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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东一不以为然地笑了一笑,“我以为你不一样,你那么痛恨皇室,又怎么会喜欢上仇人?”
“仇人吗?”郁子宁微微一怔,是啊,她怎么忘了,百里川也曾经一次又一次地追问她,为什么那么恨他?看来她的前身跟皇室有着很深的孽缘。
可是她现在已经无心追问那是怎样的孽缘,现如今,她和他的确已经成了仇人。情缘已断,又何必在乎过去的恩怨?
施东一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开口问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郁子宁苦笑地摇头,“我现在一无所有,又是个逃命的钦犯,还能有什么打算?”
“那就跟我走吧!”
“好!”郁子宁也不追问去哪里,反正她现在孑然一身,去哪里都无所谓了。
施东一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痛快,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笑得甚是开怀。
巧蕙在若水宫徘徊了良久,才看到小榛子的身影,赶忙跑了过来,“榛公公,我有话要对你说!”
小榛子看了她一眼,微微叹了口气,“如果你想让我帮忙跟皇上求情,我劝你还是别说了!”
“可是我知道的,娘娘她真的没有刺杀姑奶奶。她之所以出了微澜宫,是因为有人以巧儿的名义送了一封信给她……”巧蕙急急地说着,将一块布递给他,“你看看!”
小榛子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几行歪歪扭扭的血字,大意是希望见郁子宁本人一面,会把下毒的实情当面相告。如果是他接到这样的信,恐怕也会不惜偷溜出去,到内刑司大牢一探究竟……
我警告过你吧?
巧蕙眼带恳求地望着他,“榛公公,求你了,替我把这封信交给皇上……”
“巧蕙!”小榛子将那块布还给她,眼神严肃地说道,“就算是娘娘因为接到这封信才去了内刑司大牢,那又能怎样呢?其实我调查过,娘娘去内刑司大牢的时间,跟出现在慈瀚宫的时间并不冲突,单凭这个不能证明她没有刺杀姑奶奶,不是吗?”
“可是……”
“况且娘娘她现在已经不在宫里了,你还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呢?我劝你还是安分守己地待着吧,不然只会给自己惹祸上身的,你明白吗?”
巧蕙咬了咬牙,“我不明白,娘娘明明没做,为什么非要被逼得逃出宫去?我要为娘娘讨还清白!”
小榛子看着她倔强的表情,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附耳过来!”
巧蕙迟疑了一下,还是依言走了过来,听小榛子低声说了几句,忍不住惊呼起来,“什么?有人假传圣旨想要害死娘娘?”
“嘘——”小榛子赶忙制止她,见左右无人,才稍稍放心了些,“我想告诉你的是,对娘娘来说,在宫外比在宫里要安全得多,你明白吗?”
“我……”巧蕙迟疑了半晌,眼泪终于落了下来,“这么说我再也见不到娘娘,对不对?”
小榛子伸手在她肩上按了一下,“有时候缘分尽了也是没办法的,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窦心琼得知郁子宁越狱逃跑,心中大快,那颗让她不痛快了多时的眼中钉终于拔除了。提心吊胆了几日,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睡得正香甜,突觉有人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她急忙睁开眼睛,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脸便映入眼帘。
她急急地张嘴,想要说话,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得死命地去拉那只掐住她脖子的手。
百里云感觉她气力越来越小,马上就要死了,才松开了手。
窦心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有些恼怒地瞪着他,“你要干什么?想杀了我吗?”
“我警告过你吧?”百里云眼神森寒地盯着她……
你胆子不小!
“你在说什么?”窦心琼有些着恼地问道。
百里云眼中晃动着杀意,“我警告你,不许伤她性命,你胆子不小,竟然假传圣旨去赐死,你以为你是谁?”
“我什么时候假传圣旨,去赐死那个贱人了?我不过是假冒巧儿写了一封血书,引得那个贱人去内刑司大牢,然后杀了巧儿,坐实了她下毒的罪名,仅此而已。”
百里云眼神一晃,“什么?这么说,皇姑母不是你派人刺杀的?”
“这宫里也就只有姑奶奶站在我这边,我为什么要去刺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是我刺杀了姑奶奶,然后嫁祸给那个贱人吗?”
百里云沉吟了半晌,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哼,我还以为你突然开窍了,竟然想出这么高明的计策来。果然,你不过是蠢女人罢了!”
