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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是她。然而事实上,对于那个男子的身份,她心底其实已经有了答案。现在在陆家能够穿成那样自由行走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陆家二爷,一个就是那个小丫鬟们口中的男宠,陆二爷据说为人看上去儒雅沉稳,且年纪上也不符,所以这个红衣男子只可能是那个男宠。至于为何男宠会和陆薇蕊身边的丫鬟勾搭成~奸,这就不是她需要知道的了。知道得越多,往往死得越快。
只是崔莞不知道,在她离开后不久,那红衣男子竟然去而复返,他一脸兴味地围着崔莞藏身过的那一处转了转,高挺的鼻子细细地朝着空气中嗅了嗅,而后抬起手,拂过鼻尖,他的眼底流露出一股诡异的流光,红唇轻启,似是喃喃自语地道了声:“嗯~极品女儿香,没想到陆府竟藏着这样的宝贝,呵呵~小猫咪想要玩捉迷藏的游戏,那么就看我什么时候能把你抓出来吧。”他忽而唇角一勾,露出一个妖艳之极的笑容。
……
陆府,大少陆子琛的轩轾院内,又传出了一阵阵女子哭泣哀嚎的声响,令人闻之不由得心里犯憷,不是不同情那些女子,而是实在是不想步上她们的后尘。
陆少爷十岁离家,对于她们这些年轻婢女而言本就陌生,更兼如今他双腿受伤,越是喜怒不定阴沉可怖,她们领了去轩轾院中伺候的婢女没有哪一个是好好地进去依旧全须全尾地出来的,那些只过了一段短暂的时间就被打得奄奄一息丢出来的女孩子反是最幸运的,有很多更是进去了就再也找不到身影了。她们猜测着那些人的命运,其实心里也隐隐地明白,她们大约都是去了城外的乱葬岗,只是也有谣言传说,是大少生吃了她们,为了让自己的两条腿尽快好起来,大少每天都要吃一双女子的腿。
这些谣言咋听之下几乎没有人会相信,可是当流言传的时间久了呢?当几乎所有人都这样说了呢?那就不是真的也会变成真的了。事情到了后来,每当夫人要挑选丫鬟去伺候陆少爷的时候,她们都哭着求夫人饶命。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夫人怎么会在意几个婢女的生死,依旧有婢女被不断地送入陆大少的轩轾院,然后两三天之后半死不活地被丢出院子。
剩下的丫鬟个个惶惶不可终日,原本就纤瘦的几个更是越发瘦得风一吹都能倒下的样子,病者呈几何倍数增长。
陆方是陆大少的贴身小厮,也是陆大少母亲的大丫鬟也就是他的乳母的儿子,从小伴在他身边长大,两人的关系当然非同一般。陆大少被奸人害成这样,要说心里最痛苦的便是他了,当初若不是为了救他,陆大少也不会和拿起子混账东西斗起来,说到底,他只觉得陆大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他害的,他恨不得以身替之,若他的死能够换回陆大少的双腿,他会毫不犹豫地去死。
他狠狠地盯着院子里被打得翻滚直至奄奄一息的一众婢女,一群没用的东西!死了也是白死,哼!他冷哼了一声,终是挥了挥手,示意停下。
院中的侍卫一看陆方的手势全部停了下来,一齐望着他等待下一个命令。
陆方犀利的双眼缓缓扫过那些奄奄一息的婢女,眼底全是坚冰一般寒冷的色彩,“拖出去,扔了!”
