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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了:“这算什么?你的真身?可笑,原来我得到的只是一具皮囊,只有四哥,得到你。”
我淡淡一笑:“原来,你还是认出来了。只可惜,太晚了
无情最是帝王家
“晚了?什么叫做晚了?”胤禵的手抓住我的肩,目光凶狠。
胤禛快步上来,站在我身前,挡开胤禵的手。
两人默默对峙。全用眼神传递信息。我一头雾水。
实在是忍无可忍,我开口说话:“对不起,两位,能不能等一下再讨论我的问题?我要去洗手间,啊不,茅厕啊。”
两人神情古怪,双双看着我。我只得苦笑。
胤禵脸色变了又变。终于在我的临界点挥手命人带我下去。
等到我一身轻松。“格格,两位爷在后院等您。”一个太监躬身相请,旁边站着个老四的侍卫。
这还差不多,面子是很重要滴。还是躲着解决比较好。
越走越熟,去的就是我当年的住所。
园门口,守着几个人。长吸口气,我走进去。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反正我问心无愧,我又不欠谁。
昂首挺胸,我推开门。
屋里还是当年景象,甚至,床上还放着我的衣裳。墙上多了很多沈颖的画像,没有理那两个男人,我径去看画。
形容俱栩栩如生,题诗皆荡气回肠。可惜,不是我。我并没有沈颖的皮相那么美,在十四的心里,想了十多年的,大概还是那个大眼小嘴尖下巴的老式美女吧。
他两次,都没有认出我来。那一刻,我就已经心灰了。
静得很。没人先说话。我仰天打个哈哈,说道:“两位爷,有什么要说的?”
胤禛扯扯嘴角,露出个笃定的笑。
胤禵的手摆在桌上,用力握拳,指节发白。装出个笑容说:“阿颖,你回来很久了?”
“对不起,我不是沈颖。我叫张颖婕。现年二十七。未婚。非处女。”先自我介绍一下好了,省得他们混淆。
胤禛悠悠开口:“你是我府中格格,已婚。”
笑一笑。我继续说话:“我是我自己的,这个问题请两位了解。我于康熙五十九年重回大清,进入了圆明园。此后,一直到康熙六十年十一月初九才有机会离开那里。”
胤禵面上青筋暴露,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在四哥那里?为什么你不来找我?……”
止住胤禵的话,我说:“两位不明白的事,今天我一次说清。但请不要探究我的来历。”说完,我看着他们。
两人不约而同点头。
“以你们的时间来说,康熙四十二年,我电梯失事,魂魄由于未知原因,进入濒死的沈颖身上,简而言之,就是借尸还魂。康熙四十九年,我中了毒,沈颖的身体损坏,魂魄又回到电梯失事前的我身上。当然,我就不再乘坐电梯。两年前的十月份,我到北京旅行,意外中又进入到圆明园。”我说的很明白了吧?
两个男人好似不能接受,眉头紧皱。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十四仍纠缠于这个问题。
我苦笑。“这个问题请四爷解答比较好。”
胤禵二话不说,一拳砸到老四脸上。一丝血沁了出来,胤禛伸手抹去,淡淡地说:“你见到了她两次,都没认出她。她这样骄傲的女子,会求你收留她?”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老四也。我赞赏地看胤禛一眼。
怔怔坐倒的胤禵,目光呆滞,仿佛傻了。
我不忍心再伤他,摇摇头,伸手去握他手。胤禛目光一凛,我给他一白眼。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认不出你。不是的。金水桥上,我就认出了你。只是,那里人太多,我不能认你。我怕,会害了你。”胤禵虎目含泪,紧握着我的手,那样一个威风八面的大将军,怎么可以如此做小伏低?我心酸得不得了。他俊郎的面容已经满是风霜之色,这十年,他的相思苦不比我淡。
“为什么你不认我?”我的泪水一滴滴掉下来。
抽出手,挣出腰。站开一点,我解开了脖子上的绣云纹的白围巾。
“那一日,金水桥上,你认不出我。我就划开了这里。只不过,被人强拉了回来。”淡淡陈述,我准备重新围上。
胤禵箭步过来,拉住我手,细细端详那条小小的红痕。手温柔地抚上去,轻轻触摸,水滴落了下来。
胤禵望着我,目光里柔情和痛惜一并存在。“我不是认不得你,只是,人太多,我怕会害了你。所以,我才请了你来。”
“为什么?为什么那时候你不认我?”我的心好疼啊。“现在怎么办?”
