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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童伯颜耍什么花样,早就把能割断绳索的东西移走了,还给他服用了软筋散,他自己是没有办法逃走的,只能是被人救走的!
“小榛子不是安排人在这里秘密把守了吗?为什么不见人呢?”她蹙起了眉头。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发现人不见了,还喊他们来着,可是他们没有应声,应该是走了!哎呀……”巧蕙说着突然惊呼起来,“会不会是他们把童伯颜带走了?”
“应该不会!”
“那他们怎么会不在这儿呢?”
郁子宁眼色沉了沉,“他们可能出事了。巧蕙,你马上去前殿找小榛子,把这边的事情告诉他,让他想办法找到童伯颜和那两个暗卫!”
气势汹汹
“是!”巧蕙应了一声,便急急地出门而去。
郁子宁盯着手中的绳子,微微地眯起了眼睛。看来童伯颜的确是帮助窦心琼隐瞒孕期的人,不然还有谁会跑到宫里来救他?
更何况从抓人到隐藏在微澜宫偏殿,一切都做得很隐秘,能知道他微澜宫并且在暗卫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的,定然势力非凡。
她并不认为窦心琼有这个能力,那么就只有百里云了。
去接窦心琼入宫的是百里云,窦心琼的底细他自然一清二楚。饶是如此,还冒着欺君之罪把人带进宫来,定然有什么图谋!
可以说他跟窦心琼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窦心琼的事情曝光,他也难脱干系,他会出面阻止也是正常的!
如此一来,童伯颜也好,那两个暗卫也好,活着的几率已经很低了。那个阴险狠辣的男人,连那个深深爱慕他的穆娅都下得去手,更何况是他们了?
正想着呢,就见巧蕙又匆匆地折了回来,“娘娘,不好了,姑奶奶带着人来了!”
郁子宁不由蹙了一下眉头,她这几天连微澜宫的门都没出过,又怎么招惹这位姑奶奶了?
出得门来,就见银双带着一干宫人以及大批内廷侍卫气势汹汹地进门来。还不等她上前见礼,银双便冷声地下了命令,“把这个恶毒的女人拿下!”
“是!”侍卫答应一声,上前就要动手。
“等一下!”郁子宁喝住侍卫,冷眼看向银双,“抓人总要给个理由吧?”
银双冷冷地看着她,“理由?你不是比谁都明白吗?”
“我不明白,还请公主赐教!”
“好啊,那本宫就给你个明白!”银双冷哼一声,扭头吩咐道,“带上来!”
“是!”有人应了,押着一个形容狼狈的宫女上来,对着她腿弯狠狠地踢了一脚,“跪下!”那宫女便咚一声跌在地上,痛得眼泪扑簌扑簌地落了下来。
郁子宁仔细打量了几眼,面生得很,似乎是受了刑,两只手血肉模糊。只是不知道这宫女到底跟她有什么关系?
指使下毒?
银双见她询问地望着自己,瞥了那宫女一眼,“说吧!”
“是!”那宫女声带哭腔地应着,颤颤地抬起头来,“是宁妃娘娘指使奴婢,给小皇子的奶娘下毒……”
“你说什么?”不等她说完,巧蕙便惊呼起来。
郁子宁也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盯着那宫女面露沉吟之色。
银双冷冷地看着她,“你现在没话说了吧?”
郁子宁不接话,而是目光清冷地看向那宫女,“你说我指使你下毒?那你说说看,你什么时候见过我?”
“奴婢没有见过娘娘,是娘娘的贴身侍婢吩咐奴婢这么做的!”那宫女说着飞快地看了巧蕙一眼。
“我?”巧蕙吃惊之余恼怒不已,“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吩咐你下毒了?”
郁子宁伸手按了按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乱说话,免得惹祸上身。又看着那宫女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见到巧蕙的?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是昨天辰时刚过,奴婢奉命去内需司领东西,正好碰到了巧蕙姐姐。她把奴婢拉到无人之处,给了奴婢一包药粉,让奴婢找机会下在奶娘的饭菜里……”
郁子宁眼色沉了一下,昨天辰时,巧蕙的确去过内需司,看来那企图栽赃嫁祸之人是拿捏好了时间的。
“你跟巧蕙很熟吗?”
“不算很熟,就是见过几次……”
巧蕙勃然大怒,“你简直信口雌黄,我根本连见都没见过你……”
郁子宁见银双眼中已经有了寒色,赶忙喝止她,“巧蕙,你先不要急,等我问完了再说!”
