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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她料定自己必死无疑,于是把报仇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郁子宁身上,每一个头没都丝毫不作假,额上顿时青紫一片,渗出血珠来。
郁子宁看着她微微地眯起眼睛,“不管有什么样的理由,都没有权利剥夺无关之人的生命。而你却为了报仇,企图伤害皇上,伤害我,甚至许多无辜的人,你的确很可恨!”
香芹腮边挂着泪珠,表情却带着绝然,“奴婢无话可说,只求一死!”
“死并不是最好的赎罪方法。”
“啊?”香芹疑惑地望过来,“那娘娘想怎样处罚奴婢?”
郁子宁淡淡地勾起唇角,“我要让你活着,活着把你犯下的罪孽还清,之后你想死我也不拦着你。”
香芹愈发迷惑了,“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你也说了,我们的敌人是一样的,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做事吧,将功赎罪!”
香芹愣了一下,随即恍悟,又惊又喜,感激涕零地磕头,“谢娘娘恩典,奴婢定会鞍前马后,听候娘娘差遣,万死不辞!”
小试惩罚
看着香芹退出门去,巧蕙担忧地问道:“娘娘,这样真的好吗?她图谋害您,您饶了她不说,还留她在身边做事……”
“放心吧,她不会再害我了。反正也没出什么事,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她也是个可怜人!”郁子宁微微叹了一口气。
“可是……”
“我留着她有用的!”
巧蕙虽然担心,听她说有用,也不好再多说了。
“不过娘娘,您打算怎么对付皇后娘娘啊?”
郁子宁笑了一笑,“我为什么要对付她?”
“哎?她几次三番害您,您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可是单凭香芹的猜想,也无法断定那个害我的人就是皇后,算账也要有确凿的证据才行!”
巧蕙眼神闪了闪,“不过娘娘,奴婢觉得皇后娘娘派香芹盯着姑奶奶一定有什么企图,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皇上和姑奶奶吧!”
郁子宁不以为然,“别说我们无法确认她是不是有不良企图,就算是有,她也定然有让人信服的遮掩之词,不然香芹早就被杀了灭口了,还能活到现在吗?”
“也是啊!”巧蕙表情有些闷闷的。
郁子宁跟缨儿练功回到微澜宫,就见柳婉枼正坐在厅里喝茶,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这些天她三天两头地来串门,而且专挑百里川到微澜宫的时候来。
她的心思郁子宁不是不懂,只是这样又能改变什么呢?
“郁姐姐你回来了?”看到郁子宁,她笑盈盈地迎了过来,“姐姐这身装扮,英姿飒爽的,还真有几分女侠的味道呢!”
对她可以逢迎,郁子宁报以微笑,回房来换下练武服,再出门来陪她喝茶闲聊。
“对了,郁姐姐,我来的时候看到门外跪着一个宫女,那是怎么回事?”柳婉枼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没什么,她昨天犯了点错!”郁子宁淡淡地答。
柳婉枼惊讶起来,“这么说她从昨天就开始跪在那儿了?”
郁子宁笑了一笑,“我只是小试惩罚而已!”
柳婉枼眼波动了动,莞尔一笑,“我听说郁姐姐一直待宫人极其宽厚,看来那宫女定然是犯了不得了的错,才让姐姐这般上火……”
试探(1)
郁子宁自然听得出来,她这是变相打探,淡淡一笑,“也没什么,就是打翻了我特地给皇上做的甜点而已!”
她越是轻描淡写,柳婉枼就愈发疑惑起来。不过见她不愿意多谈的样子,也就不好多问了。
又闲聊了一会儿,已经到了晚膳的时候,也不见百里川过来,她不好再留,只好起身告辞了。
出门的时候,见香芹依然跪在那里,人似乎已经虚脱了,软软地耷拉着脑袋,随时都会死去的样子。
回到容沚宫,越想越觉得奇怪,“蜜儿,你去查一下,香芹为什么会在微澜宫?还有,她到底犯了什么错?”
“是!”蜜儿答应着去了,不多时回转来,“娘娘,奴婢打听到了。前些日子皇贵妃娘娘回宫,内务府去浣洗房挑人,看着她机灵,就把她安排去了微澜宫。
至于她受罚的原因,奴婢打听了半天,微澜宫的人都不肯说。好像很怕提及似的!”