胤禵望向胤禛,哀哀求恳:“四哥,把她,还给我。好不好?”
胤禛沉默。我急切地看着他,咬住下唇。
半响,胤禛淡淡开口:“不。不可能的。我绝不会放手。要是得不到她,我就毁了她。你知道,这很容易。”
“不,你不行。我去求皇阿玛,用我的军功,换她。”胤禵的手紧紧抓着我的。
胤禛望向我,淡淡地笑了,说道:“婕,你告诉他,你是我的。”
突然看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狠厉,我心里一惊。不过十个月,他就君临天下了,如果,如果我,以他的睚眦必报,那胤禵怎办?
一根一根剥开胤禵的指,我再也不敢去想他。低着头走到胤禛旁。
胤禛全身仿佛一丝力气都没有,勉力靠在了门框上。“宝贝儿,你不是我的宝贝儿了吗?”眼睛望着我,似是不舍移开,又像是要把我镂刻在心上。
突然,他也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点点滴滴,全喷在了我衣上、身上。看着他面如死灰,我再也忍不住,冲上去抱住了他。
“你别吓我啊。好不好。”紧紧抱着他,我的心痛得不行。“你别这样啊,我还是一样的爱你啊。”
“我对不起你,我配不上你。”他伸手替我擦去泪水,恋恋不舍地摸我的脸。“给我机会,让我补偿你,好不好?”我只是拼命掉眼泪,拼命点头。
他的眼睛越过我,望向胤禛:“四哥,把小婕还给我,好不好?”我也泪眼朦胧地看着胤禛。
胤禛笑了,笑容凄凉得很。“吐血?我也会啊。”他只是清冷地说。
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却一阵一阵地痛。面对这两个深情的男人,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样选择。
放开胤禵,我挽住了胤禛的手。
毕竟,我是知道历史的,不是吗?
离开贝勒府的第二天,胤禵请行,离开京城,去了西宁。
胤禛越来越忙,已经很久没见到了。他却派了几个侍卫,守在我的小院里。
抱着几本书,我匆匆走回房。
胤禛坐在桌旁,笑吟吟地望着我。
“今天很闲的嘛,不用忙你的事?”站在他面前,我伸手替他抹抹额头的皱纹。
他拉我坐在腿上,我扭身欲下。“别动,让我好好静一静。”头埋在我胸前,他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他头发里的银丝闪得我心有点酸。作为一个皇帝,他身后的骂名实在是震古铄今了。连我,都曾经把他当一个残暴的昏君。伸手,解开他的发辫,我替他一根一根拨白发。
“怎么了?你很烦吗?”一边拨,我一边问。
他抬起头来看我,眼里全是笑意。“我也能骗到你一次了。昨儿个皇阿玛至圆明园赏花饮酒,对我甚是称许。我心里挺高兴的,办完了差就来找你了。”
好气又好笑,连他的黑发也拨下不少。
拉开他,我下来站定,拿过梳子替他编起辫子。
没几天,他奉命视察仓储。
我的生活无聊得紧。
只能打开记忆,翻找一切有关这一年的事情。还好,我有一个很好的记性。而且,在回去的时候,我每天上网,就是找寻这一切而已。
而且,我开始天天去找纽祜禄氏。只为了,能跟弘历混熟。
十月,康熙去皇家猎场南苑行围,十一月七日因病自南苑回驻畅春园。初九日,因冬至将临,命皇四子胤禛到天坛恭代斋戒,以便代行十五日南郊祭天大礼。
十一月二十日,胤禛于太和殿行朝贺礼,继皇帝位,是为雍正帝,以次年为雍正元年。
时局震荡。
胤禛开始整肃朝纲,排除异己。
十二月二十四日,雍正帝命贝子胤禟往驻西宁。
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初五日,遣公爵鄂伦岱仍往军前并办理驿站事务。
雍正元年正月十六日,遣皇十弟敦郡王胤我等护送已故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龛座回喀尔喀蒙古。
雍正元年三月二十一日,罢西藏防兵戍察木多。加隆科多、马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