“是!”巧蕙应了,神情依然忿忿的。
“既然不熟,为什么要答应帮她做事?更何况还是下毒这种害人的事?她许了你什么好处了吗?”
“是,她告诉奴婢,只要把那药粉下在奶娘的饭菜里,宁妃娘娘就会做主让奴婢到若水宫侍奉皇上。她还威胁奴婢说,如果奴婢不做的话,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理由也找得很周全,“那么她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要害一个刚入宫不久的奶娘?”
公主的智商只有这种程度吗?
“奴婢也问过她,她说那个奶娘得罪了宁妃娘娘,不过有贤妃娘娘护着,没有办法明着惩戒,只能暗中处置了。奴婢本以为不过是个奶娘,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早知道……早知道会害到小皇子,打死奴婢也不会做的……”那宫女说着抽泣起来。
郁子宁有些吃惊,“你说害到小皇子是什么意思?”
缨儿眼神闪了一下,“今天早上小皇子喝了奶娘的奶水之后,突然发起高烧来。经太医诊断,发现奶娘的奶水之中有毒。”
郁子宁恍然,原来是间接下毒,这个法子实在不怎么高明,“小皇子没事吧?”
“你不要假惺惺了!”银双冷笑,“你巴不得小皇子早点升天吧?”
郁子宁表情平静地望着她,“单凭一个宫女的一面之词,就断定我下毒,公主也未免太过武断了吧?”
“哼,除了你还会有谁?你将贤妃推下木阶,没能害到她,就想到这样一个恶毒的法子来给小皇子下毒,你简直是丧心病狂!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她们拿下!”
“慢着!”郁子宁蹙起了眉头,“想抓我们也可以,拿出证据来!”
银双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看样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缨儿,拿给她看看!”
“是!”缨儿答应着从袖袋里取出一个纸包来,打开,便露出一些白色粉末来,“这是奴婢今早在娘娘房里搜出来的。太医已经检验过了,跟奶娘中的毒一样!”
郁子宁眼中有了惊讶之色,缨儿武功高强,进她房间她没有察觉还说得过去。可是这药粉是什么时候被放进她房间的,她竟然没有半点头绪。
银双见她沉吟不语,只当她是默认了,冷冷地哼了一声,“拿下!”
“公主的智商只有这种程度吗?”
“你说什么?”银双不知道智商是什么,不过也知道不是好话,脸上有了恼怒之色。
郁子宁抬起眼来,冷冷地跟她对视着,“你不知道有一个词叫栽赃,还有一个词叫嫁祸吗?”
妄为太后之尊!
“你那意思是说有人栽赃于你?”
“这不是很明显吗?我可以清楚明白问心无愧地告诉你,这件事情跟我和巧蕙无关。别说我没想害一个孩子,就算是想害,直接毙命的方法多得很,我何必大费周章去通过奶娘给小皇子下毒?又怎么会愚蠢到把毒药放在自己房里,等着人来找?如果是你,你会这么做吗?”
银双眼神晃了一下,兀自冷哼,“不要以为你故弄玄虚,本宫就会被你蒙骗!”
郁子宁闻言轻声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银双蹙了眉头。
“我笑公主你眼不明耳不聪,只会凭自己的喜好去怀疑别人,实在妄为太后之尊!”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银双顿时恼羞成怒了,“你骂本宫耳聋眼瞎是吗?你说本宫冤枉了你是吗?就算给小皇子下毒的不是你,你将贤妃推下木阶的事,也冤枉了你吗?”
“是,你的确冤枉了我,我根本就没有推她!”
“本宫亲眼所见……”
“你以为眼睛看到就都是真的吗?如果是那样,就不会有走眼这个词了!”
银双气结,“你……”
“我敬你是皇上的姑母,感谢你对皇上的养育之恩,所以之前无论你怎么针对我,怎么冤枉我,怎么踩踏我,我都一笑置之,只当做是在尽孝。
可是今天我不想再忍让了,如果公主拿不出让我信服的证据,我是不会束手就擒的。当然,公主可以下令杀了我,好遂了那栽赃嫁祸之人的心愿!”
银双已经怒不可遏了,“你以为本宫不敢杀你吗?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
“姑奶奶!”穗儿急了,赶忙跪了下来,“姑奶奶息怒,宁妃娘娘的话虽然有些难听,可也不无道理,请您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