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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兮看了一眼姬太后满怀期许的神情,摇了摇头,“没有了。”
姬太后眼中泪光浮动,“为什么?”
安宁兮叹了口气,扶着她在一边坐下。“母后,如今天下的局势就该如此,中周与南昭也早晚会有这么一天。若不是顾及母后出身皇室,南昭可能现在已经对其兵戎相见了,南昭现在还对它颇多容忍,中周却打算与东越结盟,这般境况下,母后认为我该作何选择?”
姬太后愣了愣,脸上神情有些波动,“那……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安宁兮坐在她身边,握了握她的手,“母后,南昭先被中周抛弃在先,我们孤儿寡母早已失了他们皇权的护佑,终有一天会被他国侵犯,如果不主动出手,将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姬太后听到这里才终于完全明了,她叹息了一声,站起身来摆了摆手,“也罢,既然如此,哀家就不管了,你领兵在外,多加小心。”
安宁兮听出她这是要回去了,本身战场也不是久留之地,也不挽留,赶紧叫来燕烙,让她去霍霄那里点几百士兵护送姬太后归国。姬太后又拉着她千叮咛万嘱咐了一阵,才由胡公公陪同,在几百士兵的护送下归国去了。
安宁兮再度专心投入战局,却不知这期间回到南昭宫中的姬太后又连番收到了好几封中周的来信,都是谴责安宁兮枉顾当年圣恩,言辞犀利无比。
姬太后已经听安宁兮说明白了现在的情形,自然不会再有所动摇,只是心中始终觉得有些愧疚,又写了信寄往中周,说明了南昭的苦衷,只是避免了谈论战事,只是反复说着自己对定嘉皇帝这个兄长的情谊铭记在心。
定嘉皇帝收到信就明白了姬太后是避重就轻,显然是不愿意相助,气急之下,完全将心思寄托在与东越的结盟之事上,再不顾其他。
楚业祈也有结盟之意。如今五大国中,其他三国已经抱成一团,他若不跟中周结盟,实在无法单独应对。
楚业祈在光政殿见了姬仪海,两人暗中定下了盟约,而后在宫中设宴招待姬仪海一行人。
酒宴行至一半,突然有宫人前来禀报说中周的急信送到。
姬仪海连忙接过来看了一遍,颇为忧愁的对楚业祈道:“事态越发严重了,连我姑姑姬太后也劝不住宁兮表妹,而且她已经快将义阳周边几个小国全都攻破了。”
楚业祈端着酒盏的手微微一顿,眼眸半眯,寒光闪烁,“这么说来,女侯岂不是很快就要到达闽国与风翌会合了?”他想起宣子都还有几万兵马被拖在那里,脸上神情越发难看。
玉阶下的大臣见楚业祈不悦,个个都不敢做声。
坐在楚业祈身边的郭慧月也一直在听着他们的谈话,她在心中盘算了一阵,压低声音凑近楚业祈,“臣妾倒是有一计,不知王上可愿一听?”
楚业祈偏头看着她,“哦?王后有何好计策?”
郭慧月抿唇而笑,附在他耳边将计划细细的说了一遍。
楚业祈听完微微皱了皱眉,“这……合适么?”
郭慧月笑着回道:“有何不合适?只要结果对我东越有利就可以了。”
楚业祈心中微微惊讶,像是第一次认识郭慧月一样,“倒不曾想王后还有这样的心思。”
他的眼神不似赞赏,更像是带着探究,甚至是微微的怀疑。郭慧月一时无法承受这眼光的重量,垂下了眼去。
许久之后,楚业祈才收回视线,对姬仪海笑了笑,“太子殿下放心,寡人的王后为我们想了个不错的计策……”
义阳战场上,安宁兮在帐中与郎清夜研究战术,燕烙拿着信件快步走了进来。
“君上,西华急信。”
安宁兮立即停下手上的事情,接过信来拆开阅读,看到署名才知道原来是武之锐写来的。
安宁兮刚刚读完便皱紧了眉头,将信件递给了郎清夜,“宣子都居然趁夜突围而去了。”
郎清夜一惊,赶紧接过信看了一遍,抬头之际脸色也有些不好,“君上现在要如何应对?”