柳婉枼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蜜儿,你盯着点儿,找个机会把香芹带来,我要见见她!”
“奴婢明白!”
小榛子养了几天伤,身体好了些,怕别人生疑,也不敢再在屋里躺着了,出门来做事。
刚从若水宫走了出来,就撞上了百里云。他心神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上前见礼,“奴才见过宣王爷!”
“听说榛公公身体不适,不知道可好些了?”百里云微笑地问道。
小榛子见他眼眸幽深着,心底闪过一抹慌乱,面上却依然笑着答,“承蒙王爷记挂,奴才已经好多了!”
“是吗?那就好。你是皇兄贴身的人,要多注意身体才行,不然少了你,皇兄可是会很不方便的啊!”百里云说着拍了拍他的背。
小榛子微微一笑,“多谢王爷关心,奴才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百里云看着他挺直的背影,眼神森寒起来,他刚才拍的那几下,看起来轻飘飘的,实则暗暗在掌心贯注了七成内力。身上有半点伤,都会让人痛不欲生。
小榛子却坦然自若,莫非猜错了不成?
试探(2)
听府兵说潜入王府的两人中有一人受了伤,这几天他在宫中暗暗查访,唯一觉得可疑的就是小榛子了。
刚才刚才试探了一下,又觉不像了。莫非那奴才真的恰巧得了风寒不成?
小榛子一口气奔到微澜宫,看到郁子宁的瞬间,整个人松弛下来,一连喷出几口鲜血来。
“小榛子,你怎么了?”郁子宁大吃一惊,赶忙和巧蕙把他扶到椅子上,搭住他的手腕细细诊脉,发现他气血翻滚,似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赶忙取了银针来,在几处大穴施针过血,才帮他将翻腾的血气压制了下来。
“娘娘,你看……”巧蕙惊慌地举起手来,手掌一片血色,这是她刚才扶着小榛子染上的。
郁子宁打眼一看,见他后背的衣裳湿了一片,因为是黑色的,不细看还真难发现。
“快,扶他到床上去!”她赶忙吩咐道。
巧蕙有些迟疑,“娘娘,这不合适吧?”
虽说榛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平日跟娘娘也很熟,可是毕竟还是下人,怎好躺到娘娘的床上去?
“没什么不合适的,快点!”郁子宁的语气不容置疑。
巧蕙不好再说什么,跟她一起扶起小榛子,让他面下背上趴在床上。
郁子宁拿了剪刀来,将小榛子的衣服剪开,把里面被鲜血染红的绷布也照样剪开,发现他背上原本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翻卷着,触目惊心。
赶忙让巧蕙准备了清水、绷布和药材,帮他把伤口仔细处理过。又挑拣了些药材,让巧蕙拿去小厨房熬制。
好在她整日研究医术,从太医院拿来不少的药材,正好派上用场。
小榛子悠悠醒来,看到郁子宁有一瞬的愣怔,随即便要起身。
“你身上有伤,别动!”郁子宁赶忙按住他,又忍不住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小榛子眼神严肃起来,“娘娘,宣王爷在调查那晚潜入王府的人!”
郁子宁眼色沉了沉,“你这伤就是……”
小榛子点头,“是,宣王爷在试探奴才是否受了伤……”
做贼心虚
百里川处理完了政务,来到微澜宫。
郁子宁正在等他,“皇上,我们谈谈吧!”她脸色少见的严肃。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百里川赶忙走过来,拉着她急急打量。
“我没事!”郁子宁顺手将他按在椅子上,自己在他旁边坐下,“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过宣王的事情吧?”
百里川略微想了一下,“怀疑他密谋着什么的事情吗?”
“嗯!”郁子宁点了点头,“我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所以我暗中吩咐小榛子去刺探了一下宣王府,就在公主生辰那晚……”
百里川惊讶不已,盯着她看了半晌,才语带紧张地问道,“刺探到什么了吗?”
郁子宁摇了摇头,“没什么特别的!”
“我就说嘛!”百里川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脸上有了笑纹,“我就知道是你想多了,云弟他怎么会对我不利?”
郁子宁看了他一眼,“虽然没在王府刺探到什么,可是今天他伤了小榛子!”
“什么?”百里川愕然,“那小榛子在哪里?他没事吧?”
郁子宁握住他的手,“你放心吧,我给他处理过了,他现在已经没事了,我让巧蕙安排他去偏殿休息了。”
百里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