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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一语说中,百里云心中不由暗暗吃惊,面上却不动声色,“你到底想说什么?”
“按照我的推断,刘大人之所以束手就擒,一定心怀顾虑,而且必有后招。我想,你应该跟他达成了协议吧?
只要皇宫那边有了消息,你就会跟他合力而动,把城外那个‘假皇上’一举消灭,然后带着皇上的尸体,回宫去软硬兼施,让银双大长公主册立你为新君!”
饶是百里云这样深藏不露的人,被她句句说中,眼中也忍不住露出了惊讶之色。不过那惊讶也只是一闪而过,微笑地望着她,“子宁,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尽说些胡话呢?”
“我在说什么,你心里最明白不是吗?”郁子宁淡淡地勾着唇角,“不过你的计划恐怕要落空了,这会儿皇宫那边应该打得正欢……”
我敢跟你打赌!
百里云心猛地沉了一下,面上却兀自强笑着,“你到底在说什么呢?”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派人在找公主的人吧?”郁子宁答非所问,见他眼底闪过一抹异色,笑了一笑,“事实上,公主的确派了缨儿和穗儿带着人来暗中援助皇上。
不过我预料到有人会趁虚而入,打皇宫的主意,所以让她们回去了。这会儿那企图攻打皇宫的人马,恐怕已经遭到内外夹击,兵败如山倒了!”
听了这话,百里云终于笑不出来了,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微微叹息道:“子宁,你没有生做男儿身真是可惜了!”
郁子宁微笑,“劳你费心了,我很喜欢做女人!”
百里云神情复又平静下来,“你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没明白,你到底想跟我谈什么?”
郁子宁眼神一肃,“收手吧,你没有胜算的。你现在站在危险的边缘,往前迈一步就会万劫不复,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你既然怀疑我,为什么不一刀杀了我以绝后患?反正我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力。”
“我会跟你说这些话,就是因为我还把你当朋友。”她表情认真地看着他,顿了一顿,又道,“而且,皇上他想相信你,因为你是他唯一的兄弟。”
百里云寓意不明地笑了一笑,沉默着半晌没有出声。
郁子宁微微地眯起了眼睛,“你还在犹豫什么呢?你还指望刘秉钧会帮你吗?我敢跟你打赌,他这会儿已经改变主意了!”
“子宁,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在说什么了!”百里云嘴上虚与委蛇着,可是笑得却有些不以为然。
郁子宁知道他不会轻易相信的,“你要是不信,大可以派人把刘大人请来,一问便知!”
百里云见她笑得信心满满,微微皱起眉来,“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也没做什么,我只不过是让我的贴身侍婢带了一个人去劝他罢了!”
百里云警觉起来,“什么人?”
“当然是刘秉钧大人最在乎的人!”
百里云心神电转,蓦地变了脸色,“柳婉枼?!”
你从来就没当我是朋友!
郁子宁笑了一笑,算是默认了。
“那死掉的那个是谁?”
“你能用假蜜儿来指控皇上,我为什么不能用真蜜儿来冒充她的主子?”
百里云眼中的惊讶慢慢褪去,“你是在放虎归山,只会让他更加肆无忌惮!”
“你果然还是瞧不起女人吗?你也太低估我的智商了!”郁子宁笑起来,“在失而复得的时候再失去,人就会变得很脆弱,甚至会崩溃的。”
百里云眼神连晃,“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给她服了毒,以你的名义!刘秉钧大人如果知道,你竟然留着这样一个筹码,准备对付他,他还会跟你同流合污吗?”
百里云看着她眼神一分一分地幽深下去,“子宁,你从来就没当我是朋友!”
郁子宁肃了眼色,“在你决定孤注一掷之前,我还是你的朋友。如果你执意与皇上为敌,那么我也只有把你当成敌人了!”
百里云沉默良久,终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子宁,你对我的误解太深了,这一切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
郁子宁看着他眯起眼睛,“看来自作多情的那个人是我才对,你从来没把我当做朋友。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你又何必跟我玩虚的?
这一切不管是真的也好,我脑袋发烧胡乱猜测的也好,你总不会想把自己困在这太庙一辈子吧?”
百里云眼神晃了晃,“我自己走,还是你陪我走?”
