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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太后?
银双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若是有人存心害你,你就算是做了皇后又能如何?再说,我不是已经安排你和太子住进慈瀚宫了吗?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莫非你怕我会害你不成?”
“姑奶奶言重了,您对我们母子庇护有加,我又怎么能怀疑您呢?”窦心琼面色不改地说道,“不过姑奶奶,按照咱们东宸国的规矩,册封太后的时候,是要按照嫔妃品阶来定的!
也就是说太子一旦继位,除了我这个亲娘,江贵妃和楚贵妃也会拥有太后之尊。一国有三个太后,这不是要乱套了吗?再说……”
“你给我住嘴!”银双隐忍不住,双眼带出了怒火,“你到底还有没有点良心?皇上现在下落不明,你身为他的妃子,对他的安危漠不关心也就罢了。竟然想浑水摸鱼,为自己争权夺利来了!你是不是巴不得皇上早点驾崩,你好去做太后啊?”
窦心琼听了这番指责,终于从容不起来了,慌张地起身谢罪,“姑奶奶息怒,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太子的安危……”
“只要我不死,他就安全着呢,用不着你瞎担心。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动歪心思,只管老老实实地守在太子身边,照顾好太子比什么都强。否则惹出什么乱子来,本宫可不管你是不是太子的亲娘!”
窦心琼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怒意,嘴上却还是温顺地应着,“是,心琼谨记姑奶奶教诲!”
“下去吧!”银双余怒未消,挥手将她打发了下去。
缨儿赶忙送了一碗茶上来,“姑奶奶,您喝口茶,压压火气吧。这个时候还指望着您主持大局呢,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银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皇帝侄儿生死未卜,已经够忧心的了;这太子才册立了几个时辰,太子的亲娘就耐不住寂寞了,理直气壮地跑来讨名分,让她怎能不生气?
茶碗刚送到嘴边,一个宫人便火急火燎闯了进来,“姑奶奶,皇上……”
不长眼的侍卫……
银双听到皇上二字,激动的手一抖,茶水洒出来一些,她也顾不得了,急急地问道:“是皇上回来了吗?”
“是……是皇上的尸首……”
茶碗从银双手中滑落到地上,啪地一声摔碎了,茶水和碎瓷片四散开来。她脸色煞白,眼睛大睁着,整个人都僵住了,双手还保持着捧茶碗的姿势。
缨儿也顾不得去照看她了,一把扯住那宫人的衣襟,“你刚才说什么?皇上……皇上的尸首?”
“是……是!”那宫人被她眼中的寒意慑得哆嗦起来,“有一个随同皇上出巡的侍卫带着皇上的尸体回来了……”
“在哪里?”
“在……在正浩门外……”
缨儿松开那宫人,看向银双,“姑奶奶,奴婢去确认一下……”
“不,本宫亲自去!”银双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就要起身,却觉双腿如同两根面条,使不出半点力气,险些跌倒在地。
缨儿赶忙搀住她,“姑奶奶,您先别慌,还不知道那个是不是皇上呢?皇上福大命大,一定是搞错了。再说有宁妃娘娘在呢,皇上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一反常态,语无伦次地劝慰着银双,可是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
不过这话却让银双燃起一丝希望来,“是啊,一定不是他,一定不是的。咱们去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侍卫,把别人的尸首当成皇上给带回来了……”
“好,到时候奴婢一定杀了那个不长眼的侍卫!”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絮絮叨叨地说着,借以驱散心头的恐慌。
此时正浩门两旁的侧门大开,得到消息的朝臣在禁卫军的簇拥下,一起涌出宫门来。
栈桥另一头的湖边,一个人紧紧地抱着一具尸体跪在那儿,他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脏脏又破烂,形如乞丐。
他身边还躺着一匹马,准确地说是马尸。那马一停下,便一头栽倒在地,气绝身亡,很显然经过长途而未停歇的跋涉,活活累死了……
这世上长得相像的人多了去了……
那尸体的跟那侍卫一样,衣衫褴褛,肮脏不堪,似乎已经开始腐烂了,散发着臭不可闻的味道。
一队禁卫军士兵远远地将这一人两尸围在中间,其中一个有些官职的人,掩着口鼻,上前去劝说了半天,他就是死活不肯将尸体放下来,让他们查看。
几名老臣奔到近前,也被那臭味熏得纷纷掩住了口鼻。可是不管怎么命令怎么劝说,他依然不肯开口也不肯放下怀中的尸体。直到银双的辇驾到了近前,他才缓缓地抬起头来,“姑奶奶,小人把皇上送回来了……”
言罢一口鲜血喷出来,人便咚一声倒在了地上。
一个侍卫伸手去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姑奶奶,各位大人,他已经没气了!”
