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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住下唇,心乱如麻。
随侍常有送走医生,在门外回话。胤禵只是紧握我手,眼里全是探究。
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反正我跟过胤禛,他也不是不知道。这话,说明白了才好,否则心结一辈子都在,这日子我过不来。
“关上门。我有话跟你说。”抽出手,我忍着眼泪说。
他依言行事。转回来坐在炕沿,抱我在怀里倚着,他说:“婕,别耍孩子脾气了。这生孩子虽是险,可是,不要这孩子也不成啊。以前宫里就有过,掉了孩子连命都得送掉。我知道这儿的日子苦,你怕。可是,我真是见过啊。”
我听得心里不是滋味。使劲摇着头,我的眼泪就掉下来。
“胤禵,我们在一起还不到三个月,这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难道,你不介意?”我根本就不敢看他,偏过头,我只是掉泪。
他伸手转过我的脸,笑得很好看。先亲亲我,他才说:“婕,我的宝贝儿,你真是个傻丫头。你跟了他那么些年,偏偏现在才有孩子,这自然是我的。大夫说了,这孩子的大小从脉象上看也不很准,你又何必心里郁郁。何况,”他笑得更深了。“你要是能替他生孩子,他又怎么能放了太子的娘回来?”
这是什么话,我皱起眉。白他一眼,自顾起身。
“婕,别这样,好不好?我知道你是顾念我,可是,要是你不爱惜自己个的身子,又何必顾着我。”他抱得我紧紧的,却很小心的不碰到我的腹部。“这孩子必是我的无疑,你想太多了。”凑近我的耳朵,他的话越发暧昧:“你别跟我说他也给你配了药。他才没我这么体贴,对不对?我们这样子夜夜春宵,我把攒了这么多年的精力全用在你上了,你还敢说不是我的?”
我羞红了脸,用力推他。这还真难堪啊。
心里很是矛盾。虽然也觉得十四说的话不无道理,可是,这个心结一直都在。十四对我却真诚得让我舍不得做出什么事来。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安心,可是这样,我的心更是不安哪。
这孩子大概是知道母亲对她有别的想法,一直乖乖的,乖得让人心疼。所谓的烦燥、恶心、呕吐,全没有发生。我也小心翼翼地保养,绝不服药,呵呵,连老十四端来的补药也被他自己喝了。他当时的苦瓜脸,让我笑了好久。
“宝贝儿,这可是女人的药,别让我喝吧。”他当时,哭的心都有了。
现在才三月份,肚子一点都看不出来。我照样儿到处去玩,只可怜了老十四,跟在我背后唠唠叨叨像个老太太。
懒懒倚在炕上,靠在胤禵的怀里,吃着他喂我的干果,我愁死了。“胤禵,你们这儿,这奶瓶儿是什么做的呀?”我还记得来之前,姐姐要生之前,我和妈妈跑细了腿,才采购齐单子上列的东西呢。
这奶瓶儿、尿布、小衣服,痱子粉、沐浴乳、小被褥,要用的东西实在太多喇。
“什么奶瓶儿?喂奶不是有奶娘吗?别担心,我早就找好备下了。那几个女人生了孩子就来。”
听听,这说的啥话啊。我气不打一处来:“我的孩子当然我自己喂奶了。奶瓶是以后用的。要用的这些东西,你能一一备下吗?不行的话,就别老是拦着我,不准我出门。”
“是我们的孩子。”他仍是笑咪咪地说。“要用的东西,我老早就让人备下了。你就安心等着当额娘吧。”
所以,我就安心地,当起了一只猪。吃了睡,睡了吃。
三月下旬,我出怀了。
胤禵每天晚上都要摸着肚子跟孩子说说话。看得我心里酸酸的。这样儿的绝种好男人,竟让我给遇上了。
“胤禵,要是我能找到时空之门就好了。”靠在他怀里,我感动地说。
他一激动,抱得我骨肉生痛:“不准找。找到了我也要跟你一块儿去。”
“要是找到了,我就回去。然后再穿一回,回来找你,从年轻时再陪你一次。下一次,我决不会漏掉你最威风的时候。”我紧紧搂住他,悠然说道。
我以为,就算这孩子不是他的,也无妨;我会为他,生好多好多。
然而,你不去看山,山会来看你。
三月二十三日,有一个陌生男人来访。
我正在试着给孩子缝连身衣,胤禵躺在炕上,笑吟吟地陪我,一面给我穿针递线。
“十四爷,福晋。”是近侍那喇在门外。“外头有一个人,在胡言乱语。说是庙神命他来投十四爷的。”
胤禵笑笑,“这又是个什么疯魔了的。赶了他出去罢。”
没一会儿,另一个随侍常有又来报:“那人不肯走,说是爷要做皇帝,定要来投。”
十四大怒:“快把他赶走!”
