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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过仆人,花厅找到父亲,却发现母亲也。
叙完礼,元夔善于察言观色,见他神色不对,不禁皱眉问道:“暮儿,发生何事?”
元朝暮对沈氏一拱手:“娘,福昌公主赐了两个人给儿子,儿子让她们先去拜见娘,您看?”
沈氏陡然站起身,开心地笑了,仿佛这事她意料之中,“这是好事,我儿为何闷闷不乐?这下子,公主可算解了娘燃眉之急,免了我又要挑人去服侍于你。”
元朝暮神色颇有些焦灼,正色道:“娘,这事非同小可,无缘无故,公主为何要赏人给儿子?”他觉得事有蹊跷,福昌公主还未大婚,这且不提,他之所以弄到这么晚才回府,便是因为张大将军领着儿子热情挽留他。
几个人非要和他对弈论茶,吟诗作赋。你说这不令人捧腹么,一家子武将,又不是什么锦心绣口才子,跟他元朝暮比文采,是想出乖卖丑么?
元夔心知肚名,仅是捋着下巴上短髭一笑。
沈氏就笑得有些得意了,“暮儿啊,你觉得福昌公主人品相貌如何?”
“天生丽质,貌似天仙。”
元朝暮说毕,似悟出了些什么,一瞬间,他心头那些疑惑也渐渐明朗,莫不是?……他先头一直不敢往上头猜,总觉得这太不真实了,可看到母亲笑着冲他直点头,父亲又一副老神、胸有成竹模样,他……
惊讶、错愕、难以置信,为难,等等情绪从他脸上一一闪现,唯独没有惊喜,到后尘埃落定。
他捏了捏拳头,盯着父母,似确认什么地道:“爹,娘,儿子不是已经娶了紫玥吗?哪里堪匹配公主?”
元夔撩衣坐下,慢慢端起桌上茶盏,微垂下头,想起萌紫玥那黑白分明,清澈动人璀璨双眸和她蛊惑人心唇瓣,到了嘴边话又咽下去了。
但凡有人提到萌紫玥,沈氏气就不打一处来,今日犹甚。她怒火中烧,冷笑地道:“哼,凭她?她算哪根葱,也配让我儿子娶?做她春秋大梦吧!”
元朝暮知道母亲向来不喜紫玥,可他却喜欢和紫玥一起感觉,觉得她既能红袖添香,又思想奇特,除了身份拿不出手,几乎处处合他心意。
但他亦不能反驳母亲话,一是不孝,二是母亲意紫玥身份,他也同样。
只是,不管母亲如何不承认,却不能否认紫玥是他救命恩人,这是其一,其二,她确确是他妻子。
也许男人看待事情眼光与女人从根本上有所不同,元朝暮想和父亲差不多。他面有难色,“娘,既然儿子和紫玥已是这样了,索性告知公主实情,把人退回去吧,否则,这欺君之罪……”
元夔沉吟语,沈氏却气坏了,点着元朝暮脑袋,就开始数落:“你说什么浑话?病这些年,你病糊涂了是吧?真是个榆木疙瘩!什么叫事实?府中下人俱已封口,外人眼中,你连个亲事都未定,这才是事实!把人退回去,那么好退,你当时为什么不当着公主面推辞?非得把人领回府了才说这种话,可真有出息!”
元朝暮见母亲对自己怒目而视,急忙上前相扶,“娘,儿子笨嘴拙舌,惹母亲大动肝火,着实该打,母亲请上坐,来,喝杯茶消消气儿。”
见儿子向自己告罪,沈氏才平复了心头怒气,接过茶盏,放缓语气:“暮儿,你只记得欺君之罪,那你可曾想过,对公主说了实情后果吗?”
她加重语气:“那不但得罪了淑贵妃和公主,还得罪了整个张家,这个后果,你承受得起吗?”
