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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这个小瓶子里面还藏着什么被封起来的妖物?
苏看看楚轩,再看他一眼,楚轩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手里的兵书和藏宝图上。
苏趁楚轩不注意,飞快出手,一把抓住那个白色的小瓶,“刷”的一下把瓶子藏进了怀里。
楚轩的身形微微一僵,眼角的余光略微瞟了下苏,没说什么,也没问她讨回那个瓶子,仍旧把注意力放回了眼前的兵书和藏宝图上。
楚轩在旁边翻兵书,苏也趴在桌子上,兴致勃勃看着刚刚从铁箱子里摸出来的画册。
只不过,画册的年代实在太久远,里面好多张画都已经模糊不清,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画册上面画的是一只神兽——饕餮,还有一只毛绒绒,九条尾巴的小狐狸。
苏津津有味的翻着画册,完全把它当成了连环画来看。
画册里面的那只神兽好厉害,竟然一连替小狐狸挡了四十三次天劫。哇,要是她身边也有这么一只神兽就好了,那她就不用每次度天劫的时候,都被天雷劈得一团漆黑了。
哇,画册里面那只神兽对小狐狸好好哦,天冷的时候会把小狐狸塞在自己暖融融的鬃毛里,天热的时候,还会跋山涉水,不远万里带小狐狸上天山避暑。
咦,这里几张模糊的好厉害,画了什么,她实在看不清。
苏一边吃翠儿先前放在桌上的葡萄,一边一张一张飞快的翻着画册。可惜,最后几页,画册上面被糊了几团好大的黑点,仔细闻闻,仿佛是血渍的味道。
大块的血渍完全浸透了画册的最后几页,画册上面画了什么,苏再也看不清了。
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苏隐约看到有诛仙台,还有那个她刚才从箱子里摸出来的白瓶,可是小狐狸和饕餮却不见了。
这个有头没尾的故事就这么结束了。苏看得索然无味,“啪”的一声把画册丢回了箱子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声音太响,引起了楚轩的注意,楚轩的眼睛飞快地往画册上面瞟了一眼。
只是一眼,短短一瞬,楚轩却突然弯下了腰,伸出右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看他的样子,仿佛是心痛。
苏奇怪的瞥了楚轩一眼,楚轩这心痛来得突然,消失得也快,不一会儿,他就直起了身子,不再看箱子里那本画册,而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兵书和藏宝图上。
苏看看外面的天色,月亮已经升到正当中,应该快三更了。
她看了看一直坐在桌前的楚轩,这个家伙一时半会好像不打算走的样子。
算了,他不走就不走,她可要睡觉了。
苏整理了下床铺,拍了拍枕头,再拍了拍。咦?怎么她的枕头底下硬硬的,好像藏了什么东西?
苏伸出小手,往枕头底下一摸,果不其然,她枕头底下藏着一本奇奇怪怪,封面用红纸包着的书。
苏心里好奇,刚要把书翻开看看,楚轩却碰巧在这个时候抬起头来,飞快瞥了苏一眼。
楚轩见苏拿着手里的书就要打开,眼疾手快,一把把书夺了过去,怒瞪着苏。
可惜,他迟了一步,苏已经把书打开,翻了几页。
哼!苏看看被楚轩藏在怀里的那本书,再看看楚轩难得微红的脸颊,不由在心里对他一阵嗤之以鼻。
看不出来,这家伙。平日里一副正经八百,不近人情的样子,居然会在枕头底下藏春宫书!
真是下流!卑鄙!无耻!龌龊!
苏在心里竭尽所能,把能想到的恶毒词语都拿来痛骂了一通楚轩。
见苏一脸的鄙夷,楚轩难得的涨红了脖子,冲着苏一通怒吼:“看什么看?这个是给我学的!不是给你看的!”说完,楚轩的脸竟变得黑红,极像烧红的煤块,害羞尴尬地避开苏的视线,继续埋头整理铁箱子去了。
闻言,苏微微一愕。
什么意思?这书是他看来学的?学什么?难……难道……?
啊呀,可不是,苏猛然想起,楚轩有洁癖,他那个东宫,平日里从来不允许太监和宫女进去。
这么说,这个家伙直到现在还是个童子鸡?
哈哈!笑死她了,哈哈哈哈!
苏看看楚轩黑红的脸,再看看被他牢牢藏在怀里的春宫书,想起自己这些天一直被他死死压着,不由在心里涌起了一股浓浓的恶意。
“我就要看!我就要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你拿一根绳子把我吊死!你真以为我怕了你!?”
