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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有人传,楚轩其实喜欢的是男人。
凡此种种,不足一数。
但,有人却对这些传言不屑一顾,根本没将众人的飞短流长放在心上,只是暗中下令,再有人到处乱传楚轩的闲话,格杀勿论。
这个人便是楚轩的母亲,李妃。
半个月之后,宫中有一名女子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按照规矩,孩子被带到了御荷园,由御荷园里没有子嗣的宫女抚养。
这些日子,虽然楚轩一步都没跨进过御荷园,楚宇却兴奋得满面红光,浑似自己得了儿子,三天两头往御荷园跑。
楚宇很喜欢小孩,梁帝最小的几个孩子都和他最亲,因为他平日里一有空就喜欢去逗逗他们。
李妃跨进御荷园的时候,恰好看到楚宇一只手抱着哇哇哭个不停的小毛头,一只手摇着拨浪鼓,满面红光的在哄这个孩子。
孩子的名字叫楚晟,她的母亲不过是后宫里面一个洗衣的婢女,死了之后连个灵位都没有。
苏不由再次在心底里唾骂,梁帝这个老色鬼,害人不浅,活该被人戴上绿帽子。
“当心点抱!小心不要把他摔着!”
见楚宇粗手粗脚抱着小毛头,李妃柳眉微蹙,出声呵斥。
楚宇一愕,回头看到自己母妃站在宫门口,居然脸上微红。
他现在这个样子,腿上铺着尿布,一只手抱着小孩,另一只手还拿着拨浪鼓,堂堂大梁七皇子,七尺男儿,确实也是够尴尬的。
苏抿唇微笑。刚开始见楚宇把孩子举得那么高,苏心里也觉得不妥,生怕楚宇力气大,一不小心伤了孩子。
可渐渐的,随着楚宇三天两头往御荷园跑,苏发现,这个看似粗鲁莽撞的男人倒是真心喜欢小孩的。
他抱着楚晟的时候,从来也不会直接用自己的双手去抱,永远会隔着一条柔软丝滑的绸布去抱。
再加上,他又实在很会哄小孩子开心,无论楚晟怎么哭闹,只要一见了楚宇,他一定会咧开嘴,咯咯笑个不停。
一来二去的,御荷园的婢女都把楚宇当成了常客,一见他来,只会赶着去主动打开宫门。
“母后放心,儿臣不会把他摔着的。”
楚宇摸着脑袋,万分尴尬的在苏床边坐下。
李妃也不去理会楚宇,拉着苏的手,万般温柔的道:“袖儿,最近身体是不是养好了一些?想吃什么?我叫御膳房给你做。”
不知道为什么,苏自从那天寻找楚逸庭,似乎把灵力都用完了,直到现在还没有恢复,因此李妃一直都没像其他人一样觉得她和淑妃像。
苏看着一脸亲切的李妃,心想,这个李妃好像也不是像春华说的那么可怕吗。起码她对她就蛮亲切的。
苏哪里知道,李妃因为楚轩一直都没有纳妃,心里急死了,不管是谁,只要是个女的,只要楚轩愿意接受,她早就烧香拜佛,阿弥陀佛了。
见李妃对自己这般殷勤,苏心里有些别扭,她虽然失了法力,可读心术还在,这个李妃,满脑子都是养胖她的身子,好给楚轩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怪了,她什么时候和楚轩成了那样的关系啦?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不由别开了眼睛,讪讪地道:“没,奴婢最近没什么胃口。”
看见苏闷闷不乐的脸,楚宇心里也很不痛快。
楚宇虽然看起来粗旷,于男女之情却比他那个冷若冰山的皇兄通透一百倍。
当日他带苏出宫,摸到苏粉嫩白皙的小手,居然微微心动,楚宇便知,若不是楚轩先遇到了苏,这样的女人他也是会看上的。
可楚轩明明拔了头筹,偏偏不知珍惜,不知道为了什么,莫名其妙就把苏从寝宫里敢了出来,至今都快有半个月了,也不见楚轩来看苏一眼。
楚宇心中暴躁,毫不遮掩便冲口而出。
“她哪里还吃得下东西?都这么久了,皇兄也不来看她一眼!母后,你若真想让小袖儿开心,就把皇兄叫来,让他来这里陪陪袖儿!”
“你没看到你皇兄这几日为了筹备送去大周的贺礼,忙得不可开交?别胡闹了,他是太子,当以国事为重。”
“再怎么以国事为重,也不能把自己女人丢着不理!”
“胡闹!”
“儿臣怎么胡闹了?若袖儿是儿臣的人,天塌下来,儿臣也会帮她撑着,绝不会把她晾在一旁,不闻不问!”
“住口!”
