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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至此,她的脸瞬间绯红一片,低头垂眸,掩盖了黑眸中的迷离,江染雪笑着摇头道:“没有。我只是想同他讨论一下案子而已。”
“江先生太谨慎了。已经证据确凿,盖棺论定的事情。还有什么好讨论的!”老张头不以为然地说道。
江染雪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却并不接话。心中,却有一丝隐隐地不安,在一点一点地侵蚀着她的心,让她坐立不安却又找不到半分头绪。吃罢午饭,江染雪终觉不妥。于是又单独去了一趟囚室。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柳如花怔怔地坐在地下,一脸的泪痕,一双美丽的丹凤眼已是又红又肿,想必定是哭了许久。那惊慌失措,满脸无助的模样,看得江染雪心中暗自叹息。“柳夫人。”
柳如花抬头,呆滞地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一言不发。江染雪无奈,只得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静静地注视着她,不言也不语。
“你走罢。我没什么可好说的了。”半响,狭小的牢室里才有嘶哑的女声在回荡。
“柳夫人,事关紧要。你切不可意气用事!”眉头微微一蹙,江染雪柔声劝道。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柳如花望着她挑眉冷笑道。“反正在你们眼中,我已经是杀人犯了。我再争辩,不也是徒劳。”
“不,你错了。柳夫人。事情并未盖棺论定。你切不可自误。”江染雪语气坚定,眼神诚挚。“只要你说清楚前日到城北的行径,我便能找到足够的人证物证替你开脱伸冤。”
“你相信我……是冤枉的?”柳如花眼睛一亮。吃惊的抬头,黑眸中泪水又瞬间滑落。
江染雪慢慢的点头。“我只是觉得,柳夫人没有足够的杀人动机。所以,你要配合我。我才能帮你。”
“没用的,没用的……”柳如花黑眸中瞬间燃起的亮光又顷刻间熄灭了下去。嘴里犹自低声喃喃自语道。“我不能说,不能说的……”
☆、观音诞(3)
“柳夫人,你可要考虑清楚。”江染雪慢慢站起身来,用手轻轻掸了掸衣襟下摆的灰尘。
方才淡淡地说道,“生与死,两条路,如今都摆在你的面前。说不说只在你一念之间。可一旦过了明日,一切尘埃落定。便可能再无转圜的余地。你若执迷不悟,赔上的,便是你美丽而尚且年轻的性命。”
话音未落,柳如花终于放声大哭起来。半响,她才止住了哭声,喃喃地说道:“你容我……容我再想一想。””
江染雪很满意方才自己一番连消带打的震慑力。也心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于是不再逼迫于她。只是朝她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说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我相信柳夫人断不会自误的。”说罢,也不待她答话。便转身迤逦而去……
方出了囚室门口,江染雪便看见两名衙液着一名犯人远远而来。那犯人年纪很轻,却满身都是血痕。到处都伤痕累累。想必之前定是被人暴打过一顿的。
“这是怎么回事?”江染雪黔首问道。”
“回江师爷,这是朱府的奴才犯了事。”两名衙役朝她点头致意道。“说是手脚不干净,偷了主子贵重的东西。被抓了个现行,人赃并获。”
“朱府?”江染雪挑眉问道。“那个朱府?”
“这兴宁县城,还有哪家朱府敢这么狠呢!”一名衙役朝江染雪努努嘴,用眼神瞥了一眼被打得皮开肉绽的犯人。这才叹道。“当然是城西朱府。嗯,就是本城那个著名的风liu公子朱庆年所在的那个朱府。”
“哦。”原来是他。江染雪点头不再说话。心中却为朱庆年的狠戾而暗自惊心。
朱庆年,他与她之间,还有一笔帐没有算呢!不过,她不急。这笔帐,迟早是要了结的!
到了晚饭时分,江染雪叫厨房炒了两三个精致的小菜。用食盒装了,提着悠悠地朝囚室走去。
经过一下午的思考,柳如花仿佛冷静了许多。江染雪见状,心知她心中定是有了主意。于是会心一笑,将饭菜放在她面前,轻声说道:“吃吧,柳夫人。”
“谢谢你,江师爷。你真是个好人。”许是真的饿了,柳如花端起饭菜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那模样,哪里还有半分淑女气质。江染雪不由得感慨,由锦衣玉食的老板娘,一下子沦为阶下囚。任是换了何人,也会如此狼狈失态罢!
