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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宁县县衙,县令范思卫对江染雪的突然到来显得十分诧异。诧异之余,却是热情洋溢的欢迎。衙门里的上上下下,对她的到来都显得十分的热忱。
大家一起拥着江染雪朝县衙后院的书房走去。围着她问长问短,说东道西。直到范思卫挥手撵人,大家这才一哄而散。
“许久不见,先生益发清俊了。精神头看着也比往日在兴宁好多了。看来,建乐的水土果然是要养人一些啊。”静静地打量了江染雪许久,范思卫这才笑着调侃道。
“大人说笑了。”对这位亦师亦友的老上级,江染雪还是十分尊重的。于是敛眸正色道:“大人现在可好?”
“还似以前那般忙碌。只是没了先生你这个智囊,我益发显得举步维艰啊。”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范思卫的神色里不无遗憾。“不知先生这次来,是公事还是私事?”
“知府杨大人,托我来送一封重要公文给大人。”取出公文递给范思远,江染雪笑着说道:“不过,于私,我也的确想念大人和衙门的一帮子兄弟们了。”
“那好。既然来了,就一定和兄弟们好好聚一聚。今晚咱们准备一桌好菜,开怀畅饮一番!”范思卫笑着点头,拆开信封一目十行地开了起来。看完之后,他眉头一皱。“奇怪!”
“怎么了?大人。”江染雪诧异地问道。
“最近知府府很闲么?”范思卫不问反答,黑眸里有幽深的光芒一闪而过。
江染雪心中一沉,也顾不得礼数,一把从范思卫手中夺过信函看了起来。下一刻,她面若寒霜。沉声说道:“大人,请帮我备两匹快马,我要速回建乐城!”
☆、都是失忆了(4)
从兴宁县到建乐城,江染雪两人一路马不停蹄。就连中途吃饭都不曾找一个像样一点的饭店。而是在荒郊野外随意下马,一壶清水就着干粮,就那么解决了。
寒魂斜靠在一匹毛色光鲜的俊马身上,默默地望着独自坐在田坎上的江染雪,从他的角度看去,她清俊的脸上眉头紧锁着,一副忧心忡忡的神情。
手里虽然下意识地掰着馒头往嘴里送,嘴里也在机械地重复着咀嚼、吞咽的动作。可她的神思,却早已不知飞向了何方!”
不知为何,眼前这个……。女子,总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从他在建乐城外第一次见到她起,这种熟悉之感便油然而生。
起初他也并不在意,以为她不过是个让他觉得面善的陌生人而已。可是接触越多,那种熟悉感便越盛。尤其是那日看到她身上的“紫魂玉”之后,这种感觉,便从骨血里喷薄而出,怎么挡也挡不住。
昨日在那个隐蔽的洞穴里,她跟他说,她是他的主子!可她却同样不记得他们以前的事情。这句话若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怀疑那人是在戏弄他!”
可是当这话从她嘴里用漫不经心地语调吐出时,他心中,竟然有一种莫名而来的欣喜和不知从何而生的激动……他想在他内心深处,他是愿意去相信她的。
尽管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他却仿佛觉得天经地义一般。连对她产生一丝一毫的怀疑,都觉得是亵渎!
这种对一个人毫不设防的感觉,让他觉得茫然,困惑极了!也曾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大半年前的那次受伤,而性情大变。或是,伤了脑子。
可很快,寒魂又否认了自己的这个想法想当初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之时,他因为失去记忆的困惑和对陌生环境的不适应,甚至怀疑过六王爷是不是对他别有的居心?!
直到在慢慢的试探和相处中,他才逐渐地打消了这种疑虑。
心知自己不是年少无知,莽。撞冲动之人。可寒魂却无法解释自己这种对江染雪的莫名的信任和熟悉,于是在证实这一切之前,他只能保持缄默。就这样远远地守着她,直到找出事情的真相为止!
