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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紫玥生产,他也不好过,度日如年都不能形容那种心情,她痛,他也痛,痛的肝肠寸断亦不过如此。他甚至想,只要菩萨保佑,这次能母子平安,以后他再也不要孩子了!
玥玥怀着孩子太难受,生也痛苦,作为丈夫,其实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干着急,干看着她难受。那种无能为力的心情,他受够了。
萌紫玥生的时候痛的恨不得死去,生了之后,觉得人仿佛重新活了一次,纵是身体不太舒服,但比起生不下来时,那种铺天盖地的绝望,以及无边的痛楚要强多了。
她躺在羽千夜的怀里,抚摸着原本如玉雕,此时却青痕斑斑的大手,叹了一口气,又拉开他的手掌心,盯着他手心凝固的血块,无语良久,最后却问道:“他长的像谁?你,还是我?”
羽千夜愣了一愣,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似在回想:“肉肉的,皮儿红红皱皱,眼睛也不睁,张着嘴就知道瞎哭瞎嚎,长得既不像你,也不像我,比较像阿呆……”
姥姥的,萌紫玥气坏了,这是当爹说的话么?刚生下来的婴儿,有长的白白嫩嫩的,也有长的红红皱皱的,怎么就像阿呆了?她生的又不是猴子?
“滚!”她恨恨地道:“抱来我看看,老娘生的娃,不说美绝人寰,最少也要气死西施和王嫱,哼!”
“混蛋!有这么做父王的么?”羽寰在外面被这两口子气笑了,婴儿明明很漂亮,虽然没睁眼,但一会儿一个样,哭声又宏亮,小拳头捏的紧紧的,柔软的胎发乌黑光亮,额头饱满,不知道几可爱,他坚硬的心都软成水了。
☆、079 安乐公主
萌紫玥难得和羽寰统一战线,恼火地对羽千夜:“既然孩子像阿呆,那往后就没你什么事了,闪一边去!”
秦嬷嬷和丫鬟们在一旁捂嘴窃笑。
羽千夜知道自己错了,忙抱紧她道:“哪有,我是说他像阿呆一样可爱,真的很可爱,不愧为我的儿子……”
“噗哧!”羽寰耳朵尖,在外面听得忍俊不禁。
其实,作为皇上,羽寰委实没必要关心一个妇人生孩子;作为兄长,他也着实没必要关心弟弟到如此地步。然而,羽千夜王府里的气氛实在是……
太上皇整日闹腾个没完;阿呆和猫神每日都要接受训练;傅逸云有家不归,在王府里作窝;千夜的假小老婆也不回自己的国家,一副打算在湮国养老的态势;羽千夜为讨萌紫玥欢心,经常花样翻新,还请戏班子来唱戏。
萌紫玥怀孕无事可做,竟然亲手写剧本,让戏班子照她的剧本演——那戏的内容实在是闻所未闻,精彩纷呈,引人入胜……
所有人都看的入迷了!就连他偷着来瞧了两次,也深受吸引。至此,他才发觉,羽千夜这个王妃,的确不同凡响,挖掘下去,本领无穷无尽……
简而概之,宝睿王府的生活丰富多彩,实在是太热闹了!
与之相比,他觉得皇宫就像个坟墓,冷冰冰,死气沉沉,连说个话的人都没有。嫔妃们在他身上耍尽手段,无非是想获得荣华富贵和权力,有几个人是真心待他的?宦官和宫女们怕他,文武百官惧他。
吃的最精致豪奢,却无人相陪,吃什么都索然无味,好似嚼蜡。偶尔招人来陪着用膳,除了羽千夜,人人都小心翼翼,吃的战战兢兢,他冷眼旁观,只觉渗的慌。
所以,他假借来看戏之名,时不时的就会来千夜府中,蹭个饭、讲会儿闲话,日子一久,不光猫神认得他,就连阿呆都视他于无物了……
婴儿被安放在舒适又精致的摇篮里,早就请好的乳娘在一旁精心候着,太上皇将锦凳搬到摇篮边,不停的伸手抚摸婴儿,见羽寰也在一旁瞧着,他抬起花白的头,不耐烦地道:“你怎么还不回皇宫?有你这么做皇上的么?”
羽寰眯眼瞧他,淡淡地道:“皇上该怎么做?”
太上皇果断地回答:“不知道。”他低下头去玩婴儿的小手,嘀咕道:“反正不许你抢千夜的孩子。”
羽寰冷哼:“朕自己不会生?”
