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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食毛病能不能改改?这么大个孩子,楞是要一个人吃独食,真是太不像话了。”
羽千夜眼神幽幽看着她,把碗重重一顿,掷筷而起:“爷就爱吃独食,谁来抢?试试看!”
“……”萌紫玥。
……
是夜,外面山风呼啸。
屋内萌紫玥辗转难眠,不是她不想睡,而是外面老有些许声响,吵得她不得安逸。忍不住披衣打开门。
外面一片月色朗朗,清辉照人间,但却风潇潇夜色寒。
羽千夜姿态慵懒地斜倚着屋前大树,左手执玉壶,右手漫不经心地轻晃白玉杯,比星子还璀璨双眸望着不知明远方,不知想些什么。
他黑发如墨,一身白色广袖宽袍明亮月色下迎风翻飞,飘飘欲仙。
大约离他四五步地方,还有一只毛猴子——这猴子不是别个,正是白天那只。造出噪音正是这家伙!它用毛茸茸地爪子抓着一块小石头,不停敲击着身边一块大石头,发出很大“砰砰砰”地声响,足以见它力气不小。
萌紫玥蹙着眉,瞪着扰人清梦地始作俑者,冷冷地威胁:“你这混蛋,是想表现你音乐细胞?再吵,便把你抓起来炖猴脑!”
羽千夜转过头。
猴子也停下来。
一人一猴皆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萌紫玥指着那毛脸上写满“老子不高兴”猴子,问羽千夜:“这家伙怎么来了?莫非它还惦记着那手链?来找碴?”
羽千夜昂首举杯,意态潇酒地饮杯中酒,然后才轻描淡写地道:“约摸是想讨酒喝,我没理它,它便用这种方式向我表达它一腔愤懑。”
靠!老子信了你地邪,这年头猴子都这么有个性!萌紫玥睇着羽千夜:“要么回你地盘喝去;要么给它点酒,打发它走,让它我这里撒泼放刁算怎么回事?”
羽千夜斜睨着她,莞尔一笑,亮晶晶眼神邪魅摄人,当真回眸一笑百媚生,绝美容颜宛如姣洁月亮般美好,倚立树下似月中精魅。
他答非所问:“玥玥,月下对酌如何?”
萌紫玥为之气结,敢情这家伙是故意,看来他不离开,自己也甭想睡了。
仗着前世好酒量,回屋加了件貂裘长袍,两人倚石而坐,一壶清酒,两只玉杯,边酌边赏月。那只猴子不知是吃了豹子胆,还是讨酒喝猴心未死,它也不砸场子了,居然磨磨叽叽地蹭到他们旁边——蹲着!
囧!于是场面就成了二人一猴……
“咕——咕——”深半夜,却不知又从哪里传来几声鹧鸪声,硬是将这清冷月夜显出几分凄凉和落寞来。
羽千夜聆听着山间风声和渐渐消失鹧鸪声,微微一笑,声若滴泉:“有酒岂可无诗?月色什么不提也罢,只这鹧鸪声,你那名家有没有什么好句子?”
萌紫玥无端端地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感慨地道:“我生性懒惰又贪玩,一向比别人立志晚些。自幼虽说也被硬逼着学了一些,却甚觉委屈,到后来心性开了,也曾发狠学过一些杂七杂八东西……”
说到这里,她弯眉浅笑,明眸中透着几许睿智和伤感,令羽千夜有一种“物事人非事事休”错觉,“奈何沧海桑田,白云苍狗,世事总是变幻无常……到如今,什么都还给夫子了。”
羽千夜沉默半晌,缓缓地道:“许是天意弄人吧!但你分明是个小姑娘,为何用这种老气横秋语气?”
萌紫玥微微心惊,或许是今晚月色太过于迷人,或许是酒后吐真言……自己竟不知不觉中吐露这么多心声。
未免羽千夜打破沙锅问到底,她浅笑盈盈,“听到这鹧鸪声,便想起那句,竹间时听鹧鸪啼,此情惟有落花知。不是我作哦,我这连拾人牙慧都算不上。”
此情惟有落花知!
羽千夜微敛眉,把这七个字默默咀嚼若干遍,仍觉意犹未。
良久,他将白玉杯抬到唇边,优雅地抿了一口酒,唇角微微上翘,眼神带着不容置疑光芒牢牢锁定萌紫玥水汪汪眼睛,语气纯澈却掷地有声:“我若对一个人有情,定要天下皆知!”
