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壮汉们无法,楚轩不说放手,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放手,只好硬着头皮,一边心里吓得直发怵,一边继续手脚发软的按着苏。
可毕竟,经过这么一吓,壮汉们手上的力道都松了不少,被苏这么一扭一挣,再张开利嘴狠狠一咬,还真的给她逃了出去,雪白的身影“刷”的一下就从楚轩面前窜了过去。
当下一阵欢呼:“吱——”就要翻过墙头逃出这个院子。
却不料,才刚刚把爪子搭上墙头,头都还没能伸到外面去,就身子一沉,一声惨叫:“吱——!”猛地被一只强健有力的麦色大手扯住了尾巴。
用不着回头看,猜都能猜到,在后面拽着苏尾巴的人肯定是楚轩。
苏哪里肯被楚轩拽回去?楚轩扯着她的尾巴不放,她就也拼命扒着墙头不放,一边扒,还一边在嘴里不停发出“吱吱吱”的怪叫。
苏并不知道,自己这副慌得瑟瑟发抖,眼珠子到处乱转,爪子拼命扒着墙头的样子看在楚轩眼里,说不出的滑稽,说不出的可爱,尤其是那两个毛绒绒,尖尖软软,不停乱转的狐狸耳朵,动一下,就仿佛一根羽毛轻轻拂动在楚轩的胸口,惹得他心中一软一悸,先前的怒火早已烟消云散。
“不要再扒了,下来吧,再扒,你的爪子要断了。”
也不知道挣扎了多久,僵持了多久,突然听到楚轩在她背后,声音沙哑的道。
苏哪里肯听?回过头来,冲楚轩呲牙裂嘴一通怪叫:“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才不放呢,你这个大坏蛋,快给我滚开!
话还没有喊完呢,只见楚轩抬起手来,轻轻在面前的墙壁上一拍——
明明他看上去根本没花多少力气,明明这堵墙比刚才那堵足足厚了两倍,这么轻轻一拍,只听得“哗啦啦”一阵响——
这回可不是在墙上打出一个洞了,而是整堵墙都塌了,就在苏面前灰飞烟灭,化成了一堆呛人而又迷眼的白屑。
眼看着白屑中间,楚轩恐怖而又高大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全身发软,惊惧万分的苏只好使出了最后一招——装死。
只见她小肚皮一翻,四脚朝天,就在楚轩伸手来捞她的时候,“吱——”的一声屏住了气,跟着就好象吓昏了一样,再也不动了。
“呵,小东西,真有意思,还会装死。”
迷迷糊糊,只听到楚轩沙哑而又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声一笑,跟着,便是耳朵尖上微微一痛,好像有人揪了一把它的耳朵。
当苏从昏睡中醒来,她早就已经不再是狐狸,而在不知不觉中又恢复了人身。
苏抬起头来,四处看看,楚轩并没有把她带回东宫,而仍然把她留在了采花楼的后院里。
她的一头秀发被梳成了一个别致典雅的半月形发髻,身上也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百合花香,很显然,已经有人给她沐浴更衣过。
是谁?难不成是那个力大无穷又凶狠恐怖的楚轩?
苏摇了摇头,不可能,楚轩那么爱干净,才不会帮别人沐浴更衣呢。
一觉醒来,害怕和惊恐都稍减,肚子里不由叽里咕噜一阵乱叫。抬眼一看,屋子正中央的木桌上恰好摆着十几盘热气腾腾的饭菜。
当下顾不得那么许多,跑到桌子前面,连筷子也懒得拿了,抓起一个黄灿灿的炸鸡腿就往嘴里塞。
正吃得尽兴,门吱呀一声开了,一男子身着火红的长袍缓步走了进来。苏大吃一惊,嘴上正啃着的鸡腿就这么掉在桌上。
男人身材伟岸,因为事务繁忙,连日奔波,原本小麦色的皮肤这些天晒成了更深的古铜色,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薄薄的嘴唇勾起一抹讪笑,虽然讥讽,却带着无比的邪魅性感。
他有一双和楚逸庭一模一样的桃花眼,和楚逸庭一样,这双桃花眼并不会给人轻佻的感觉,幽暗深邃的冰眸反而给人一种深沉诡谲的感觉。一身火红的长袍,将他的邪魅气质衬到极致,长发披肩,更显狂野不羁。门外的晚风轻吹起他额头的碎发,那一抬眼,一回眸的风情,俨然楚逸庭再现。
苏不得不低下腰,拼命捂住胸口,才能遏制住心中一瞬间如火山喷发般剧烈的思念和心痛。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楚逸庭的哥哥楚轩。
65 苏红袖出嫁 下
5
楚轩轻挥衣袖,身后的门随即便自动关上。1他闲步走到桌边,大方地坐下,平静地看着满脸油腻、傻张着嘴的苏。
苏还没反应过来,满脑子都是楚轩和楚逸庭实在好像。
说来也怪,明明楚轩和楚宇才是同父同母的兄弟,照说楚轩和楚宇才应该更像,可偏偏,楚轩和楚宇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一处地方是相像的,勉强来说,大概也只有相貌英俊这点是一样的。
可楚轩和楚逸庭真的好象,不光是相貌,甚至连身上魅惑诱人的檀香,连走路的姿势,连看人的眼神都一模一样。
苏记起自己最初认识楚逸庭,楚逸庭看她的眼神不就是楚轩这个样?高高在上,冷冷冰冰,无尽的疏远,淡淡的排斥。
该不会,其实楚轩和楚逸庭才是兄弟?而楚宇只是个抱错的?