楚轩难得害羞,四处闪避,苏不依不饶,冲到他的面前,伸出小手在他藏书的胸口一通猛摸。
一个要摸,一个要躲,一个往前,一个往后,只听“扑通”一声巨响。楚轩仰面朝天摔在了地上,而苏不偏不倚摔进了他怀里。
“哈哈,可算给我拿到了!我明天就把这本书去给孙轲他们看!我要让你楼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你长这么大。连行房都不会,还要从春宫书里学,你个大笨蛋!看他们不笑话死你!”
苏得意非凡,依偎在楚轩怀里笑个不停。
这么一笑,她毛绒绒的小脑袋在楚轩胸口一蹭一蹭,楚轩脸上更红,不由伸出手飞快的按住了苏动个不停的小脑袋。
这么一按,两人的鼻尖几乎相碰,近得彼此都能感到对方的鼻息。苏傻乎乎地看着楚轩,楚轩的鼻息渐渐粗重,他不知何时闭上了眼,胸口的心跳怦怦怦怦传到了苏耳朵里。
苏一阵尴尬,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楚轩推了她一把,把她从自己身上推开,大跨步走出了房门。
呼——苏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对呀!楚轩身边又没有女人!他干什么要学春宫书啊?
这么一想,苏突然惊讶的发觉,原来她已经嫁给楚轩快三天了!
该死!混蛋!这个臭流氓,这个大色胚!他若是敢碰她,看她不一剪刀剪断他的小鸡鸡。
楚轩走后,苏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仿佛空气都为之一新。
她往床上一躺,从怀里摸出那个精致的小白瓶,对着月光,细细地打量了起来。
白瓶是用白玉雕成的,质地通透润泽、晶莹细腻,花纹精致古雅。一株空灵飘逸的淡紫色玉蝴蝶花被梦幻般的金琉丝轻扬地点缀着,整个瓶子散发着淡雅高贵且忧郁哀愁的气质。
最令人称奇的是,瓶中似有带着灵性的清水流动,冰沁凉爽,似真似幻。轻击瓶身,声音清脆悦耳,仿佛空谷回音。
苏摇了摇瓶身,再摇了摇,里面怦怦怦怦的心跳声又再一次传了出来,伴随着一声又一声凄厉而又嘶哑的:“放我出去——”
乍一听瓶子里的声音,苏全身一哆嗦,差一点失手把瓶子摔在了地上。
她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手里的玉瓶,这应该不是她的幻觉,可瓶子里的声音怎么和楚逸庭的声音那么像?
刚才那一瞬间,她几乎要以为被关在瓶子里的是楚逸庭。
可,不应该啊,楚逸庭是人不是妖,他不应该会被锁在这么个小小的玉瓶里。
苏战战兢兢,鼓足了勇气再把瓶子凑到耳边细细一听。
这一下,她吓得全身都僵了,手里的瓶子“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粉碎。
只见一道金光从玉瓶里猛地窜出,在月下形成了一只金色的饕餮,不一会儿,便似一道流星,直接往西方飞去。
苏毛骨悚然,全身颤抖。刚才那绝不是她的幻听,瓶子里传出来的确确实实是楚逸庭的声音。
他到底怎么了?难道,在她不在的时候,他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被人关在了瓶子里?
不,不可能,苏轻抚胸口,安慰自己道,那个瓶子一看就知道已经有年头了,再说,楚轩也说了,那个箱子被锁在山洞里已经有几十年了,楚逸庭不可能被人关在玉瓶里。
这么一想,不由一阵放心,可随之而来,又是一阵细微的心痛。
楚逸庭,他到底上哪儿去了?为什么这么多天,他都没有出现?
他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再管她,从此以后都不打算见她了?
这么一想,苏心里不由一阵撕心裂肺的揪痛,两行清泪不知不觉滑下了她晕红的眼眶,“啪嗒”一声落在了地面一张被风吹的不停翻动的信封上。
苏看了一眼地上的信封,它应该是从那个铁箱子里掉出来的。
苏弯下腰,想把信封捡回箱子里。
可她的手指才刚刚接触到信封,信封竟然就这样化为了灰烬。
随着一缕青烟四散飞去,信封中间的一张金色的箔纸显现了出来。
苏拿着箔纸,一番打量,纸片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写着一行字。
一行让人毛骨悚然,仿佛用血写的红字——
善待我儿,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苏一阵哆嗦,正准备把纸片放回箱子里,可窗外一阵微风轻轻一吹,她手里的纸片瞬间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