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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在马上,我无可无不可。倒是兆佳氏替我着急:“阿颖,你倒是快点啊。”
“十三嫂,你先去吧,你马术不错,可别让别人占先。”这时候可是贵族女眷出风头的时候,任兆佳氏再淡泊,可也不能太坠了十三的名头不是。
“那你……”她有点犹豫。
我笑着对她点点头。她一扬鞭,疾驰而去。
拉着缰绳,我任由QQ自已作主,爱快就快,爱慢就慢好了。“马儿哎,你慢些走哎慢些跑哎,我要把这动人的景色看个够。”哼哼着歌,我在马上东张西望。远处鲜花盛开,一提缰绳,过去看看。
不知不觉,人声已无。我四下望望,真是的,怎么跑那么远,这里是那里呀?但闻水声潺潺,我下了马,慢慢循声而去。
转过小树林,果然见一水潭,流水自上游飞泻而下,甚有瀑布之色。潭中小小游鱼在石间穿梭。潭边绿树稀疏,时时得闻鸟鸣。
把QQ拴在树上,我坐在水边石上,除去鞋袜,伸足入水。好惬意啊。
小鱼在我足趾间游动,一时兴起,我干脆脱去外衣,挽起裤管、袖管,在浅水中捉起鱼来。
多久了,没有像这样充满童趣地玩过了?甚至前生,我都想不起来究竟有没有过这样的时光。
“小牛的哥哥带他去捉泥鳅,大哥哥好不好,咱们去捉泥鳅。”唱着以前学了教小侄女的歌儿,我快活地在水中嬉戏。
好容易捉到一小条鱼,我高兴坏了。捧着鱼儿,想着应该把它放在那儿。
抬起头,看见了一个身影。
骑在马上,站在树影里,点点光斑洒上他身,竟是英武俊逸、卓尔不凡。
我手一松,小鱼重回水中,愉快地在我小腿间游动。
放下衣袖,我慌忙上岸。谁料踩到青苔,我脚下一滑,栽倒水中。
“该死,我的手。”手按在水边尖石上,立时割破。
骑士翻身下马,快步向我走来。我避无可避,呆呆捧着手望着他。他一言不发,将我拉起,撩起长衫,撕下内衫布条,抓起我手缠绕。
“不用包,没事的,一点点小伤而已。”我呐呐说。
“怎么这样不小心?”他的声音低沉威严。我不禁心中一惊,手不由自主一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的声音竟带了哭音。“你不用给我包了。”用力想抽出手。他却握住不放。
“为什么这样怕我?”他的声音变得平和。“像在回廊里那样不好吗?”
“四爷,求您放开,小心别人看见。”我无奈极了。
“叫我胤禛。这里不会有人来的,你已经跑得太远了。”放开我的手,他却抬起了我的下巴。“像回廊里那样,我们好好说说话。听见了吗?”
我已全身湿透,被他揽在怀中,连带他胸前衣襟也尽湿。“四爷,您先放开我好不好?”我哀哀求恳。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我已是有夫之妇,自当守礼。
幽幽一叹,他放开了我。脱下外衣,披上我肩头。“我自己有。”把衣服还他,我自穿上自己的。
两人竟一时无言。
我首先打破寂静:“四爷,你怎么也跑这儿来了?”
他继续沉默。
“四爷,你有喜欢的人吗?我是说没娶回去的。”趁此机会,我想为淑玲牵牵红线。
“有。”回答得真简洁啊。
我不死心:“那能告诉我是谁吗?是不是我认识的呀?”唉,这红娘不好当,不能直接了当的,不然淑玲多没面子呀。
“你认识。”多说几个字会死吗?给他一个大白眼。
“是谁是谁?告诉我嘛。”心情很激动,拉住他的手臂摇。冰山也会喜欢别人哦,真是八卦好材料。却没注意我现在的模样已经有撒娇的成份。
他身子一僵。察觉有异,我赶忙撒手。他却手臂一长,圈住我身子:“你想知道什么?你觉得很快活?你招惹了老十四,现在又来撩拨我?”
“我没有啊。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喜欢淑玲。”手抵住他的胸,我只想跟他拉开一点距离。
“我喜欢的是你,你满意了?”
乍闻此言,我哑然失笑。“我知道你很讨厌我,可也不用这样吓我吧。”我松了口气,他一定是想吓唬我。
“对了,你真的喜欢淑玲吗?那你把她娶回去吧。”不罢休地想做媒。
他寒潭一样的眼睛直视着我:“你那么想当红娘?”
