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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宁……”百里川一边用力地挣扎着,一边大声地喊着,“是我啊,我来接你回家了!”
郁子宁听到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心狠狠地疼了一下,视线也微微模糊了。果然是他,他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子宁,是在叫你吗?”吕松歪头看着她问道,见她表情如此异样,便了然了几分,“你认得那个人是吧?”
郁子宁深深地闭了一下眼睛,将翻腾的思绪压制下来,发狠一样吐出几个字,“不认识!”
“哦?是这样吗?”吕松显然不信,却也没有追问,而是自作主张地将马停了下来。
穗儿看到郁子宁,眼睛登时就亮了,脱口就喊:“娘……”
小榛子急忙用肩膀撞了她一下,将她话茬打断。
穗儿这才意识到不该乱喊名号的,赶忙改了口,“郁姑娘,我也来了!”
郁子宁循声望过来,才发现男装打扮的穗儿和她身边的小榛子。见到故人,刚刚平复了少许的情绪又动荡了起来。
没有言语,只是微微地眯起了眼睛,让人看不清她眼中流转的到底是什么情绪。
饶是黑牛头脑简单,也觉出不对劲儿了,探询着她的神情,“当家的,你……认识他们吗?”
“不认识!”
郁子宁语气淡淡的,却那几个人如罩冰雪,笑容僵在脸上。尤其是百里川,愣愣地看了她半晌,便急急地恳求:“子宁,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你打我骂我都好,不要装作不认识我!”
“你认错人了!”郁子宁眼睛眯得更深了些,看向黑牛,“这些人,你从哪里抓来的就送回哪里去!”
黑牛愣了一愣,“当家的,这些人你都看不上吗?那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样的人?我带弟兄们帮你找去,就算翻遍东宸国,也要给您找到一个中意的压寨夫君来!”
百里川讶然地看向郁子宁,“你在选压寨夫君吗?”
煽风点火
小榛子和穗儿惊讶地看了看郁子宁,再看向百里川的目光之中便有了同情之色。
郁子宁不理会百里川的问话,扭头对吕松道:“我们走吧!”
吕松正一脸八卦地琢磨着郁子宁跟百里川之间的关系,哪里肯就这么回去了?唯恐天下不乱地揽住她的腰肢,“我说娘子,你也不要太挑剔了吧?”
“你……你叫她什么?”百里川直愣愣地瞪着吕松,一双眼都是满满的敌意。
吕松对他的质问充耳不闻,依然笑眯眯地对郁子宁说道:“黑牛好不容易帮你找了这么多英俊的男人回来,你好歹也给他几分颜面嘛。”
见郁子宁睁大了眼睛,质询地望着自己,凑到她耳边飞快地说道,“如果你真想让他死心,何不配合我演戏呢?”
郁子宁微微一怔,眼神流转起来,这个人果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懒散,感觉如此犀利,在短短的时间内就看穿了她和百里川之间有纠葛,猜透了她的心思!
只她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帮她?
“你这个混蛋,把你的脏手从子宁身上拿开!”百里川误会吕松刚才在亲吻郁子宁的耳朵,顿时火光了,怒吼起来。
吕松笑嘻嘻地扫了他一眼,依然不接他的话茬,继续煽风点火,“娘子啊,这男人呢,要用过才知道好坏。况且天都要黑了,你现在把他们赶下山,万一成了野狼的食物,那岂不是暴殄天物了吗?”
他后面那句倒是让郁子宁有些动容了。的确,天就快黑了,曲景山周围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人家,就算是陌生人,她也不忍心让他们在山里过夜。更何况这些还都曾经是她最亲密的人呢?
想着她身子微微后仰,轻轻地靠在了吕松的胸前,粲然一笑,“你希望我带他们回去吗?”
吕松被她的笑容晃得呼吸一滞,随即兴致高昂地扬起眉来,“怎么?你怕我吃醋吗?”
“我知道你不会!”郁子宁笑了一笑,便眯起眼睛逐一打量着在押的几个男子,“这会儿再看感觉还都不错,那就都带回去好了!”
一切都拜托你了!
黑牛从刚才开始一直一头雾水地看着郁子宁和吕松,不知道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变成那种关系了,却又不敢随便发问。
这会儿听到郁子宁说要把人带回去,顿时将这茬抛到了脑后,兴奋地大叫,“啊哈哈,我帮当家的找到中意的人了!”
