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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川眼眉飞快地跳了两下,才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迈开大步出门而来。
大殿之上,供桌长搭,香炉高耸,一派庄严肃穆。
历代帝后的牌位已经从中殿恭请出来,林立在供台之上。着黑色侍卫服的侍卫环立在月台内外,文武百官分列在殿前御道两侧,微垂着头,静默无声。
黑甲黑盔的禁卫军站在外围,各个挺立如标枪,齐整威严。
“皇上驾到——”
一声通传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沉寂的气氛。文武百官身形微微一挺,便齐齐跪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里川头戴冕冠,身着上玄下黄冕服,身板挺拔,面容肃穆,在一干宫女太监以及侍卫的簇拥下,缓步迈上御道,站到月台之上,居高临下地扫了一圈,虚空抬手。
“平身——”小榛子扬声喊道。
又是一阵山呼万岁之声,众臣纷纷立起。
小榛子看了百里川一眼,见他微微颔首,便往前迈了一步,“祭祀开始,皇上入殿,文武百官入殿——”
百里川刚要转身,就听有人高喝一声,“慢着!”
他微微皱眉,眼神冷严地扫视下去。
“何人出声阻拦?”小榛子语调严厉地问道。
“我!”一个武官迈步出列,“微臣有一事不明,请皇上明示!”
抱拳躬身,却目光咄咄,脸上毫无恭敬之意。
百里川微微颔首,小榛子便扬声代问,“何事?说!”
“微臣随先皇前来祭祖之时,但凡入得祭祀场,均需脱冠卸兵。臣斗胆请问,皇上为何不下此令,反倒让禁卫军披戴盔甲,携带兵器立在大殿之前?请问皇上是何居心?”
“大胆!”小榛子眉眼带怒,“竟敢对皇上如此不敬!”
墨色令牌
那武官对小榛子的斥责毫不为意,“携兵披甲乃是对列位帝后、皇族以及功臣不敬,皇上定然知道,却还是如此作为,定然别有深意吧?”
“你所说的别有深意又是何意?”小榛子语调冰冷着。
武官扫了扫左右的文武大臣,“列位同僚应该都听说了吧?昨天夜里有好几位大人在家中遇害身亡!”
“是啊,听说了!”大部分大臣缄默不语,只有几个人稀稀拉拉地回应着。
“祭祀大典在即,朝中大员却接二连三遇刺,众位大人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小榛子眼神愈发地冷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武官冷笑一声,从袖袋里摸出一块墨色的令牌来,高高举起,“这是兵部侍郎万大人的家眷发现的,就落在万大人的床下!”
“啊,是大内侍卫令牌!”有人眼尖,登时惊呼起来。
一看到那令牌,众大臣均沉不住气了,忍不住低声议论了起来。
“万大人家里怎么会有侍卫令牌呢?”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杀了万大人的凶手落下的!”
“大内侍卫杀万大人,那不等于说是……”那人不敢说下去了,眼睛却飞快地瞟了百里川一眼。
那武官对众人的议论非常满意,目光咄咄地看向百里川,“皇上,臣等非常疑惑,您是否为臣等解答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百里川表情紧绷着,却依然抿唇不语。
“张大人,你口口声声让皇上解释,莫非是在怀疑皇上下令杀了万大人吗?”小榛子冷冷地盯着那武官。
武官冷冷一笑,“如若不是,这侍卫令牌为何会凭空出现在万大人床下?”
“没错,请皇上示下,让臣等心中也有个明白!”
“请皇上示下!”
又有六七个人出列,七嘴八舌地嚷道。
小榛子眼神一凛,“单凭区区一块令牌,就敢污蔑皇上,煽动闹事,你简直胆大包天!来人啊,把张怀鹏拿下!”
“是!”几名禁卫军士兵答应着就要上前。
“我看谁敢!”张志鹏大喝一声,只听得刀兵响动,上百名京畿营士兵从配殿两侧涌出……
讨还公道
这些士兵各个披戴银甲银盔,手握锋利战刀,眨眼间冲破禁卫军的阻挡,冲了过来,将张怀鹏和一干大臣围拢在中间,与禁卫军对峙着。
“张怀鹏,你想造反吗?”小榛子眼神凌厉地盯着他。
“我张怀鹏为官十载,向来对东宸国忠心耿耿。”
“你先是煽动闹事,又私藏兵士于太庙,意图不轨,还说什么忠心耿耿?
