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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子要怎么办?是告知实话,让他们出去寻找小月,还是瞒着他们,说小月睡下了?她主要是担心小月有自己的事情要办,怕自己胡乱作主,会妨碍到她的计划。
门外袁越又问了一声,张安兰左右为难,正犹豫着,突然,屏风后面传来一道娇慵无力,且睡意十足的声音:“安兰,谁啊?”
小月!张安兰一怔,小月什么时候回来的?自己怎么不知道?还有……她望着闩的紧紧的房门,实在弄不明白自己分明闩好了门,为何小月能进来?不过此时也不容她多想,相公和小月都在等着她的回答。
她赶紧清了清喉咙,故作镇定地道:“姑娘,是袁越,他问姑娘在不在?”旋即,她走到外间,上前将房门拉开一条缝,对着外边的袁越道:“相公,姑娘早睡下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找她?”
四月的夜晚,身材高壮的袁越急得一脑门子的汗:“爷受……爷的身子不好,让姑娘过去瞧瞧他吧。”
张安兰见丈夫这么急,也连忙回转里间,把事情对萌紫玥一说。其实她心里也没有什么把握,因为先前王爷也说过身子不爽利,可是小月还不是没去。
萌紫玥躺在床上,伸手将纱帐微微撩开,若有若无的光线中,她脸上的神情似乎甚为朦胧,轻轻地道:“我又不是个郎中,去了也无多大用处,他若真的不舒服,赶紧找个大夫给他瞧瞧是正经。”
张安兰也无可奈何,把萌紫玥的意思向袁越转达了。
袁越闻言,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最终还是悄然无声。稍停了停,他抹着脸上的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向妻子挥了挥手,转身匆匆离开了。
里间,萌紫玥美眸一眨不眨,正静静地凝望着纱帐顶出神。
她从麒麟山回来后,一直躺在床上想心事,方才听到袁越的话。她以为羽千夜又拿身子不好当借口,想诓骗自己去陪他,不假思索的就拒绝了。再来,她心里还有想着麒麟山发生的事情——
彼时,猫神叨着险些晕厥过去的萨觋师往悬崖的方向而去,萌紫玥傍观冷眼,正在这时,蓦然传来一道清越中带着懒洋洋的声音:“小月,且慢。”
萌紫玥面无表情的循声望去,凌厉迫人的视线仿若两道利箭射向来人,事情被人发现,她却半点也不惊惶害怕,反而气定神闲地道:“安子非,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人正是安子非,弯月亮钻出云层,将清冷的光辉洒在他的身上。就见他面如冠玉,手持折扇,同样是一身玄色的夜行衣,显得颀长的身材异常的高挑。
他长身玉立,嘴角噙着一抹悠闲的微笑,潇洒倜傥极了,望着萌紫玥道:“怎地,就许你来麒麟山,不许我来?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要暗中杀死萨觋师?”
萌紫玥从容不迫的转过头,娇声唤回猫神,因为嫌弃萨觋师太吵,她干脆点了他的睡穴,令他彻底昏睡过去。做完这一切,她才神态自若对着安子非嫣然一笑,宛媚天成:“既然被你发现了,少不得连你一块儿灭口。”
她美眸盼兮,巧笑倩兮,山风拂过,衣袂轻舞,纤腰一束,垂直飘飘的黑发丝丝逶丽动人,额心的宝石光彩夺目,令她显得分外的神秘高贵,宛如女神临世。
安子非被她异常美丽动人的模样所吸引,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乌黑的眸子里全是惊艳之色,满脸痴迷,不但不怕被灭口,反而喃喃地道:“小月,你像仙女下凡……不不……是女神……”他有些语无伦次,似乎为想不出更精准的词来形容她而苦恼。
这厮没有毛病吧?都死到临头了还在夸奖自己。
萌紫玥远山黛眉一挑,微抬起精致的下巴,神情傲然地望着安子非,目光自然而然地带上几许睥睨之色:“安子非,休要顾左右而言他!目前给你两条路,一是我杀了你;二是和我同流合污,你想活还是想死?”
