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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紫玥抚额叹息,她对元朝暮避之唯恐不及,还要跑回去当他的贵妾?那还不如凌迟处死她算了。
她正要提出异议,外面突然传来一道略显急切地声音:“紫玥,你快应下,切莫再使性子了,好好救治公主,然后我再接你回府。”
尼玛!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是元朝暮那货的声音。他怎么来了?难道羽浣霞勇气大增,竟不怕让心上人看到她现在的脸吗?
萌紫玥万万没想到,淑贵妃居然将元朝暮也请来了。她的思维发散的这么快,究竟是想唱哪出啊?萌紫玥风中凌乱了,觉得自己完全跟不上她的节奏,颇有些配合无能。
元朝暮却完全不了解萌紫玥心中所想,他一大早便被张大将军府的人请到这里来了,因此还不知道元朝蔼被人烧死的事。
他起先也是丈二和尚莫不着头,不明白张家人为何将自己请到这个别院,待淑贵妃一来,让太监向他宣读皇上的旨意,他才明白紫玥闯下了弥天大祸,即将小命不保。得知这一消息,他顿时冷汗透体,两股战战。
如果是旁的人做下这样的事情,死了尚不足惜,但如果是紫玥,他或多或少还是有些舍不下的。不为别的,如果萌紫玥被不知内情的淑贵妃处死了,那他的病要怎么办?
何况他心里总觉得紫玥是他的原配妻子,被他抛弃了不说,还孤零零的一个人,落得如此下场,未免太惨了点。
光是从身体原因考量,他也要劝劝萌紫玥啊,不然再多的荣华富贵也没有命去享受。
这会儿听到淑贵妃松了口,原意让紫玥做他的贵妾,他顿有拨云见雾之感。劝说的话也说的很殷切:“紫玥,做了错事,你就改了吧,淑贵妃和公主皆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人,不会予你计较的。”
萌紫玥听的快吐血了,一个个都当她是白痴么?她懒得多说,对元朝暮的话恍若未闻,仅是不卑不亢地对着淑贵妃道:“草民与元朝暮早已恩断义绝,更不会再续前缘,还请淑贵妃高抬贵手,莫要乱点鸳鸯谱。至于公主一事,我如今还未配好解药。但我会写上一道方子,以暂缓公主的痛苦。贵妃娘娘若是信不过草民的药方,尽管让外面的两位太医细细查看。”
听到可以暂时摆脱这种万蚁噬身的情况,又听到萌紫玥拒绝了元朝暮,羽浣霞松了一口气。因为元朝暮就在外面,她一直不敢出声,忍的真是好痛苦。
元朝暮在外在听得一清二楚,对于萌紫玥绝情的话语,他感到大失所望,不禁道:“紫玥,你何必这般不近人情呢?你孤身一人,能去哪里,不如回来我身边吧?”
他的话,让屋中人脸色各异,当属羽浣霞的脸色最难看,就连那些小红点,都遮不住她脸上的铁青之色。她不由自主的攥紧手指,盯着萌紫玥的眼神中充满妒恨和阴毒。
淑贵妃精明的凤眼里光芒闪烁不停,似在忖度萌紫玥话中的真假,又似在揣测元朝暮话,思量他对萌紫玥有几分真情。良久,她面色平和,傲慢之色尽失,缓缓地道:“你的解药几时能配好?”
萌紫玥佯装皱眉苦思,许久之后,淡淡地道:“公主千金之躯,草民马虎岂敢马虎,少不得要个两三日吧。”
淑贵妃微颌首,语含警告:“本贵妃且信你一次,你就在这个别院安安心心为公主配治解药吧!这既是皇命,亦是为你自己赎罪!……你也别妄图欺骗本贵妃,暗地里却打算逃跑。本贵妃的三弟,想必你已见识过他的手段了,他是大将军府中的骄傲,你逃一百次,他能抓你一百次,你好知为之吧!”
她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继续道:“你也莫指望九王爷来救你,本贵妃放弃富丽堂皇的皇宫,而选择这里,亦不是没有原因的。”
萌紫玥惟有苦笑——羽千夜?她都和王娇娇滚床单了,还好厚脸皮的指望羽千夜来救她?倘若他知道实情,以他的性子,不提刀宰了她才怪!
