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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此,大梁靠海,而大周是平原,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大梁的食材和大周截然不同。
大部分都是些海味和蚌类,最中央那张大桌上摆的食材简直让苏傻了眼。
那么大,那么雄伟壮观一坨,是什么东西!?这条鱼怎么比两个她还大?
杀了她吧!
她只会做鸡鸭牛羊,真不会做鱼啊!
可是可是,鱼汤又真的很美味!
苏砸吧着嘴,回忆起她中午喝到的绝顶美味。
要学,无论如何也要学!她可不想她将来离了大梁皇宫,再也吃不到如此的人间美味。
苏闭上眼睛,满脸的陶醉,她似乎已经闻到了鱼汤的香味。
粉白的小手在金枪鱼上停留了一会儿,又摸了摸大乌贼,最后还眷顾了一下最中央的大鲨鱼,终于还是无可奈何的伸向了面前那条从没见过的小鱼。
说是小鱼,也比河里的鱼大多了,足足有苏半只胳膊那么长。
苏蹲下身子用扇子使劲扇底下的炉火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楚轩恰好引着一群官员从她身后经过。
窗户开着,苏小小矮矮,兜兜转转的身影恰好落入了楚轩漆黑深邃的眼眸。
楚轩停了下来,站在窗外,纹丝不动的盯着苏看。
不一会儿,就听到御膳房里头乒乒乓乓的嘈杂声传来,好像有什么人在里面放爆竹。
只见苏一手拿着炒勺,一手抱着头,惊慌失措又喊又叫:“救命啊!救命,着……着火啦!”原来是她油放得太多,炒勺在锅里翻了几下,不小心引着了火苗,锅里的油全都烧了起来。
有人看到楚轩是何时冲进御膳房的,众人只见他迅速拿锅盖把火扑灭,噼噼啪啪地油爆声过后,整个御膳房一片死寂。
“你到底在搞什么!谁让你跑这儿来的!”
楚轩怒了,铁青着脸一通呵斥。
苏耷拉着小脑袋,拿着炒勺,小心翼翼地靠近锅子,伸手揭开锅盖,顿时,一阵青烟腾空升起,整个御膳房顿时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焦味。再看锅里那条鱼,黑乎乎地一坨贴在锅底,已经分不清究竟哪是鱼,哪是锅底了。
“吓?我的鱼!”
苏嘟起小嘴,可怜兮兮。
楚轩的脸色依旧铁青,声音却已变柔。
“想吃鱼,叫下头的人帮你做!”
“可他们做得都太咸。”
“那你叫他们下次少放盐!”
“可是可是,他们每次做的味道都不对呀!”
苏绞着手指,可怜兮兮。
一片死寂,楚轩开口:“你让开些。”
“啊?”苏茫然。
“把手里的勺子给我。”
“吓!难道你会做菜!”
苏反应过来,急忙把手里的勺子递给了楚轩。
“拿个什么东西帮我围住前面。”
“什么东西?”
“你身上的围裙!”
“哦。”
于是,一大群的官员贵胄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尊贵无比,高高在上的太子爷在御膳房里系上了围裙,一只手拿着铲子,一只手拿着锅子,居然在烧菜!
烧菜!
烧菜!
烧菜!
啊啊啊啊!莫不是他们眼睛瞎了?莫不是他们青天白日撞到鬼了?太子爷怎会下厨?
君子远庖厨啊!
楚轩却似完全没有看到窗外众人惊愕呆滞的白痴相。
“我来烧,你在旁边帮忙。”
楚轩说完,把手边黑成一团的锅子递给了苏:“去洗了。”
苏瘪着小嘴接过了锅子。
这要怎么洗啊!
都黏成一团,黑成一大片了,就算用铲子也铲不掉啊!
真小气!这里这么多锅,为什么他非要用她烧焦的这一个!
抱怨归抱怨,洗还是得洗,乒乒乓乓,费了老半天力,那口锅子居然还真被苏洗干净了,油亮油亮,跟没烧焦过似的。
果然是眼不见为净,看到那锅又干净了,苏似乎忘了自己刚才那副狼狈相,乐呵呵地转过身准备跟楚轩炫耀一下。
才一转身,却呆住了。
楚轩站在那里,眼神认真,手上的刀迅速地切着,砧板上几个盘子里摆着他刚切好的乌贼和鱼还有香葱,红红绿绿堆着,说不出的温馨。
文“你怎么连这都会?”苏忍不住问。
人“我没有不会的。”
书等楚轩烧好了鱼,天都快黑了。
屋苏使劲吸着香味,肚子咕咕作响。
刚才她一直看着楚轩烧菜,本想偷师学艺,没想到看了半天,艺没学到,倒是勾起了一肚子的馋虫。
“好了,拿去吃吧。”楚轩说。
“好!”苏乐呵呵地应承着,屁颠屁颠地把他烧好的菜都抱在了怀里,不多不少正好三菜一汤:红烧鱼,鱿鱼,大鲨鱼,外加一碗热腾腾的鱼汤。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盯着她看。
苏故意把菜肴抱在怀里,在每个人面前都绕了一圈。
然后“哼”的一声,抱紧它们,滴溜溜的跑回了御荷园。
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不知道偷看别人出丑很不道德,很不文明吗!?
