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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住力道,这转盘开始旋转,不知是赫连霞运气好,还是真的控制住了圆盘,那标示着的箭头堪堪停在了即墨月的面前。
赫连霞激动地直拍巴掌,叫道:“好了你,到你了,快去。”
即墨月心底担忧跟兴奋并存,她心底暗暗祈祷,希望澜王抽取的是个简单的。
不错,即墨月跟赫连澜是搭档,这倒不是跟赫连宵那般硬抢的,而是天意。
经过上次几乎灭府的遭遇,赫连澜已经没了平日的文雅,他此时只想将赫连宵狠狠踩在脚底,这次若赢得了比赛,也能提升点他一落千丈的名声。
来到木盒跟前,赫连澜眼睛往盒内看去,只见黑漆漆的一片,这让想要作弊的赫连澜心中愤然,无奈,真的只能凭运气了。
抽出一张,径自打开,赫连澜终于松了口气,这是到此刻为止最简单的了。
接过赫连澜的便签纸,路澈笑道:“还是澜王好运气啊。”
纸上的任务是绕着月重殿跑三圈。
两人简单收拾了下,开始绕着月重殿跑了起来,当然,每队搭档都会有人在一旁看着,以显示公平。
众人时不时望向月重殿外,只见赫连澜丝毫没有怜惜即墨月的意思,他一身的修为虽算不得上等,但跑步却是再小不过的事,可跑三圈对即墨月来说,无疑是一场灾难,她本身就很少走路,出了门都是轿子,要么便是马车,最多也就在左相府内随便走走,而月重殿却是皇宫数一数二的大殿。
看着没跑两步已经快要喘不开气的即墨月,众人捂嘴偷笑,那跑步的姿势,还有那已经松散成不知名的凌乱发型,满头珠钗叮叮咣咣,有的已经往下掉,那狼狈的模样可真不敢恭维啊!
赫连澜跑到了第三圈,即墨月却是半圈都没到,每一次从即墨月身旁经过,赫连澜都有一股冲动,掐死眼前这个让自己丢尽颜面的女人。
想到即墨莲不沾染丝毫尘埃的高贵身影,再瞧瞧眼前这个女子,赫连澜再一次否定了他之前的眼光。
眼见着三圈即将跑完,路澈却在这时喊道:“澜王,这个游戏是两人一起进行,是以,澜王一人完成不算,须要等你的搭档完成。”
赫连澜憋足的那口气顿时泄了,他缓慢了脚步,等着晚了快三圈的即墨月跟上,两人终于齐头并进,赫连澜按压下心中的烦躁,用尽量柔和的语气说道:“二小姐,你千万要撑住,这游戏不仅关系到你我,还关系到我们的未来。”
赫连澜的意思是他定要让澜王府重新立于人们眼前,并且澜王府将会是最让人艳羡的存在,他还要让煞王府鸡犬不留,将赫连宵踩在脚底。
不过,显然即墨月却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在即墨月看来,赫连澜的意思是若是赢得了比赛,他便会娶了自己,他们能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澜王宠爱她一生。
正所谓人的潜力其实是无穷的,即墨月豁出去了,她憋足了劲,撒腿狂奔起来。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即墨月到底也是跑完了三圈,等下来时,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份了,即墨月觉得心脏似乎即将跳出了胸腔,她眼前白光闪过,而后人事不知。
即墨月被抬下去后,月重殿内还在继续。
如此只剩下十二对了。
赫连霞之后便是即墨莲,即墨莲没有急着转动圆盘,而是看向赫连宵,见此,赫连宵扬起嘴角,朝她点头。
两人若无旁人的交流让在场众人心思各不相同。
即墨莲终是伸出了手,握着圆盘,稍微用力,与旁人来说,转动这偌大是圆盘无法控制的事,然,与即墨莲来说,不过是抬手之事。
圆盘转动了三四圈后,停在了即墨莲自己的面前。
呀!众人惊叹。
这种情况还是首见。
赫连宵手微抬,木盒凭空而起,停在赫连宵面前,他懒懒伸手,取出一张纸,不用别人过来,他径自打开,当赫连宵看清上面的字时,凤眸开始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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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突如其来的一吻
但见赫连宵手拿宣纸来到即墨莲面前,含笑着将纸递给即墨莲。
当即墨莲将看清上面的字时,嘴角抽了抽。
在两人不远处,正好可以看见这赫连宵跟即墨莲脸色的路澈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赫连宵手轻轻一挥,宣纸朝路澈利剑般飞来。
路澈抬手,手上倾注了些许力道,这才堪堪接住宣纸,路澈心中却在感叹,这赫连宵的修为果然不能小瞧。
但接下来的字却让恨得他咬牙切齿。
这道题目名叫做戏。男子扮演丈夫,女子扮演妻子,两人感情甚笃。然,男子为家中唯一男丁,上有父母,下无子女,他们成婚三载,男子父母担忧香火问题,在夫妻不知道的情况下替男子纳了房妾室,并嘱咐男子,若是不宠幸这妾室,将会以无所出将妻子休掉。任务为:男子劝说女子,希望女子能接受这个妾室。
还未开始时,即墨莲有些纳闷,她低声问:“看你挺高兴,这题目很符合你心意?”