“好哦,好哦!”其余山贼也都跟着欢呼了起来。
百里川却气得额上青筋暴跳,把牙齿咬得咯吱作响,“郁子宁,你给我听好了,你是我的女人,要找压寨夫君也只能找我!”
暴怒之下,声音贯上了十分内力,震得在场每一个人耳朵嗡嗡直响。
吕松伸出小拇指挖了一下耳朵,“哎呀,娘子,这个人真是好凶啊!”
“不准叫她娘子,她不是你娘子,你敢再这么叫她,我就割掉你的舌头!”
吕松抖了抖肩膀,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将郁子宁揽得更紧了些,“我说娘子,这个人好可怕啊!”
郁子宁感觉他整个人都贴了在了自己的后背上,心头闪过一丝恼怒,却又不好当众翻脸。于是压下纷杂的情绪,淡淡地勾起唇角,“既然你觉得他可怕,那就不要他了。黑牛,把这个聒噪的男人扔下山去,其余的都带回去吧!”
黑牛应了一声,伸手一指百里川,“把他扔下去!”两个壮汉得令,架着百里川往山下就走。
“郁子宁,你不要太过分了!”百里川气得哇哇大叫。
“我们走吧!”郁子宁对他的吼叫不予理睬。
“遵命!”吕松嘻嘻一笑,扯住缰绳掉转马头。
小榛子眼神闪了一下,出声喊道:“郁姑娘……”
郁子宁回头,询问地望过来。
小榛子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小人就算了吧,小人肯定不是大当家中意的男人,请您把小人也一道扔下山去吧!”
郁子宁眯了一下眼睛,便吩咐黑牛道:“随他去!”
“是!”黑牛答应着便让人给小榛子松了绑。
穗儿见他要走,急了,“榛公……小榛子,你……”
“一切都拜托你了!”小榛子在她肩上重重地按了一下……
是他吧?
他低声地说了一句,便追着百里川而去。
穗儿知道他是放心不下皇上,前往护驾了。他的另外一层意思是,娘娘现在正在气头上,皇上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需要有个人去跟她解释一下才行。
同为女子,自己去跟娘娘解释更合适一些。
其余的侍卫没得到命令,也不好擅自离去,只好跟穗儿一起,被山贼们押往山寨。
一回到山寨,郁子宁便从马上跳了下来,脱离了吕松的魔爪。
“大当家,离马厩还有一段距离呢,你何必急着下来?”吕松还保持着环抱的姿势,表情颇有些遗憾地道。
“刚才谢谢你了!”郁子宁说了一句,也不等他回话,便脚步匆忙地奔回房里来。
迈进房门的一瞬,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光了,双腿一软,便跌坐在地上,胸口如同压上了一块千斤巨石,又重又痛。
这些日子,为了让自己尽快忘掉他,忘掉那一切,她从早忙碌到晚,不让自己有一丝空闲。
饶是如此,夜里还会时不时地做着噩梦,梦见自己和他之间隔着一条巨大的无法跨越的鸿沟。
她站在鸿沟这边,大声地喊:“真的不是我,你要相信我!”
可是不管她怎么喊,他都无动于衷,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之中充满了仇恨。那眼神甚至会变成实质一般的利剑,穿透她的心脏!
每一次从梦中醒来,冷汗都湿透了衣衫,胸口更如同真的被刺中了一样,没命地痛!
她本以为这次逃离皇宫就是永别,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他了。可是他又突然出现了,将她刚刚开始愈合的伤口又狠狠地撕裂开来!
施东一听吕松说了刚才的事情,急匆匆地闯进门来,见郁子宁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地坐在门口,吓了一跳,“当家的,你没事吧?”
“没事!”郁子宁赶忙压下混乱的思绪,想对他笑一下,扯了半天嘴角也没能笑出来,“你来找我有事吗?”
施东一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眼神严肃得吓人,“是他吧?是皇上对不对?”
你就是舍不得他死!
“嗯,是他!”郁子宁点了一下头,见他忽地起身,往外就走,顿觉不好,一把扯住他,“你干什么去?”
“杀了他!”施东一吐出三个字来,字字冰冷,带着杀意。
郁子宁急急地站了起来,死死抓住他的胳膊,“不行,你不能杀他!”
“我为什么不能杀他?”施东一眼神里是凛凛的恨意,“你难道忘了,我们两家是怎么家破人亡的吗?你难道忘了你父母是怎么死的了吗?”
郁子宁闻言眼色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