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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打扰五爷休息吗?”那么晚你还不睡,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要进行,我可不要当你不在现场的证人。
“哦,我睡不着,在写字而已。送你回去我还可以顺便散散心。”还挺热心的。反正我也无聊,不如搭个伴吧。“那就多谢五爷了。”
一路行来,两人都静默无言。淡淡星光下,五阿哥脸上的伤痕不很明显,长身玉立,倒也颇为俊雅。想想他的同母弟弟人妖九,他倒是幸好有条伤疤,不然一定比老九还变态。
“幸好你脸上有伤。”咦,我怎么说出来了。
“哦?为什么?”他仍是温和地。
总不能说他弟弟像人妖吧,虽然说了他也不知道什么是人妖。“比较有男人味一点啊。”
他笑了。“你是第一个没被我吓到的人。”语调里仍有深深的憾意。
“也不是啊,别人可能是见过你以前的样子,所以觉得很可惜。也不一定就是被吓到啊。”
“那是随皇阿玛征噶尔丹时留下的。当时我差点连命都留下了。”
“肉体与灵魂迟早分离,美或丑是其次,健康至重要。”像你们这样口含银匙出生的人,要是没有点缺憾,那我们可咋活啊。
“说得好,活着就好。”他脸上绽开真诚笑容。
其实不是不遗憾的,要是在现代去整一下型的话,多完美啊。那么好脾气,又是皇室贵族,倒是不错的一个白马王子。
白天,这些满洲勇士和蒙古英雄们不畏酷暑,骑马射箭,不亦乐乎。
晚上,不思休息,竟然还要篝火晚会,唱歌跳舞。
难道他们是特殊材料做的?不可能吧,这些人都是封建帝王的鹰犬啊。
德妃宜妃坐在老康左右,下面环坐着阿哥们和蒙古王公们。我们小宫女就站在外一圈侍候着。
场上气氛热烈,蒙古人带来了不少的余兴节目,虽不如皇宫中的奢糜繁华,却也别具风情。众人觥酬交错,酒是一坛一坛地抬了上来。我金鸡独立,左脚站了换右脚,站到最后,腿木得跟别人的似的。
好容易康熙坐不住了,带着两妃子退场,宜妃留下伴驾。跟着德妃回了寝宫,服侍着她休息,她却挂念儿子:“阿颖,你取些解酒药给三位爷送去,让爷们小心着些身子。”
淑玲找来一匣子药让我取几粒包了带去。
“何必麻烦,连盒子拿了去,用完再拿回来就是了。”可怜俺站了一晚上了,现在还要跑腿,命苦呐。
找个小托盘,我连药匣子带蜜糖一起端着出了门。
十四住得离德妃比较近,我就先奔他那儿去。
远远的就见他屋里灯火通明,小声说大声笑的样子。走近了自是有人通传。
进得门来请安问好,嗬,人还不少,八八党的都搁这儿呆着呢。一个个脸红得下蛋鸡似的。见我进来,居然一阵哄堂大笑。
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走上前去福下身子:“十四爷,娘娘差奴婢给爷送来丸药解酒。”递上托盘,待他自取。他只是不动,盯着我笑。无奈之下,我走到桌旁,自顾自取杯子,放糖,兑水,用根银筷搅了搅,又滴点在手背上试试温,拈一丸药一起送到十四面前。
“哟,老十四倒是有人心疼啊。爷也醉了,小颖你也给爷来一丸药?”不甘寂寞的老十怎么那么爱说话啊。
十四的脸立刻沉了下来,老八也看老十一眼,老十讪讪地别开了头。
服侍十四吃了药。我重新依程序,把药和糖水送到了老十面前。“十爷,这药苦,得喝点儿糖水。”
十分意外的老十看了我一眼,又看看十四,眼里多了点别的东西。一仰脖服了药,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端着匣子,我挨个问了问那几位爷,众人皆取服一粒。
十四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咬住下唇装出一副可怜相看着他。摇摇头,他神情开始和缓。
我又福了下去:“各位爷请休息,奴婢还得给四爷送药去。”告退走人。
来到十三门前,应门的是十三福晋兆佳氏:“十三爷已经歇下了,赶明儿我再去给额娘请安。”
跟着老四来的是宠妾年氏。年羹尧的妹子。据说老年以后在夺嫡中功劳不小,那就是老四心腹爱将了,妹妹也就很得宠。
意外的是屋里只有胤禛一个人,我好奇地四处瞄瞄。“年氏并不与我同住,我有事要办。”他还真是跟我心有灵犀啊。一笑。
拿着药端着水递到他面前。
“十四弟那儿送了没有?”
