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沙滩上你不是偷窥的很尽兴吗?怎么现在反而害羞起来了?而且尖叫的人也应该是我,不是你吧。」孟浪的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一种久违的幽默感,在他胸臆间蔓延开来。
「连小男孩都看得出你对我有着极浓厚的兴趣了,可知你的态度表现得有多明显!」
一整个早上,他无法安静地享受阳光的洗礼,耳边只传来她不停的嘀咕声,与不绝于耳的叹气声。
三天来,除了潮来潮往的海浪声,他听不进其它的声音,但她的声音却霸道且轻易的窜进他耳膜里。
「你教了我,那理查的妹妹呢?」忆起了要事,于璇忘了羞怯,甚至冲上前几步,缩短了两人之间间隔的距离。
「我一次只能救一个人。」彷佛想印证什么事情,孟浪忽地沉了了脸色。
于璇心一揪,「你是说小女孩。。。。。。」无法置信事实是如此残酷,她的鼻头刹那间发酸,眼眶开始泛热。
「怎么可以,我答应理查要救他妹妹的。。。。。。你不知道那个男孩有多惊慌,他原本很调皮的,一看到自己的妹妹落海了,紧张的都哭了。。。。。。他很宝贝妹妹的,你知不知道?他妹妹死了,你要他一辈子活在阴影之中吗?」
「不能从创痛之中站起来,就不算是真正的男人!」
眼神倏地一黯,掩去了方才的明亮,此刻的盂浪,才是真正的孟浪,那个外界所认识的罗宾森岛主人,那个没血、没眼泪的无情男人。
「他还不是男人!」于璇失声吼叫,「你没看到吗?理查只是个不满十岁大的男孩而已,你怎么可以教他眼睁睁的目睹自己的妹妹被大海吞噬?」望着自己的双手,于璇突然觉得上头沾满了血腥,她内疚的频频落泪。
「我答应他的,可是我却没有做到。。。。。。」
「你根本不会游泳,学人家逞什么强?」孟浪忘不了那声清晰的求救呼喊,那教他的心跳频率乱了。
他不想去回想当时的自己,他那莫名的惊恐、太过迅速的动作,都不应该是出自冷静自持的他。
因为十二岁之后,他几乎已忘了所有的情绪。
「我只知道我得救理查的妹妹。。。。。。我的确很怕死,可是你可以先救小女孩,再来救我啊,我是大人应该能支撑比较久的时间。。。。。。」
孟浪不相信她的说词,因为那时候怀里的她几乎快没气了。「是吗?依我看只要我再晚个一步,你就已经回天乏术了。」
为了一个不相识的陌生人而哭,情愿拿自己的生命和阎罗王谈判周旋,换取别人存活的机率,这样的心态他根本不曾有过。
周遭的一切,对他而言早已没有任何的意义,更不懂什么叫在乎。
「我活下来,小妹妹却死了,你要我怎么对得起自己?」
「小女孩没死,我的手下救她上岸了,现在应该还在医院里观察。」不喜欢看她汉涟涟的模样,孟浪吐出了实话。
也许不需要再印证些什么了,家庭和乐的她根本不懂得人世间丑陋的另一面,她对人性抱持着太美好的想法了。
她单纯又热情,和两个小男孩的交谈内容,占领了他的思绪,她知足的音嗓彷若有种奇异的魔力,像股暖流似的,注入了他干涸多年的心灵。
「你。。。。。。骗我!」于璇破涕为笑,却又为方才的愧疚心情备觉委屈,于是再度放声大哭,整个人扑向前,不依的捶打着他的胸膛。
「你怎么这么坏,为什么要骗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孟浪怔愕住了,任由她在他的胸前发泄所有的不平与不安。
没有人敢这么骂他、打他,男人、女人都一样。
生意上往来的那些对象,总认为他的血液是冷的,只管交易成功与否,从来不论交情;而女人对他而言,只有一种功能,除了待在床上,平常时候,他不让她们接近半步。
但这个女人却全都做到了,而且就在他们初识的第一天。
难道他令人胆颤心惊的冷冽已不复见了吗?十八年来他未做过丝毫的改变,这个女人当然也没有那份能耐。
「哭够了吗?如果够了,就出去,玛琪会带你去坐游艇回本岛。」他维持同样的姿势,声音在她上方冰冷的响起。
啜泣声暂停,只剩下控制不住的哽咽,于璇总算能正常思考了。
他要赶她走了?
