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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男子声音很轻,但冥冥中似乎有一种不可抗拒力量。
纵然穿回了古代,但萌紫玥未来时空呆过几百年,早习惯了那里男女直通姓名,勾肩搭背互称兄弟,至于男女大防,她一时还未想起来,随口道:“萌紫玥。”
男子怔了怔,困惑地道:“孟子曰?与孔子齐名孟子吗?”
萌紫玥顿时满头黑线,靠!你丫认不认识字啊?她忽然发觉自己小腹里那股灼热感消失了,遂也懒得解释,反倒对男子道:“啊,我泡好了。”
说着,她拼命爬出潭水,顾不得一身内衣湿漉漉,抓起地上外袍就披身上,但仍觉得冷得厉害,浑身瑟瑟发抖。
男子听着水潭里声响,语气淡若轻风:“恭喜。”
“谢谢,还是你带我来这个地方好,就是这个水潭也太小了。”萌紫玥冷归冷,但身上没有了那种万蚁噬心感觉,松了一口气。
男子讶然地道:“这还小?”然后用极谦虚地口气道:“养一只肥白鹅,你觉得多大才合适?”
“……”萌紫玥顿时泪流满面……
捶地!这厮先也不说明是养白鹅,她泡了这么久,会不会长一身白色羽毛啊?
……
夜色深深时候,宣安侯府依旧是夜灯点点。
候府夫人沈月茗刚从儿子院子里出来,被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如众星拱月一般向自己院子行去。
有几个丫鬟提着明亮宫灯走前面,将沿路景色朦上了一层淡淡光晕。
经过九曲荷塘,沈月茗便将步子放缓,眼睛也无意识地扫过荷塘。如今水面早没有碧波连天,荷叶田田景像了,只余残荷枯梗,静待听雨。
“唉!”满面愁容,心事重重沈月茗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心情就像那荷塘里淤泥那样沉重,且散发出一种难闻怪味。
张妈妈乃是沈月茗奶娘,侍候自家小姐多年,哪能不明白沈月茗心事,急忙出言宽慰:“夫人切莫多想,依老奴看,大公子如今气色倒是比以往好许多了,病体痊愈是指日可待,您且放宽心。”
朱妈妈夫人面前也是说上话人,自是不甘落后:“老奴也是如此认为,今儿大公子不是还回了您几句话,比以往整日里昏睡已是一日强过一日了。”
沈月茗心里正烦闷,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唉,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突然醒过神来,立刻打住了话头。
然后她眼角扫了周围丫鬟婆子一眼,便敛了些愁容,带着几份欢喜欢道:“暮儿病体沉疴时,本夫人伤心恨不得死去,现他好了,我自然是欢喜异常,只他恢复这么慢,何日是个头啊?”
“什么何日是个头?”突然,一道雄浑低沉声音传了过来,随后便有一个高大身影大步向这边走来。
众人循声一望,便立即恭敬行礼:“候爷。”
来者正是宣安候府候爷元夔,他是武将出身,相貌英俊成熟,举止和步伐都很大度、有魄力,却不粗蛮,配上高大身材,显得英姿勃发,男人味十足。
沈月茗乍一见到夫君,立刻扬起笑脸上前,柔声道:“候爷回来了,刘大人家晚宴散了吗?妾身正担心着了。”
元夔今晚喝了不少酒,但他酒量颇大,仅有些微醺,便也笑着道:“刘大人府邸就隔壁,他初搬来,便叫了几个好友来热热窝,图个吉利热闹,和亲睦邻意思,能有个什么事?”
隔壁原是一位闲散王爷府邸,后来这位王爷参予谋反,全王府几百口数被处斩,所以这座占地颇大宅子便空置多年。直到近,皇上才将它赏给了刘大人。
刘大人略作修缮,旧王府便焕然一了,成了吏部尚书府。
这些沈月茗俱是知道,而且她也知道刘大人现正是春风得意——他小妹妹进宫没几年,但极受皇帝宠爱,嫔位也是步步高升,离贵妃之位仅有一步之遥了。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刘大人朝中身份地位自然是跟着水涨船高。
沈月茗见夫君似乎很高兴,心里便“咯噔”了一下,还未来得及开口,元夔复又道:“夫人,还得麻烦夫人一件事,刘尚书送给本候……”
突然,一个侍卫匆匆行来,附耳向元夔禀报了几句。元夔脸色遽变,一时阴沉如海水,利眼一瞪:“扩大范畴搜查!天涯海角都要把她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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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药人的血
侍卫领命,匆匆而去,周围气氛刹时冷肃下来。丫鬟婆子们被唬了一跳,皆垂首敛息侍立。
沈月茗见元夔面色阴云密布,便小心翼翼地道:“候爷,这是……”
“哦!无事。”元夔打断她询问,把头侧过去向后面一挑下巴,“怎么还不上前来见过夫人?”