“对。”赫连宵毫不犹豫地点头。
赫连宵的承认让即墨莲心中有些堵,她声音也渐渐冷了下来:“原来煞王还怀着这种心思啊!”
赫连宵懵懂,但却不笨,遇到有关即墨莲的事,他甚至可以说有些敏感。
即墨莲的话明明还是没有起伏,赫连宵依然能觉出她突如其来的疏离,就跟,就跟第一次见面后他掐着她的脖子时,那种陌生的,淡然的,没有将任何放在眼底的冷淡。赫连宵心瞬间慌了,他有些着急:“你怎么了?”
“无事。”即墨莲摇头,便要离开。
赫连宵是真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他此刻唯一的感觉便是不能让即墨莲离开,好似这一离开,他就再也抓不住这个关心自己的人了。
错身的瞬间,赫连宵一把抓住即墨莲的胳膊,眼底的红云开始翻滚,浑身也散发着一种地狱般黑气,压力让周遭的人纷纷后退,一些不会武功的甚至已经撑不住,吐血晕眩。
周围一片混乱,侍卫纷纷围住皇上跟娘娘,生怕他们遭遇什么不测。
周遭的一切没有入到赫连宵眼中,他根本就不知道要控制住情绪,从他记事起,赫连宵就明白要什么就要竭尽全力达到,不管付出任何代价,现在这个即墨莲是迄今为止自己最想要的,最不愿失去的,他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来挽留,他也不明白为何片刻之间即墨莲就转变了脸色。
“你,别走。”赫连宵皱眉半晌,只能说出这么几个字。
周遭的一切同样没有打扰到即墨莲,此时的她心中不可谓不震惊,若说之前自己的感觉还算朦胧,可刚刚心底的酸涩跟心慌却让她不得不意识到一个现实:那便是她对赫连宵有了别样的感情。
虽然还没有深到非赫连宵不可,可这到底也是活了两世以来的第一次动心,若没有刚刚那几句问话,即墨莲甚至会任由着这种别样的感觉发展,毕竟赫连宵与当世这么些男子是不同的,他厌恶女子,却不践踏女子的尊严,这样的男子大概也不喜当世的三妻四妾。
可结果却让即墨莲大失所望,原来,是自己奢望了。
即墨莲敛眉,她承认自己也有些别扭,因为她根本受不了已经经历过女人的男子,从她懂得男女之事以来,即墨莲心中就坚持一个原则:她即墨莲的男人必须要从来都喜欢她一个,不能沾染上别的女人。
在她看来,*是男女之间最亲密的接触,是心跟身体融合,同样也是爱情的必须步骤,若是跟别的女人坦诚相见过,即墨莲会觉得心里膈应,对于*,她不讨厌,但却无法忍受跟别的女人公用一个男子。
即墨莲皱眉:“放手,我没走。”
虽然心中失望,可即墨莲仍需要拿到那颗果子,故而,她需要赫连宵的配合,即墨莲发力,想要挣开赫连宵的手,也许是心理作用,她在得知赫连宵怀着这种心思后,甚至连身体最基本的接触都做不到。
赫连宵紧紧盯着即墨莲的脸,不放过她面上一丝一毫的变化,虽然即墨莲答应过不离开,可赫连宵却发现她神色还是一般的疏离,嘴角依旧是似笑非笑,却跟昨晚的笑容不一样,跟之之前的也不一样。
“我不放。”赫连宵很固执地说道,受伤甚至已经用了力道。
他已经自觉忘记用‘本王’这个称呼了。
即墨莲眉头蹙得更紧:“你勒疼我了。”
其实即墨莲也没疼,她只希望赫连宵能放开手。
闻言,赫连宵手稍微松了松,然,依旧是没有放开,他似乎只会说着三个字了:“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