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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纲与纳兰硕柯对视一眼,都皆是松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惊喜,赵纲继续说道:“吴成杰,你伙同杨程远狼狈为奸,贪污受贿,你可认罪?”
“草民认罪!”吴成杰早就心生绝望,此刻闻言,倒也答得干脆。
“很好。”赵纲点点头,勾唇一笑,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犯妇郑氏,我来问你,你先是伙同你家夫人杀害钱肆意大人,接着前往紫雁房中放毒,栽赃陷害,你可认罪?”
到此刻,郑婶子神智已是清醒了不少。闻言,她微微抬起死一般沉寂的眸子,安静地说道:“禀大人,民妇认罪。民妇死不足惜,只求大人能将姚之鸣那畜牲,绳之于法!替我家夫人报仇雪恨,那民妇就算是死,也有颜面去见我家夫人了。”
“放心罢!善恶终有报,我已经派人去缉拿盐铁司那帮子狗官了。姚之鸣一干人等,是逃不掉的!”赵纲开口,信誓旦旦的承诺道。
正说着,从大堂外突然急匆匆地跑进来一个黑色的身影。江染雪定睛一看,却是方才领命而去的秦捕头。只见他气喘吁吁,神色惊惶。显见是出了什么大事。江染雪心中一沉,顿生不祥之感。
☆、要做就做大(1)
果然,当秦捕头附耳在赵纲耳畔悄声说了几句什么之时。赵纲的脸色也猛地一变,顷刻间凝重无比。嘴里,却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什么?都死了!”
“是的,大人。”秦捕头点了点头,脸上满是歉意。“我去之时,盐铁司已经着火。待我带人救下火势,却发现姚之鸣等人早已身亡不治!”
人生真是无常,不过是顷刻间,原本富丽堂皇的盐铁司,就化为灰烬,变成一座了废墟。江染雪等人赶到的时候,废墟上还时不时有燃烧着的灰烬或零星的火花飞溅出来。”
空气中,散发出一股烟火的味道,偶尔还有一股烧焦了的刺鼻的味道顺风而来。江染雪顺着味道望去,却差点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了……
“别看。”下一秒,一双温暖而干燥的大手蒙住了她的眼。纳兰硕柯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有迹可循的担忧。
强忍住胸口处想要呕吐的感觉,江染雪笑着勉强扯了扯唇角。“我没事!”
“仵作,把尸体抬回去检查一下死因。”朝她抿唇一笑,纳兰硕柯的眼眸里,却没有一星半点的笑容。江染雪清晰的看见了,他眼中的烦躁和忧愁。”
“怎么了?”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江染雪轻声问道。
纳兰硕柯摇了摇头,笑得有几分勉强。“没什么。”
见他的目光落在那些烧焦。的尸体上,江染雪偏头想了想,挑眉问道:“是不是断了线索?”
纳兰硕柯点头不语,江染雪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姚之鸣如此烈性,连对自己都如此心狠手辣!”
“他不狠辣不行,此事一出,他死。罪难逃。被押入监狱,活罪只怕也难逃!更何况,姚家在京城家族庞大,死他姚之鸣一个,保全了整个家族和他的妻儿老小。他一点都不亏本!”正当此时,带着一干衙役检验了现场的赵纲向两人走了过来,接口道:“纳兰大人,此事牵连之广,只怕是我们始料未及的!”
“是我疏忽了。”纳兰硕柯唇角紧抿成一线,淡色的唇。也变得有些发白。“我早该料到,他是不会给我任何机会的!”
“由此也可以推断,姚之鸣背后的势力。实力很庞大!”。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赵纲那刚毅的眉宇间,也显得忧心忡忡。“若非走到了绝路,以姚之鸣这种人的心性,是绝不会走上这一条路的!”许是有江染雪在场的缘故,赵纲说得很是含糊。
江染雪闻言,心中一动。方知道他们此次,图谋的。不只是一个小小的姚之鸣和杨程远。甚至不单单是一个简单的建乐城盐铁司。有什么东西,在江染雪心中迅速地一闪而过,却快得她怎么抓也抓不住。江染雪只觉得,自己仿佛不小心陷入了一个激流湍急的漩涡之中。
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江染雪暗道:果然是命运天注定,半分不由人啊!从初初来到这个世界,她就只想风平浪静地过日子,不想卷入这个权利的漩涡。却不料身不由己,一次又一次地,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推动着,越陷越深!
