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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虽然有人以巫师多丑陋和以怪力乱神,来否定巫师的巫术,但他们在治病、占卜等方面确实有一定的效果。
像南诏第一觋师,不仅巫术厉害,还能像预言家一样,预言许多事情。
远的不说,就说他们天水族,也曾出现过萨方那样巫术顶尖的觋师。而族中现在的首席觋师大人,便是萨方的后人,地位仅次于族长之下。
宗瀚虽然贵为族长,但族中每遇到难以决择的事情,依旧会请觋师大人帮忙占卜,或问吉凶,或寻求神的启示和指引。不光他如此,族人亦是如此。
其实,巫觋师这项古老的职业,真要追溯起来,怕是要追溯到远古时代。最早前,人人都会玩两手巫术。不过,那时人们使用巫术就像我们现在吃饭、握手一样平常,并没有人以此为职业。
但世上无论什么事,都有好坏和高下之分,巫术亦不例外。在后来,巫术高明的巫觋师,越来越得到人们的推崇,如果哪位巫术玩得纯熟,且打仗勇猛,众人肯定会推举他做首领。因为那时候只有巫术和打仗两件事较为重要,所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巫觋师俱是智商极高的人,且有千里眼、顺风耳,能准确地预测未来的吉凶。
那些能在史书上留一笔的上古贤君贤臣,多半也都有巫术绝活。据说,大禹在治水的时候有一种奇怪的步伐,这套“凌波微步”,被后来的道士们奉为“万术之根源,玄机之要旨”,比起少林寺的《易筋经》亦未遑多让。
僻如巫贤,在商王太戌时,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兴致高时,常常亲自参与占卜活动,忽尔说这块龟甲的洞烧得不好,忽尔说我来看看明天下不下雨,且还要收版税,因此在甲骨文里,经常见到“王占曰”的字样。
却说宗瀚见到芸娘再无异议,便抱着她亲了两口,低声安抚道:“莫担心,你为族人如此尽心尽力,我总归是不会忘了你的好的。”
“但愿如此吧!”芸娘半闭上眼睛,仰头迎接他的亲吻,内心却苦涩的无以名状。
……
富丽奢华的湮国皇宫。
“啪!”庆丰帝龙颜大怒,狠狠将手中的奏折摔在龙案上:“可恶,当真可恶至极!”他并非耳目闭塞的帝王,不用多时,便得知羽千夜不但被张、董两派合而攻之,还被张少昊射伤的消息。
“岂有此理!这两个老匹夫是不要命了么?竟敢如此对待老九,朕要灭了他们的九族,不然难消心头之恨!”
他一时震惊莫名,既心疼羽千夜受到伤害,又对张大将军和董太师如此胆大妄为,目无帝王的行为感到极为愤怒,恨不得马上将这两人推出午门,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然,许是他上了年纪,许是这则消息对他内心的震憾太大,狠狠刺激了他,他居然在未做出决策前,便昏倒了。
“皇上,皇上!”太监宫女等人皆吓坏了,慌忙传唤太医:“皇上昏倒了,快宣御医……”。
尽管御医来的很快,可庆丰帝的情况却没能得到改善,他卧于龙床,人也不甚清醒,浑浑噩噩的,嘴里常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胡言乱语。
庆丰帝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这种紧要关头龙体违和。太子和六皇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争先恐后地奔到父皇身边去侍疾,也好显出自己的一片拳拳孝心。生恐去的晚了,父皇已清醒,便会立下传位于谁的圣旨了。
他们甚至暗中威胁知情的宫人和大臣:“你们可听好了啊,谁也不许泄露皇上龙体抱恙的消息,更不许传信锦王,不然便唯你们是论!”
众大臣和宫于摄于他们的淫威,不敢以鸡蛋碰石头,只好三缄其口。
而身受重伤的羽千夜被心腹近卫带回王府后,府中派人去请的太医,却一个也没有来。
往常但凡九王爷有点头疼脑热的小毛病,这些太医便蜂涌而至,那紧张的神情仿佛九王爷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如今九王爷出了这么大的事,可谓性命攸关,那些太医却一径装聋做哑。
羽千夜的授业恩师之一梁文普,还有傅逸云,以及众幕僚皆不傻,明白宫中那位一定是出了什么岔子。否则,光凭众太医,是绝不会如此怠慢九王爷!定是别有用心的人从中做梗,利用九王爷危难之际,落井下石。
“好个趁你病,要你命!”众幕僚无不愤然咬牙。
太医是指望不上了,又赶紧派人去请各药房坐镇的大夫,凡是帝都小有名气的大夫,愿来,不愿来的,俱被风胤颢和陌缥郜等人用刀逼着来王府了。
“各位大人,老朽实在无能,九王爷身上的箭伤,老朽可以治,可他所中的息泯蛇之毒,实属当世罕见,老朽是半点法子也没有啊!”