……
凛洌的寒风一阵阵吹过院子里的老树,歪脖老树不胜其扰,终于咔嚓一声,断了几根树枝。院子极宽阔,却甚是荒凉,除了满院的荒草,什么皆是一目了然。
院中有一汪冷波涟涟的水塘,还有许多瘦骨嶙峋的巨石,这些石头个个都奇形怪状,静静卧于院中。绕过这些巨石,便是四五间相连的普通房屋。
其中一间房子里,装饰的颇为精致,与外面的普通大相庭径。清一色的檀木家俱,散发出幽幽的檀香,粉的雪白的墙上,挂着几副写意山水画,画上的景色葱绿可人,隽永而春意盎然。屋中漆的光亮的圆桌上,放置着一支竹笛,一堆卷宗,一幅画儿,还插着梅花瓶。
屋中很暖和,纱帐低垂,红木雕花大床上,一对男女正在颠鸾倒凤。
女的约摸十七岁左右,身段丰满,丰乳肥臀。男人体格健硕,剑眉虎止,英俊雄伟,二十七八的模样。
女子白腻地身子不断扭动,尽情迎合着男子,嘴里没口子的哼哼唧唧,浪吟不停:“瀚郎,瀚郎,芸娘要死了,哦。”
豆大的汗水从瀚额上,脸上滑落,滴到女子的娇躯上,他也气喘嘘嘘,“比起元夔,元朝蔼,是我厉害,还是他们厉害?”
这一男一女正是芸娘和她的情人瀚。
芸娘正被瀚弄的欲仙欲死,魂飞魄散之际,听到他仿佛是吃醋的话,心里不无得意,娇喘着道:“当然是你的厉害,元夔这些年下来,女人玩多了,身子早虚空了,元朝蔼就更不屑说了,他都死了,你难道要和一个死人计较?”
瀚翻过芸娘的身了,自后入将进去,吃吃一笑:“我哪会同他们计较,咱们族里,男女只要看对眼,皆是天为被,地为床,搂着便会**一番,想交欢便会交欢。哪比得这中原,女人个个死熬空守,只肯让一个男人上身,要多没趣儿就多没趣儿。”
芸娘的脸埋在锦被中,撅高腰身,小嘴里呜呜咽咽地叫着,边断断续续地道:“可惜咱们族被元夔毁了,不然族人都在,倒是可以日日快活。”
“放肆!谁说咱们族被毁了?”突然,一道嘶哑粗糙的难听嗓音,带着无可抑制的愤怒,在房间里陡然响起。
芸娘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赫了一跳,当下便发出惊叫声,慌忙扭头望向声音处。她身后的瀚也静止下,但他比芸娘沉稳的多,仅是循声望着来人,朗声道:“觋师大人到的好快啊!”
屋子的正中央,立着一位穿着灰色连帽斗篷的人影,从斗篷中泄出的黑白发丝,可判断出他年纪不小了。
他隐在暗影里的脸,双眼深陷,鹰勾鼻,皮肤就像黝黑的鸡皮一样,皱纹从生,那褶皱都能夹死蚊子了。犹如鸡爪一般的手指,紧紧握着一根古怪的杖子,杖端有个面相凶猛恐怖的饕餮。
觋师大人紧紧盯着芸娘一丝不挂的身子,目光来回滑动,深不可测,似在打量一盘美食,最后将目光停在两人紧紧相连的交合处。
芸娘忍不住瑟缩起来,小声地唤道:“瀚郎。”
瀚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兴致虽因觋师大人的到来被打断了一下,但他似乎更愉快了,丝毫不避着觋师,也不许芸娘遮掩身子。反而用大手掐着她的身子,继续未完成的事。
芸娘很害怕觋师大人。在他们族人还未被元夔毁灭以前,族中经常会举行祭祀活动。那些盛大而繁琐的祭祀仪式,都是由觋师大人率领族人完成。她的处女之身,当初就是献祭给这位觋师大人了。
疼倒是在其次,主要是他极爱在人前用药物折腾少女,做法往往荒诞不羁,弄得你无所适从。再加上他的身体长年冰冷,连带那物什也冰冷噬人,令她的身子仿佛浸在冰雪里,怎么快活得起来?
瀚感觉到芸娘的心不在焉,也感觉到觋师的目光。他嘴角泛起一抹笑意,退出了身体,对着觋师道:“觋师大人远道而来,多有辛苦了,让芸娘陪着大人稍作歇息,就当做为大人洗尘吧。”
觋师大人对瀚欠了欠身,庄严地道:“多谢族长厚爱!请族长于一旁稍等,本觋还有正事与族长商议。”
瀚自然知道觋师口中的正事是什么,便心照不宣地晒然一笑。他让人传信回谷,便是让觋师前来商议在元府中夺回来的那幅画儿,还有七色曼陀耳坠的事,只是没料到觋师来的这么快。
芸娘伏在床榻上哀叹一声,恨不得死去。然她却无力阻止一切,更无法阻止觋师大人走向她。看着觋师大人面无表情地撩开灰袍,对她露出垂头丧气的家什。
她欲哭无泪,眼神幽幽怨怨地瞟着一旁的瀚。
感觉到觋师枯枝似的手,带着冰冷地寒意在她滑腻的肌朊上游走,那老树皮的皮肤刺得她生疼。她认命地低下头去,忍住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