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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微微一笑,她眼睛眨也不眨地说道:“呀,朱少爷难道不知晓么?那柳如花死时,已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了。据仵作说,还是个男胎呢!”说罢,江染雪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看也不看一脸惨白,眼中满是扭曲,身子犹自微微颤抖着的朱庆年一眼……
朱庆年,虽然律法现在惩罚不了你。可是,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对你来说,是你这辈子最大的惩罚吧!你朱家三代单传,到了你这一代,至今后继无人。
真是,冥冥中自有报应啊!你做尽坏事,以为王法不能奈活你。殊不知,最大的惩罚,并不在此……
一路行色匆匆地回了家,江染雪耐心地在家中等待九娘的归来。不是信得过朱庆年的人品,只是江染雪断定,像朱庆年这样的人,不被逼到急处,是不会做出玉石俱焚的举动的。
九娘果然在日落之前便回了家。一同等待的宋夫子,高兴得老泪纵横。而一脸茫然的九娘,则云里雾里,半天摸不着头绪。江染雪同宋俊夫约好,这件事不让九娘知道。
☆、又一次没了家(9) 。
是以两人默契十足,哄骗九娘说这只是一场误会。绑架的人绑错了肉票,而九娘则不幸成了别人的替身。
九娘对此半信半疑,奈何两人口径相同,绝不透露半点风声。九娘无奈,只得将信将疑的停止了追问。江染雪见她不再追究,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正想找借口退下,将空间留给两个有情人互述衷肠。谁知九娘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她脸上的指痕印记。“染雪,你的脸是怎么回事?”九娘一把拉住江染雪,神色愤怒。”
“九娘,我没事。这是方才不小心弄的。”江染雪讪笑着,想溜之大吉。无奈九娘的手紧紧的拽着她的衣襟,一点也不肯松手。
“怎么个不小心法?又是怎么弄成五根指痕印的?”九娘显然不信她的说辞,秀丽如花的俏脸上,已是神色阴郁。“江染雪,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骗我也要有个尺度……”
见九娘真的生气了,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她。江染雪无奈的耸耸肩。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于是垂眸沉默着,眼神却不由自主的瞥向了宋俊夫,向他发出求救的信号。”
“好了,九娘。你也别生气了。”宋俊夫朝江染雪抛去一个同样无奈的眼色,笑着劝慰道。
“实话跟你说了吧。这是今天染雪去跟那些土匪交涉时,因为气愤他们抓错人,害你白白受了委屈。所以态度便强硬了些,才会弄成这样的。染雪不跟你讲,是怕你担心。你也别生她的气了……”
“你这傻孩子。”九娘的神色这才缓和过来,伸手抚了抚江染雪的脸庞,心疼地问道。“还痛吗?”
江染雪笑着摇头说道:“九娘,我不疼的。只要你平安回来,就是在挨上一巴掌,也无所谓的。”
“你啊……哎,你可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九娘的泪水簌簌落下,嘴里还犹自念道:“你这傻孩子。他们并没有让我受什么委屈。倒是你……”
“九娘……”江染雪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酸涩和暖意。忍不住一把抱住九娘,却在抬眸的瞬间,看见宋俊夫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江染雪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男装,这才回过神来。于是扬了扬眉,莞尔一笑:“明天就是你的婚期了,染雪以后再也不能晨昏伺候,承欢膝下了。你自己,要多多保重……”到了此刻,江染雪方才蓦地想起,九娘再嫁之后,这个曾经给过她许多温暖的家,也就散了。
她江染雪,又成了一个没有家的人了……
“染雪。以后我和九娘的家。便是你的家了。”似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宋俊夫径直走到她面前,郑重的说道。
“好。”江染雪的眉眼笑得弯弯的,笑容淡如梨花。
夜色渐浓,宋府上到处都是彩灯高挂,彩带结树。宋府后院中灯火通明,光彩璀璨。觥筹交错间,江染雪已是有了五分醉意。
此刻她目光飘忽朦胧,一双眸子水光潋滟。俏丽的脸庞上,泛着酒后的潮红,让她凭空多了几分魅惑撩人……
