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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眉思索片刻,赫连澜摆手:“就照你说的做。”
话落,大步离开。
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即墨月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一直爱慕的男子却原本是这样的,即墨月心中一片凄然,嘤嘤哭泣,嘴角的肿胀却又让她喊不出声来,如此凄惨场景不可谓不让人侧目。
那侍卫见周遭没有旁人,这才放松下来,他走到即墨月身旁,用脚尖踢了踢已经无法动弹的女子,问:“死了没?”
“咳咳,你,你干什么…王爷…他说要给我请大夫的…”直到说话,即墨月这才发现嘴里的牙齿掉了两颗,说话漏了风。
“呵呵。即墨二小姐,这话你也信?”那侍卫屈尊似的蹲下身体,看着如堪比乞丐的即墨月,说道:“既然我能说服王爷将你的命留下来,我也能让王爷杀了你。”
看清了对方眼底的并不是善意,而是让她疑惑的滔天之恨,即墨莲动了动身体,似乎想躲开对方如毒蛇般的视线。
“你是谁?”
“我是王府的侍卫啊。”那侍卫很想多看看即墨月如此狼狈的模样,心情颇好地回道。
“我跟你素未见面,我们无仇无恨,你为何要如此看着我?”即墨月问出口。
那侍卫一听,顿时大笑出声,他笑着,笑着便笑出了泪:“无仇?即墨月,你还是贵人多忘事啊,还是你压根就未记得住自己到底害了多少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即墨月颤抖地问。
男子眼底的泪让他害怕,她试图一点点的往后躲去。
然,她躲一步,那男子便跟一步,直到最后,不耐烦地一脚踩着即墨月的手,还使劲捻了捻。
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后,即墨月嘶喊着,眼泪鼻涕爬满脸庞,再无当日的京都三朵娇花的模样。
即墨月的叫喊声引来了旁的侍卫跟小厮,那侍卫是澜王府的守卫头领,他说道:“这是王爷交代的。”
“救救我,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即墨月口齿不清地喊道。
如此模样,旁的侍卫一阵厌恶,纷纷离开,他们可没忘记即墨月开始进王府时可是以当家主母自居,整日找他们训话,还时不时的呵斥,将他们这些守卫都得罪了个遍,如此女子,简直活该。
直到此处又安静下来,那侍卫这才讥嘲一笑:“即墨二小姐,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也有这么一日呢?”
“你到底是谁?我又如何得罪你了?”即墨月问。
那男子看着即墨月,再也控制不住,喊道:“哈,我是谁你当然不知道,但我的妻子是谁你肯定明白。”
“你的妻子?”
“不,也不算,是我的未婚妻,但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妻子,你可还记得一年前,左相府招短期工,我的未婚妻她觉得相府的月钱丰厚,她想减轻我的负担,所以偷偷去左相府报名,结果被录用了,你不知道她当时有多高兴,她还说以后跟我成亲要用钱,以后生了孩子也要用钱,她想多存些,以后应急也好。”那侍卫想到他未婚妻面上羞涩的笑,心中一痛,他说道:“我本来也不同意,可就是半年,半年后她便回来。”
“呵呵,结果没用半年,她就回来了。”那侍卫大笑,眼底的泪更多。
“都是你这个自认为尊贵的左相府二小姐,我娘子到底犯了什么错?她不过是比你漂亮一点,不过是在上一次女儿节上被澜王多看了两眼,你便狠心的将她脸毁了,毁了便毁了,你还让人欺辱了她,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男子想到当日未婚妻的惨象,心中愤恨跟疼痛交加,他又狠狠踹向地上的即墨月。
“毁容我不在乎,被人欺辱我也不在乎,我们自小亲梅竹马,十几年了的感情,这世上就她跟我最亲。”
即墨月勉强睁开眼,却被嫣红覆盖住,即墨月口齿不清地反问:“你,你不是,说不在乎吗?那就放了我,放了我,我会给你们补偿的。”
即墨月突然想到这处,这侍卫一定是因为贫穷,这才如此愤恨自己的,一定是的。
即墨月的话让那侍卫悲痛僵硬在面上,他再也忍不住,跟之前的赫连澜一般,用尽全力踹向即墨月。
“钱?你的臭钱能还回我娘子的命吗?”