“是啊,女人有三大爱好嘛,做脸,做媒,做妈罗。”真的,我早就发现了,当时我觉得我简直不像女人。
他嘴角上翘,扯出个极淡极淡的微笑。“你想让我要她,我就要了她。你记住,你欠我一次。”
“行行行,不过你得对淑玲好才行。不然我拆你房子。”我装出个凶样子来。刚刚我一定是秀逗了,他有什么好怕的,多想想他的猪头造型就好了。
他起身。“走吧,太迟恐怕老十四会到处找你。”
骑上小QQ,跟着他快马出林。
林子边缘,他快马加鞭,往另一方向而去。
我会心一笑,是该避嫌。
QQ跑了没多久,前方出现一匹大黑马。呵呵,那当然是我家的踏雪。马上的胤禵手挽强弓,冲着我咪起了眼睛。我不避不让,策马而上。胤禵笑得眼都没了:“丫头,怎么?又迷路了?”身子一轻,他已经把我带上踏雪。“这小破马,跑都跑不动,害得我的宝贝儿输了比赛。”贴住我的脸庞,他的鼻息吹得我痒痒的。“赶明儿群赛,咱们不要它了,你骑踏雪去,好不好?”
“不好,我怕。输了就输了,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让她们来跟我比唱歌好了。我又不是专业骑师,何必以己之短攻人之长。”嘟起嘴,我不以为然。
“八嫂的马骑得可好,输给她你会没面子的。一定要赢,啊。”他开始哄我,手也不老实起来。忙着防守他的偷袭,我忽略了他话里重要的信息。
赛场上,热烈得不像样。
骑在踏雪上,我聚精会神地紧握住缰绳。不能输,不能输了十四的面子。我告诉自己。
前方不过是个小小山包,冲上去就赢了。
伏在马背上,我紧夹马腹,强忍不适,一径狂奔。
身边冲过一团红云,飘逸洒脱,疾如闪电。是八福晋郭络罗氏。
耳畔响起昨儿个晚上胤禵的话:“八嫂最是要强,骑术在满洲女子里也是一等一的好。不过我们的踏雪可是出挑的,明天你要是能赢了她,该多有面子。”
阴差阳错的,咬住牙,我拨出头上簪子,扎上马臀。踏雪吃痛,长嘶一声,潜力被激发,速度快得不似往常。眼前一切都似电影闪回,什么都看不清,我只知道掌住马缰,不使踏雪偏失方向。正在我冲上山包那一瞬,我下意识看了一眼八福晋,她在我身后四五个马身位,脸上表情恼怒。
我赢了。
可是,马停不下来,无论我怎样勒缰绳,甚至我觉得快要勒断自己的手了,踏雪都不肯停下来,一直发足狂奔。
隐隐约约听到背后有人声,隐隐约约觉得后面马蹄声雷动。可是,我就是停不下来,到了最后,我只有抱紧马脖子,任它自由驰骋。
不知道跑出多远,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踏雪终于脱力,人立而起,仰天长嘶。我再也抱它不住,从马上跌落,骨碌碌就顺山坡而下。
“喀喇”一声脆响,我的腿磕在石头上,应声而断。痛楚袭来的那一刹那,我突然发现,为了十四的一句话这样拼命,我他妈真是脑子进水了。
苦笑一下,我以头抢地,干干脆脆地,晕过去算了。
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莹心堂自己的床上了。
脚并不怎么痛,痛的只是头而已。
我的后悔无以复加。
“福晋,你醒了。”是白素。我下意识地寻找十四。“福晋,十四爷他守了您一夜,今天皇上在澹泊敬诚殿接见蒙古和西藏王公,十四爷上殿陪侍去了。这话是十四爷让我记熟了告诉您的。”
闭上眼,我心里乱糟糟的。什么都不想了。
白素还在耳边唠唠叨叨:“昨儿个福晋您可把十四爷吓得,拉着您就一直没撒手,活活地守了您一夜,水米都没沾牙。”
“闭嘴,出去。”别烦我了。不是他让我赢,我会这样儿吗?
躺在床上,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胤禵他为什么那么在意一场小小赛事的输赢?难道他跟八福晋有过什么?
直到晚上,胤禵才筋疲力尽地回来。
他默默解衣上床,小心翼翼将我抱在怀中。“对不起,对不起,阿颖,我不该非让你赢,都怪我。”他重重复复地说着这几句话,湿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