「我不回去!」
她决定要留下来,钓爱的计画已经做了大幅度的变更,她得待在罗宾森岛、孟浪的地盘上,赚够下学期的学费还有生活费,如果可以,再加一笔孝敬父母的奉养金。
「这里不欢迎外人。」他重复着刚刚见面的第一句话。
惨了,他的态度这么强硬,她要怎么说服他?
退了一步,腿碰着了沙发,重心一个不稳,她跌坐了下来,顺势的,她有了一个好主意。
「哎唷,我的头好痛哦!」她双手按住两边的太阳穴,加强疼痛的程度,辅助效果。
孟浪的双眼危险的眯起,看她想搞什么花招。「突发性头痛,很少见。」
「我想我是失去记忆了。」于璇被他睇得心乱,慌忙之间,只能挤出这个烂理由,但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
「失去记忆?」他饶富兴味的撇撇双唇。
于璇端量了他一会儿,怎么努力也无法从他莫测高深的表情中,瞧出他内在的思绪起伏,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
「是啊,你是男人,应该没兴趣看言情小说,小说经常常写这样的桥段,女主角会因为一些外力的撞击,或是因为某种刺激,而得了失亿症。」
「所以你很有可能因为落水太过害怕,而失去了记忆?」
「对对对,就是这样!」于璇点头如捣蒜,有些难以置信他居然这么好骗,连她尚未想好的缘由都帮她解决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这种三流的借口,她不觉得别脚吗?
问的好!「我都失去记忆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你应该不会那么残忍的赶我离开吧,我无处可去啊!」
「你想留下来?」
于璇又用力的点了一次头,强调自己的决心,「我想留在海狼堡打工。在这边当佣人,一个月薪水有多少?」
「一仟五佰元。」
「你说的是斐济币吧?」
「没错。」
「一元的斐济币约等于二十元的台币。。。。。。」她喃喃的念着,在心中又乘又除的算了老半天,「喂,你帮我算一下一仟五佰元的斐济币,折合台币是多少钱?」
孟浪有些不敢领教的睇着她:「看来你的算术程度奇差无比。」连小学生都会的简单乘法,她竟然能算了这么久,仍没有答案。
于璇吐了吐舌头,「对啊,我的好友也常常这么说。」
「大约是三万元的台币。」
「三万元!?」她惊呼出声,好多啊!「好,我决定要留下来了!」似乎她的决定便代表了他的意思。
「你会做什么?」
「我什么都会做,因为我出生在不怎么富裕的家庭,所以从小很多事情就得自己来,任何家事都难不倒我!」
「真的?」记得她的国家使用台币,记得她的好友说过的话,也记得她的家庭状况,看来她记得的事情并不少嘛!
她应该会说自己得的是选择性失忆吧?
「真的。」于璇望着他,不安逐渐扩大。为什么他的笑容会那么的诡异,好象掌握了一切真相似的?
她刚才有说漏嘴吗?应该没有吧,她很小心的用字遣词,不至于会发生不小心的错误才是。
「你明天就先到厨房去帮忙,若是你能做出符合我口味的菜色,我就答应聘请你来工作。」
「没问题。」于璇露出了自信饱满的笑容。「那我先下去了,刚才我睡的那间寝室,就是我的房间吗?」
「如果你喜欢,就睡那儿吧!」
「谢谢!」
「于璇!」他叫住了已经转身准备离去的她。
「嗯?」于璇很自然的转身应道。
「不错,你天生就习惯了这个名字,即使在患了失忆症的这个时候,仍是不忘对旁人的呼唤有所反应。」孟浪把笑意闷在心底,嘴角尽可能的不露痕迹。
霍地,于璇顿悟自己犯了什么该死的差池了。她现在可是个得了失忆症的患者,怎么可能记得自己的名字?
「那个。。。。。。我。。。。。。」
「我知晓你彷徨的心情,所以先告诉你你的真实姓名。在沙滩上时,我听到那两个小男孩是这么喊你的,应该不会错才是。」
他没听谁喊过她的名字,于璇这个姓名是他派人到她住的旅馆查来的,当然,一并请人调查了她在台湾所有的可知资料。
「是。。。。。。吗?」她还是不安,事情彷佛在哪儿出了岔子了,可是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他真的看穿了她编织的谎言,还是她多虑了? 不过若是他看穿了她的诡计,为什么还要让她留下来工作?
他真是个难懂的人,像谜一样。
「嗯。。。。。。」翻了个身,于璇抱了一个枕头在胸前,满足的叹息出声。
过了大约三分钟,她终于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