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可是恢复了?”赫连峥问。
“回皇上,已经可以继续比赛了。”
众人集体抽了抽嘴角,这情况下,还能继续比赛?
既然赫连宵还有兴趣,又有谁敢否认?
见事情基本已经解决,路澈这才几步上前,笑道:“皇伯伯,这比赛可还要继续?”
“以澈小子之见呢?”赫连峥反问。
“本殿觉得既然大家还有兴趣,那便继续吧。”
又来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除了你们三人,战神你还瞧见谁有兴趣?
以上也只是大家想想,至今也无人有胆提出疑问。
要问皇宫什么最多,答案当然是人,是以,不过须臾,月重殿已然恢复了之前的利索干净,就连各人所坐的长案,也都跟原来的位置毫无差别。
那些未受伤的朝臣们心里哀嚎,他们从未像现在这么期望受伤,若是受些伤,此刻也不用这么硬着头皮看比赛了。
哀怨归哀怨,众人还是依照原本的位置各自坐了下来。
刚坐定,外面马蹄声响起,略微沉重的马蹄声让众人好奇的纷纷侧目,但见不远处,在还算明亮的宫灯映衬下,一匹马驮着两个人摇摇晃晃而来。
终于,在离大殿几步之遥的地方,马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直到那匹马躺倒,众人这才发现马脖子处有一处伤口,上面正汩汩流着血,雪白的毛发被嫣色染红,昏黄的宫灯下,看似来颇为凄凉。
两人在马倒地的瞬间跳了下来,不知为何,那看起来敦厚的男子面色微微的苍白,眼底还有尚未褪去的恐惧,就连走路,都慢前面一人几步。
而路敏尽管面色无异,像赫连宵,即墨莲,以及路澈之流的都感觉出了她此刻呼吸不稳,该是受伤了。
即墨莲再无人的角落朝赫连宵点点头,绽开一抹笑颜。
自大自傲,敢跟她抢人,活该!
路澈过来,低声问:“皇妹,可出了何事?”
路敏眼光路过即墨莲,而后摇头,她没有证据,只能回道:“无事。”
身后的敦厚男子这时候也进了大殿,他直接往赫连峥面前走去,跪地请罪:“皇上,草民该死,伤了御马厩的马。”
敦厚青年的父亲立马蹒跚着出来,跪在自家儿子面前,说道:“皇上恕罪,犬子应该是求胜心切,还望皇上恕罪。”
比赛难免会有损伤,赫连峥也不是小气之辈,除了赫连宵这事,赫连峥在其他人面前依旧是那个雍容大度的大赫皇上。
“无碍,赛场上还有生死伤亡呢,区区一匹马,本就是件小事。”赫连峥又问:“那匹马可是死了?”
“尚有呼吸,草民恳请皇上着人医治它。”那敦厚青年请求道。
赫连峥面带微笑地说道:“倒是个心善的,也罢,徐公公啊,找个人来看看,能医的话尽量医活它。”
“是。”徐公公扬了扬拂尘,退了下去。
这殿上的话即墨莲听得一清二楚,作为医者,武功也不弱,即墨莲当然知道那敦厚的男子根本就是三脚猫的功夫,如此一个人,又怎能在马匹奔跑的时候准确扎进马脖子上九委穴,并且在马发狂的瞬间准确制住它,让它的癫狂变为狂奔。
没有一定的修为跟马术是无法做到的。
而世人皆知大赫的人不善骑马,而大盛人人都爱马。
是以,这一刀显而易见是路敏扎的,即墨莲低眉,这路敏比她想的要狠。
很快,一人赶来,他摸了摸马脖子,又翻开它的眼皮,而后摇摇头,小跑着进来,朝着赫连峥禀报道:“皇上,那马流血过多,又扎在关键部位,是必死无疑了。”
赫连峥以及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觉得有何不妥之处,赫连峥摆手,刚想让人将即将停止呼吸的马抬下去,突闻一道清冷的嗓音传出。
“等一等。”
依着声音,众人望向场中央,只见即墨莲上前几步,说道:“皇上,即墨莲自小生病,所谓久病成医,而且即墨莲对动物的疾病方面也稍有研究,请皇上给臣女一个机会,让臣女看看。”
最后一个臣女,是示弱。
在这个世间人的认知里,兽医是极为下等的工作,是以,没几人专攻这方面,那些生了病的动物,大多数是等死而已,莫说大赫这个不怎么喜爱马的国家,即便是盛产马匹的大盛,也没多少钻研这方面的。
这即墨莲的举动确是惊人啊!
