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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这头发,出去了还不让人当狐狸精。对了,这是怎么弄的?”他伸手呼撸我的头,把我头发揉得乱糟糟的。
拿梳子重梳。“染的罗。不然你以为我天生就这颜色?早知道才不花那钱呢。两千多呢。”我心疼地说。两千,我都能换一新款手机了。
他接过我手中的梳子。“我从来没梳过头发,让我试试?”反正是短的,也扯不痛。我也就不言不语,坐了下来。
他一下一下,很温柔地梳理着。直到门外戴铎又在催:“爷,这时候不早了。”
又叹气了他。“拿着这个,在这里等我回来。知道吗?这外头不安生。”递给我一块儿玉佩,很眼熟哦。
“这东西我不能要。”把玉扔桌上,我走开。这跟以前胤禵给我那块一模一样,只是刻字不同。
他一把拉住我,抱在怀里。“拿着,我给你你就拿着。那年我给你你没要,如今你还不要吗?”什么时候你给过我?用力推开他,我拿过玉佩,拉出颈中白金链挂在上面。不要白不要,卖了也值几个钱不是。
他眼中喜色大盛,吻我面颊一下。转身,走了。
再也离不开。楼下永远有人守着。就我这身手,想要离开,怕只是痴人说梦吧。就算我是李连杰,一个能打十个,可人家要是来二十个呢?叹。
这已经是康熙六十年了。如果不出意外,明年冬天,胤禛将面南背北,荣登大宝。也就是说,有人要糟殃了。这我也操不了心了。只是,心里仍是记挂胤禵。虽然会很想淑玲,但我却不能去见她。这事儿太诡异了,说不清的。感情用事
现在怎么办?愁死我了。
难道说我就这样留在圆明园?当雍正皇帝的某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嫔妃。想来,这样的名份他倒是会给我的。可是,我很稀罕吗?
唉,不知道这是我第几次叹气了。
胤禛就在楼下办公。自从他从沈阳回来,就把公事搬到这儿来办。反正这里是人家的地头,我还连牢骚都不好发。
还好他以礼自持,再也没有动手动脚的事发生。只是每日上来报个到,聊几句,闲闲说说朝堂上的事给我听。邸报来了也送来给我看看,让我了解一下胤禵的情况。只是不肯让我寄信。
“怎么了?又在想老十四?”又是幽灵一样的胤禛。“你就不能笑一笑吗?”他最近倒是常常笑,当然,是上了楼之后。我有一次下楼找书看,见他正在发威,可把我吓坏了。从此,一般我都是趁没人找他时才进书房。
双手拉住脸,我扯出一个嘴角上翘的造型给他看。“雍亲王爷,你很闲吗?要是忙的话就不用来吓我了,好不好?”懒得理他。继续趴在桌上看书。
“心里烦,想找你解解闷。”他不以为忤,仍是笑微微的。
白他一眼。“我又不是你姬妾,想娇花解语找你大小老婆去。本姑娘没这义务知道吗?”我口气很不善。天知道我正愁着怎么逃跑呢。
“你也很烦?那我为你解闷好了。”语气轻松得很,他那里像烦的了。
“用不着。你做你的正事去吧。我不想说话耶。”还不走?我要发飙了。
他径直走过来坐下。“那我不说话了,省得吵你。”
唉,这个皇帝怎么这样啊,俗话说烈女怕缠郎耶,他是存心让我烦不胜烦,犯错误?