☆、第六十六章潜在危险
一脚踹向即墨月的胸口,那侍卫红着双眸喊道:“若不是你,我娘子也不会死,她不会自杀的,她那么好,都是你,原本以为你高高在上,我拿你没有办法,所以我来澜王府,只要我在澜王府一日,我一定会找到办法将你踩在尘土里,现在我做到了。”
“娘子,你在天之灵看到了吗?这就是害你身死的女人,你放心,我不会让她这么容易就死去的,我要让她尝尝当日你所受的苦楚。”那男子对着虚无的天际喊道。
“你,你要干什么?”即墨月惊恐地问。
“干什么?”那侍卫面上恢复了之前的冰冷,他笑道:“当然是医好你,而后让你伺候男人去啊,我也让你尝尝去我娘子以前受过的苦,放心吧,以你的姿色,你的客人会很多的,我猜猜,他们大多应该是那些贩夫走卒,啧啧,听说那些人可粗鲁的很。”
那侍卫径自描述着即墨月即将遭受的事情,即墨月惊惧怒怕,生生的厥了过去,那人招来两人,将即墨月抬入澜王府最偏僻的下人房内,又着人招来大夫,简单地替即墨月诊断一回。
当夜,即墨月是在疼痛中醒来的。
还未完全清醒,浑身的疼痛已经让她呻(和谐)吟出声,即墨月勉强睁开眼,入目的是简陋的白纱帐子,身下更是坚硬的床板,周遭一股刺鼻气味。
即墨月被眼前的景象惊的完全清醒过来,自小到大,她从未住过如此粗鄙简陋的地方,即墨月试图喊叫,然,嗓子像是冒了火似的,疼痛难忍。
即墨月撑着床板,试图起身,浑身的钻心疼痛让她重重摔了回去,许是听到里面的说话声了,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打扮粗鄙的妇人进门,那夫人面上涂着粗糙的劣质粉,随着走路,粉还噗噗的往下掉,血盆大口点着一点朱红,那模样,不伦不类,难看的紧。
即墨月蹙眉,压着嗓子问:“你是谁?”
“我是这里的妈妈。”那妇人甩着手中散发着刺鼻香味的手绢,说道。
“妈妈?”即墨月眉头蹙得死紧,这种称呼只在一个地方才有,即墨月心底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着急地问:“澜王呢?”
“澜王?呵呵,姑娘,进了我这里,可没什么澜王绿王的,我们这里只招呼壮汉,姑娘你可是有福了。”
“不会的,澜王不会这么对我的,你们放了我,我是左相的女儿,你们放了我,我给你们很多的钱,只求你们放过我。”周围皆是虎狼,即墨月不得不承认她是从来未有过的害怕。
“若你是左相女儿,那我岂不是皇帝的女儿了?”那妇人嘲笑道“好了,既然来了我这倚红院,你就好好呆着,也别想着出去了,若是你听话,也就不用受苦了。”
“不,我真的是左相女儿,你们放过我,如若不然,爹爹不会饶了你们的。”即墨月勉强起身,想要下床,无奈,浑身没有一处的完好的,只能重重摔倒地上。
“看来,这个丫头脑子似乎有点问题,行了,阿牛,这个丫头就交给你调教了。”
此刻,房外,一人勾起嘴角,眼中竟是大仇得报的轻松,而后悄然离去。
这即墨月只能死在这个最下等的勾栏院内。
至于澜王府跟左相府那边,他早已经打点好了,不久后,京都众人便会晓得这即墨月不堪忍受旁人嘲笑辱骂,投河自尽了。
此刻起,世上再没有即墨月这个人。
相较于即墨月此刻的凄惨境遇,夏春心的另一个女儿即墨洁要轻松的多,即便京都已经传遍了她不是爹爹的女儿,然即墨端却是没有将她赶出王府。
相较于呆在外面,饥寒交迫,她情愿呆在府中,尽管下人,其他姐妹不再跟以往一般对自己尊敬,然,至少没短了她的吃喝。
况且,即墨洁之所以呆在左相府,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想起那个惊人之资,那个绝美面孔,即墨洁面色泛红。
她不能呆在相府浪费光阴了,她要去追寻自己的幸福,即墨洁嘴角带笑,她可不是即墨月那个笨蛋,也不会跟娘亲一般,最后死无全尸,她们只会表面上狠,不过会使些小手段,即墨月进了澜王府,这么些日子,依旧一无进展,她不会,若是让她进了煞王府,她相信凭借自己的手段一定会让煞王对自己痴心以对的。
即墨洁想起那日发生在娘亲院子中的所有事,她甚至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那人她见过一次,跟在煞王左右的。
即墨洁心中有一股冲动,她此刻就想见一见那人。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