赫连峥像是来了兴趣,他问:“你可有把握?”
“无。”这是实话,医者治病但不治命。
如此坦诚的回答非但没让赫连峥生气,反倒让他开怀大笑:“哈哈哈,朕今日才知道我大赫净是有位儿女啊,也罢,你去瞧瞧吧。”
“是。”
望着即墨莲的身影,赫连峥眼底不明光芒闪过。
即墨莲走到哪,赫连宵当然也跟到哪,而对这有兴趣的路澈当然也不错过,路澈都离开,大赫太子赫连同岂能落后,他当然要跟着上前,赫连澜看看周围,只剩下自己,他可不愿成为那独树一帜的标识,赫连澜说道:“父皇,儿臣也想去看看。”
“去吧。”
故,即墨莲身后跟了一长串的人,还都是身份高贵,长相不俗的,这让其他还在场的女子们嫉妒中带着艳羡,其中路敏最甚,她咬牙,手中的两张宣纸快要被她捏成了碎末,路敏从未如此厌恶过一个人,这即墨莲算是第一个。
看着这么一壮观的场景,赫连峥感叹道:“左相啊,你这女儿若是没那寒症,也该算是奇女子了。”
可不是吗?这么一长串,试问,当今哪个女子能撑得住?
作为医者,即墨莲习惯身上随身携带着伤药跟毒药,在奄奄一息的马面前蹲下,试了试伤处,还好,短匕首没有被拔下,虽然流血过多,倒也不至于致命,关键是在穴位上的匕首拔下的同时能让它停止挣扎,并在同一时间制住血。
在受伤的部位点了两下,即墨莲吩咐赫连宵:“你按住它,我拔掉这匕首的时候不能让它动。”
“好。”赫连宵答应的干脆利落。
一人一个动作,两人配合的恰到好处,即墨莲一个指令,两人一齐动手,在马嘶叫的瞬间,即墨莲点住它的伤口,并在伤口处洒上药粉。
马疼的嘶吼,颤抖,却如何也挣脱不开赫连宵的钳制,终于,嚎叫声低了,许是没那么疼痛了,那匹马渐渐缓和了挣扎,将脑袋搁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即墨莲这才对旁边的两名马夫说道:“好了,找几个人将它抬下去,小心些,这两日只给它喝些温水,不用喂食,等两日后再稍稍给它吃些,再三日后,才能恢复以往的吃食。”
“是。”那两人带着无比崇敬的目光看向即墨莲。
等处理好一切,即墨莲再抬眸时,这才发现了除了赫连宵跟路澈,其他人均带着探寻,疑问,以及震惊的目光。
这些即墨莲都不在意,她想知道的是为何赫连宵没有一丝一毫的疑惑。路澈知道自己是鬼手,赫连宵好像对此一无所知吧。
“你没什么想问的?”走在众人的最后,即墨莲问身旁的人。
“没有。”
“你就不好奇我为何会这些?”即墨莲不死心。
“你会这些必然是经过多少苦痛才必须学的,我不会再一次揭穿你的伤疤。”赫连宵定定说道。
即墨莲失笑,她有些怀疑自己以前得出的结论到底对不对,这赫连宵其实懂得很多,他平常不过是不屑提及。
但之前的懵懂却也是真的,如此一个复杂的却又简单的人,当真是世上独这一人啊!
殊不知,赫连宵比一般人都要聪明得多,凡是涉及到即墨莲的,他总是一点就通,有时甚至能走一步看三步,真真是个秒人。
“呵呵呵,莲丫头,好样的,朕决定,今夜即便你没赢得最后胜利,朕也不会让你空手而归。”赫连峥大笑道,连称呼也亲切很多。
赫连峥能看出路澈眼中的垂涎,是为了大赫有如此的神医,这让他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谢皇上。”即墨莲荣辱不惊,声音依旧平淡。
见此,赫连峥越发肯定了心中所想到的计划。
等众人再次坐下来后,已是两刻后。
而路敏跟那年轻男子的画像也拿了出来,看看沙漏,未过半个时辰,路敏跟那年轻人胜出。
接着便是即墨莲与赫连宵的那一场戏了。
这时候,赫连宵也终于看清了宣纸上的字,看完后,赫连宵没有做声,不过,手中已经变成了粉末的宣纸算是告诉众人他的不悦。
怪不得刚刚即墨莲生气,他也生气。
赫连宵直直看向路澈,说道:“这题目改。”
这些奇怪的题可是路澈出的,该也得找他。
今晚赫连宵已经好几次找茬了,路澈便是有再好的心情此刻也烟消云散,他眼神危险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