元朝暮悚然一惊,心知事情远远没有自己想那么单纯。
“叮!”久久未出声元夔倏地合上茶盖,望着儿子淡淡陈述:“你回来匆忙,有些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萌紫玥铸下大错,将你遮暮居闹了个天翻地覆,打小服侍你那些丫鬟,全被抓花了脸。”
“……啊!”元朝暮大惊失色,满脸难以置信。
……
雕梁画栋,高端大气宝睿王府。
羽千夜被担心他安危庆丰帝强留皇宫里,直到宫门落锁,才放他回自己王府中。宽敞豪华马车一直驶到中庭方平稳停下。
车内,羽千夜长睫轻颤,微阖着深遂双眸缓缓睁开,灿若星辰,亮若明珠,哪有半丝皇宫里表现病态。他懒洋洋起身,漫不经心抖了抖身上华贵黑狐大氅,便自有一番凌绝天下风采。
突然,织锦车帘被一双有力大手掀开,一张无比英俊而又不失儒雅脸,猝不及防映入他眼帘——这张脸,既不是小风,也不是小陌,不是傅逸云他们……
“四哥?”饶是羽千夜喜怒不形于色,看着来人,斜飞入鬓长眉也不禁高高挑起。
被他称作四哥人,正是本该镇守南疆锦王——羽寰。
羽寰二十有四了,戎马倥偬多年,一身铁血军人飒爽英姿绝非他人能比。他和羽千夜乃是一母同胞,因其母生美貌绝伦,这两兄弟都有一副好相貌,只不过兄长略微肖父,弟肖母一些。
他们两人为相似地方,便是都有一对异常漂亮长眉。而明显区别就是,锦王和庆丰帝一样,生了一双朗目星眸,目光明亮动人。
而羽千夜眼睛却不好形容,顾盼含情、眸光交错。
乍一看,颇像桃花眼,却又不然,因为他眼尾不但狭长,还微微上挑,眼尾线条像精心画上去,很分明,极为勾人,可也不能归为丹凤眼。用萌紫玥话说,这他妈哪里是眼睛?分明是勾魂魔眼呐!
羽寰微眯起星眸,望着弟弟倾天容貌,神情便有些恍惚,一瞬间竟然想起了逝去母亲。他缓缓伸出手,像小时候那样对着羽千夜道:“来,小心点,哥哥扶你下车。”
羽千夜望着他被边疆风沙侵蚀过俊美面容,只觉时光重返,又回儿时,双眸竟生氤氲,喉咙微哽,但他嘴边却泛出一朵致命笑花:“去你,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儿啊?”说是这样说,他依旧伸手握住了哥哥手。
两兄弟比肩而行,一个威风凛凛,冷峻漠然;一个气度尊贵,睥睨世人。
他们身后,王府总管,以及羽千夜慕僚和侍卫皆不敢大意——锦王没有圣命,私自回都,此乃大罪啊!
不多时,两兄弟到了富丽堂皇碧波阁。
“殿下,你可回来了,真是菩萨保佑!”
王府头等管事秦嬷嬷,带着秦月影和女儿柯画影,从清晨等到现才见到羽千夜。见他安然无恙,依旧俊美无俦,宛如玉树临风,秦嬷嬷便放下心来。
秦月影和柯画影焦灼眸子瞬间被点燃,但碍于锦王一旁,她们强抑住激动心情,抹了抹湿润眼角,含笑向锦王和羽千夜行礼。自从听到殿下发生不测,两人就没有睡个囫囵觉,饭也未好好吃上一口,整日整夜流泪担心,此时总算能安下心来了。
秦嬷嬷服侍羽千夜脱下大氅,除下礼冠,换下家常宽袍,方告罪下去安排其它琐事。秦月影急忙将烹好茶端来。而柯画影则为两人端上点心,便默默去门口侍立。
羽寰将双手拢身后,缓缓屋内走了一圈,后默默伫立书案前。
“四哥,别光站着,过来坐吧。”
羽寰回过头,见羽千夜亲手斟了两杯茶,正等着自己过去,他嘴角浮现出浅浅笑意,但稍纵即逝,很又恢复成原来表情。他突然伸手,指着书案上那些奇形怪状鹅卵石:“你什么时候又开始玩石头了?哥哥真担心你会玩物丧志。”
羽千夜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走过来,纤长手指摩挲着石头,意有所指地道:“弟弟从未立志,何来丧志?”
羽寰定定望着他,星目如炬,沉沉地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私自回来?”
羽千夜半垂着眸子,优雅地捋了捋袖口,微敛了眉,淡淡地道:“总归不会是为弟弟回来。”
羽寰朗朗星眸微沉,拧眉看着他,“你就是这样想我?”
羽千夜垂下眼帘,避而不答。
羽寰见他不语,顿时怫然不悦:“纵然这些年我们兄弟不常见面,但好歹是一母同胞。未必你眼里,我就是一个无情无义之徒?小时候,我是怎么待你,你全忘了吗?”
羽千夜抬眼望他,眼神真挚无比,轻柔地语气真诚:“四哥待我好,我从未忘记过。我眼里,四哥是一个好哥哥,亦是一个大英雄。”
闻言,羽寰脸色稍霁,不满地道:“既然你没忘记兄弟情谊,为何不肯帮我?一径帮着外人?”
羽千夜不惧不让与他对望,斩钉截铁地道:“四哥要我办事,我办不了,但除了这件事,其他事情,我即便搭上这条命,也会帮四哥办妥妥当当。”
“什么叫你办不到?”羽寰陡然起身,英俊脸上布满了一层寒霜,语气冰冷如刀:“这件事以你能力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探囊取物亦不过如此,你却找了无数由头来推脱,甚至于沉溺这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