两个多月以来,他是加意陪小心哄我,我也有点觉得自己过份。虽然说他给我下药,但是沈颖不是在我穿过来时就死了吗,而且我也没什么事,老是揪着这点不放也不太好。但是,我也不敢跟他怎么样,要是有机会见到十四,那我不是得臊死。
大家都没有说话。房里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书,我眼睛有点痛,起身一看,他歪在椅子上已经睡着了。
抱来床薄被盖在他身上,他动了一动,又睡了。蹲在他身边,我看见了他辫子里夹着点点银光,闪得剌眼。他睡得很平稳,也不打呼噜。脸孔还是一样的俊雅,额头和眼角已经有了浅浅的皱纹。作为一个四十多的男人,他保养的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有小肚腩。
心念一动,我找出那只手机,开了机翻出他的那张皇帝照片。两下一比,靠,这画是谁画的?真得拖出去打。
蹲得久了,脚有点麻,站起来慢慢坐下。想了想,还是进里屋去躺下。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得好饱啊,可是肚子饿了。眨眨眼,天都黑了。
难不成想饿一晚上了?还是爬起来。
“你醒了?”胤禵回来了?我又看见他黑亮的眸子了。
我又惊喜又委屈。“胤禵,你回来了?我好想你啊。”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他把我搂进怀里,涩涩开口:“我不是胤禵,我是胤禛。”
挣了一下,没用,他的手很紧。“你能放开我吗?你们到底是亲兄弟,我以前就常常弄错。”我自我解嘲。
他默默放手,扶我躺下。“肚子饿不饿?小心胃又痛。我这就吩咐人备膳。”点上灯,他出去了。
没过一会,他端着个碗进来了。“来。”端到我面前,我一惊,下意识就躲闪。“这只是参汤,你身子骨很弱,须得好好将养。”他的手半点没抖,仍是平平端着,送到我唇边。
不是又要吃药吧?很苦耶。我再避。他仍是递了过来。“我不要喝这些奇怪的东西。你不是又给我下毒吧?”我一本正经地逗他。
他脸色大变。手一甩,药碗摔得粉碎。坐上床沿,一手钳住我的肩,一手捏住我的下巴,他的眼里冒着怒火:“你就这样,一点信任都不给我?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好痛,你轻点啊。”怎么这么野蛮哦。我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放开我的下巴,他轻轻给我拭泪。声音渐渐柔和:“下午你替我盖被,我以为,你已经原谅我了。谁知道,悔不当初。”他闭了闭眼,我分明看见他眼里有东西在闪。
心一软。“不是啦,我逗你玩的。我只是不要喝中药啦。好苦。”我拉拉他的袖子。寒一个,居然跟残暴的雍正皇帝撒起娇来了?
他脸上慢慢浮出笑容。“不行,你的身子太弱,洋人的药不要服了,太医会给你调养的。”有吗,什么时候我身子弱了?
“不是吧,我天天加班都不会累,那里就身子弱了?胃痛不过是吃饭不规律弄的啊。”我现在多可怜呀,一吃饭就算卡路里。
“规律?加班?你的话很奇怪。能让我明白吗?”他笑得暖暖的,坐在床边问我。
鸡同鸭讲。“不能。听不明白就当我没说过咯。”解释,那不是寿星公吃砒霜吗。“反正药我坚决不吃。”
“好了,不吃就不吃。起来用饭吧。”他抱起我,走出。
渐渐,他的公事忙起来,只有很晚才会来看我一看了。
“我想在园子里走走。”说不定能走回去不是。我抬着头央求他。
拖着我的手,他带我下了楼。
平时我就很想试看看能不能找到来时的那个什么乐善堂,毕竟我是从那边来的嘛。走了几步,想起个重要的问题。我的东西,要是真回去,那我的身份证和银行卡一定得带耶。
“你等我一下,我忘记东西了。”甩开他的手,我亲了他一下,安抚安抚。呵呵。
找到东西,塞在胸衣里。想一想,又抓件衣服披着。
见我下去,他很是高兴。絮絮地给我讲朝堂之事,眉头越皱越紧。我只顾着找路,根本就没听到多少。
只有点心神不宁。我记得胤禵平定西藏后要回京,可是是什么时候却总也想不起来。
我还能见到胤禵吗?胤禵他还能不能认出我来呢。
“四爷,十四爷现在有几个孩子了?”现在他也三十多了,不可能一直念着我啊。
胤禛不动声色,只是把我腰揽住。“老十四生了个儿子。嫡福晋完颜氏生的。今年七岁了。叫弘春。”
心里有点酸,我笑一笑掩饰。是啊,不能指望人家守寡不是。虽然我回去只不过短短数月,但这里却是漫漫十年。但是想起曾经和胤禛抵死缠绵的那一个个夜晚,心却仍是隐隐作痛。完颜琴霜,那个林妹妹一样的女人,终于是得到他了?
他觉察到我情绪低落,手紧了一紧,把我的头贴在胸膛。“不要再想着老十四了,他说不定都认不得你了。这几天我忙,冷落了你。等忙过这一阵,我带你出去玩。”语气宠溺得很。“我知道你很喜欢往外跑,在这里你一定闷坏了。再过几月,我奏请皇阿玛,立你为侧福晋。你就那儿都能去了。”
静静听着,思绪却飞到了康熙四十三年的那个春天,那个跟眼前男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