看着看着,不由着了魔,看到桌子上正好有块绸布,想也没想,就要伸手去抓过来擦嘴。
可是雪白的小手才刚刚沾到那块绸布,那块绸布却“嗖”的一下变不见了,苏无法,只好随手抄起块布抹了抹嘴。
正在满心疑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听楚轩缓缓开口:“哪个丫鬟伺候的?怎么把擦地的抹布放在了桌子上?”
说得苏一呆一愣,“哗”的一下把手里的白布扔飞了出去。
什么啊?这块布这么干净,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百合香味,怎么竟然是用来擦地的?
这下可把苏恶心得不轻,一边拼命拿衣袖擦着小嘴,一边“呸呸呸”不停往痰盂里吐漱口水,好像要把那恶心肮脏的感觉一起吐出去似的。
楚轩面不改色,回头对着紧闭的房门道:“把她找来。”
门外立即有人道:“是。”
楚轩背对着苏,淡淡地道:“原来你是只狐狸,我看过古籍,上面说狐狸精都长得美艳妖娆,倾国倾城,颠倒众生……”
一席话把苏说得轻飘飘的,小脸晕红,怪不好意思的,正要开口谦虚一番,却听到楚轩继续说道:“原来都是夸大其辞,胡编乱造!什么美艳妖娆,倾国倾城,长得跟个干瘪四季豆似的,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还那么脏,竟然用擦地板的抹布来擦嘴!”
苏立即火冒三丈,张嘴就辩:“什么干瘪四季豆!你!你这个绿头苍蝇!你也不拿面镜子照照你自己!你才是黑得像从煤球坑里捞出来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楚轩这几日一直在大周和大梁之间来回奔波,晒黑了不少,再加上,他今天头上插着一根墨绿色的木簪,如果扒了衣服,远远看过去,还不就是一个停在桌边不动的绿头苍蝇?
苏见楚轩拉长了脸,心中得意,还要再辩,可是,咦,不对,这个绿头苍蝇看她的眼神怎么这么凶?
啊呀,不好,上,上一次,他发火扯着她的尾巴,差一点把她的一条尾巴扯掉的时候,好像也是用这样阴鸷冰寒的目光看着她。
这么一想,苏立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把头扭过去,避开楚轩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直视。
这时,一名长相清秀的丫鬟战战兢兢地走进屋来,一张楚楚动人瓜子脸使她尤显柔弱可人,是那种最能挑起男人保护欲的小女人。
她垂首走到楚轩身前跪下,唯唯诺诺地说:“楼主,属下失职,方才仓促间将抹布落下,脏了楼主的贵体,请楼主饶命。说完,重重地磕着头,才磕了几下,额头竟已流出血来。”
“楼中上下均知我有洁癖,你自己去刑房领罪吧。”楚轩语气平淡,轻轻地拨弄着桌上的酒杯,并未抬头看那丫鬟一眼。
“请楼主念在奴婢初犯的分上,饶了奴婢吧!”丫鬟凄声恳求。
楚轩用手指轻轻一弹,手中的酒杯快速飞向丫鬟,那丫鬟随之向后跌飞至门外。
“来人,拖出去吊死。”话音刚落,门就吱的一声关上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苏和楚轩,面面相觑,苏脸上慢慢现出了惊恐的神色。
糟了,她怎么忘了,就算长得再怎么像,身上的气味再怎么相同,楚轩是楚轩,楚逸庭是楚逸庭,她怎么能因为楚轩像楚逸庭,就真的把他当成了楚逸庭,还骂了他绿头苍蝇?
完了,刚才那个丫鬟不过是不慎把抹布掉落在房间,就被楚轩吊死了,那她不光用抹布擦了嘴,还骂了楚轩,楚轩不会把她的嘴割了吧?
不不,像他那么残酷,才不会只是割掉她的嘴,一定会把她大解八块,五马分尸,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