“你说呢?”郁子宁直起身来,扯住他的胳膊,“不是亲眼所见,你应该不会下定决心的,走吧,我们去见见刘大人!”
大殿门一开,几个侍卫立刻兵刃出鞘,数道寒光将郁子宁笼在中间。
郁子宁面无惧意,浅笑地道:“你还是把手里的家伙收起来吧,我死了,你们主子会很为难的!”
“王爷!”一个侍卫征询地看向百里云。
“你们都让开!”百里云冷冷地下了命令。
那些人相互看了一眼,还是闪开一条路,相隔两米左右,跟在郁子宁和百里云身后,来到配殿……
谢谢你还活着!
如果说之前百里云还怀抱一丝侥幸的话,在偏殿的门打开的一瞬,看到柳婉枼,看到刘长运等人敌意的目光,这一丝侥幸也烟消云散了。
转身之际,单城方向升起一道蓝色的光柱。这是他与郑允南约定好的信号,红为胜,蓝为败!
他看着那刺眼的蓝光,他唇边泛起浓浓的苦笑。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完败了,而且是败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传令下去,放下吊桥,开门,恭迎皇上入太庙!”他沉声地下令。
大门洞开,铁甲军一拥而入。
百里川一骑当先冲了进来,一眼看到百里云身边那个纤弱的白衣身影,他一颗高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子宁!”不等马停稳,他已经跃下马背,朝她急急地奔了过来。
“皇上!”郁子宁也朝他跑了过来。
百里川一把拥她入怀,“你病还没好,怎么能随便乱跑呢?”责备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疼惜。
郁子宁脸颊贴着他冰冷的铠甲,紧紧地环着他的腰,满心都是幸福和喜悦。这才是他,他的眼神,他的怀抱,他声音。
“皇上,谢谢你还活着!”她满怀感激地说了一句,便再也支撑不住,双眼一黑,就此晕了过去。
听到他的死讯,她一颗心几乎碎裂了。可是没有亲眼看到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就凭着这样的信念,她才支撑到现在。
一见到他,所有的疲惫都涌了出来,她真的很累了,想要睡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微澜宫的寝房里,一时间竟然有些错愕。
“娘娘,您醒了?”巧蕙端着一碗汤药进门来,看到她傻愣愣地坐在那儿,赶忙奔了过来,“娘娘,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巧蕙,我怎么会在这里?”她急急地问道,“皇上呢?太庙那边怎么样了?”
巧蕙见她这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娘娘,那都是好几天之前的事情了!”
“好几天之前?”郁子宁愣了一下,“我睡了多久了?”
请辞示威
“您睡了三天三夜了,明天就是年三十了!”巧蕙告诉她说。
正说着呢,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两人抬眼望门口望去,就见百里川大步地闯了进来。
“子宁,你醒了!”看到郁子宁眼露欣喜。
“娘娘,您别忘了喝药。奴婢去小厨房熬点粥来给娘娘,先行告退了!”巧蕙很有眼力见地退出门去。
“皇上,事情怎么样了?”郁子宁急忙问道。
百里川端过那药碗来,要汤匙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先把药喝了再说!”
郁子宁嫌慢,夺过药碗,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抹了一下嘴,“现在可以说了吧?”
百里川还从来没见她这样过,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把你急的!”
“快点说!”郁子宁瞪起眼睛来。
“好好好,怕了你!”百里川举手投降,神色便严肃起来,“我赶到太庙之后,宣王和刘秉钧二人异口同声,把造反、弑君、企图夺宫这些责任都推到了孙宝、郑允南等人的身上,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郁子宁并不觉得奇怪,虽然事情落败,不过刘秉钧和百里云还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唇亡齿寒,只有相互包庇,才能自保。
只是听他不再叫百里云云弟,而是口称宣王,不由暗暗地叹了一口气。饶是没有酿成大错,兄弟之间还是疏远了!
他一直不相信百里云对他存有异心,这次亲眼验证了,一定会很心痛吧?于是拍了拍他的胳膊,以示安慰。
百里川顺势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刘秉钧昨天上表请辞了!”
“请辞吗?”郁子宁有些意外了。
“哼,他哪里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