们就这么走了呢?您不在了,以后还有谁给我们撑腰啊?”窦心琼伏在床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着。
江玉珠被她吵得心烦,忍不住剜了她一眼,“你哭就好好哭,别跟唱戏似的,听着恶心!”说完兀自扭过头去抹着眼泪。楚月润还是那么没有存在感,跪在一旁悄悄地拭泪。
一些皇室和重臣的女眷,也都一边哭一边念念有词。
缨儿一身素服,立在一旁,把所有人的神情举止尽收眼底,心里竟有了浓浓的悲哀。
几位娘娘也好,这些女眷也好,平日哪个没有受过姑奶奶的关照?可是现在看看,满屋子的人中,真正伤心难过的又有几个?
要么跟贤妃娘娘那样虚情假意地嚎上几嗓子,要么用力挤出几滴眼来滥竽充数。唯有江玉珠和楚月润的神情里能看出几分真心实意的悲伤!
唉,如果姑奶奶现在看得见听得到,不知道会是作何感想!
正唏嘘见,便听门外高声通传,“宣王爷驾到——”
窦心琼一听到百里云来了,陡然止住了哭声,其余人都纷纷起身来见礼,“见过王爷!”
百里云脸色煞白,形容憔悴,显然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对众人的见礼视而不见,直直地奔到床边来,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银双,眼神一分一分深沉下去。
他背对着这边,众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却看得出他的背影甚是萧瑟。
“你们都出去吧,本王想跟皇姑母单独待一会儿!”他站了半晌,才缓缓地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半点情绪波动。
那些女人假哭了半天,自己也感觉很难受,巴不得早点出去,赶忙应着退出门去。窦心琼故意磨蹭了一下,落在后面,看着他目光闪了闪,“宣……”
“出去!”她刚一开口,就被百里云冷声喝断了。
窦心琼眼底闪过一抹怒意,却也不敢多说,恨恨地跟在众人身后一起出门而来。
朱红见她出来,赶忙迎了过来,“娘娘,朝中几位大臣急着要见您呢!”
好好歇着吧!
感觉房间内再无其他人的气息,百里云眼神立刻冰冷了起来。虽然他已经派人来探查过银双的尸体,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亲自验证才能安心。
细细打量着银双容貌身形,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伸手在她脸上细细地摸了一圈,确定并没有经过易容。握住她的一只手,两根手指按住手腕的动脉处,那里死寂一片,没有半点生的迹象。
在床边缓缓地坐下来,用身体挡住一切可能偷窥的视线,飞快地解开银双的衣襟,查看过伤口,与禀报的并无半点出入,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定定地看着那张呈现死灰色的脸庞,有一股悲哀的思绪从他心灵缝隙钻了出来,在心底氤氲蔓延,竟让他鼻子有些发酸。
这位皇姑母从来没有给过他亲人般的温暖,把他当敌人一样提防着戒备着,甚至杀死了他最亲的兄长。他恨她,恨到骨髓深处,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要杀了她,为风皇兄报仇!
可是当她真的死了,他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般解恨,那般畅快淋漓,反而被浓浓的悲哀和孤独围绕着。是啊,把这最后一位亲人亲手送进棺材,他也终于彻彻底底地变成了孤家寡人!
也许不管怎么怨,怎么恨,终究还是血浓于水吧?可是事情做到这个地步,他不想后悔,更不能后悔。
皇姑母,皇兄,当初你们把风皇兄逼上绝路,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皇位的时候,也未曾有过半点愧疚和悔意。所以我也不会愧疚,更不会后悔!
是你们先行不仁,又哪能怪我不义?这都是你们应得的报应,你们都没有资格怪我!真要怪的话,就怪你们自己运气不好吧,因为我不止一次地犹豫过,是你们没能把握住机会!
将心头那一抹酸楚强行按捺下去,眼神复又变得冰冷起来,“皇姑母,这些年你太累了,好好歇着吧!”
轻声地说了一句,转身大步地走出门来,背影甚是绝然……
不可直接参政
窦心琼坐在上首,看着恭恭敬敬站在下面的十几个朝臣,一时间有些飘飘然了。
之前也有宫人对她恭敬过,可是跟这感觉完全不一样。这种被人由衷敬重和膜拜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当然,要是没有另外两个女人坐在旁边的话,感觉会更好!
一个老臣一脸正色地开口道:“皇上和姑奶奶先后遭遇不幸,朝野上下已经人心惶惶了,若是再无人出面主持大局,后果不堪设想啊!而太子尚且年幼,如今能主持大局的也只有三位娘娘了,然而按照东宸国的规矩,后宫是不可直接参政的……”
“我不懂什么政务,更不想参与,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吧,跟我无关!”不等他说完,江玉珠便不耐烦地站起身来,迈步要走。
“娘娘请留步!”那老臣赶忙拦住她,“老臣的话还没说完呢,请您稍安勿躁!”
窦心琼巴不得她走,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表现出来,于是劝说道:“是啊,玉珠妹妹,你还是坐下听几位大人把话说完吧!”
江玉珠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了回来。并非是他们劝阻有效,而是她看到自己的父亲江志诚在下面急急地递着眼色,示意她不能走!
那老臣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臣等仔细商议过,既要有人出面主持大局,又不能坏了规矩,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太子即刻登基,让三位娘娘以太后之尊出面主持大局,便可名正言顺了!”
江玉珠闻言不觉愣了一下,随即明白父亲为什么不让她走了。敢情她这个有名无实的贵妃称号,还能给她带来太后的尊荣啊!
楚月润似乎也有些吃惊,不过她天生存在感低,表情变化被人自动忽略了。
与她们两个共享太后之尊,窦心琼当然满心不情愿,不过这是规矩也不好反对,最重要的是她儿子能立刻登基做皇上,至于那两个女人,日后慢慢收拾掉就行了!
心里想着,面上却作为难之色,“什么都没有准备,这样仓促登基恐怕不妥吧?”
谁也没打算跟你抢!
“太子登基是关乎国体和江山社稷的大事,自是不能草率行事。不过如今东宸国情况实在特殊,只能让太子先行登基主事,至于登基大典择日再行补办也未尝不可!还请三位娘娘以大局为重,联名下达懿旨,允许臣等推举太子登基!”
那老臣说着屈膝便跪了下去,其余人也都纷纷下跪,齐声恳求,“请娘娘下旨,推举太子登基!”
江玉珠虽然平日咋咋呼呼,可是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情,突然让她做出这么重大的决定,顿时慌乱无措了。
楚月润脸上闪过一瞬的惊慌之后,便深深地垂下头去,看不到她是什么表情了。估计那些朝臣也都没打算问她的意见,只是碍于身份将她请来当个摆设罢了!
相比之下,窦心琼就显得沉稳有加,沉吟了片刻,便开口道:“推举太子登基也未尝不可,不过有些事情总要先搞明白,免得不清不楚地生出许多麻烦来!”
“娘娘有何疑问,只管提出来,臣等自会商议之后为娘娘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