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之所以震惊,是因为那影像中所示之人,他们并不陌生。那几个被追杀最后死于非命的弟子平素在低阶灵兽院中大摇大摆,气焰嚣张,认得的人自然不少,而那个追杀者,此时正站在这个院子之中。
“难怪这几日都看不到那几位师兄师姐,原来已经遭遇杀害陨落了。”人群中有人惊呼道。
众人不由想起了数日前发生在此院中闹剧,夙云汐从内门回到低阶灵兽院,神情郁郁,看起来失魂落魄,那几位弟子见状便仗着人多势众,意图欺辱于她,最后若非杜远出面喝止,只怕便要动起手来了。夙云汐当时看着不动声色,谁会料到她一转身便动了杀机?
凭一己之力,诛杀数位修为看起来比她还高的修士,夙云汐,这个备受唾弃之人竟有这等实力且如斯心狠手辣,真叫人难以置信。
一时间,一旁的围观者看向夙云汐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诧异的同时,又多了许多恐惧,也有些个消息灵通的,想起了过往听到的传言,扭头与同伴窃窃私语。
“我曾听说这人以练气之境参加了几年前的碧灵秘境试炼且完好无损地回来了,本来当是个笑话,如今想来,倒不是没有可能。”
“碧灵秘境试炼?天啊,那不是筑基师叔才参加的试炼么?这人当真如此可怕?”
夙云汐看着旁观者们的反应,隐隐觉得不安,但面上仍保持着从容淡定,不叫他人看出分毫。
那位筑基弟子的目的很明显,在大庭广众之下播放那段影像,无非是让更多人确信她就是杀人凶手。影像中那几个被杀的练气弟子在与她结怨后无故失踪,且有一段清晰完整的行凶影像,动机与证据都充足,她这回算是百口莫辩,水洗难清。
想不到那些人竟如此狠心,连自己人都能狠下毒手。方才那旁观的弟子中有人言已经几日不曾见那几个弟子,但若真的只是不见,他们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给她捏造罪名,想必是那几个弟子的魂灯已灭,死无对证,他们才有恃无恐,大张旗鼓地来捉拿她。
“夙云汐,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狡辩?速速就擒吧!”那位筑基弟子观时机已至,收起了影像石,冷声喝道,而他身旁另外几位筑基弟子也摆好了架势,随时准备动手。
当真是祸不单行!夙云汐目光一凛,亦调动起浑身的灵力。
敌人有备而来,她若真的乖乖就擒,只怕便正中了他们的诡计,左右如今她罪名加身,也不在意再添一条,先逃出去,兴许还能寻到破解之法。
“哼!单凭一段真假难断的影像便想诬陷我?当真可笑至极!”她冷笑道,说罢便向着几个筑基弟子中修为最低那人的方向一跃而起。
“待罪之身竟然还敢反抗,休怪我等手下不留情!”
为首的筑基弟子一声令下,几个筑基弟子便联手攻向夙云汐,招式狠辣,每一招朝着要害之处而去,仿佛是要将她就地正法。
夙云汐却不恋战,以逃为主,偶尔寻着一些缝隙旁敲侧击,以绊住这几人。
几个筑基弟子胜在人多,夙云汐胜在避闪的功夫不错,因而一时间双方相持不下,对战许久也不见结果,而低阶灵兽院中那些旁观的弟子,早在他们开始打斗之时便散得干净,只有几个胆子大的仍张望着。
以一对五终究是勉强了些,对战拖得越久对夙云汐越是不利,因此渐渐地便见她额头冒出了汗水,动作也慢了些,可那几个筑基弟子的防守却仍旧严密,难以突破。
如此下去怕是难以脱身,不如放手一搏,她暗暗想道,便自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把雷光藤的种子,寻了一个时机洒了出去,继而消耗大半的灵力将其催发。
雷藤疯狂生长,五个筑基修士一时不察,便都叫缠上了,藤上的雷能电得几人七荤八素。也不知是否这回的种子特别好,藤上的雷电似乎比往常涨数倍不止。
当真是天助我也!夙云汐心下大喜,趁着那些筑基弟子辈雷藤缠着不能动弹,即刻御剑而起,凌空而去,可惜她终究还是未能成功逃离。
“胆敢触犯门规,竟然还想逃!”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自天边传来,随之而至的是一股可怕的元婴威压。
