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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他都可以给她顶着,没关系,高兴可以,但却不准悲伤。
“恩。”即墨莲靠近他,重重点头。
“朝南,带着师傅回去休息。”赫连宵吩咐朝南。
“大师,请。”朝南看向了然,说道。
见了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即墨莲说道:“师傅,我很好,你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好。”了然点头,跟着朝南离开。
管家见此,也悄然退了下去。
屋内终于只剩下两人,即墨莲抬头,看着赫连宵,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一滴滴划过脸庞,这种无声的流泪,却让赫连宵心揪着疼。
抬手想要擦拭即墨莲脸上的泪,可无论怎么擦,泪水总会越淌越多,晶莹的泪滴不是滴落在衣服上,也不是滴落在地上,而是一滴滴打在赫连宵心上。
赫连宵有些着急:“别哭。”
话落,想也不想,抬头,薄唇堵住了即墨莲的红唇,赫连宵舔着她唇上微咸的泪水,眼底满是心疼。
不得不说这一招还真是灵验,即墨莲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张满是焦急的脸,心情奇迹般的平复了,闭上眼睛,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即墨莲想沉浸在这种温柔中。
唇齿相互纠缠,赫连宵舔弄着那娇艳欲滴的红色,轻轻扫过贝齿,不放过对方口中的每一个角落,即墨莲软软靠在他怀中,之前的情绪不复存在,只留下慢慢的感动。
良久,等两人再分开时,即墨莲眼底波光潋滟,赫连宵这才舒了口气,放下心来,摸着即墨莲的发丝,赫连宵问:“你告诉我发生了何事?”
☆、第五十五章宵喝醉了
赫连宵认真看着即墨莲,自她中午回来,尽管没表现出异常来,然已经熟知了她每一个表情的赫连宵又如何看不出来,他只是不知要如何开口询问。
正好这次给了他一个借口,赫连宵问:“发生了何事?”
对于赫连宵的敏感跟聪明,即墨莲不怀疑,然这件事她却不能如实相告,先不说若是赫连宵知晓自己中毒这事,他定然会前去皇宫寻找解药,这无疑是给了赫连峥机会,即墨莲不希望赫连宵因为自己而成为赫连峥的傀儡,再说,若是自己这毒真的没得救了,难道她真要拉着赫连宵跟着陪葬吗?
情浓之时,的确做得到你死,我死,即墨莲心下苦笑,真正到了生死关头,她不希望赫连宵跟着自己一起死去,倾妃可以赔上自己的命让赫连宵活下去,凌姨可以挡在赫连宵前面,被雪崩埋葬,她即墨莲当然不能让另外两位极爱赫连宵的女子失望,赫连宵的命不是他一个人的,她即墨莲没有资格要去。
再抬眸,即墨莲眼神已渐清明,偶尔闪过一丝柔情,与以往的即墨莲毫无二致,她笑道:“无事,我不过是太想娘亲了。”
赫连宵狭长的凤眸里面充斥的是失望,即墨莲见此,只能视而不见,心里却是长叹一声。
“我真没事,明天,我们一起去普济寺吧。”既然娘亲的骨灰放在她手里不安全,即墨莲只能按照娘亲的遗愿,将她的骨灰撒在普济山上。
“好。”
既然你不想告诉我实情,那便是我做的不够好,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坦白一切的,赫连宵出神地看着即墨莲。
因为下午睡得多了,到了夜里,即墨莲反倒不困了,她起身对赫连宵说:“走吧,我们去喝酒。”
两人掩入黑暗中,赫连宵没有看见即墨莲面上的自嘲,明明早已经看淡了生死,心底有了念想,却也变成了贪生怕死之辈,此时,即墨莲只想跟赫连宵独处一会儿,从明日开始就不得空了。
“好。”即墨莲的要求,赫连宵压根不懂拒绝。
王府酒窖里藏着的都是好酒,赫连宵很少喝酒,却喜欢藏酒,两人相视一眼,展颜一笑,突然各自飞身而起,掠过重重苑宇,脚下轻点,几个回落间,两人已经一前一后停在王府西北角一处酒窖前。
“什么人。”看守酒窖的侍卫看着不远处的两道黑影,大喝道。
即墨莲长袖下的手微微一动,两根银色极细光芒闪过,那两人眼睛一闭,软到下去。赫连宵宠溺地笑看着即墨莲难得一见的调皮,牵着即墨莲的手,说道:“里面有些暗,小心点。”
两人下了台阶,这里是专门辟出来的,原本以为也就差不多够放十几坛的,到里面即墨莲才发现这酒窖里的好酒都可以摆出来卖了,里面被分成了三部分,东西南面墙壁上各镶嵌着一排长柜,东面放着的是烈酒,西面是各色常见的果酒,而南面则是大赫,乃至整个大陆都罕见的葡萄酒。
即墨莲挑眉,上一世她比较偏爱葡萄酒,也收藏了不少,但重活这一生,许是在普济寺呆的久了,五年从未沾过酒精,就是不知道这具身体的酒量如何。
见即墨莲直直往南边这个柜子上看去,赫连宵问:“你喜欢?”