安子非凝视着她如花的容颜,半晌不能言语,月亮的光辉洒进她一双宛若黑水晶的美眸,耀起星星点点无数,不但冷锐灵动,且威仪摄人。他与她相处这么久,不止一次发现她无意中就会露出这种神情——一种应该是身居高位的气势。
他微眯黑眯,略作思索,终于想到了一个词来形容她:“小月,你这样子好像是一位女王,还是位非常美丽的女王。”
这家伙说些什么呢?两人鸡对鸭讲,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既然文的行不通,那便来武的,萌紫玥当即手腕一抖,长鞭一甩,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冷哼道:“安子非,我看你当真是活的不耐烦的,欠收拾。”言罢,鞭子一动便要向安子非抽来。
安子非一看势头不对,马上喊道:“且慢,君子动口不动手,我选和你同流合污。”
萌紫玥收住身势,微颌首赞道:“识实物者为俊杰。”说毕,就又让猫神把可怜的萨觋师扔到悬崖去。
安子非急忙制止:“小月,先别扔,我有更好的主意。”
萌紫玥轻挥鞭子,猫神立马将萨觋师放下。
安子非见猫神那副温顺样,半点不见平日威风凛凛的模样,实在忍不住道:“小月,我发觉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看猫神和阿呆对你言听计从,你是不是还会训兽啊?”
萌紫玥淡淡垂眼,不置可否:“甭费话,有什么好主意赶紧贡献出来,否则我让猫神连你一起叨走。”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也。好歹我们相识一场,你怎么能这么无情的对待我呢……”
“闭嘴!”萌紫玥打断他的絮絮叨叨,鄙夷地看着他。
安子非马上改口:“小月,俗话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我觉得将萨觋师丢到悬崖不太保险,若万一有人知道是你做的,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不如把他交给我,我保证让任何人都找不到把柄。”
萌紫玥也不耐烦和他啰唆,就问一句:“你不想找到宝藏吗?”
安子非痞痞地笑道:“想是想,但我更想活命,那个宝藏处处是要命的机关,还有阵法,届时我们真去了,不死也怕去掉半条命。况且易流光那个野心家,不定有什么阴谋诡计还没有使出来,这事真不靠谱,也就是一些昏了头的人才会做如此想法。”
萌紫玥抿唇一笑,低声道:“好吧,姑且信你。”说着,转身便带着猫神翩然离开了。
她回来的时候并不太晚,直接回了房间,心里一直在琢磨安子非会如何行事,众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压根儿没料到羽千夜会去劫杀易流光。
所以,她也没多想和深想,很快就将这事放到一边了。
再说袁越大步流星的回去后,正好见到风胤颢焦急的站在门外,见到他便压低声音问:“人来了吗?”
袁越默默地摇摇头。
屋内,羽千夜眼巴巴的朝门口看不下数百次,即使知道不可能,但心里还是存了一丝念想,总觉得下一刻萌紫玥便会推门而入,轻声地唤他千夜。此时听到外面的声音,不由问道:“她呢?”
袁越在门外躇踌片刻,颇有些忐忑地道:“爷,姑娘早睡下了……”
“啪!”地一声脆响,羽千夜将手边的茶盅打翻,沉声道:“小陌,扶我起来。”
陌缥郜急道:“殿下……不,爷,你先莫动,属下先帮你上药……”
“死不了,又不是什么要紧处。”羽千夜面沉如水,用力闭上眼,黑密的睫毛不住抖动着,固执地道:“扶我起来。”
……
萌紫玥想了一会儿心事,睡意来袭,正要阖上双眸,却又听到有人拍门轻唤:“玥玥,开门。”
不是玥!
更不是萌紫玥!
而是玥玥?羽千夜在唤玥玥?
她一个机灵,眼睛倏地睁圆,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羽千夜有多久没这样唤她了?
门外是羽千夜,已经睡下的张安兰不敢怠慢,马上问道:“姑娘,要开门吗?”
羽千夜还在轻声唤:“玥玥,是我啊,是我啊。”
萌紫玥鼻头一酸,眼眶竟也开始濡湿了,强自镇定地道:“开吧,不然吵的四邻不安的。”
她说着话,便穿好衣服下床,还未挽好头发,便听到张安兰一声压抑地惊呼:“这么多血……爷,你受伤了……”
她心里悚然一惊,顾不得其它,三步并两步的绕过屏风冲出里间。
羽千夜在陌缥郜的掺扶下已进了屋,原本一身艳服已换成家常的白袍,他微垂着头,紧抿着唇,脸色苍白如纸,白袍染血,烛火微微飘曳,映照在他身上,显得凄美而安详。
“……千夜,你怎么了?”乍见到他这副模样,萌紫玥的心马上揪了起来,生生地疼,什么赌气和生气都抛诸脑后。
羽千夜倏地抬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