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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随便叫叫的尊称吧?
男子的气息越来越浓重,他的手好像自己有了主意似的向她身上摸去,有些凌乱,有些紧张,手掌下的柔软让他在她唇上嗯哼一声。
戚媛身上的所有汗毛孔都立了起来,她从惊诧变成不安,挨打挨骂是一回事,被陌生人XXOO是另一回事,而且直觉告诉她,这个男孩就是原主的亲侄子,乱伦这个词让人惊悚又恶心。
“呜呜……”她开始挣扎,但效果不理想。
她急得鼻尖冒了汗,突然胸口剧烈疼痛,她焦急的眼睛蓦地涣散,随之是黑暗袭来,她知道她又昏了,也好,这时候昏了总比睁眼强。
第004章 乖
再次醒来她还在这间冰冷昏暗的屋子里,那个叫小七的大男孩已经不见了,她低头检查自己的衣衫,被藤条抽的破开白色里衣的衣衫没有变化的遮在身上,围胸也没有松动,裙子也还好好的盖住麻木的双腿。
缓缓松了一口气,那小子半路刹闸了!
也是,对一个昏迷无感的人做,和做一具死尸区别没多大,性趣消退自然也就恢复了清醒的理智。
再没人来扰乱清净,她便发觉自己已经很渴了,而且很饿,饥肠辘辘的连肠子都没力气蠕动了,看了眼瘪哈哈的肚子,她舔了舔干裂的唇,想象自己就是一条抛置在岸上的鱼,明晃晃的太阳下,一口一口的呼着气,只等着晒成鱼干,不,她只等着被饿死。
从昏暗的光线渐渐变成低暗的四周,她没东西吃,连喘息都在消耗体力,期间又昏过去一次,醒来时四周一片漆黑,让她恍惚以为还在昏厥中。
似乎是半睡半醒间,门板被温柔的推开,没有让人不安的脚步声,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手里拎着一盏琉璃灯,昏黄的光晕铺在他身上,淡淡的茶色长袍犹如风中翩然而来的一阵清风,行动间,衣摆流纹浮动,他就那么安静的立在三步远的地方。
他是谁?戚媛向上看。
空中,迎接她的是两簇温柔的视线,当看清他的容貌,她不由惊呼,差点忘记呼吸。
是神仙么?真美!
男人似乎在隐忍,不给她足够的时间仔细欣赏他的美貌,纤秀的长眉浓烈的蹙起,尖下巴上的唇紧紧抿住,秀逸的鼻翼轻轻抽搐了两下,随即两湾如梦似幻的眼飞花般落下泪来。
呃……,怎么哭了?
戚媛微张着嘴,惊艳着这个男人连哭都这样美,简直美到人神共愤。
银玉般皎洁的脸,披散的长发犹如九天倾泻而下的黑幕,那双包含热泪的眼闪动间璀璨光华胜过月光,轻柔、温润、干净、清澈。
她所知道的语言都无法形容出这个犹如月宫中走出来的谪仙公子万分之一的神韵。
“你……别哭!”她声音嘶哑,发出的声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男子却好似看懂了她发声的唇形,泪水更凶猛的涌现,长长的睫翼如凤凰的长尾,沁着晶莹的泪珠,微微一颤,唇角瘪了瘪,刹那间水幕倾泻。
湿漉漉的眼含着失措与无助,凄凄楚楚,寸寸断肠。
戚媛看他无声的哭,顿时涌起怜香惜玉的冲动,焦急的看着他,要怎么安抚呢?她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一直以来她才是被安抚、被呵护的角色,想着自己伤心痛哭的时候孙泽会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别哭,再哭就成小花猫了,瞄……。”
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学猫叫,就算是烫贴他这份心,她也不好意思再闹下去,大多数时会破涕为笑。
虽然她没办法抱着他,拍他的背,却还是学着孙泽的样子,对男人微笑,“别哭了,再哭就不美了,乖。”
第005章 梦醒
“阿媛……”男人愣愣的忘了掉泪,泪珠就挂在睫毛上,看起来那样凄美,大约保持了五秒钟,那泪珠悠荡着掉落,他眼里的哀伤更像要沁透心房。
他在无声的叫谁?
戚媛看不懂,却没来由的在胸腔里升起一股暖流,她尽力绽放出一个温和的笑,大力的安抚他。
“阿媛,等我,别忘了我。”他红润的唇嚅动,眸光悲恸却坚韧的缠着她。
“什么?”他说什么?