“是。”侍卫们一躬身,两人一个抬起地上的侍女默默地退出了院子。
陆方转身走回了正屋内。
屋内,因为没有开窗子,光线有些昏暗。一个面色苍白但是眼神阴鸷的少年斜斜地倚靠在床榻上,他的双唇紧紧地抿着,放在床榻上的手紧紧地握着,青筋都暴了起来。
“少爷,那群人已经处理了。”陆方低头对着陆子琛道了声,半晌没有听到陆子琛的声音,他不安地又接着说道,“少爷,那个丫头,我让手下下了重手,她、她熬不过今晚。”
陆子琛缓缓抬头望了眼陆方,低沉着声音道:“死了就死了,那女人自己心里清楚为什么死的是她的人,若她还想玩,就让她再拿这些丫头送死好了,她不心疼,我怎么会心疼,哼,陆家早就不是以前的陆家了,她想从我这儿找到那东西,根本是痴心妄想。”
……
“二丫,快起床了,真是的你这丫头这几天怎么总是赖床啊?虽然现在这样的天气,夫人小姐们一般都不到花园中赏景了,可是你这样偷懒若是被人揭发了又该怎么办?二丫,别睡了,醒醒,快醒醒,给你留了热粥,你若是再不起来,这粥可就凉了。”桑婶子搡了搡闭眼赖在床上的崔莞,絮絮叨叨地想要催她起床,她却是依旧装睡,转了个身躲开桑婶子的手,卷着被子往床榻里面滚了滚。
桑婶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走出了房间。
崔莞紧闭的双眼这才睁了开来,她望着床顶的帐子,心里却是盘算着一些事情。
那一天遇到的红衣男子让她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她也说不上来那是为什么,但是自从撞破那件事之后,她心里就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并且绝不是什么好事。这,或许就是传说中女人的第六感,崔莞不知道这个时候她是该庆幸自己变成了一个女人好,还是诅咒自己变成了一个女人。
她在心底盘算了一下,秋季景色萧条且人员往来稀疏的花园假山真是一处最最好的偷情场所,她若是一直一大清早没啥人的时候去清扫花园,再一次碰到奸~情的几率几乎是百分之百,所以为了心底的那点不安,为了躲开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她宁可睡到很晚,然后等太阳爬得老高再去那花园打扫,这样绝对会更安全。
她又躺了会儿,看看阳光已经爬上了窗檐,这才慢慢地爬了起来,穿衣梳头,然后洗漱。
桑婶子看着终于出了房间的崔莞,眼底泛着慈爱的神色,笑骂了一声,“二丫,你这懒丫头,”说罢,把手里端着的粥递给了她,“就知道你要睡到这个时候才肯醒过来,这是阿母托厨房的李大娘给你温着的赶快吃吧。”
“阿母,你真好,我爱喝粥,热热的。”崔莞捧着手里犹有余温的小碗粥,心里暖暖的,仰头给了桑婶子一个灿烂的笑容,然而或是由于过分灿烂倒显得有点傻兮兮的。
住在北方的人其实更多的是吃面食,她上辈子却是习惯了喝粥,因此这不被小姐夫人喜欢的物什倒是便宜了她,只是即使是不被主人家喜欢,要通过厨房层层人手到达她的手里也是要费很大一番功夫的,崔莞知道这必定是桑婶子去求了柳娘子。
她一仰脖,稀里哗啦地就把粥几口喝了下去,然后伸手把空碗递到桑婶子面前,顺便再附上了一个傻兮兮的笑容。
桑婶子接过碗,眼中含着笑意,道了声“傻丫头”然后,伸手抚了抚崔莞自己扎的两只麻花辫,毛毛糙糙的,还一扭一扭的,丑得很,只是她却不会去拆了她的辫子重新帮她扎成小丫鬟的标准发髻,这是二丫自己扎的,她欣慰都来不及。
告别了桑婶子,崔莞拿上她的大笤帚直奔花园而去。
花园的暗香亭中却是正正坐了几个人影。儒雅俊逸的陆二爷,目不斜视地赏着湖面上枯败的残荷,他身边坐着依旧一袭红衣的男子,眉眼含春媚眼乱抛,嘴角挂着妖娆勾人的笑容,不时地打量着坐在他对面的陆家小姐陆薇蕊。
陆薇蕊被他的目光看得面颊通红,又有些恼羞成怒,放在桌子底下的双手几乎将一条帕子生生地搅成破布,然而她却是依旧没有起身,直直地坐在凳子上。
她身边侍立着的大丫鬟绿萼低垂着头,只偶尔抬起头来,但是每当她一抬头,她的目光就会被坐在对面的那红衣男子捉住,她几乎立即便又低下头去,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这几日以来,他们在花园在各种隐秘的场所所做的那种羞人的事情,她的脸上几乎红得能够滴出血来,被他那勾人的目光看了几眼,她的身子竟是起了反应,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竟是慢慢地从尾椎骨爬了上来,她感到自己的双腿之间有了一丝湿意。
“二、二叔,现在荷花早就凋谢,这湖上便什么也没有了,若是到了夏天才好看,绿色的圆叶子密密挨挨地挤着,铺满了整个小湖,那荷花小小的尖尖的露出粉色的花苞……”陆薇蕊避开红衣男子的视线,扭头对着陆二道,她想要打破尴尬沉静的气氛,却是忘记了这满池的荷花本就是陆二几年前找人运回家中栽植的,他在三吴为官多年,怎么可能没有见过这荷花的神韵。
红衣男子听到陆薇蕊的话,嘴角的笑容不由得勾起得越发深了,只是这其中到底是讽刺还是玩味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他扭头望向了花园中的那座假山,那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