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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建斌抬眸复杂的看了永兰一眼,唇角的笑容却渐渐的挂不住了。眸光闪烁,他的眼底一片阴沉之色。“是不是我早点走了,你便好去找江染雪报信了?”
“我,你……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永兰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情急之下,她竟然有些语无伦次。
“不明白么?”周建斌抬起她的下巴,眸光如炬,似要将她看透一般。“兰儿,为什么你就不肯相信我呢?为什么你就不肯乖乖的听我的话呢?”
“你觉得呢?”闻言,永兰心中顿时怒火中烧,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强忍住心中的抑郁之气,冷冷的绽出一抹讥讽的微笑:“周建斌,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你还在自欺欺人,为什么你就是不肯面对现实呢?你觉得我们之间走到今天这一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曾经,我全心全意的相信过一个人,全心全意地爱过那个人。从我记事起,我的心里眼里我的世界就只有他一人,仅有他一人,唯有他一人!为了他,我付出了我的所有。可是我换来的又是什么呢?!啊!周建斌,你告诉我,倘若换做是你,换做你是我,你会怎么想怎么做?!”
“你会不会还傻傻的一如当初地爱着那个人,全心全意的相信着那个人,心中没有一点怨气?你会不会在他与你新婚不久就娶了别的女人后,还相信他所谓的信誓旦旦的誓言?你会不会在他娶了新欢后便任由他的新欢欺负你,羞辱你,折磨你之后,还一如既往的爱着他等着他盼着他回头?!”
说到此处,永兰阖上眼睫,一滴清亮的泪水从她眼中缓缓的滑落而出。“周建斌,我一直都知道我笨我傻我不聪明。可是傻了二十年笨了二十年执迷不悟了二十年,我也该醒了,不是吗?!”
☆、你终于回来了(9)
“”周建斌半响无语,他就那么静静地望着永兰,深深深深半响,才眨了眨眼睫,眸光复杂而深邃,带着永兰看不明了的光芒。
许久之后,他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声音里却冷得没有一丝半点的波澜起伏。“随你怎么想,反正我是不会放开你的。这一生,咱们生死与共!谁也不能离了谁!”
说罢,他撩了衣袍转身就要离开。方至门口,又似想起什么一般,转身补充了句。“还有,从今天起你不能再独自出门了!””
“为什么?”闻言,永兰心神一乱,沉声质问道。“你凭什么要囚禁我?难道我连一点人生自由都没有了吗?”
周建斌眼睛眨也不眨,道:“我这是为你好,你难道不觉得无论什么时候,性命都比自由重要多了吗?”
“那我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见他坚持,永兰眼珠一转,退而求其次。“你总得要让我有出门去买米买菜的时间吧?”
“然后呢?你就借机去义学给江染雪报信让她小心?抑或者干脆将朱庆年藏在我们家的消息告诉江染雪?”扬了扬眉,周建斌冷冷的问道。”
见永兰身子微微一颤,猛地向后退了几步。朱庆年又继续说道:“你大概不知道吧,江染雪身受重伤,到现在还在昏迷中呢!”
“你你说什么?”情急之下,永兰一把拽住周建斌的衣襟,焦急的问道。“你说染雪她怎么了?不,不会的。你一定是在骗我,染雪她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有事呢?!”
“你觉得,我有骗你的必要吗?”见她反应如此激烈,周建斌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神色复杂。
蓦地松开周建斌的衣襟,永兰猛地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头不停的摇摆着,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这样,怎么会这样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呢?!”
“你很关心她?”敛了唇角的笑容,周建斌若有所思的问道。
闻言,永兰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他,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半响,才淡淡的开口说道:“建斌,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当初你金榜题名,被司徒芊芊看中的消息传到我耳朵里,若不是江染雪的劝解,只怕如今我早已成了孤魂野鬼。你也见不到我,更别说拿我做了你的棋子了。”
垂下眼睫,永兰停顿片刻之后继续说道:“不过如今想来,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我就不用受现在的这些苦了。”
闻言,周建斌心中陡然一沉。半响,才艰难的开口说道:“你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自杀,还是为什么我觉得那是一种解套?”唇角勾起一抹冷凝的弧度,永兰黑亮的眸子空洞而茫然。“周建斌,你难道觉得当初你给我的打击,还不够大到让我心生绝望么?!抑或者,是你高估了我的承受力?”