李妃一声怒斥,苏和楚宇同时变了脸色。
只见李妃眯着眼看楚宇,眼神如冰,脸上神情瞬间凌厉无比。
楚宇自知失口,闭上嘴巴,不敢再吱声。
“宇儿,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袖儿说。来人,吩咐下去,往后不准随随便便放七王爷进御荷园。”
“母亲——”
楚宇拉长了声音,英俊的脸上布满了懊悔之色。
李妃却看也不看他一眼,一挥手就命人将他送出了御荷园。
等楚宇走了,李妃方才面色稍稍好转,拉着苏的手,温言软语道:“袖儿别听宇儿胡说,轩儿只是因为最近实在太忙,所以才没空来看你。”
“我自己的孩子,我这个当娘的,心里最清楚,轩儿这孩子,从小性子就偏冷,不喜欢和人多亲近,身边也没个嫔妃侍妾什么的,他确实是不太懂女人家的心思,但,袖儿,你要相信我,轩儿他对你确实是真心的。”
“唉,袖儿,你不知道,那天看着轩儿带你一起回宫,我心里有多高兴,我先前一直都担心,轩儿这一辈子都不会亲近女人,不会有妃嫔。”
“现在好了,我总算放心了。袖儿,答应我,好吗?无论轩儿将来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你都一定要原谅他,一定不要和轩儿怄气。”
凉薄之人,轻易难以动心,看起来最是铁石心肠,无情无义。
不动心,绝情绝义,动心,惊天动地。
楚轩是李妃的儿子,李妃又怎么会摸不透自己这个亲生儿子的心性?
李妃拉着苏的手,絮絮叨叨,从天明一直说到了天黑。
苏尴尬不已,根本不知道要去回答对方什么,只好装模作样的点头,一再以抿唇微笑糊弄过去。
为何他们每个人都说楚轩对她动了情,他对她是真心真意?
可是他们从认识到现在,说过的话还不满一百句,见过的面也都还不满十次。
又过了半个月,楚轩就连一次都没出现在她面前,倒是派来了几个长袖善舞,容貌艳丽的婢女,说是要教苏琴棋书画。
教苏学弹琴的婢女叫花容,苏从来不知楚轩宫里居然还藏了如此绝色。
花容人如其名,相貌绝美,气质脱俗,特别是她那一手高山流水的琴技,每每让苏听着听着就失了神。
每当花容在苏面前弹琴,她一定会先点起焚香,白烟袅袅,花容的琴声宛若仙乐,时而如泣如诉,时而铿锵鸣金,既犹如淙淙清流,轻抚心间,又犹如千军万马,驰骋疆场。
温婉而又典雅,大气而又澎湃。
又有月貌来教苏习字,字迹秀丽端庄,宛若翩飞在白纸间的朵朵蝴蝶,时而又银钩铁画,力透纸背,苍茫巍峨一如山间云雾缭绕的雄山。
苏本来对琴棋书画毫无兴趣的,拜这两名名师所赐——或者说,她实在太羡慕花容和月貌的才艺,竟然有模有样的跟着她两学了起来。
只不知楚轩心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偏不让她跟花容月貌在御荷园学,偏要她跟着她们两到冷冷冰冰,凄风惨雨的冷宫里去学。
每次学完,花容月貌便不见了踪影,只剩下苏一个人,惶惶失色的待在空无一人的冷宫。没有人带路,甚至没有一盏灯笼照路,摸黑战战兢兢回到御荷园。
一来二去的,苏终于再也受不了,从李妃那里骗来懿旨,趁着楚轩在御书房批阅奏章,不顾太监婢女们的阻拦,硬是闯了进去。
“喂,你能不能别再叫花容和月貌到冷宫去教我了?把她们叫来御荷园,成不?”
苏一进御书房,上去便一把拽住了楚轩的胳膊。
楚轩头也不抬,冷冷冰冰道:“不行,不去冷宫,就没有学。”
“为什么?在哪里学还不都是一样?”
“我让她们两去教你,不光是要你学才艺,也是让你长长胆量,你连天黑都怕,将来离了皇宫,如何生存?”
苏心中一愕,抬起脸来,大眼儿迷茫。
“离宫?你要把我送去哪儿?”
有很长一段时间,楚轩没有说话。
他只是黑眸深邃,静静看着站立在自己跟前,紧紧抱着自己手臂的苏。
“呵。”
良久,方才勾起唇角,淡淡一笑。
“你不走,难不成还打算在这里住一辈子?”
“苏,难道你打算在我楚轩身边留一辈子?”
吓?留一辈子?
苏呆了一呆,心中闪过一丝错愕,确实,她不可能在大梁的皇宫里住一辈子。
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