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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微臣一早便送过去了。”
羽寰轻轻颌首,极是难得的莞尔一笑,俊美的面容显得格外的生动,冷漠尽除:“甚好,咱们湮国的宝睿王正在回程途中,如不出意外,大概会在开春后回来。”
自打去南疆夺宝不成,羽千夜撂挑子走人之后,这是他笑的最为开心的一次,就连阮明经都不免觉得受宠若惊。当然,他不会以为皇上是对他笑,但笑比哭好,总好过对着皇上的冷脸。即刻也笑道:“还是皇上的计策高妙,傅逸云一去,王爷拍马便赶回来了。”
羽寰拈着茶盖,垂眸轻撇茶水,低低喟叹:“唉,时光催人老,当日尚在襁褓中粉妆玉琢的无知小儿,居然要当爹了,他恁是孩子气,真不知他怎么当好这爹?”
“皇上您说什么?”他的声音太低,仿佛耳语,阮明经没听清,忙慎重的问了一遍。
羽寰怔了怔,似刚从回忆中醒过神来,随后淡然地道:“没事,朕就是发发牢骚而已。”
“皇上,那位姑娘醒了,一直嚷着自己饿了,又喊冤枉,吵着要见皇上。”突然,应公公摇着白色的拂尘匆匆走了进来。
阮明经愣了一愣,却听到羽寰要笑不笑冷哼一声:“倒是个天塌下来都不怕的性子,昨晚闯那么大的祸,居然还记着吃?”
说着,他搁下茶盏,对阮明经挥了挥手,淡然道:“你且去吧。”接着他优雅起身,径直出了养心殿。
腊月天,天空飘起了可爱无暇的雪花,嘴里呵出的气都成了白雾,气势宏伟的皇宫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中。但在偏殿的一间屋子里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屋内装饰华丽,陈设精美,由于烧着地龙,整个屋中暖暖的,犹如阳春三月。
屋中有一名着蓝色书生长袍,却散着一头及腰长发的美丽女子正烦躁地踱来踱去。
她睡眼惺松,漂亮的脸蛋上慵懒的酡红还未消去,显然刚醒不久,穿着甚是普通,还是男子的衣服,头发也未梳理好,但仍不掩耳花容月貌,香风艳骨。
她偶尔会停下来,对着侍立于一旁的几名宫女和太监抱怨道:“你们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啊?我都说了我是冤枉的,莫名其妙就把本姑娘抓到皇宫里来,你们皇上呢,总要听人讲理吧?”
宫人对她的怨言听而不闻,依旧眼观鼻,鼻观心,如同雕像一般立着。
“唉!”女子仰天长叹,蛾眉微蹙,暗中摸了摸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对着那些没有表情的宫人道:“皇帝不差饿兵,你们抓了我来,莫非是想饿死我?你们的皇帝这么小气吗?”
这女子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妄议皇上,太临和宫女正要开口,门外却忽然传来一道清朗悦耳的声音:“脑袋都要搬家了,还记着吃?莫非是个吃货?”
随着这道声音,一道挺拔的明黄身影大步踏入屋中,他的身后有数名宫女和太监,皆鱼贯而入,然后屏声敛息地垂首而立。
“参见皇上,皇上万安。”屋内的宫人急忙行礼。
“……”女子伸手拢住长发,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犹豫,线条优美的红唇微翕,欲言又止,仿佛在躇踌行不行礼的问题。
应公公急忙一挥拂尘,大声喝道:“你这女子好不知礼,见到皇上为何不跪?”
那女子还未说话,羽寰却淡淡地道:“都退下去吧,朕有话问她。”
应公公闻言,顾不得那女子,使了个眼色,众多宫女太监如蒙大赦般的退出去,屋中便只剩羽寰和那名女子。
一时之间,屋内静止下来,针落可闻。
羽寰挑着长眉,漆黑星眸微眯,傲然而立,浑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帝王气势。那女子眼帘低垂,雪白面颊上的表情几经转换,似在抉择,末了,还是向羽寰行了个礼,勉勉强强地低声道:“参见皇上。”
羽寰深不见底的目光淡淡的扫过她,将她脸上挣扎的表情尽收眼底,又盯着她的一头乌黑的长发瞧,却不言不语。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羽寰昨晚微服私访时那位险些砸到他的女子。
昨夜,这女子被点了穴道,又被阮明经恐吓了一顿,当时便昏过去了。羽寰也不知怎么想的,许是觉得她的表情太过丰富有趣了,竟然未让人将她投到刑部大牢拷问,反而带到皇宫里来,并让人解开了她的穴道,安置在偏殿中。
那女子见羽寰久不叫起,竟自顾自的站了起来,一举一动透着优雅,脸上并无惶恐和害怕,微垂螓首:“皇上,昨夜的事情真的是个误会,民女不是什么刺客,仅仅是为了躲避坏人,无意中从那楼上掉了下来,民女自个也是受害者,望皇上明察。”
对她擅自起身,羽寰也大度的未追究,转开犀利的眼神,意味不明地道:“你姓甚名谁,哪里人氏?多大了?”