“回四爷,已送去了。”脚好酸啊,快点吧你。不自觉地抖抖腿。
“先放着吧。”他淡淡的。我放下药告退。
“这大晚上的别到处乱窜,别生出事儿来。”你还真是手眼通天哪。
“是,奴婢知错了,下次不敢了。”
“为什么那样子看我?”
“啊?”
“在额娘房里。”那样子?没有吧?
“奴婢不敢。奴婢是无心的,四爷恕罪。”
腰上一紧,人已在他怀中。“你对老十四是真心还是假意?”语气冰凉剌骨,不寒而栗的感觉再次出现。
“这重要吗?”我低下头。
“当然。”
“这皇宫里头,奴才的命不值一钱。奴才的真心抑或假意对你们又有何损失?”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会把真我暴露给他。
“我不会让你伤害十四弟的。”不容置疑的话。
他还是爱着这个唯一的弟弟的吧。
“奴婢不敢。”还是小命要紧。
“下去吧。”如蒙大赦,我落荒而逃。
夏日的最后一朵玫瑰
木兰围场听名字蛮好听的,让我对那个勇孝双全的女子油然而生敬意。
很想去到处去看看,毕竟我当年连承德避暑山庄也没去过,更别说这喀喇河屯行宫了。以前比较喜欢荒凉,老是爱去大漠啦、丛林啦等等没人的地方。北京也就是出差去过,逛逛秀水街和王府井就完事儿了。
可惜行猎是男人们的事,连太监都没份儿。更别说宫女了。
晚上很想溜出去,可是想起胤禛的话就汗透重衣,就此罢了念头。
十三福晋和年氏陪着德妃讲笑话儿。我静静在一旁站着。
年氏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应该不会比我大多少,很活泼,话也很多。咭咭呱呱的,倒是让气氛很活跃。
兆佳氏恰恰相反,话儿不多,只是沉静地笑,时不时说一两句话凑凑趣。长得没有年氏那么明媚,但是很耐看,让人忍不住想细细打量。
想起她们各自的老公,唉,帮她们叹口气。真是一块馒头搭块糕啊。活泼的配个冷酷的;静默的配个疏爽的。
个性完全不搭调。
“阿颖,”德妃突然叫我。“你把前儿皇上赏的那对儿镯子拿来。”
退下去找淑玲,德妃的贵重东西全是她保管。
找到东西,匆匆捧着送去。
一声清脆的声响。真好听啊。我命休矣。
“是那个不长眼的啊,他妈的,想要我死你明说嘛。”蹲在地上我欲哭无泪,打碎了御赐的德妃的宝贝镯子,这下子我真得去见马克思了。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老娘非把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带着一起去不可。
“霍”地一下站起来,想不到那人大概是想弯腰看我怎么了,一下子被我顶个踉跄。
定睛一看,原来是五阿哥胤祺。
管你他妈的是谁,死也要拉你垫背。
“沈颖姑娘,你怎么了?”虽然被我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他还是不怕死地走前一步。
“你打碎了德妃娘娘的御赐之物,我被你害死了啦。”看见他关切的样子,狠话我是说不出来了。可是现在怎么办?我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不怕不怕,一切有我。”他情急之下,一把揽我入怀。“我去跟德娘娘说,这镯子本就是我打碎的,跟你并无关系。”
“本来就是你打碎的嘛。”我抽抽噎噎地认定责任。“可是就是你认了,我还不是一样要受罚。你走路怎么都不带眼睛的吗?”
“是,是我不长眼,撞到了姑娘你,你别哭啊。”做小伏低也不行啊,我还不是一样儿得死。
“不能这样子说,你得说你非要看这镯子,我只好拿给你,你拿过去才摔碎的。”你要负全责才行啊。我是无辜的好不好。
“好好好,什么都好。只要你别伤心就好。”哎呀,怎么这人那么会哄女人啊,我破泣为笑。
“你们在干什么!”我吓了一跳,胤祺连忙松开我。
我的天啊!胤禵那只大醋桶的小宇宙大概快要爆发了。因为我觉得温度跟太阳快有一比了。
现在我恐怕要死两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