永兰一字一句的逼问,让周建斌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如永兰所说,他记忆中的永兰,一直是一个坚强勇敢而隐忍的女子。那些年,就算日子再苦再难,她都咬牙同他一起挺过去了。
☆、你终于回来了(10)
所以当初,他设下那些计策时,才压根想也没想过她会承受不了。事隔许久之后,听见她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讲述她曾经因他的举动和伤害而心若死灰,一心求死的过往时。
即便看见她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他的心仍忍不住像被最尖利的利器划过一般,痛不可遏!
到底他当初给了她多大的伤害多大的痛楚,才让坚强的她失去了求生的欲望?!一想到此处,周建斌就忍不住一阵后怕”
“对不起,兰儿。对不起!”艰难的开口,第一次周建斌似乎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知道了又怎么样?就算他当初知道了她曾经轻生的事情,也不会改变他的任何决定吧?!生活依旧按照它原有的轨道前行,他们之间依旧会走到这一步,不能回头,无法再回头
“建斌,我求你一件事可好?”良久的沉默之后,永兰近乎卑微的哀求道。
周建斌微微一愣,片刻后回过神来说道:“你说!””
“别伤害江染雪,至少你不能做伤害染雪的事情。她是一个好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别伤害她,好吗?”开口,永兰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管你会踏了多少人的尸骨爬上去,可是这里面一定不能有江染雪。否则,周建斌,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我与你永成陌路!”
天,如墨一般漆黑浓厚,到处都见不到一丝光亮。
江染雪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行走,撞撞跌跌,每走一步,都是那般的艰难。
从来不知,平日里唾手可得的光明对她来说如此的重要,如此的珍贵!这一刻,她恨不得拿她的所有却换取哪怕片刻的光明!
在黑暗中茫然四顾,却找不到任何可供她前行的出口或道路。浑身撕裂一般的疼痛和心中强烈的失望、茫然,让江染雪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绝望!
正当江染雪觉得惊慌失措,茫然无助时,黑暗中突然传来了一声温柔而熟悉的呼唤:“染雪,染雪”
那声音越来越急切,越来越清晰,携着一丝光明破开黑暗而来。江染雪身旁无边的黑暗渐渐退去,光明渐生
慢慢的睁开眼,江染雪吃力的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却看见一脸焦急的纳兰硕柯,正深情的望着她。那深陷进去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俊朗的面容上尽是一片疲惫之色。
江染雪见状,心中一痛,慢慢地抬起手来,她朝他艰难地绽出一个笑容。“硕柯”
她不会是在做梦罢?竟然看见他了!江染雪闭上眼,感觉到手上温润的热度和舒适的触感,感叹的想,倘若这是一个梦,就让她这样一直做下去吧……
“染雪,你终于醒了。”一把抓住放在自己脸上摩挲的柔若无骨的小手,纳兰硕柯的黑眸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江染雪疑惑的睁开眼睛,清晰的声音在耳畔回荡着,真实得不可思议。
☆、闪过一丝犹豫(1) 。
温雅的笑容如三月的春风般和煦,还有握着她的那双大手上的薄茧,摩挲着她柔嫩的肌肤麻麻痒痒的。这一切,都十分十分的真实。“硕柯,真的是你回来了。我没有做梦么?”
“傻瓜,是我回来了。”不知为何,在这一刻纳兰硕柯的声音居然有些哽咽。“你没有做梦。”
江染雪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啊!”说罢,挣扎着就要起身。然而下一秒后背传来的剧烈的疼痛却让她仍不住惊呼了起来。“啊……”
“别动,小心你的伤口!”见状,纳兰硕柯不由得急了,惊呼道。
背上火辣辣的疼痛,立刻让江染雪有些迷糊的神思清醒了过来。回忆慢慢的涌上心头,被跟踪,被堵截,神秘的青衣人,灰衣人的致命一击,寒魂的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