说着身影一晃,往窗口闪去。
“喂,你把话说清楚啊,到底怎么回事?”窦心琼急得大喊起来,眼见他掠出窗口不见了踪影,疑惑地皱起眉头来,“难道姑奶奶不是那个贱人刺伤的?那是谁刺伤了姑奶奶嫁祸给她的?”
百里川得到消息,说银双醒了,顾不得正在上朝,便急匆匆地往慈瀚宫跑来。柳婉枼等人也都得到了消息,赶过来探视。
几名太医刚给银双检查完毕,见百里川进门来,赶忙过来见礼。
“皇姑母怎么样了?”他顾不得让他们平身,就急着问道。
“姑奶奶已经脱离危险了,接下来只要静养就没问题了!”
“是吗?”百里川总算放下心来,奔到床边,握住银双的手,“皇姑母,你感觉怎么样?”
银双还没有力气说话,只是微微地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没事。
百里川看着她苍白的脸庞和毫无生气的眼眸,心酸不已,“皇姑母,侄儿不孝,让您受苦了!”
银双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在意。
“姑奶奶,刺杀您的人已经逃出宫去了,您不用再担心了!”江玉珠快嘴快舌地插话进来。
我有证据!
银双眼神晃了晃,似有询问地望向百里川。
百里川有些羞愧地垂下头,“她忤逆不孝,侄儿本该杀了她的,可是突然有人劫狱,把她救走了……”
“谁?”银双费力地吐出一个字来。
百里川愣了一下,“难道皇姑母没看到她的容貌吗?”
“谁?”银双执拗地问道。
“宁……妃!”百里川艰辛地说出这两个字,心痛得几乎要窒息。
“不……不是她!”银双抓紧了他的手,眼神焦急地说道,“不是……那丫头!”
“什么?!”百里川惊愕地张大了眼睛,“皇姑母你是说,刺杀你的人不是子宁吗?”
银双摇了摇头,“不是她,声音……声音不对……”
百里川顿时如遭雷劈,整个人如同石化一般僵在那儿。其余人也都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尤其是穗儿和小榛子!
“不是那个狐狸……不是宁妃,还会有谁啊?”江玉珠提出疑问来。
“是啊,姑奶奶,您看到刺杀您的是什么人了吗?”穗儿也急忙追问道。
“姑奶奶,请您不要再说话了,会牵动伤口的!”太医赶忙提醒着银双。
银双张了张嘴,终究没出声,而是摇了摇头,表示没看到。
楚月润迟疑了一下,站起身来,“我知道刺杀姑奶奶的是谁!”
“啊?”众人又一次吃惊了,所有目光齐齐地对准了她,看得她浑身不自在,两只手在身前绞来绞去的。
百里川几步奔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快说,是谁?”
楚月润被他吓了一跳,怯怯地嗫嚅了半晌,才伸手指了一下柳婉枼。
“我?!”柳婉枼吓了一跳,见所有人都愤怒地看过来,急急地争辩道,“皇上,不是臣妾,臣妾没有刺杀姑奶奶,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楚贵妃,你不要乱说话,我好端端为什么要刺杀姑奶奶?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我没乱说!”楚月润平生还是第一次这么大声说话,一句出口,脸都红了起来,“我有证据!”
都是我的错!
柳婉枼脸上有了慌乱之色,“你……你有什么证据?”
楚月润怯怯地看了百里川一眼,“皇上,臣妾能叫一个宫女进来吗?”
“快叫!”百里川早就等不耐烦了。
楚月润看了雪芳一眼,雪芳会意,出门去带了一个黑黑瘦瘦的宫女进门来。
这个宫女柳婉枼认得,正是刘如娇身边的宫女之一,叫小容,她的脸色不觉白了两分。
“把你听到的都说出来吧!”楚月润柔声地说道。
小容点了点头,便开口道:“三天前,淑妃娘娘去寿泱宫找刘顺太皇太妃,奴婢去送茶的时候,无意间听到刘顺妃娘娘和淑妃娘娘的谈话。
刘顺妃娘娘说,要想彻底除掉宁妃娘娘,就必须用狠的,挑皇上在乎的人下手。淑妃娘娘问是谁,刘顺妃娘娘就说了姑奶奶。
过了不久,姑奶奶就出事了……”
“你胡说!”柳婉枼尖声地打断她,“你不过是一个小小宫女,竟敢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