“大人们,草民委实解不了九王爷身上所中的剧毒,羞愧的无地自容,烦请大人们高抬贵手,放了草民吧!”
“各位军爷,在下长这么大,尚未见过这么厉害的毒!着实汗颜,还请军爷们另请高明。”
大夫们皆摇头叹息,千篇一律的说辞,但合在一起,都是一个意思——九王爷身上的箭伤好治,但他中的息泯蛇毒,他们都无能为力,大伙儿俨然黔驴技穷了。
说虽是这样说,但大夫们本着一颗医者父母心,并没有就此放弃。他们甚至摒弃成见,聚拢在一起,开了个“息泯蛇之毒讨论会”,每位大夫尽可能的畅所欲言,凡是有点用处的法子,都能马上得到采用。
众大夫反复研讨,医书医册不知翻烂了多少卷,最后交流来,交流去,他们竟恍然大悟,异口同声地道:“为何不请白马寺的释圆大师来瞧瞧?”
当真是关心则乱,众大夫一语惊醒梦中人,王府诸人犹如醍醐灌顶,立即快马加鞭的去请释圆大师。
释圆大师不愧为得道高僧,饱览群书,见地非凡,息泯蛇他此生还没有亲眼见过,但能有机会研究息泯蛇之毒,他深觉三生有幸,竟凡心大动,大有一试身手的感觉。
“阿弥陀佛!”释圆大师双手合什,高宣佛号。
他的姿态,犹如佛祖拈花一笑般的安宁祥和,佛光普照,但他望着一息尚存的羽千夜的眼神,却仿佛在看做实验用的白老鼠,“老纳定会运用平生所学,尽力救治九王爷。若不幸失手,老纳也会为九王爷好生越渡一番,送他前往西方极乐世界,永享太平。”
“……”王府诸人念及此时须求着他,还是低声下气为好,对他的话自是敢怒不敢言,都尽量忽略后半句,只听前一句。
正忙着部署报仇事宜的锦王,得到消息便匆匆赶来,他望着奄奄一息的羽千夜,心里又是愧疚,又是心疼,双目赤红,对着释圆大师行了个大礼,“大师,请你尽力救治他!无论有什么要求,大师尽管提,本王便是上天入地,赴汤滔火,也定会替大师办到。”
释圆大师装模作样的看了他一眼,一脸高深莫测地道:“锦王殿下,如若老纳没记错,你此时不应该身在南疆吗?”
锦王面色自若,毫不避讳:“本王一直在帝都。”所以,太子和六皇子妄图瞒住他的计划,又打了水漂。
“阿弥陀佛,老纳到着相了,那个一直在南疆发号施令的锦王,原来是假的。”
锦王龙章凤姿,喜怒不形于色:“此事稍后本王会对大师解释,现下还是请大师救治吾弟。”在南疆的那位锦王,是他安排的一个替身,代他在南疆偶尔露个面,以掩人耳目,达到迷惑敌人的目的。
释圆大师微颌首,去救治羽千夜。临了,他又双手合什,以悲天悯人的口气道:“硝烟顿起,生灵涂炭,此乃百姓之劫难,老纳诚愿锦王怜惜天下苍生,莫滥造杀孽。”
锦王朗长身玉立,月星眸深深,犹如一口见不到底的千年古潭,同样微颌首,“大师慈悲为怀,肺腑之言,本王铭记于心。”
“老纳替天下苍生谢过锦王殿下。”
释圆大师磨磨叽叽了大半天,终于决定去救人了。诸人抹了抹额上的冷汗,有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感觉。
有释圆大师出手,大伙儿好歹松了一口气,但他们很快便发现了异样:“王娇娇呢?他怎么不见了?莫不是战死了?”
“那个,谁谁谁……有谁替王娇娇收尸了?”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春天脚步匆匆,欢快地替大地换上绿装,便被初夏所代替。
易国的冷色调也挡不住夏天的热情攻势,国都阳城一片繁花似锦,绿草如茵,处处鸟语莺啼,垂柳如丝,水波粼粼。人们尽情倘佯在这迷人的春光山色中,用心感受大自然的美好。
位于颐芳路的紫宸王府,府中同样绿树成荫,郁郁丛丛,各种鲜花争奇斗艳,花香弥漫了整个王园,一片姹紫嫣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