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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明月依旧笑得淡雅,“当然可以。”
秋明珊笑得眼睛如月牙弯弯,看起来很是兴奋。
秋明絮不屑的冷哼一声,低语了一句。
“假惺惺。”
秋明珊脸上笑意一僵,眼瞳明显闪过恼怒之色。她看向秋明月,希望秋明月这个当姐姐的能教训秋明絮。哪知秋明月像是根本没听见这话一样,反而宠溺的摸了摸秋明絮的头。
“祖母怕是等得久了,咱们还是快些去吧,不然等一会儿母亲只怕又要不高兴了。”
秋明珊暗自咬了咬牙,努力保持优雅笑容。
“五姐说得对,咱们还是快些去吧。”
秋明月拉着秋明絮的手继续向前走,根本不管秋明珊。秋明絮回过头来,对着秋明珊做了个鬼脸,一脸的嫌弃和鄙夷。
秋明珊立即黑了脸。宝儿走上来,“小姐。”
秋明珊回头狠狠瞪她一眼,随即脸上又挂满了笑意。
“五姐,等等我。”
宝儿低着头,默默的跟了上去。没办法,有这样的主子,她这个做丫鬟的,除了忍受秋明珊的责骂迁怒,还能怎么样?
寿安院里,此刻已经是人满为患。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全都依次坐着,欢声笑语不断。秋明月带着秋明絮和秋明珊在丫鬟的唱喏声后走了进来,规规矩矩的给老太君请安。老太君一脸的慈爱之色,说了声起,然后就吩咐她们坐下。
秋明月不动声色将所有人的脸色看在眼里,大夫人不用说了,肯定对自己极其愤恨。秋明玉对自己向来没什么好脸色,不过今天她倒是出奇的平静,往日自己来,她定然会讽刺两句,今天居然半声不吭。这,实在是于秋明月熟悉的她有些大相径庭。
三夫人依旧一脸的柔顺怯懦,而二夫人,清高自若,面无表情。仿佛昨晚上那个武功高强,对自己出杀招的人不是她一般。见自己来,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神色并无异样,看来没有察觉昨日躲在暗处的那个人是自己。她端了茶杯,不动声色的喝茶。
老太君这个时候又发话了,“明轩与李小姐的婚事定下日期了么?”
秋明月动作一顿,脑海回想起昨晚凤倾璃说过的话。
二夫人道:“已经定下来了,就在六月十五号,那一日是极好的黄道吉日。”
老太君点了点头,“婚礼所需用品章程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二夫人提起自己儿子的婚事,脸色微微柔和。
“过两日我就让明轩去送纳采礼。”
“唔,这些事你看着办就成了。明轩是咱们秋府孙子辈的嫡长子,他的婚事可不能马虎。喜帖这些都准备充分了么?”
“娘,你放心吧,这些儿媳都省得。”
老太君道:“办理婚事是个累人的活儿,这些日子你就多多操些心吧。中馈的事就暂且放一放,我虽然老了,却也不是一无是处,好歹也可以帮你料理料理。”
这次二夫人倒是没有反对,而是颔首点头。
“谢谢娘。”
往日大夫人见了二夫人定要讽刺几句,今日却一句话都没有说。也对,昨天她亲手将权柄交给二夫人,只怕心中恨得牙痒痒,此刻见二夫人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更是恨得咬牙切齿,自然不可能对着二夫人说出什么恭喜的话来。
倒是三夫人,一脸的难色,似欲言又止。
老太君皱了皱眉,“老三媳妇,你怎么了?”
三夫人一惊,而后悻悻笑了笑,小心翼翼而有带着几分急切道:“娘,明轩的婚事定了,那么接下来明琦的婚期是不是也该定下来了?”
老太君想了想,“再过两个月吧,好歹有个先来后到吧。等明轩娶了李家小姐过门,就安排明琦的吧。”她顿了顿,又看向二夫人。“明浠也有十六岁了吧,可有合适的婚配了?”
二夫人眼神闪了闪,低头道:“娘,这些日子儿媳都在操心着明轩的婚事,明浠还小,儿媳便想着再等一段日子,再给他好好相一门好婚事。”
大夫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显然不相信二夫人这番冠冕堂皇的话,不过她仍旧没有在老太君面前驳斥什么。
秋明月微微挑眉,看来大夫人经过这次的事儿,倒是学会了几分聪明沉稳。
老太君抬眼瞄了二夫人一眼,又看了眼乖巧坐在一旁的秋明珠,然后又是秋明玉,目光顿住。
“明玉,你怎么了?怎么去了一趟宝华寺,倒是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了?”