女子微不可见的皱起眉头,就算是皇上,张口便问人家女子的芳名和芳龄,似乎也太突兀了。
“嗯?”羽寰略带倨傲地望着她,威仪摄人的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休想欺骗朕,欺君之罪有什么后果,想必你听说过。”
女子脸上的表情甚是纠结,半晌才平复下来,然后一本正经地道:“民女八妹,来到人间十七载,自小流浪,四处为家,姓是胡乱取的,姓安。”
羽寰居高临下的扫视着她脸上的表情,不紧不慢地道:“量你也不敢欺骗朕,你说你是冤枉的,朕自会派人去查,如若你说的是假话,那将是锉骨扬灰的下场!”
安八妹红唇微弯,笑靥如花,便是声音都更甜美了几份:“请皇上明察秋毫,还民女一个清白,民女感激不尽,既然如此,皇上可否放了民女?”
“休想。”羽寰断然否决,并微微一笑:“在未查出事实之前,你都得留在皇宫里。”
“不会吧?”安八妹只觉得五雷轰顶,伸手抚额,原来她说了半会都是白说啊。
羽寰见她沮丧着一张小脸,一双明媚的眼睛瞪的溜圆,倍感愉快,继续道:“皇宫也不养闲人,你既然留在这里,总要寻点事情你做才像样,暂时你就充当一名宫女吧。”
还宫女?安八妹暗中吡牙,在心底将羽寰诅咒了千万遍,脑子飞快地转动着,这人真是急中生智啊,只得一刻,她就灵光一现,马上对着羽寰道:“皇上,民女方才忘了一件事,现在想起来了,望皇上让民女禀明。”
“准。”羽寰面无表情地道。
安八妹清了清嗓子,羞赧地低着头,声若蚊蚋:“皇上有所不知,民女此次来帝都,是来寻民女夫君的……”
羽寰好看的眉峰一聚,脸色倏地一沉,目光微寒地睥睨着她,冷冷地道:“你说什么?夫君?”
万事开头难,既然开了头,安八妹干脆一鼓作气:“民女是有夫君的人,所以不能在皇宫里当宫女,民女可以说出夫君的名讳,他姓羽名千夜。”
“噗嗵”一声,羽寰面沉如水,当场踢翻一个锦凳,咬牙切齿地道:“哼,你想冒充萌紫玥那死女人,可惜朕见过她本人,你这伎俩真是太幼稚了。”
安八妹子红唇翘起,笑容可掬,娇声道:“皇上误会了,萌紫玥是羽千夜用大红花轿娶过门的正头娘子,民女是偏门抬进的小妾,换句话说,萌紫玥是大老婆,民女是小老婆,我们姐妹关系好的很,怎么可能冒充她呢?”
……
“甚么?你你……”萌紫玥伸出纤纤玉指,指着眼前笑得满不在乎地大美女,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可不可以有出息一点,难道你此生的志向就是当个小老婆?居然在羽寰那厮面前胡说八道,这下看你如何收场?”
此时已是月余之后,天气回暖,萌紫玥和羽千夜携着太上皇,游山玩水般的回到湮国,并大大方方的进了宝睿王府。还未来得及去皇宫见羽寰,便被乍然出现在眼前的安八妹唬了一跳。
这安八妹正是安夏童鞋,萌紫玥奇怪她不但出现在湮国,反而住在宝睿王府里,正佩服她神通广大,倒不妨她老人家丢来一枚炸弹。
安夏老神在在,气定神闲地告诉她,羽寰以为她是羽千夜的妾,便让人将她送来王府了。
萌紫玥真是服了这姑娘了,你说你一个未嫁的黄花大闺女,为毛要信口雌黄,信口开河呢?别人有没有小老婆她是管不着,但羽千夜有了她,甭说小老婆,那便是多看别的女人一眼,都是行不通的。
她瞥着安夏,冷哼道:“亲,你可知道,羽千夜这辈子也休想有小妾之流。”
安夏苦着脸道:“亲,这只是权宜之策,你是不晓得你们那皇上多变态啊!尽管他生得玉树临风,也隐藏的深,但不能掩盖其色狼的本质,本郡主是做宫女的料么?他那是找借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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