“寒魂,走罢。咱们的时间紧,所以只。能少休息片刻。能挤出一点时间算一点。”不知何时,江染雪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对他笑笑,抱歉地说道。“真不好意思,连累你跟我一起”
“走吧,你不是赶时间吗?”不知为。何,她的客套让他心生郁闷。是以,不容她将话说完。他便打断了她的话,转身上马,扬鞭朝前奔去。
身后,传来一阵紧随而来的马蹄声。两人在你追我。逐中奔向了建乐城
疾驰的马蹄声在知府衙门口嘎然而止。江染雪翻。身下马,将马鞭甩给寒魂,便大步朝签押房飞奔而去。刚刚穿过花园,老远便见几个衙役从刑房内拖了一个人朝监狱的方向走去。
☆、都是失忆了(5) 。
那身影纤细单薄,江染雪看得有几分熟悉。于是心中顿时一沉,脚下的步子更快。
“田七,这是怎么回事?”还隔了几步,江染雪便开口叫住了几人。定睛一看,那被几名衙役半拖半扶之人,正是原本已该洗清冤屈的紫雁。
此刻,她青丝凌乱,脸色苍白如雪。身上的衣衫看来倒还整齐。可当江染雪顺着她垂下的手臂朝下望到她的十只芊芊玉指上时。
身子猛然一颤,脚下一个跄踉,差点没有站稳。若非她手疾眼快,一把扶住身边的一株紫荆花树,只怕当时便要跌坐在地:“她她这是怎么回事?”
“回江师爷,你回。来得可真是时候。咱们正准备摆庆功宴呢!”闻言,田七大咧咧地一笑,道:“这紫雁今天总算是招了,这案子,也就算是破了。”
“招了?!招什么啊招?你们到底把她怎么了?”江染雪心中陡然沉了下去,声线立时提高了三分。
她用颤抖的手,指着紫雁那双鲜血淋漓的十指,怒斥道:“她一个妇道人家,有孕在身。你们居然给她用如此重刑。你们怎么敢肯定,不会屈打成招?!”
田七抬头诧异地望了一眼江染雪,对她反常的激动似有些不解。
“江师爷,你不是不知道。若非她有孕在身,咱们早就对她动大刑了。何用等到现在?!何况,这女人的口风紧得很,起初死也不肯认罪。后来是实在熬不过了,这才签字画押的。”
说罢,他扬了扬手中的供词。那白纸黑字上鲜红的指印,刺痛了江染雪的眼。让她的心,如刀尖搅过般疼痛难忍。
“十指连心,就算寻常男子也未必受得了。更何况她一个弱质女流!”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气,江染雪强忍住心中的愤怒。挑眉问道:“不是说暂时不对她用刑吗?是谁做的这个主?若是伤了她腹中胎儿,可怎么办?!”
“是杨大人。”田七有些迟疑地看着满脸郁色的江染雪,对她今天如此反常的反应,显然是极为困惑。
闻言,江染雪眉头纠结得更紧。她张了张口,正要说话。昏迷中的紫雁突然醒转了过来。费力地睁开眼睛,抬眸,吃力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紫雁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江染雪的身上。
“紫姨娘,你,还好吧?”话音方落,江染雪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十指连心,如此巨大的疼痛,又怎么会好得了!“你我”
“呸!”艰难地抬头,紫雁用尽全身力气,朝江染雪唾去。江染雪不避也不闪,一口唾沫星子,便直直地吐在了江染雪的脸上。
“你这个阴险小人,禽兽不如的家伙。枉我枉我如此信任你等着吧,哇哈哈。人在做,天在看!你会不得好死的,你会遭……天谴的!”
江染雪艰难地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见状,田七等人皆是呆了!待反应过来之时,田七抬脚便要向紫雁踹去。“你个泼妇,反了你了!连咱们江师爷都敢羞辱!”
☆、都是失忆了(6)
“别动她!”江染雪歇斯底里地叫了一声,声音大得连她自己都惊住了。
田七虽然诧异,却只得郁闷地收回脚。紫雁却毫不领情,继续唾了她一口,骂道:“你这个假惺惺的斯文败类,我不会领你的情的!”
江染雪唇角一动,却只挤出一抹苦笑。然后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田七等人,骂骂咧咧地将紫雁拖了下去。许久之后,她才擦干了脸颊的唾沫。人,却头也不回地朝签押房走去!”
随着“吱呀”一声开门声,签押房内原本有些昏暗的光线,便立时明亮了起来。园子内绚烂的秋光,顺着门缝一拥而进。立刻将签押房内装点得明亮一新。
光影斑驳间,杨程远从面前堆积如小山的书案前抬起头来。待他看清来人是江染雪之后,眼眸中略微显得有几分诧异。却又瞬间隐入沉沉的眼底,消失不见。“杨大人”
“江先生脚程真快啊。”唇角慢慢地绽开一抹笑颜,杨程远不动声色地笑道。
江染雪暗自深呼吸了又深呼吸,强行压抑住自己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