光线昏暗,他又远在三步外,真的看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转念微动,可自己说的话他却好似听的懂,这感觉真奇妙。
“阿媛,我走了,你要保重自己。”男人说完,蹙眉深深的望了她一阵,目光亲昵而不舍的流连,而后痛彻的紧紧闭了闭眼,红唇掀动,幽幽一声喟叹,提着琉璃盏的身影缓慢的挪动脚步。
“喂,你是谁?”戚媛微弱的出声。
男人没回头,应该是没听到,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口。
她还在回味,真如轻踏月来的仙子,清风两袖挽走一片云彩。
“呀!”从头到脚的冰冷让她猛然睁眼,一妇人正立在她身侧,手上端着一个铜盆,一滴水滴答打在她鼻子上,戚媛茫然的抬头,很显然这盆水的去向就在她身上。
“九娘子醒了!”妇人死板的说完,端着盆退到一旁。
“姑姑倒是心宽,在这儿地方睡着了还能笑的出来。”戚晋夹着讥讽的笑意传来。
怎么还是他?
戚媛真想按按太阳穴,难道刚才自己在做梦?是了,只能是梦中才有那样美貌脱俗的仙人。
“来,让姑姑清醒清醒。”戚晋向旁边一招手。
那妇人不知从哪抽出一把芭蕉扇,冲着戚媛一阵猛扇。
“阿嚏!”刚泼了冷水,又送来冷风,这是要送她一剂伤寒啊。
听见她连续打喷嚏,戚晋示意妇人停手,幽深的眼眸看着女子原本苍白的脸颊浮起两抹异样的红晕,笑了笑,“姑姑不擦胭脂也这么美,不愧是我治久城第一美人。”转瞬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一沉,眸光也变的复杂阴翳,哼了一声,“红颜祸水!”
戚媛见他猛然站起身,修长的身影挡住了光线,一道阴影投下来,不由的冷的打起哆嗦,好似他把微弱的暖光收走了。
见她唇瓣渐渐发紫,戚晋的眼底几不可见的划过一抹心疼,却同时执拗的撇开脸,当做看不见,对妇人道:“看着点,有什么事直接去禀老夫人。”
妇人恭敬的点头,并没有说话。
戚晋又瞅了冷的上牙打下牙的戚媛,抬步走了出去。
妇人随即也跟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走进来,在破旧的铜炉里点了一支香,然后又出去了。
戚媛双臂搂抱着胸,哆哆嗦嗦的看向那注香,微亮的红光一点点的下燃,香灰无声无息的滑落,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头重眼沉的瞄了眼香,还有半指就到底了,下意识的好像在等待什么。
死亡吗?
应该不会,叫小七的男人走时不是嘱咐那个妇人去禀告老夫人么?如果是要她死,没必要特意看着她。
最终整支香都成了香灰,戚媛只觉得眼前一黑,再次陷入昏迷。
第006章 不许请医
戚媛由两个妇人架进院子,跪在地上的侍女们便忍不住一阵惊呼,连忙上前接过她,待扶她上榻躺好,掖好被角,有两个侍女已经哭成了泪人儿。
妇人冷冷的下达老夫人的命令,“九娘子静养期间不许有外人进来,你们院子里的人也不许出去。”
眼见妇人要走,一侍女跪着拉住妇人的裙裾,哀求道:“求阿姆给请个医生来罢,娘子伤的太重。”
妇人毫不留情的一脚蹬开侍女,厌恶道:“耳聋了么?没听老夫人说不许外人进来?敢违背老夫人的命令,找死!”
另一侍女连忙点头拜倒,“婢子们明白,阿姆千万饶命。”
戚媛躺在榻上,身下有点硬,与自己的席梦思床垫差太多,但被子很厚实,严严实实的感觉暖和了不少,她偏着头,眼见小胳膊拧不过大腿,不由的暗暗苦笑,不知道原主的身体素质怎么样,硬挺到底能挺多长时间?
被子太温暖了,虚弱的身体禁不住这样的诱huò,模模糊糊的沉睡过去。
两侍女小心翼翼的恭送了戚老夫人身旁的老嬷嬷,转回身,苑儿立即焦急道:“阿帆姐,怎么办?”
帆儿皱着眉,默了一阵,缓缓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阮六的娘生病,偷偷请来的那个医生。”
苑儿想了想,忙点头,“听说只吃了两幅药就去了病根,阿帆姐的意思是咱们也请那位医生来?可咱们出不去啊。”
帆儿跪坐到戚媛的榻前,望着戚媛苍白无色的脸,眼圈瞬时红了,她用袖口按了按眼角,道:“你忘了,咱们院子的夹角了。”
“莎园?”苑儿犹豫了一下,“可那地方晦气的很,连着死了两个姬妾,娘子体弱,别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闻言帆儿也迟疑起来,咬着唇不语。
漫长的黑暗缠绕在戚媛身边,她想睁开眼,又似乎有些贪恋,大约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