萌紫玥感觉他会摄魂**,头晕晕不说,有好一会儿,她挪不开眼神。若不是一旁不甘被遗忘猴子伸出毛爪,跃跃欲试欲夺她酒杯,她尚醒不过神来。
她眼疾手地一把挥开毛茸茸爪子,警告地瞪了那猴子一眼,“莫要动不动就撒泼,不能抢人家手中东西,乖一点,什么都短不了你。”
猴子胆子贼大,竟没被她吓跑,还老老实实蹲那里听她训斥,毛脸上全是委屈。
羽千夜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垂眸一笑,低柔地道:“它还小,别太苛责它。”
“噗!”萌紫玥侧头瞪他,难以置信地道:“大哥!你确定你是说一只猴子?我怎么感觉你说你家儿子?”
“……”羽千夜眼神幽幽地回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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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二更(亲,求首订,求支持)
……
与此同时,宣安候府月院一片灯火通明。
主人卧房里,丫鬟仆妇俱被谴了出去。屋中暖炉生香,纱帐垂地,水红宫灯营照出旖旎喜悦地气氛。
沈月茗抱着手炉,围着狐裘,姿态娴雅地坐锦杌上。
她一改多日来高深莫测神情,满脸洋溢着喜气,对品着香茗元夔道:“候爷,这么说来有宝睿王和萌紫玥消息了?真是太好了!妾身成日里就担心,若找不到她,暮儿病可要咋办啦?”
元夔放下茶盏,起身抻了抻筋骨,方有些疲累地道:“错不了!这消息是傅家传来。傅家老幺素来和宝睿王走近,听说王爷坠崖,傅家上上下下急不行,派了大批人马没日没夜地寻找。”
他叹了一口气重坐下,接着道:“为了宝睿王,陛下对白马寺进行封寺、封山,兴师动众找了这些天,总算有点眉目了。”
他也带着人马白马寺附近细细梭巡,就怕漏掉一点蛛丝马迹。累了几天几夜,无一丝收获,幸而傅家说找到王爷了。
否则还真不好交差。而且,他派去监视萌紫玥两名侍卫莫明其妙失踪了,想来也是被那些杀手误杀了。
沈氏忙把手炉搁下,神色温婉地迈着小碎步走到元夔身后,伸出保养得宜纤手为他按揉肩背,低声道:“候爷,那妾身说那件事,你觉得如何?”
元夔半闭着眼睛,闻言皱紧了眉头,半晌才道:“尚公主这种事,于暮儿来说并无多大好处,不管哪朝哪代,做了驸马大多没甚实权。”
他顿了顿,继续道:“再说,像我们这种候府门庭,真有了个公主儿媳,也只是面情儿上好看而已。表面上好似与皇家结了亲家,荣耀至极,实际上,天、地、君、亲、师——你我见到公主,一样要行君臣之礼。”
沈氏面上笑容慢慢凝固下来,手下动作也放缓,有些不太高兴地道:“这些妾身也想过,可福昌公主是不一样啊!莫说淑贵妃只有她一个亲生女儿,便是陛下对她也是极宠。还有,她外家可是大将军府!”
大将军府这几个字对元夔具有震聋发聩之功效。
他禁不住暗暗忖度,沈氏其实说也有几分道理,张大将军除了有淑贵妃这个女儿,自身也位高权重。他身后,还有江北一带百年望族张家做为依恃。
张家人脉极广,脉络遍布天下,族中子弟大多争气。像上次来接公主御前侍卫张统领,便是张家人。如果能和张家结成亲戚,也不失为一桩幸事。
只是……这样一来,宣安候府就要被归六皇子嫡系一派了。
思及此,他有丝迟疑地道:“这样岂非不能明哲保身?董太师那一派如今并未萌生退意,其他皇子亦都未收手。”
沈氏听出他逐渐动摇,笑容又重回到脸上,凑近耳语道:“候爷,这不有淑贵妃和张大将军吗,你只需坐享其成即可。”
元夔拧眉思索。
并非他为人瞻前顾后,只因朝堂瞬息风云变幻,危机四伏。每走一步皆要再三权衡,若是一步错,那就步步错——丢了小命尚且事小,抄家灭族绝非危言耸听!
元夔突然间想起一事,“夫人,暮儿冲过喜,乃是有妇之夫!”
这个问题沈氏早有准备,闻言丝毫不慌,仅是不屑一顾地撇了撇嘴:“候爷莫非忘了,妾身一直觉得萌紫玥来路不明,是从未拿她当儿媳看过。再则,我们一直对外界瞒严严实实,有谁还会知道此事啊?”
元夔混迹朝堂多年,许多大事恨不得考虑面面俱倒,好有未卜先知本领才好。
管他也觉得这事貌似不错,但又觉得沈氏这样说太过儿戏,“这乃是欺君之罪,你可想过?略有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