“柳夫人,不知你可已想好?”看着她狼吞虎咽地吃完饭,江染雪方不疾不徐地问道。
柳如花放下碗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江师爷,如今我也想明白了。好死不如赖活着!”
“是啊。活着,比什么都好!”闻言,江染雪心中感慨万千,不由得接过话茬说道。“那如今柳夫人可以告诉我,范秀芝死的当日,你去城北干什么了吧?”
“我……”柳如花犹豫了片刻,正要说话。囚室入口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江染雪回过头去,望见来人。眉头不由得微微一蹙。
☆、观音诞(4) 。
幽暗的灯火下,锦衣男子看见江染雪,也是猛地一惊。“是你?”江染雪静静地站在那里,长身玉立。不言也不语。却让朱庆年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朱公子,那是我们的江师爷。”陪同进来的衙役不明就里,笑着解释道。“江师爷,这是朱府的公子。”
“不知朱公子此刻来此,所为何事?”半响,江染雪勾唇一笑,不动声色地问道。”
“不知朱公子此刻来此,所为何事?”江染雪勾唇一笑,不动声色地问道。“这监狱囚室,可不是朱公子这种身份贵重的人该来的地方!”
“是么,我还真没有听说这世间有什么地方是我去不得的。”朱庆年骄横一笑,淡淡地扫视了一番囚室四周,方才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家出了个内贼,想必江师爷已经知道了。今天送走他之后,我又清点了一下家中财物。发现还少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这样东西虽不值什么钱,可对我来说,却很重要。所以,我才亲自过来问问。看看这内贼把那东西藏到哪里去了。””
“审问犯人是衙门的事,朱公子的意思,莫非是信不过我家大人的能力?”江染雪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弧度,语气分明轻描淡写,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朱庆年微微一怔,片刻后回过神来,笑道。“,江师爷说笑了。范大人的能力这兴宁县的百姓人所皆知。朱某怎么会信不过呢?我来看看这个家贼,问问他为何我待他不薄,他却要背叛我。这,总可以了吧?”
“这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江染雪侧过身子,淡淡地说道。“朱公子,请。”
朱庆年从江染雪身边擦身而过,淡淡地扫视了她一眼。便头也不回,朝监狱深处走去。直到见他走得没了踪影,江染雪这才回过身来。望着柳如花说道:“柳夫人,我们继续。”
外面的天色又暗了几分,昏黄的油灯下,江染雪有些看不清柳如花的表情。昏暗中只听见她幽幽地说道:“江师爷,那天去城北,真的是纯属巧合。我的确没有杀范秀芝。”
“那你去干什么了?”江染雪不舍不弃,继续问道。
“我就是心里烦躁,随便走走……”柳如花眸光一闪,低下头,轻声答道。
江染雪闻言一怔。没料到她居然如此固执。
半响,她才开口幽幽地说道:“柳夫人,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真的是不想活了。也罢,既如此,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它去吧!我也就无谓操这份闲心了。江某就此告辞,柳夫人你好自为之!”
柳如花听了,只是将头埋在膝盖处。也不说话。江染雪无奈,只得甩袖愤然离去……
一晚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好容易熬到第二日升堂,江染雪早早地便坐到了堂下,静待事情的发展。第一次以师爷的身份坐到大堂上。江染雪不免心中感慨万千。
当日她以旁观者的身份站在堂外,观摩范思卫审案之时,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坐在此处,冷眼审视堂下众生。
☆、观音诞(5)
从“捉刀先生”到客串状师,再到县太爷的幕僚。这一步一步,走得似乎异常顺利。隐隐中,却带给她一些莫名的不安。这一切,究竟是上天给她的补偿,对她的眷顾?还是一场阴谋一个陷阱?
“柳如花,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考虑清楚了,范秀芝被杀当日,你去城北究竟见了何人,所为何事?”一声响亮的惊堂木声将江染雪从沉思中拉回了现实。收回了飘忽的心思,她将自己的目光静静地投向了柳如花。”
“回大人,民妇当日去城北,只是,只是为了……”猛地一看,柳如花的眼神飘忽,言语吞吐。仔细一看,却能发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