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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姨娘以为呢?”江染雪不问反答。
“哎……这傻丫头。”紫雁的叹息声中,包含了许多无奈何。和或多或少的感动。“这么说,江师爷都知道了?!”
“我知道了什么?”紫雁镇定自若的反应,让江染雪几。乎要以为这主仆俩是合伙串通起来算计她了。
紫雁抬眸看了一眼江染雪,忽然勾唇款款一笑:“。江师爷是不是怀疑我们主仆在骗你?江师爷是不是奇怪,为什么我明知有人陷害我,却不替自己伸冤?是不是觉得,这于情于理,都不合常理?!”
江染雪点头,毫。不避讳自己心中的疑惑。见状,紫雁突然敛了笑容,正色道:“江师爷其实是个爽快人。就算是算计,也是光明正大的阳谋,而不是尽在捣鼓肚子里的那点花花肠子。”见她话里有话,江染雪张了张嘴,正想开口。
紫雁又继续说道:“其实,我何尝想过,是她害的我们?!人都说黄蜂尾上阵,最毒妇人心。我原是不信的,现在看来,却果真如此。没想到,一个女人,狠下心来,可以这么恶毒……”
电光火石之间,江染雪脑海中灵光乍现。于是急急地问道:“那你以为是谁害的你们?”
☆、寒魂,是寒魂?!(4) 。
紫雁抬起头,怔怔地看了江染雪半响。复又低下头去,望着自己的脚尖,半响不语。江染雪看得出她心中的犹豫和挣扎,心中疑惑更深!是什么人,势力大得让紫姨娘如此忌讳?
不仅不敢说出事实的真相,更是置自己的血海深仇不顾!宁愿自己背上杀夫通奸的罪名,也在所不惜。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她尚不知晓的惊天秘密?这秘密又是不是她这个小小的师爷能够碰触的?!
”
此刻,江染雪心中百转千回。女人天生的直觉提醒着她不要多管闲事,可骨子里与生俱来的正义感,又让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一对鲜活的生命,就此葬送在她的手中。
正犹豫间,紫雁突然抬起头来,幽幽地叹道:“老爷曾经说过,如若有一天他莫名其妙的死了,让我一定不要追查原因。只让我找个人重新再嫁,过自己的小日子便是。那时候,我以为他在故意试探我。后来,忠远来了。
不久之后我又有了孩子,老爷又说,如果他死了。便让我生下孩子之后,愿意跟着忠远便跟着忠远,愿意留在钱家抚养孩子成人,便抚养孩子成人。这时候我才知道他是认真的,我心里怕极了。于是便到宝兴寺去上香,求菩萨保佑。谁知道,这一去,竟成了永别……””
“紫姨娘,你若是想清楚了。我便去叫杨大人和纳兰师爷来替你录口供。”紫雁越说,江染雪越是心惊。转念之下,她已经做出了决定。
“江师爷,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紫雁冷笑道:“这件事涉及到盐铁司的秘密,若真是真的能对他们说,我岂会等到现在?!”
江染雪抬腿已经走了几步,却在听见“盐铁司”三个字后,便再也挪不动脚步。转身,直直地注视了紫雁半响。
江染雪终于下定决心,唇角勾出一抹淡到极致的弧度。深沉如海的眸子里,却是义无反顾的决心:“紫姨娘若是信得过我,但说无妨!”
“现在除了江师爷你,我也没有别人可信可托了!”紫雁落寞的苦笑着,言语中充满了无奈。江染雪心知,她也只是紫雁无奈之中的权益之计。
但凡有人可靠,她又如何会将此惊天秘密告诉给自己一个外人呢!“自打我进了监狱,我就在想。老爷交代给我的事情,我能托付给何人?小红虽然忠心,却只是个女子,势单力薄,交给她,无疑是害了她。我原还指望着姐……她的,没想到,此事她居然也有份参与其中……”
“你家老爷交代给你的,到底是何事?”伸头四处张望了一番,见四周无人,江染雪这才低声问道。
谁知紫雁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具体所为何事。我只知,老爷赴任建乐盐铁司,表面上是平调,实则是奉了右相大人之命,为调查什么煤矿之事而来的。可具体是什么,老爷却不肯跟我透露半分。”
☆、寒魂,是寒魂?!(5)
一听见“煤矿”二字,江染雪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里。紫雁的话,又让她的心重重地掉了下去。一时间,江染雪不由得急了,于是低声抱怨道:“单凭你这几句话,紫姨娘你让我如何帮你。莫非你认为我江某是神人不成?!”