☆、要做就做大(2) 。
或者,从她一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她的命运,不可能一帆风顺罢!莫名其妙地被人追杀,神秘莫测的身份背景,又如何能树欲静而风不止呢?!
“如此一来,咱们追寻了许久的线索。便就这样断了!真是可惜啊……”赵纲的重重叹气声,将江染雪从沉思中唤醒了过来。“此次大人不惜以千金之躯,以身犯险。还差点赔上了一条性命,没想到却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真是遗憾之极!””
“哼!”纳兰硕柯唇角微动,溢出一声冷哼。“没那么简单。他以为一死就可以一了白了么?就可以掩盖他们那些丑陋的罪行吗?就可以从此无迹可寻么?没那么容易!”
“这么说,大人……”闻言,赵纲眼前一亮,挑眉笑问道。纳兰硕柯点点头,默不作声。许久,脸上的暗色才缓缓退去,露出一丝清浅的笑容。“线索没有断,只是需要费更多的波折而已!”
这一笑,如霁风朗月。又似一轮清亮的月华,破云而出。让江染雪看得微微一怔。待她回过头来之时,却听见纳兰硕柯对她说道:“走罢,咱们先回知府衙门看尸检结果再说!””
仵作的动作非常迅速,待几人回到知府衙门之时,那具近似姚之鸣身形的死者的死因结果已经出来了。“回大人,这姚之鸣并非是被火烧伤。而是在火灾之前,就已经中了鹤顶红之毒。”
“什么?”江染雪心中诧异万分。“这么说,这姚之鸣不是被烧死的,而是被毒死的?”
“不错!”仵作点了点头,恭敬地答道。
“为什么会这样?!”赵纲也显得十分的不解。“难道他并非自杀,而是被人害死的?是谁的速度这么快?竟然能抢在我们的前面杀人灭口!”
纳兰硕柯的俊颜上,黑得能拧出水来。皱了皱眉头,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来。“再验!”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看看其他人的死因如何?”
仵作闻言,领命而动。手脚麻利地检验了起来。江染雪强忍着心中反胃的感觉,安静地陪在眉头紧蹙的纳兰硕柯身边。时间在一分一秒中静静地流逝。
每当仵作报出一具尸体的检验结果之后,他那双好看的剑眉便不由自主地皱紧一分。等到最后一具尸体的检验结果出来之后,他的双眉几乎拧成了一团。“这么说,这些人都是先中毒死亡,再被火烧的?!”
“回大人,理论上说是没错的。”仵作躬身,诚惶诚恐地说道。
“来人啊!”纳兰硕柯唇角一沉,声音更冷。“去将盐铁司大小官员的外貌特征,身高体重的资料给我找来。对比一下,与这几个死者相符么?”
“是。”衙役匆匆领命而去,一个时辰之后手握卷宗而来。纳兰硕柯接过卷宗看了看,又递给仵作,道:“麻烦你仔细对比一下。”
又是一番匆匆地忙碌之后,衙役的结论将纳兰硕柯眼眸中唯一的一点希望瞬间泯灭:“回大人,小人有八成把握推断,这些死者,就是卷宗上的这些人。”
☆、要做就做大(3)
纳兰硕柯眸底暗色更浓,半响方冷冷的说道:“你说有八成,只怕九成九都是真的了。”
“为何?”江染雪挑了挑眉,不解地问道。
“因为盐铁司知事右手有六根手指,如果是姚之鸣找人代替,想掩人耳目的话。自己逃之夭夭的话。仓促之下,他是无法找齐几个身形,外貌特征都相似的替死鬼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纳兰硕柯疲惫地说道。”
江染雪接过卷宗看了看,蓦地眉头一皱,黑眸一亮,道了声:“不对!”
江染雪接过卷宗看了看,蓦地眉头一皱,黑眸一亮,道了声:“不对!”
“怎么了?有何不对!”扭头望了望她,纳兰硕柯眸光一亮。
“行……大人,你看。这卷宗上,盐铁司的官员从都转运使,到同知、副使、判官、经历、知事。一共是六个名额。但眼前却只有四具尸体。”
硕柯二字,本已脱口而出。但是瞥了瞥纳兰硕柯身旁的赵纲,江染雪又生生地收了回去。“我记得从钱肆意大人死后,副使一职尚没有官员补上,是吧?!””
“没错。”纳兰硕柯眼睛一亮,答道。
“所以说,这些死者里面还缺了一个人!”江染雪勾唇一笑,眼眸里闪过一抹精光。
“仵作,查一查谁是漏网之鱼。”纳兰硕柯不由得汗颜,方才自己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