太上皇头了不抬:“没听过男人会生孩子。”
“……”羽寰气结。
羽千夜从屋里探出头来,对他们两人熟视无睹,吩咐奶娘:“把世子抱进来,王妃瞧瞧。”
……
小世子羽萌一天一个样,见风长。
羽千夜对他的变化啧啧称奇,心说,刚初生明明不太好看,可几个时辰之后再瞧,孩子的五官就清晰可辨了,皮肤也开始变白,水润饱满起来,小嘴红红的,微微呶着。
当真是谁看谁爱,花见花开,气死西施和王嫱!
过得一晚,再看,他以为是谁把他的孩子换走了……
萌紫玥对他很无语,体谅他初为人父,唯有彻底的无视他。她在坐月子,本想自己喂孩子奶,无奈这孩子没带口粮来——她没奶水。吃多少发奶的东西,也不来奶水。
众人觉得她的想法很奇怪,大户人家,孩子都是由乳娘喂养,哪有母亲亲自喂奶的。萌紫玥想想也释然,不然还能怎么样,没奶你喂个屁!
然而,就在阖府欢庆的时候,安夏却不见了。
早些时候,萌紫玥已收到安子非的信函,意思是他将凌国皇后扳倒了,很快就可以接妹妹回国了。萌紫玥想到来湮国和亲的安乐公主,心里也替安氏兄妹高兴。
安夏自己也很高兴,马上就可以见到母妃和哥哥了,同时也很难过,她在宝睿王府里住出感情来了,不管是萌紫玥,还是阿呆和猫神,甚至连太上皇,傅逸云和羽千夜……她都有一份不舍,再加上现在多了一个粉妆玉琢的小世子,她更不舍得离开了。
八月十五那天,帝都的夜晚很热闹,人人都庆中秋。安夏带着天枢和天璇出了门,打算到夜市挑几样可心的礼物,送给一直照顾她的大家。不料,在拥挤的人群中,她只感觉一股花香袭来,然后便没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她感觉自己躺在软绵绵的床榻上,头顶是淡金色的云纹纱帐,华丽且张扬,带给她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安郡主,你总算醒来啦,睡得可好?”一道娇滴滴,软腻腻的声音近在咫尺。
安夏感觉浑身无力,只能转动视线,宽大的床榻边,站着一位眉眼鲜明,艳丽妩媚的女子,约摸十七八岁,着一袭红色镶金边的华裳,双臂上挂着金色的披帛,长长拖曳在身后,头上步摇晃动,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
“安乐公主?”安夏讶然出声。
安乐公主收起脸上的笑容,死死地盯着她,冷冷地道:“正是本公主,怎么?没想到吧?”
安夏动弹不得,心里泛起一丝苦笑,的确没想到,她知道安乐公主来湮国和亲了,可自己是私自逃出来的,即使知道公主在湮国,她也不敢公然登门拜见,这不是拉仇恨么。
“无话可说了吗?”安乐公主的声音依旧娇媚,却泛上森森寒气:“你兄妹倒是好本领,一个出逃在外,一个与我母后作对,真当凌国是你们的天下吗?”
安夏抿了抿唇,心知多说多错,皇后既然倒台,安乐公主没了靠山,又要和亲,恨哥哥和自己是难免的,遂淡淡地道:“公主,国家大事,安夏不懂,也不敢妄言。只是,公主将安夏掳来,意欲为何?”
安乐公主红唇一张,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到这个时候,你还不明白吗?”
她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眼角甚至笑出了眼泪。安夏的心却越来越寒,直往谷底坠去。安乐公主是什么秉性,她真是太了解了,这位公主以前有皇后保驾护航,身为天之骄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日子长了,不免就养成了骄奢淫逸的性子,日常更是刁蛮无礼,目中无人。
正是因为这样,安乐公主容不得别人丝毫的忤逆和反抗,但凡不顺心,打骂宫女是常事,砍掉宫人的脑袋也不新鲜。凡是触怒了安乐公主的宫女,能在她手下落个全尸,或是速死的,那都是上辈子烧了高香,祖上积德了。
因为安乐公主最爱暴虐宫女,不将人折腾到体无完肤,誓不罢休,且她见不得人的手段层出不穷,花样繁多,比起刑部那些残无人道的酷刑,有过之而无不及。
凌国的安乐宫里,三天两头往外拖宫女的尸体,这在凌国并不是什么秘密。而且,那些宫女的尸身俱是惨不忍睹,血肉模糊,生前不知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
自己与安乐公主有旧仇,又落到她的手里,会有什么下场,不言而喻。安夏的心拨凉拨凉的,只感觉自己落在毒蛇的嘴边了……
安乐公主笑够了,华丽的衣袍一撩,大马金刀地坐在床沿,
安夏睁大眼睛,警惕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安乐公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