☆、又一次没了家(10)
“染雪,你不能再喝了。”正在席间向众人敬酒的宋俊夫隔了好几张桌子,便望见了醉意朦胧的江染雪。他眉头微微一蹙,向众人赔笑着告了罪,越过连成一线的桌子朝她走来。“再喝,就醉了。”
“夫子,来。今天是你和九娘的大喜日子。我还没有恭喜你呢!”江染雪一把抓住宋俊夫的衣襟,嬉笑道。“这一杯我敬你。祝你和九娘情深似海,白头偕老。”
宋俊夫迟疑着接过杯子,无奈一笑。仰头将杯中的佳酿一饮而尽:“染雪,谢谢你。””
言语间,宋俊夫带了太多的感慨。江染雪心知,他一声谢谢包含了太多的含义。于是微微一笑,也不答话。只是爽快的将杯中物喝了个底朝天。“夫子……”
“你放心。”宋俊夫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拍了拍她的肩膀。眉目间一片郑重。
“啊……。”江染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黑睫微微一眨,眸中水光突涌。
“你放心,九娘不只你视若珍宝,她同样也是我的心头肉。”也许是借了几分酒意,亦或者的确是肺腑之言。这样肉麻的话,从宋俊夫口中说出来,竟然自然极了,半分也不造作,一点也不突兀。“我会对她好的。””
江染雪微微一怔,酒劲猛地退了下来。抬眼望向夜空中虽然璀璨一片,但却形单影只的星子,心中的酸楚蓦地涌了上来。唇角却是一片粲然的笑意。“我知道你会的。”否则,她也不可能把九娘交付于他。
“那就别喝了,我同九娘都会担心你的。”宋俊夫轻叹了一口气,笑道。“方才九娘还专门嘱咐了我,叫我看着你一点,让你别喝多了。染雪,你可别让九娘担心啊。”
“行了,夫子。响鼓不用重锤,我省得了。”眼见着宋俊夫又开始说教,江染雪一阵头痛。扭头指着隔壁桌的范思卫道:“哎呀,我说范大人。你怎么撂杯子了。这可不行,今天是我家九娘的好日子,你不能……。”
宋俊夫无奈地看着江染雪远去的身影,微微摇了摇头。转身朝宾客中走去。在他转身的瞬间,江染雪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即片刻不停顿地朝范思卫那桌走去……
酒住人散,江染雪坐了来接范思卫的马车,一道回了衙门。一路无言,马车行至半途。正好遇见兴宁县半月一次的夜市,加之今天又是乞巧节。
大街上灯火通明,格外热闹。远远的,一阵阵食物的馨香伴着小贩的吆喝声随风传来。
范思卫心念一动,撩开马车帘子,对江染雪笑道:“江先生,择日不如撞日。怎样,陪我这个父母官,一游夜市。体验一下民情吧!”
看着眼前欢声笑语,亮如白昼的盛景。江染雪蓦地感觉恍如隔世。眼前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妙龄女子,或是三五成群的年轻男子结队而过。
人人面上都带着发自内心的笑颜。就连街边稚子的打闹,也是那般温馨。万家灯火,却没有一家属于她的。
☆、矿难(1)
江染雪忽然觉得自己与这些温馨的画面,有些格格不入。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试过孤灯孑影,就连初初穿越到这个时空,也有九娘一路不离不弃相伴随。
而此时此刻,从来没有过的孤寂,落寞,彷徨却莫名的从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生起。让她无所适从……
车帘微微一动,一阵夜风□□,惊醒了走神的江染雪。马车轱辘咯吱一声,停了下来。江染雪强打起笑颜,掀起车帘,灿然一笑:“属下荣幸之至!””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在大街上迤逦而行。此时此刻此地的兴宁县城,很有点繁荣富饶,歌舞升平,长治久安的味道。
江染雪蓦地想起许久前的一个傍晚,自己在归家途中遇到了两个有趣的劫匪,和一个明明腹黑深沉,却喜欢扮猪吃老虎的书生。那人,她最初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下,应该是讨厌他的罢。
可是缘分这个东西,真的是说不清楚。谁能想到,他们后来居然化干戈为玉帛。她还在他的帮助下破了案。此时此刻,他是否如她一般,也在享受这节日的热闹氛围呢?”
像他那般玉树临风的男子,必定能获得许多女子的青睐罢。不过……想起他的特殊癖好,江染雪忍不住莞尔一笑……
“先生在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那一声清脆而愉悦的笑声,即便在嘈杂的夜空中,也显得十分清晰。范思卫忍不住侧目,望着身边的青年,笑问道。
“呃……我在想,大人初初上任之时,我曾在城内遇见过土匪抢劫之事。”江染雪素有急智,闻言,灵机一动,半真半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