沈月茗闻言,脸色一白,跟着便见灯火阑珊处一娉娉袅袅美人,纤柔俏丽,貌美如花,款款行到她面前就是一拜,轻启朱唇,声音娇滴滴似浸了蜜:“夫人,小女芸娘给夫人请安!”
沈月茗柔美眉宇间闪过一丝狠厉,眼神似带了淬毒刀,阴着脸,恨不得将眼前女子一刀戳死!半天不置一词,还是张妈妈轻轻拉了拉她衣袖,她才换上明媚动人笑容,恍然大悟地道:“呀!看来本夫人又要多一位妹妹了,妾身恭喜候爷又得一美人?”
话是这样说,嘴里却并不叫芸娘起身,俨然一副因为太高兴忘了此事模样。
那芸娘也是个人物,并不急于起身,反而娇柔地一笑,“夫人谬赞,芸娘委实当不起!夫人曾经是京都里有名八美之一,现您风采甚当年,芸娘哪及得上您美貌万分之一,只望此生能侍奉夫人左右,那便是芸娘福气。”
沈月茗眼神微闪,暗暗咬牙,芸娘话固然好听,但她没忘记人家说是“曾经”……
元夔望着芸娘那鲜嫩多汁娇媚模样,眼神便微微有些变化,欲色渐浓,脸色也和缓下来。
正这时,那个侍卫去而复返,神色郑重地附耳向元夔禀报。
元夔听罢,阴沉鹰眼一眯,面有不悦之色:“那方才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人不见了吗?”
“禀候爷……”
这个侍卫是元夔心腹,名叫丁虎,平日里极得元夔信任,此时却面有迟疑之色,“那会儿属下找了一番,好似没看到人,但刚才去看,却发现她屋子里……许是属下看走眼也未可知,还请候爷责罚。”
元夔并没责罚他,反倒沈月茗道:“夫人,一起去紫园看看吧!”转头又柔声对芸娘道:“你先下去,本候待会就去看你。”
“是,芸娘恭送候爷和夫人。”候爷言外之意便是要她今晚侍寝,芸娘一张雪白脸上顿时红霞乱飞。
沈月茗看到芸娘那含羞带怯模样,心里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又听到元夔提紫园,本就恶劣心情是雪上加霜,不太高兴地道:“半夜三,候爷还有美人要陪,何苦去那种地方?”
元夔没有答话,反而提步向紫园方向走去。
沈月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瞟到一旁芸娘脸上似乎挂着幸灾乐祸笑容,她心中微恼,捏紧了手中帕子小碎步追了上去。
紫园乃是整个宣安候府偏僻院落,荒芜多年,先前并没有住人。但一个月前,候府大公子元朝暮媳妇儿萌紫玥失手打碎了一件重要古董,且顽劣难训,婆婆沈氏一气之下将她发配到紫园去面壁。
说到这个儿媳,亦是沈月茗一块心病。
早六年前,俊逸非凡,宛若玉树临风儿子罹患了奇怪病症,多方延医请药俱不见效,反倒日见病重,眼瞅着是不行了,得高人指点,道是必须娶房媳妇来冲冲喜,亦可以替他挡灾挡厄。
元朝暮没病以前,曾是京都里有名美男子,再加上家世煊赫,喜欢他女子不知凡己。可自从他病了以后,渐渐变乏人问津。不过宣安候府财大势大,想给元朝暮娶妻应也不是难是。
只是世家贵胄一听说是冲喜,那头都摇像拨浪鼓。非是他们见死不救,而是但凡是冲喜,那就有两面性——冲好了,皆大欢喜;冲不好,男死女寡,要有几凄惨就有几凄惨。
故此,家世尚可家族都没人愿意让女儿去给人冲喜。
沈月茗娘家姐妹颇多,外甥女中与儿子合适也有两三个,病急乱投医,她也曾去向娘家求助,但姐妹们都表示爱莫能助——这事太冒险了,谁也不想万一发生不测,落女儿埋怨一生。
至于丈夫这头亲戚中,情况要稍好些,小姑子女儿郑惜霜自愿为表哥冲喜。这本是一件天大好事,奈何临了又出现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