美好的日子,总是特别的短暂。
当天晚上,苏从花容月貌那里学完琴艺和写字,正琢磨着要怎么找个借口去见楚轩,让楚轩给小晟儿多请个奶娘,小晟儿实在太会吃了。却听得宫门外头一阵喧哗,似乎有人在大声呼喊她的名字。
那声音焦急忧虑,回响在漆黑空旷的夜空,竟似孤独的野狼在对月长鸣,分外的凄凉。
“小袖儿!赶紧出来!出事了,小袖儿!”
楚宇大声嚷嚷着,一路踢倒了好几十名挡在他身前的宫女和侍卫,闯进了御荷园。
“小袖儿,走,跟我去找皇兄!”楚宇闯了进来,苏这才发现外面淅淅沥沥下着小雨,楚宇的头发衣服全都湿透了,滴滴答答往下落着泪珠般的水滴,他紧握着她的掌心更是彻骨的冰凉。
楚宇拉着苏的手,步履匆匆,怒火滔天的闯进了东宫。
黑木等人根本拦不住他,不是因为武功和身手不如他,而是因为楚宇是楚轩的亲弟弟,楚轩素来宠爱自己这个弟弟,东宫上下,上千名侍卫,没有一人敢对楚宇真正出手。
楚轩听得楚宇在外头怒气冲冲的呼喊他的名字,便知事情败露,楚宇一定已经知道他准备把苏送去大周。
果然楚宇哐啷一脚踹开了宫门,劈口就道:“皇兄!你怎么能这样!你难道不知大周皇帝已经年将六十,根本就是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你若是真的不要小袖儿,把她送给我!我要!”
楚宇的声音愤怒而又焦急,被她牵着手的苏倒是一脸的平静,目光清冷。
原来是这事,她早就知道了,那天楚轩在下面垫着她让她看杂耍的时候,她就已经听到了他的心。
她倒是并没有什么愤怒,也没有什么被欺骗的感觉,毕竟楚轩与她萍水相逢,连朋友都谈不上,一个人,尤其是一个有野心的帝王,利用一个陌生人去达成自己的野心,实在谈不上有多奇怪。
楚轩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笑也不怒,但却十分冷凝,让人害怕。
“楚宇,这里岂是你随随便便可以闯进来的地方?”
“皇兄我——”
“回去。”楚轩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带着九五之尊的威严,不容人反抗。
楚宇看了跟在自己身后的苏一眼,黑黑的眼眸里写满了担忧与焦虑,以及淡淡的愁绪,浓烈的不舍。
“都出去,如果再有下一次,决不轻饶。”楚轩回头,淡淡对黑木等人道。
不同于他处决婢女时的冷酷与决绝,他对手下虽严但不轻视,至少不会因为某次失职而随意夺取他们的性命。
所以黑木等人才会对他死心塌地,恩威并施从来就是笼络人心的一个有效的方法。
“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
楚轩问苏,楚宇拉着苏冒冒失失闯进来的时候,楚轩刚好准备就寝。
此刻他衣襟半敞,发丝凌乱,犀利的黑眸慵懒而又深邃,身子一侧,便露出了胸前一大片精装强健的胸肌,像极了一头潜伏栖息的豹。
“没有。”
“一句都没有?”
楚轩挑了挑眉毛。
“嗯。没有。”
“难道你不知道,我已经准备把你送去大周,作为大梁恭贺大周皇帝六十寿辰的贺礼?”
“先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你以为你的心事藏得很深呀?
“那你依旧无话可说?难道你就不想开口求我?”
“有什么好求的?反正你也不会答应。”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般?”
“本来就是。”苏一脸无所谓地看着楚轩,仿佛只是在和他谈论今天的天气。
不就是一个行将就木,好色残暴的糟老头子吗?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或许到那个时候,她的法力已经恢复了,大不了,实在没办法了,她还可以脱离肉身,再换一具。
“你说对了,虽然我不愿意承认。”楚轩的脸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