夙云汐的修为撑死了也就筑基,又岂能敌得过元婴威压,况且还是使劲全力,毫无保留的元婴威压?在半空中歪歪扭扭地飞了一阵,终究抵挡不住,直直地坠了下去。
“嗤,元婴!”她不甘地讽刺了一句,而后吐血三升,晕倒在地。
五个筑基弟子正好甩掉了雷藤得以脱身,便急忙赶了过来,趁机将她擒住。
“御剑飞行,修为至少也得筑基。居然隐藏修为藏着外门的练气弟子之中,可见其心怀不轨,包藏祸心,速速将她绑起,带回刑堂,听候长老们发落罢!”为首的筑基弟子说道。
说罢便叫人架起夙云汐,与其余筑基弟子一同御剑而去。
直到那一行人的背影彻底不见,低阶灵兽院的弟子们才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片刻的沉寂后,院里便炸开了锅,弟子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的起来,话题无非是围绕着方才之事。
紫炎魔君倚靠这一片院墙,双手抱在胸前,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唉,可惜了,多好一个孩子啊,这回怕是要英年早逝了。”枉他方才还在她催发雷藤之时助了她一回,可惜最后她还是逃不掉。
“对付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居然连元婴修士都出动了,你们这些道修可真奇怪。”他摇头摊手,表示不解。
顾阳站在他身旁,眉眼间隐藏着忧虑,他同样也想不到,那些世家为了杀死夙云汐居然如此卑鄙,竟然连陷害捏造罪名都出来了。夙云汐有难,他理应相帮,只是方才的状况,他却不便站出来,他身边还站着一个魔修,若行迹败露,只怕会连累夙云汐再加一条勾结魔修的罪名。
说到底,还是他不够强的缘故,只不知这一回夙云汐要如何才能摆脱危机。他看向紫炎魔君,问道:“倘若她此番终究难逃一死,你会出手帮她么?”
紫炎魔君托着下巴想了一阵:“出手帮她?唔……这倒叫人为难,我是魔修,她是道修,虽说我总觉得她面熟,可终究毫无关系呀。除非……她愿意追随我吧。”
追随紫炎魔君,与他一样?顾阳一愣,寻思片刻后点了点头,倘若他能说服她,倒也未尝不可。
低阶灵兽院的管事杜远遥望着刑堂所在的方向,忧心忡忡。他与夙云汐倒是没有什么交情,但毕竟得过青晏道君的嘱咐,要保其性命,如今出了这一茬,恐怕会叫他食言。
他归属掌门一脉,虽说如今掌门一脉在门中仍拥有话事权,却早已大不如前,且掌门大限将至,常年处于闭关状态,这才使得那些世家越来越猖獗,但即便如此,若在往常,这些世家也不敢在明面上与掌门一脉的人对抗。可这一回却非同一般,若他们当真搬出了按门规处置的名头来对付夙云汐,就是掌门一脉也插不得嘴的。
而青晏道君如今外出为归,莫非夙云汐此番当真难逃一死?
凌秀峰中议论声不断,相反凌烟峰这头却安静得很。
得到夙云汐已经被送往刑堂的消息后,莘乐慢条斯理地喝完了手中的一杯茶,这才起了身,理了理耳边的秀发与身上的衣裳,缓步前往刑堂,尽管姿态与面容看起来都极为平静,却始终掩盖不了她眼中的狂喜。
这一刻,她等得太久。
刑堂中有不少莘家之人,因而她不费吹灰之力便入得其中,穿过黑暗且漫长的通道,抵达了关押夙云汐的牢房。
夙云汐正躺在牢房中央,双手双脚上都缠着具有锁灵之效的锁链,唇角带着一些血迹,双目紧闭着,还未从方才的晕阙中清醒过来。
莘乐伸出脚尖,轻轻踹了她一脚,见她仍旧一动不动,笑意终于忍不住勾了起来。
“呵呵……夙云汐,看看你如今是什么模样?简直连一个凡人都不如。”
她得意地笑着,一边拨弄起旁侧的锁链,又道:“再瞧瞧这间牢房,可是很眼熟?不错,这正是三十多年前关押过你的那一间。它空置了三十多年,如今终于又派上了用场。一样的牢房,一样的罪孽深重的你,一切,都与三十多年前一样。呵呵……夙云汐,我说过,你永远也斗不赢我!”
她抬手招来了手下的一名弟子,吩咐道:“去,到凌剑锋,将夙云汐残害同门,于明日受审之事告知白泽真人,请他明日到刑堂作为旁审。”
白泽乃白奕泽结丹后的道号,对外,她会称他为白泽真人,但私底下,她还是喜欢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