我心里一惊,这是阴谋。直觉告诉我。这地方守卫森严,这人如何进得来?我连忙对胤禵说了担忧。
“这起子狗奴才,这是构陷爷来了。”胤禵起身,准备出去。“你且在屋里歇着,我去瞧瞧。”
没一会儿,胤禵复又进来,原来那人已去得远了。
此后,搞得我们哭笑不得。这个人还真是有毅力,天天都来,说来说去就那几句,赶都赶不走。我发狠,让那喇他们干脆做了他算了。
“婕,你呀。咱们得给孩子积德不是。”十四笑咪咪地给拦了。
二十八日,那人扔张字条进院。是用松枝拴着的。
“二七变为主,贵人守宗山。”还有字样涉及老八老九。我一看,大笑起来。这种诬陷,在现代真是小儿科,可惜,当朝就是吃这一套。
“把字条给范世绎送去。”胤禵不以为意。
我说:“等一下,还是裁去八爷九爷的事吧。他们现在日子艰难,别给他们惹麻烦。”
事情应该完了吧,好烦的。
四月初五。
躺在胤禵怀里,我朦胧间却听见有人叩门。是常有的声音,刻意压得低低的声音。
胤禵安抚而充满歉意地吻吻我,出去了。
就这样,他再没回来。
一大早,我手执玉佩亲至总兵衙门。
在雍正的面子上,我见到了胤禵。
胤禵就是性子倔强。一直就在大骂这干走狗。
这次京中来了好几个人,审胤禵。我冷笑。原来,嘴上说得好听,到得觉得皇权受威胁,那就什么兄弟爱人全不要了。总算我抽身得早。被这种人爱上,或者爱上这种人,是悲哀,更是不幸。
玉佩功能倒还在。我们回了家。只是让胤禵在家作笔录。
五月,我们被押赴京城,直接囚禁在景山寿皇殿。
我的肚子已经比较大了。一路之上,贝勒满都护、内大臣公马尔赛、侍郎阿克敦等对我们倒也还客气,医生等也颇周到。
胤禵心疼我,但又无法可想,心里怕是难受得紧。我只得好言相劝。
两人一起给孩子想名字。最后结论是,男孩叫弘明,女孩就叫至柔。呵呵,男孩名字得随他家的宗谱。
我给他唱唱歌,讲讲笑话儿,高高兴兴地到了。
景山北麓的寿皇殿有大殿、配殿、神厨、神库、井亭等,系清乾隆十四年仿太庙而建,是供奉皇室祖先遗像的处所;寿皇殿东有永思殿和观德殿,是清代皇帝、皇后停灵的地方。
我们,就住在了大殿旁的耳房里。
房子简陋得很。看得出来很久没人住过了。胤禵又是心疼又是气恼,还得防着不让我看出来。
我却只是笑微微地。找块儿撕好的尿布包上头,把他赶出去,我开始打扫。
“让我来吧,小心别伤了胎气。”胤禵忙上来护着我。
我心里甜丝丝的。“别担心啦,现在可是最安全的时候,跳高都跳不掉的。你从来没做过这个,你不会的。”抢下扫帚,我亲亲他,让他给我去打水。
这个雍正皇帝,要说还真是挺毒的,连下女侍卫都不让我们带进来。
我只得亲自做饭。“真是想我的微波炉跟电磁炉啊。”被熏得黑黑的我对着同样黑黑的胤禵说。他怔怔地看着我,掉了泪下来。“哭得好像花猫一样。”他脸上冲出两道沟,我又一阵大笑。
看守我们的大概就是粘竿处的侍卫吧。不苟言笑。只是给我们送米和肉、菜。当然,生活用品倒是应有尽有。
我让胤禵写一幅字贴在了当眼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在与柴米油盐、缝补浆洗的战斗中,到了六月。
京城里的夏天是出奇的热,在这个小院子里,虽有大树档着太阳,可是却连一点风都没有。夏日的午后,坐在院子里,赤日炎炎,树影斑斑。手里握着一杯清茶,耳边全是喧嚣的蝉鸣,声音充斥了周遍,象是要把人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