安宁兮朝帐外走了几步,站在门边看了一眼东边的天空,冷哼了一声,“突围就突围吧,兵来将挡,我们且等着他们有何动作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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励君韶华赋
南昭在义阳战场连取两国之后,接下来再无大的阻碍,其他几个小国纷纷臣服,中周越发惊骇,而安宁兮已经成功打通了去往闽国与风翌会合的路线。
南昭军队分出了一部分兵力留守义阳,由丞相郎清夜亲自坐镇。安宁兮则与霍霄两人带领其余兵力赶往闽国。
从义阳至闽国必经洛阳,安宁兮没有回避,一直将军队开到洛阳城外,才绕道而行,又让定嘉皇帝惊吓了一场。
南昭军队到达闽国时已经是四月了。春日融融,四处繁花似锦。风翌亲自带着身边一干副将出城十里相迎,武之锐等南昭副将也纷纷前来。
风翌戎装铠甲端坐于马上,看着前方远远行来的队伍微微露出笑意。安宁兮像他说的那样,穿着他赠送的铠甲,行在队伍的最前面,虽看不清面容,却让人觉得意气风发,风华绝世。
风翌一夹马腹,快马奔驰而去,到安宁兮身边时停下,而后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笑着说了句:“远远看来,竟像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女将军了。”
安宁兮忍不住笑了起来,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栗英倩,摇了摇头,“我若是女将军,那栗太傅是什么?”
栗英倩爽朗的笑道:“这还不简单,我是女将军,君上你是女战神啊,正好与我们西华的战神是一对。”这话说完,整个南昭军队都发出了笑声。
安宁兮有些赧然的看了一眼栗英倩,风翌笑着打马到她跟前,笑着圆场:“宁兮你现在的威名的确是可以称作战神了,何必谦虚。”
安宁兮夹了一下马腹,边朝前走边笑着回了句:“这才是开始,还有恶战在后面呢。”
两人并肩而行到了营地,风翌宣布全军休整,晚间再行庆功,犒劳全军。
安宁兮连日赶路,已经很疲惫,得知晚上要庆功,便先回了营帐休息。等一觉醒来,睁眼已经是漆黑一片,才知道已经到了晚上。
她刚刚起身,帐门口就有人进来将灯点着。
“君上醒了?营中正要设宴招待您,您却一觉睡到现在。”燕烙的话中带着笑意,走过来帮她取过便装穿上。
“现在只等我一人了?”安宁兮看到帐外不远处有火光跳动,赶紧穿好衣服。
“君上不必着急,先打扮一番吧。”燕烙拉着她坐好,给她梳起头发来。
安宁兮见她话中意思似乎并不着急,也就随她去了。
庆功宴设在西华营地,安宁兮要从南昭营地过去,走到两个营地当中那块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突然想起那天风翌在这里的那个轻吻,脸上有些发热。
等她到了西华营地,风翌一眼便看到她微微染着红晕想脸颊,衬着打扮过的装束,显得很是娇丽。
众人在营地当中围成了一个大圈子,彼此不分尊卑的坐着,风翌在最西面的位置,见安宁兮到来,起身走到她跟前,牵着她到自己身边坐下。
风翌见下面的人想要行礼,摆了摆手,“不必拘礼了,今日大家在战场,都是军人,无须做那些客套。”
安宁兮也点头道:“不错,大家尽兴就好。”
这话一说,众人便都欢腾起来,气氛开始变的热闹。
风翌一手牵着安宁兮,一手为她斟酒,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
安宁兮有些不自然,想要挣脱,风翌突然用指腹摩挲着她的掌心,压低声音笑道:“宁兮这段时间连手都粗糙了,想必是用了许久的明月弓所致。”
安宁兮听出他话中的弦外之音,想了想,故意问他:“那你想必也用了那把霜华剑了吧?”
风翌一愣,微微笑着摇了摇头,“以前倒不知道你是这般不让人的。”
安宁兮也笑了笑,风翌突然问她:“对了,你送我剑时写的那句诗出自哪里?那把剑就叫霜华剑么?”
安宁兮神色凝固,眼神微暗,“只是我自己闲时无聊写的,剑名也是我随便取的。”
风翌倒像是来了兴趣,盯着她的脸继续问:“那全诗是什么样的?”
安宁兮张了张嘴,转头看着他,火光映照在他温润如玉般的脸上和漆黑如墨的眸中,他的眼中没有以前常见的深不可测,只有最简单的凝视。
安宁兮收回视线,在心中想了想,那首《励君韶华赋》原先并没有第三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