虽然他死得很是悲壮,可是此时谁也没有心情去感叹,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具尸体上。可是银双没有命令,谁也不敢擅自上前查看!
银双直愣愣地盯着那具尸体,心中仅剩不多的希望又去了一大半。虽然不想承认,可是那身形,那轮廓,无一不像百里川!
缨儿挽着她的手臂,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张了张嘴,“姑奶奶……”想要劝说几句,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银双似乎被惊醒了一般,抬脚迈了一步,又迈了一步,步履艰难如老妪,仿佛走了几千里那么长,才终于到了那尸体近前,蹲下身来,细细地打量那张脸。
泡过水,加上天热腐烂,那张脸如同发面一样膨胀着,露出片片青紫的淤痕,已经走了形。可是单独看那眉,那眼,那鼻子,那嘴,越看越像百里川!
她身子晃了晃,眼前止不住地发黑!
“姑奶奶,这世上长得相像的人多了去了……”缨儿扶住她,搜肠刮肚地寻找着言辞来宽她的心。
银双强打起精神来,“缨儿,皇上后腰上有一块青色的胎记……”
“是!”缨儿会意,也不吩咐别人,亲手将尸体翻了一个身,撕开衣服……
最后的希望
没有胎记,一定没有的……
缨儿心中默念着,深吸了一口气,才低头看去,却见那尸体的后腰赫然有一块胎记,她的一颗心急剧地沉了下去。
她咬了咬牙,伸手去搓了几下,希望那时假的,可是搓了半天,那胎记依然牢牢地生在上面。虽然不忍,却还是扭过头来,“姑奶奶……”
银双看她的神情,便知道结果了,却还是不死心,亲自查看了一番,人便往一旁倒去。
“姑奶奶!”缨儿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伸手来掐她的人中。
银双费力地张开眼睛,“汾城知府……让他来……确认伤口……”
“是!”缨儿应了,赶忙吩咐人去天牢将薛光永火速提了来。
薛光永仔细查看了尸体的伤口,发现跟百里川那日中箭的伤口十分吻合,便号啕大哭,“皇上啊,是微臣无能,没能保护好您,微臣去九泉之下给您谢罪了……”说着起身就要往湖里跳。
两名侍卫赶忙拉住他,他死活不从,侍卫火了,直接将他打晕了送回天牢去。
那边银双最后一丝希望也在薛光永的哭声之中幻灭了,双眼一翻,彻底晕死了过去。缨儿赶忙将她送上辇驾,让宫人送她回慈瀚宫,宣太医诊治。
这边几位老大臣对着那尸体哭天抢地了半天,便吩咐礼部将尸体运回宫里,着手准备大丧事宜。
一时间整个皇宫白绫飘飞,被无比沉痛的气氛所笼罩。
窦心琼一身素白,在朱红地陪伴下来到了若水宫。此时百里川的尸体已经被仔细清理过了,安放在铺满了香料的床上,那尸臭被浓重的香味所掩盖。
怕尸体再度腐烂,床边摆放了数个装着冰块的盆子,使得房间有些阴冷。
将闲杂之人都打发下去,只留朱红在身边,一步一步地走到床前来,盯着那张被粉饰过却依然颓败的脸庞,她红了眼圈。
“皇上,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怪你太晚找到了我,怪你给了我希望却又将我推向绝望的深渊……”
更不要来纠缠我和旭儿!
“如果当初你能坚持爱我,或者分我一点爱,我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所以,你不能怪我,这都是你欠我的,我只不过是讨回我应得的而已。
你不能恨我,你要感谢我才行。
你宠爱了那么久的女人,都没能给你生下一儿半女,若不是我,你已经绝后了!
虽然旭儿不是你的骨血,可是他姓百里,会尊你为父皇,会替你执掌江山。所以,你没有什么损失,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如果你还是觉得不甘心,那就等着吧。等我享尽这一世的荣华富贵,到九泉之下去找你,随你处置。
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