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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曾接话反言,一切听从皇上之意。这么恭敬的样子,很难让人想像,她竟然跟皇帝大吵了两次,一次回到府里据说还把一屋子的古董花瓶都给砸了。
“既是如此,阿洛就随朕去一见见各位学子吧。”连独漠往外走去,孟洛尾随其后,百官也赶紧地跟上啊。把读精的人很少,能当官的也是一样,但这读赶考的人那是绝对不少的,瞧瞧这宫门前一眼望不尽的读人,这么浩大的阵势,真人真场的,孟洛也是第一回看到啊。
“皇上来了,那个是皇慧尊贵郡主。”连独漠跟孟洛一出现,原来只是坐着示威的学子们立刻变得热闹了起来,指着连独漠也指了指孟洛讨论着。“阿洛的名气是比起我来有过之而不及啊,瞧瞧这些学子看你的眼神,眼里那都是崇拜。若阿洛是男儿身,这皇位是非阿洛莫属了!”连独漠在孟洛的耳边嘀咕了这么几句,孟洛毫不犹豫地道:“那真是幸亏我是女儿身。”
连独漠闻之微微一笑。孟洛道:“现在收网未免太早了,又没能把真正的幕后的主使者捉出来,就是那个捉出来的人,你也只是小惩而不能大戒,他们这些读的人挨得不是太冤了点?”
“阿洛,为帝者。不能非黑即白。”连独漠只说了这么一句不算解释地解释。孟洛一叹,越发认定一件事情,皇帝那都不是人干的,就算是好皇帝也一样。坏皇帝嘛,就更不用说了。却见连独漠站出了一步,举起双手。“大空肃静,听朕一言。”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传致在场所有人的耳朵。加上他放大的威严气息,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众学子被打一事,非朕与皇慧尊贵郡主所为,乃是有人不安于室,意再起战乱,争夺大明江山。故在闻之朕与皇慧尊贵郡主之赌约后,一心挑拨于朕二人。而后便是今日之状,他要的,就是朕与皇慧郡主失尽民心。朕登基不过一年有余,诸位不信朕,但皇慧尊贵郡主于七年前接管三不管之城,将一座死城治理成一座繁华昌盛的城池,其七年来,收纳无数灾民,天下尽知,皇慧尊贵郡主仁厚善良,爱民如子,试问,她何以伤害诸位国之栋梁,如此岂非自断其臂?”
一字一句,连独漠说得铿锵有力,下边的人听着,有些个也在小声地讨论,“说的是啊,前朝贪官横行,天灾,多少人无家可归啊,可只要一到独一城,不管之前你是什么人,皇慧尊贵郡主都让独一城的完全接纳,没有半点歧视,在独一城里,只要是有手有脚肯干活的人,那吃饱穿暖都不是问题。而且皇慧尊贵郡主为独一城城主数年,从来没有听闻过她仗势欺人之行,天下文人学子,入其门下者,皆受贵之礼,她今天怎么可能会让人来打我们呢。”
“就是就是,如果皇慧尊贵郡主真要谁死的话,就独一城的猛将如云,那绝对是能直接把人脑袋拧下来的。我们童颜童将军啊,那武功练得叫一个出神入化,就这些手无寸铁的人,要杀他们那还不是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一有人说了,其他人也接着把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一下子那叫一个热闹啊!虽然这些人中,一个个都受伤不轻,可说起这些事来,似乎一个个的心情都是极好!
“那么,敢问皇上,皇慧尊贵郡主,我等被打一事,是何人所为,为何皇上与皇慧尊贵郡主对于我等被打一事,从未出手调解?”这么一个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问皇帝跟孟洛的人,好多人都用崇拜的眼神瞅着他,太帅了!
连独漠道:“此人,乃前朝王爷,朕亡大楚,尔有不服,企图挑拔离间,好得渔人之利。至于朕与皇慧尊贵郡主并未出手调解你等被打一事,此意乃皇慧尊贵郡主所想,尔想知,不如问她。”
孟洛想拦的,可连独漠的话都说也出来了,孟洛就是想拦也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顶上,要说那么多人都瞪着她,这种感觉,还是不太舒服的。可是,不舒服也得顶着啊,要不然,那不是让这些读人把她恨死,可是有人说过的,流言那是杀人于无形的,不把话说开了,将来倒霉的绝是她。“孟子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我之所以和皇上提议未出手调解众位被打之事,是因为,这对各位而言,是一次很好的训练,绝无仅有的训练。人生在世,无论为官为百姓,皆难不与人冲突,诚如那些被人指使去找你们麻烦的人,一开始你们或许没想到这一点,可是在接二连三的人被打之后,为什么你们明知道那些人就是专门要去打你们的人,你们还是挨了打,吃了这闷亏呢?”
