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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一刻,他才终于肯正眼打量她。昔日俏丽脸颊上那抹动人的嫣红,如今早已是一片苍白。最让他害怕的是,她那双原来灵动的黑眸里,此刻是一片死寂。”
从那里面,他看不到爱与恨,看不到一丝对生的渴望。于是,一向镇定自若的周建斌,在这一瞬间慌乱手机,语无伦次。
“兰儿,不,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不会的。我绝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你再等一等,再忍一忍。等我变得强大起来,等我再也不需要借助任何人的权势,也可以傲视众生之时。我一定会加倍的补偿你,把今天欠你的,统统加倍还给你!”
说道此处,周建斌悄悄的瞥了一眼永兰。却发现她神色漠然,根本不为他信誓旦旦的保证所动。一时间,周建斌心中更加惶然。
于是上前将永兰搂在怀中,继续说道:“兰儿,相信我,这一生,只有你才是我真正爱的女人。为了我们的将来,你再忍一忍,好吗?”
“周建斌,事到如今,你又何苦再自欺欺人呢!”轻嗤一声,永兰冷笑着睨视着他,目光嘲讽。“我以为,你我心知肚明,这一生你最爱的,并不是任何女人。而是那耀人的权势和你的似锦前程。”
“不,不是的。兰儿,你听我说……”周建斌开口,试图替自己辩解。却蓦地发现,在永兰那双清亮的眸子面前,一切都是徒劳!是啊,他们相识相知相处二十余载。
她怎么可能不了解他?!“是,兰儿,我的确利欲熏心。我的确热爱权势富贵。可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吗?那是因为小时候咱们受的那些苦,过的那些穷日子。我不甘心,凭什么我们就得做人下人?凭什么我们就不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凭什么我们就不能锦衣玉食,鲜车怒马?”
“兰儿,我真的是爱你的。”一把抓住永兰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之上。周建斌信誓旦旦的发誓。“这儿,一直有你的位置。司徒芊芊对我来说,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她只是能供我向上爬的阶梯,如果而已!兰儿,我心里,一直都只有你啊……”
☆、像蜜罐一样甜(9)
“够了,你走罢。”猛地缩回手,垂下眼睫,掩盖了眸子里的风云起伏。永兰淡淡的说道。“你既然不愿意放我生路,那就算了。不过,周建斌,我希望你不要有后悔的那一天!”
“我不会后悔的!绝不!”紧紧的捏了捏手中的拳头,周建斌脸色一片阴郁,如同暴风雨将要来临的前夕。那狭长的眸子中,却是一片义无反顾的决绝。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寂静的小院里,传来孩子们朗朗入口的读书声。江染雪站在书房的一隅,满意的打量着这些眼中充满了求知渴求的孩子们,唇角情不自禁的勾出一抹甜美的微笑……”
“吱呀……”的一声开门声,成功的打断了孩子们整齐的读书声。只那么一刹那,江染雪便觉得眼皮开始突突直跳。又来了又来了,这个妖孽,难道就不能放过她么?!
果然,下一秒,随着孩子们的视线齐齐聚集向某个焦点。一个身着深紫色长衫,外披白色狐裘的,俊美无俦的男子长身玉立的出现在小院的中央。”
那高贵而优雅的气质,那一举手一投足间的风华,似乎他行走的不是简陋的民居,而是深宫大内一般。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江染雪心中恨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指着那些心思飘渺的孩子,随便点了一个人,道:“小虎子,你起来告诉先生,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说的是,说的是……”小虎子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来,末了,还恋恋不舍的瞥了一眼门外的美人儿,这才挠了挠脑袋,讪讪的说道。
江染雪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又指了一个孩子,道:“你来告诉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说的是玉不打磨雕刻,不会成为精美的器物;人若是不学习,就不懂得礼仪,不能成才。”偏头思忖了片刻,孩子流利的答道。
“很好,你坐下吧。”江染雪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对小虎子说道:
“放学之后,你将三字经给我抄五十遍。并把这句话的意思,同样给我默写五十遍。明天早上我要检查你的功课,倘若是少写了一个字,或者写错了一个字,惩罚加倍!”