“还行,这里怎么这么多?”光看这包装,即墨莲便能猜得出这里面的定然是极品。
跟即墨莲站在一起,赫连宵回道:“来客楼里有人会酿这种酒。”
“看来你手下还有不少能人志士啊!”即墨莲感叹道。
亏得赫连宵没有夺得天下的野心,否则,那些虎视眈眈的人还不得整日提醒吊胆。
葡萄酒瓶是清一色的琉璃坛装的,即墨莲唏嘘,这坛子倒是糟蹋了酒,若是能将胖肚子的琉璃瓶改成现代那种瘦长行的,或是变换着各种形状,大概看着会更舒服,思及此,即墨莲提议道:“要不,我们开个酒庄吧。”
赫连宵说过,烟波楼跟来客楼都是他的,这两个的作用是收集消息,然光有这个还是不够,将来他们若想畅游天下,无人敢阻挡,那边要有足够的实力,当下,钱财是必须的,她就不相信,那些被扼住脖子的人还敢在她手下蹦跶。
“好。”又是一个字。
“那这件事就我去办,跟就跟我的那家粮店毗邻吧。”这样方便管制。
“好。”
即墨莲挑眉:“你就没别的话说?”
“没。”赫连宵笑道。
别跟这人谈情趣,即墨莲识趣地闭嘴,她上前,挑了一罐葡萄酒,说道:“走吧。”
两人除了酒窖,临走时,即墨莲将那两个侍卫身上的银针拔出,待两人幽幽转醒时,赫连宵跟即墨莲早已远去。
放眼整座王府,也就赫连宵的幽冥苑最高,即墨莲指着屋顶,说道:“我们去上面。”
话落,不等赫连宵回答,提着坛子跃了上去,赫连宵跟着飞身而上。
站的高了,这才觉得原来天际离她这么近,像是伸手便能够着星星,月亮如银盘似的高挂于夜空,周围的星辰同样不示弱地尽量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清风徐徐吹过,带来院中青草特有的芳香,即墨莲坐下,靠在身后同样坐着的赫连宵身上。
拔下塞子,即墨莲灌了一口酒,香甜清冽的葡萄酒入口,让即墨莲的神经一个激灵,她眼睛弯成了月牙,嘴角的酒窝也若隐若现,即墨莲笑道:“好喝。”
而后不由分说地将酒递到赫连宵嘴边,赫连宵就着即墨莲的手也喝了一大口,点点头:“香。”
不知指的是酒,还是人。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你问我答。
“赫连宵,以后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将你放在心上一天,你不是一个人。”许是有些醉了,即墨莲说出平日里羞于说出口的话。
“恩,我也是。”赫连宵心情跟着飞扬,他抢过即墨莲手中的坛子,往嘴里灌去。
“即便以后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着。”即墨莲又说。
赫连宵眼睛有些茫然,他甩甩头,这才明白即墨莲话里的意思,赫连宵狭长的凤眸一眯,手狠狠一甩,坛子飞落下去,掉在黑曜石地板上,碎成一片片。
“不要。”这是赫连宵第一次跟即墨莲说‘不’字。
本想骗的赫连宵的承诺,即墨莲万没想到即便是有了几分醉意,赫连宵依旧能分辨是非,摇起头来毫不含糊。
“赫连宵,我说的是如果。”即墨莲强调道。
手掌用力击向院中草地上的那个软榻上,皮毛混合着木屑四处飞散,赫连宵双眸通红,他低喊道:“如果也不行,你要是敢死,我便是下了地狱也不会放过你。”
或许担心即墨莲不相信自己说的,赫连宵凝眉响了会儿。
赫连宵握着即墨莲的手腕,低喊着,血红中夹杂着恐慌,让他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你要是敢死,我就杀了所有人,我会让让自己所到之处生灵涂炭,我要让所有人跟我一起下地狱。”这是赫连宵唯一能想到的威胁。
即墨莲脸色微变,突然想到自己下山前了尘方丈的话,希望自己能为了苍生尽一点绵薄之力,即墨莲失笑,看来这方丈还真是有先见之明,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