扫过那些鼻明脸肿的人们,孟洛道:“都说流氓痞子最难缠,也最不讲理,但为官之人,哪一个不是八面玲珑的,说一句话转了十二道弯的,若是如今时逢盛世也就罢了,然大明初建,前朝贪官何其之多,尔等将为国之栋梁,倘若你们在面对坐拥权势的贪官时,就像对面这些流氓痞子一般,你们的下场会是如何?一种是与他们同流合污,另一种就是被他们所杀。就这样的结局,是你们寒窗苦读数十年要来的吗?”
“官场变幻莫测,并非尔等高中便是站于人生之顶峰,官场于尔等所言,才是刚刚起步,所以,我要借那人之手,给你们上一堂课,以故相对,非以硬碰硬为上策,若你实力比之故有过之而不及也就罢了,若是以鸡蛋碰石头,那便是自寻死路。是故,当思以柔克刚之道,循循诱之,善借外力,以此胜之于故,是为上策。”孟洛也不管他们那呆愣的表情,接着道:“我之所言,也许尔等今日未明,然不需三年,尔等可立见分晓,我记得,有几个是没被打过的学子,站起来让皇上与我瞧瞧。”
这句话一曝出来,众学子都有些呆了,竟然,还有人没被打过的,这是谁啊,谁啊?面面相觑,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人站了起来,“见过皇上,城主。”
唤孟洛城主的,除了独一城的人,那还有谁啊,孟洛冲着连独漠眨了眨眼睛,无声地说着,看吧,这就是我独一城出产的,你们大明的学子可全都挨了揍了,唯有四个没被打的,那就是我独一城的人,这一局,我赢了。
连独漠当然明白孟洛所透露出来的信息,微微地笑着,“还有十天便开考了,朕希望你们都能有好的表现,为大明,为天下百姓,为你们家中供养你们寒窗苦读十数年的父母,拿出你们的真本事来。”
不得不说,这话说得很煽情,只见本来是来兴师问罪的学子们,齐齐大声地应着,是!孟洛微微一笑,哎呀呀的呀,这批人将来肯定是连独漠手下的一把好手。
得,学子们纷纷都散去了,至于揍人的主谋,额,他们都忘了问了。但是,他们忘得了,连独漠跟孟洛可是绝对不可能忘。只是,还没等他们出手,却有人来报,主使者死了,连独漠冷笑一声,让人以亲王之礼下葬,孟洛皱着眉头不太同意,但也没有反驳。连独漠拉过孟洛说了一句,放长线,约大鱼,为君者,名声为重,若是落下一个苛责前朝王爷的罪名,于你我不利。
那是,连独漠登基不久,根基未稳,而孟洛呢,天下尽知前朝大楚皇帝乃是杀死其父的凶手,至于真正下手的齐王已被诛杀,孟洛与前朝贵族并无多少相合之意,所以若是前朝的皇族们被杀,天下百姓都怀疑是他们两人动的手,如此一来,会寒了人心,于他们不利。
“再过三年,三年之后,有阿洛帮忙,天下大定。”连独漠如此地安慰,孟洛想了想吧,点了点头,她也忍了那么多年了,不在乎再多个三年,只要没有人正面地伤害她身边的人,她也无所谓,把气忍着,三年之后,她再一点不剩地讨回来。
“高丽太子还有华太医,都交给我处理吧。”连独漠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地说,孟洛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高丽太子被她废了之后就一直被关着,还有华太医也一样,她答应过不伤害他的家人也做到了,冤有头债有主,她要报仇向来都是找正主。现在既然连独漠要亲自处理,她是求之不得。
“那我们那个赌还算不算啊?”孟洛可没忘他们装了吵架做下的事儿,笑眯眯地问,连独漠微笑地道:“算,只要是父王答应过阿洛的事儿,那都算。”
孟洛这下更是开心了,“这样的话,那就是我赢了,以后啊,要是父王对我不好,我就跑回独一城去,名正言顺!”连独漠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孟洛,看着她因为赢了而笑得灿烂的笑颜,心里一片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