张怀鹏冷笑,“就算我要造反,那也是皇上逼的。”
扭头地扫着文武百官,“各位同僚还不知道吧?皇上打着祭祖的旗号将文武百官召集到此,却让禁卫军披甲携兵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太庙,这大殿周围更是暗伏了无数的影卫和大内侍卫。”
言罢手臂猛然一扬,一颗小石子便朝配殿屋顶疾射而去,只听啊地一声惨叫,一个人从屋顶上滚落下来,重重地摔在青石地上,晕死过去。
身着黑色侍卫服,正是一名大内侍卫。
朝臣们惊讶不已,忍不住议论纷纷。
“怎么会这样?”
“就是啊,皇上到底要干什么啊?”
张怀鹏冷笑一声,“大家应该知道吧,兵部侍郎万大人是刘大人的得意门生。皇上先是派人刺杀朝中大员,又屯兵太庙,目的再明显不过了,不就是想要对付刘秉钧刘大人吗?”
此言一出,更是惹得朝臣惊呼不已,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刘秉钧。
刘秉钧却,垂目立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如同一尊雕像,对别人的目光和议论浑然不觉。
小榛子厉声喝道:“你不要信口雌黄,皇上为什么要对付刘大人?”
“原因很简单,刘大人在朝中德高望重,人脉广泛,皇上是害怕他功高震主,想要除之而后快!”
小榛子冷笑,“昨天夜里遇害的好像不止是万大人吧?莫非杨大人和姚大人也是刘大人的门生?”
张志鹏大笑一声,“这不正是皇上的高明之处,杀几个没用的朝臣,想要蒙蔽视听。只可惜,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可没那么好蒙蔽!
今天我等就要为刘大人讨还公……啊——”
屯兵的目的
他一个“道”字还没说出口,便觉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从后心直直穿透了他的胸膛,露出一段染血的刀尖来。
他愕然地回头,就见刘秉钧还保持着投掷的姿势。
“你……为什么?”张怀鹏不可置信地盯着他,身子晃了晃,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大睁着一双眼气绝身亡。
“大人!”京畿营士兵见状急了,挥舞着兵器便冲了过来。
禁卫军士兵哪里肯让他们得逞,呼啦啦围拢上来,跟他们斗在一处。朝臣们纷纷往月台这边靠拢躲避,以免刀剑无眼,误伤了性命。
京畿营士兵虽然勇猛有加,只可惜人数终究是少,不出一刻钟的工夫就被制服了。
刘长运脸色苍白着,撩起袍摆,对百里川跪拜下去,“微臣听他打着家父的旗号,对皇上出言不逊,企图谋上作乱,实在是居心叵测,一时气愤,便动了手,还请皇上赐罪!”
百里川眼神幽深无波,只是绷紧了神情一言不发。
“刘大人为除贼有功,何来赐罪?快快请起!”依然是小榛子代言。
“谢皇上恩典!”刘长运长叩一头,站起身来,站回到惊魂甫定的大臣中间。
小榛子高声吩咐道:“把群乱臣贼子押下去!”
“是!”禁卫军士兵齐声应着,将京畿营的士兵崖下去,张怀鹏的尸首也被七手八脚地抬走了。
大臣们眼带诧异,纷纷看向百里川,皇上今天是怎么了?自从出现,就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算祭祖要严肃,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也应该开口了吧?
百里川感觉到他们的疑惑,扭头看了小榛子一眼,小榛子会意,便走上前来,高声说道:“各位大人,听了张怀鹏的话,你们定然怀疑皇上屯兵在此的目的吧?”
大臣们相互看了看,都没有言语,算是默认了。
“其实有一件事情,皇上本不想惊动大家,毕竟祭祀大典是重要的场合。无奈各位大人心存怀疑,为了解除大家的误会,还是告诉你们吧。”
顿了一顿,肃声地道,“皇上在来太庙的路上,遭遇了刺客……”
奴婢有疑问!
“什么?皇上遇刺了?”朝臣们闻言大吃一惊。
他们是各自乘车来到太庙的,为了表示自己的勤奋,都比百里川早一步抵达太庙,并不知道皇驾路上出了什么事情。
连刘秉钧也不再装雕像了,赶忙一脸关切地问道:“那刺客可伤到皇上了?”
百里川闻言将衣领处的扣子解开,露出缠着绷布的脖颈来,雪白的绷布上染着点点血迹。
“皇上!”众大臣一见顿时惊呼起来,“皇上您没事吧?”
“是啊,伤口严重不严重啊?”
……
小榛子抬手,虚空往下压了一压,等大臣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