大夫人心中一跳,生怕秋明玉露出什么破绽来,正欲说什么,却见秋明玉抬起头来,笑得大方。
“谢祖母关爱怜惜,明玉无碍。”她顿了顿,低头垂目,语气带着几分愧疚。
“此次上山于佛主面前,明玉受教良多,深知自己从前许多过错,心中甚感不安自责,遂从今以后不敢再有任何不矩言行。”她站起来,盈盈跪下。
“明玉糊涂,只知身在富贵,不解贫乏之由。然此次于佛前叩首,才知众生云云,不过乃沧海一粟。佛法无边,众生平等。孙女所幸出身不俗,却不知感苍天恩泽,反而屡次无状于言行,实在有愧于心。孙女不敢求祖母宽恕,只求日后日日在家吃斋念佛,以补过失。”
秋明玉这话一说完,不止老太君愣住了,所有人都一脸的诧异,连秋明月也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言辞谦逊,语气自责而愧疚,再加上表情也是凄凄楚楚满目悔恨。没有人怀疑她此刻所说之言的真实性。
秋明月眯了眯眼,她又想干什么?
大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那刁蛮任性的女儿,何时竟变得这般端庄谦和?
秋明兰望着跪在地上的秋明玉,则是若有所思。
二夫人挑眉,嘴角一抹笑。
“明玉这是怎么了?怎的突然由此一言?”
秋明玉一脸的沉痛,道:“明玉从前不懂事,屡次于二婶子面前有所不敬,还望二婶子大度,不予计较。明玉,感激不尽,日后定然痛改前非。秋家百年望族,名门嫡女之风,定不负祖母祖父所望。”
老太君眼中有笑意流淌而过,满意的点点头。
“你此次出去了一趟,果然成长了很多。”她顿了顿,语气也柔和了几分。
“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你懂的纠改就好。地上凉,别跪着了,起来吧。”
“谢祖母。”秋明月由丫鬟若文扶起来,由于花容月貌挨了板子,暂时不能伺候秋明玉。大夫人便做主将皎院里的二等丫鬟若文暂时调到主屋里来贴身照料秋明玉。
老太君又看向大夫人,神色微微好了一些。
“明玉能如此晓以大义,是我秋家之福,自然,也是你这个做母亲的功劳。”
大夫人有些受宠若惊,忙道:“娘不怪明玉从前傲慢失礼便好,儿媳不敢担此荣耀。”
老太君却道:“你是她母亲,你担不得,谁但得?”
大夫人不说话了,只低着头,默默不语。
老太君顿了顿,又问:“听说你处置了明兰身边的一个丫鬟,可是为着什么事儿?”她虽然在问着大夫人,可眼睛却是看向秋明兰。
大夫人想了想,道:“那丫头在山上的时候犯了点错,刚好被我撞见了,就小惩大诫了一番。谁知道她竟然不知悔改,还在背后骂明兰苛待于她如何如何。明兰体谅那丫头跟了她许多年,终是不忍遣走她,回来后就把她关在柴房里,但愿她能知错悔悟。没想到…”她眼中一抹叹息,很明显在为丁香的早逝而有几分伤怀。
“这事儿是儿媳思量不周,二弟妹这些天又操劳着府里的事儿,就忽略了此事,还请娘责下。”
大夫人这话说得好啊,看似谦逊自请罪责。但言外之意却是在提醒老太君,她现在已经将权柄教出来了,秋府有丫鬟上吊而死,传出去于门声好歹有碍。发生了这种事,当家的二夫人却没有丝毫察觉阻挠,已是过失。
二夫人眯了眯眼,嘴角一抹冷意。
“大嫂御下向来严谨,就不知这丁香究竟犯了何错?竟让大嫂这般动怒,于佛寺中都这般生气。”
佛家清静之地,最是忌讳暴躁体罚血腥之事。大嫂在寺院惩罚丫鬟,乃是对佛主不敬。
老太君已经沉下了脸色,对大夫人刚升起的一点好感也随之消散而去,眼中有了失望之色。
大夫人心中恼恨,气得差点忘记了辩驳。秋明兰却突然站起来,对着老太君屈膝一礼。
“祖母容禀。”她站起来,“要说起来,其实丁香倒不是犯了多大的错,不过是不小心打碎了孙女在佛前求得的一串佛珠而已。”她顿了顿,叹息一声。
“祖母是信佛之人,当知道,凡是佛前求得之物,必然有灵性。且那佛珠据说是开了光的,若常年佩戴在身上,能消灾解难不说,还能益寿延年。”她抬头看向老太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