“先生……”小虎子嘟囔着小嘴,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江染雪却视若无睹,心道:“谁让那妖孽一来,你们的视线便被转移来。这权当给你们一个小小的处罚吧!”
眼见着孩子们都分了心思,一下子也不容易收得回来。江染雪这才不甘不愿的说道:“好了,现在先休息一刻钟吧。一刻钟之后,咱们继续。”
孩子们闻言,顿时欢呼一声,作鸟兽状散去。江染雪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大步的朝院子外走去。勾唇,露出一个讥讽的弧度。
江染雪对兀自笑得灿烂的东方羽说道:“怎么?六王爷闲得发慌,还是对我们这个义学情有独钟啊?居然天天往我们义学跑,也不怕咱们地方寒贱,辱没了王爷的这双贵脚!”
☆、像蜜罐一样甜(10) 。
“咦,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寒魂呢。”对她的冷嘲热讽,东方羽这些日子早已习以为常,于是自动忽视了她方才的言语。只自顾自的问道。
“回王爷,我爷爷的老寒腿犯了,寒魂先生方才自告奋勇的帮我爷爷买菜去了。”经过这么些天的学习之后,原来目不识丁的小虎子已经进步很大了,时不时还能用一两个成语。虽然,更多的时候,他的成语用得都不十分的恰当。
“小虎子真乖。”东方羽从马背上拿下一袋东西,递给小虎子。摸了摸他虎头虎脑的脑袋,笑得很是奸诈。“去,看看这次我给你们带的什么来。””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江染雪深知东方羽是个极会收买人心的主儿。这一点,从他三天两头给孩子们带来一些上至笔墨纸砚,下至小玩意零嘴儿什么的,就可见一斑。
这样下来,没几天一帮孩子的心,就被他收服得服服帖帖。任她这个先生如何对东方羽不假以颜色,他们对他的热忱,都没有改变过一丝一毫。
反而又越来越变本加厉的现象。这样的认知,让江染雪感到十分的不爽。当然,对东方羽自然也就没有好脸色看。”
小虎子接过包袱,立刻合同一帮孩子们脚底抹油的溜之大吉。偌大的一个院子里,便只剩下两道挺秀的身影。江染雪一边在心中对这帮子见利忘义的孩子腹诽着,一边勾唇笑得漫不经心。“不知王爷今天来咱们义学,又有何贵干啊?”
“我只是没事路过,顺带来瞧瞧孩子们而已。”东方羽唇角缓缓绽出一抹优美的弧度,将江染雪的反感和那些小动作,一并收入眼底。
没事路过?!他还真敢说!江染雪闻言,不由得由衷的佩服东方羽脸皮的厚度。顺路的人,居然还知道带东西。难道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知道自己一定会路过义学不成?!
心里这样腹诽着,江染雪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一笑。“既然王爷如此空闲,不知王爷有没有时间,帮染雪一个忙?”
“既然是染雪姑娘开了口,那么就算是赴汤蹈火,本王也是再所不辞的!”东方羽扬眉笑了笑,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看着她灵动的眼眸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却并不拆穿。只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架势。
“既如此,那我就先替孩子谢谢王爷了。”闻言,江染雪抿唇一笑,眼中闪过一抹促狭。“王爷知道,这义学里如今只有两个先生。
我教文,寒魂教武。而我虽粗通笔墨,却不擅长水墨丹青。不能传授给孩子们这些方面的知识,一直是我心中的遗憾。早就听说六王爷惊采绝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王爷是否可以屈就来教教孩子们呢?”
说罢,江染雪抬眸,兴致盎然的打量着东方羽。只等着看他变脸拂袖而去的模样。
毕竟,让一个身份贵重的王爷,来屈居义学先生。而且是一帮子大字不识几个的野孩子,江染雪几乎笃定,东方羽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假死(1)
果然,下一刻,东方羽面色数变。那模样,精彩极了。
江染雪心中暗自得意,面上却含笑盈盈的望着他,只等他知难而退。谁知片刻之后,东方羽似下定决心,竟干脆的点了点头,勾唇笑得揶揄:“能为染雪姑娘做事,是本王的荣幸!”
这下子,江染雪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心里恨不得能咬了自己的舌头,收回方才的话才好。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欣喜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