“江师爷别急,我家老爷虽然并未留下只言片语。但他生前,却留了一个东西给我。”紫雁见状,笑着安慰道。
“是何物?”江染雪挑眉问道。
紫雁想了想,答道:“一张当票。”
“一张当票?”江染雪扬了扬眉,眉心微微蹙起。
“对,这张当票是老爷临出事的前几天交给我的。”紫雁点头说道:“老爷说,若他没什么事便罢了。若他有事,让我将这张当票亲自交给右相大人。”
“那当票呢?”看样子,所有的秘密,便在这张当票之中了。
紫雁想了想,站起身来走到囚室门口,见四下无人。这才从头上取下一支造型别致的发钗。然后在发钗尾端的红宝石处飞快地捣腾了一下,再拿起发钗旋转一番。一支完整的发钗立时分成了两截。江染雪这才发现,这发钗是中空的。
从发钗里掏出一张裹紧的小纸条递给江染雪,紫雁抬眸望着江染雪,神色间无比凝重。“江师爷,一切就拜托你了。请不要,让我家老爷白白冤死!”
“放心吧!”江染雪郑重地点头,在心中暗自补充了一句:“我也绝不会,让张二狗他们白白冤死的!”
一张轻飘飘的当票,拿在江。染雪的手中,却如一座小山,有千钧之重。将当票仔细收藏妥当。江染雪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家中的。
一晚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紫雁的话,字字句句,清晰的回荡在脑海里。
江染雪的眼前,一会浮现出谢茹。月的声声真切哀求;一会浮现出紫雁信誓旦旦对天发誓的模样;一会又是纳兰硕柯那双温润如玉却深不可测的眼眸;
一会又是张二狗那死不瞑目的绝望神情。眼前的一切,就仿佛一张巨大的网,笼罩着她,让她挣不得,亦挣不脱。那个阴谋的漩涡,将所有人都笼罩其中,让她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谁是可以帮助她的朋友,谁是随时会在背后捅她一刀的敌人!
眼前的路,暗得不见天日。就仿。佛黎明前的黑暗,明知道光明就在前面。可她却不知脚下的路,究竟在何方?!生怕一步踏错,便万劫不复!
如果谢茹月真是凶手的话,那么,她又是怎么同盐。铁司的那些人勾结在一起的?神秘莫测的纳兰硕柯,到底是不是右相纳兰瑜?
都说官官相护,一向清明的知府杨程远,对此事又能不能秉公处理?以她目前的一人之力,是不足以对抗那些隐藏在背后的幕后黑手的。那么,她能拉拢的盟友,又能是谁?
纳兰硕柯?抑或是杨程远?
一步错,步步错。她如何才能在困境中剥丝抽茧,还。钱肆意一个公道,也为紫雁和赵忠远洗刷冤屈?!同时还要确保,自己不被牵连,不卷进这场阴谋的漩涡之中……
☆、寒魂,是寒魂?!(6)
这个问题困扰了江染雪整整一夜。一宿未能成。眠,第二天江染雪起床之时,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便有了重重的黑眼圈。好在她人年轻,底子厚。洗把冷水脸,休整一番,再吃完早饭之后,整个人照样神采奕奕。
一夜思索无果,。手中的当票被她反反复复看了又看;展开又折叠起来。却始终没有拿定主意。从表面上看,这是一张极其平常的活期当票。
当的是紫檀木镶金首饰盒,从当票上的金额来看,此盒并非极其贵重的东西。如此看来,这首饰盒定是另藏玄机的!这样想着,江染雪决定先解开这盒中的玄机再说。”
一日无话。杨程远因为心中有所顾忌,所以并未对紫雁施刑。案子就这样僵持着。白日里有几次江染雪想开口试探纳兰硕柯的,可每次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江染雪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嘲笑自己。原来以为,无论纳兰硕柯是什么样的身份,都同她无关。可此时此刻,她却恨不得将他的身份了解得一清二楚才好!
临时抱佛脚,也不知佛祖肯不肯理会于她……”
傍晚时分,江染雪在书房里磨磨蹭蹭的,直到人都散尽。又用借口打发了纳兰硕柯,这才迤逦的出了衙门。
一路七弯八拐的,东看看,西逛逛。几乎绕城走了小半圈,直到确定了身后没人跟踪自己。江染雪这才警觉地朝当铺走去。
夜风清凉,当铺的旗飘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