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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煞王果然如传言一般是性情中人。”
方丈这话无疑是将赫连宵的性格往好听了说。
对于旁人的恭维或者的嘲笑,赫连宵不在意。
知道赫连宵确是不想在这里多呆,方丈长叹一声,说道:“既然施主深夜过来,那就是说施主已经知晓了煞王妃的来历,施主该知道,这万物都是有规律以及必然的生死循环,而煞王妃无端入了这个尘世本来就是违背了这循环规律,她终究是要回了自己的地方,这才应了天道循环。”
红衣飞舞,在转眼,赫连宵已经立在方丈面前,他揪住方丈的袈裟,嗜血的眸子里是天地都将为之躲闪的坚定。
“娘子是我的,只能呆在我的身边,佛若挡我,我必将嗜佛,天若阻我,我必将逆天。”
赫连宵怒极,口口声声的‘我’代替了本王,以表达自己的坚定。
这种肯定的语气似乎是从赫连宵的骨子里发出的,这人的修为很强悍,但更强悍的是他的心性,方丈绝对相信赫连宵说话算话,若是煞王妃无端离开,那么人人皆知的生命之本天地人皆将会被毁灭。
这种黑暗的心思是佛家最忌讳的,也是万物最该躲避的,他作为佛家的传播者,方丈觉得自己有理由劝服这位煞王放弃杀念,遵循这天地循环的规则。
那么要说服一个人无外乎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刚刚的晓之以理算是彻底无用,接下来只有另一条路,方丈脑中这么一闪,而后说道:“煞王,这煞王妃原本有自己的生活条件,那里有她熟悉的人和物,她对这些也必然是有感情的,人都是有寻根的心情的,尽管现在她觉得自己生活的惬意跟满足,可等她年纪见长,那种思乡的感情便会越来越浓,以致最后的无法压制,煞王觉着到时王妃会不会责怪你强硬的将她留下?”
赫连宵神情未变,不过从他握着方丈的手渐渐收紧,手背上青筋冒出时,方丈才意识到他的一番晓之以理似乎并没有效用。
果不其然,赫连宵说道:“哼,别跟本王说什么大道理,今日本王过来不是被你劝的,本王只是想要知晓你的话到底是何意?”
又是一叹,方丈无奈说道:“其实这只是贫僧的感觉,据贫僧所预测,煞王妃很可能会在眸中机缘巧合下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离开。”
方丈话落,觉着脖子间一紧,喉间感觉到窒息般的疼痛,他枯瘦的手抬起,握住赫连宵的锦袍,想拉开他的手。
死灰覆盖在他的面上,直到即将窒息而死,赫连宵这才猛然松手,却又并未完全离开,直到方丈喘过气来,赫连宵这才又问:“何种方法能避免我娘子经历这种时刻?”
若不想让即墨莲离开,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避开那种时候,涉及到即墨莲的问题,赫连宵总会有些不稳。
“这个,贫僧实在是无能为力。”想了想,方丈也实在是无法欺骗赫连宵。
“那本王现在就杀了你。”无用之人,还试图破坏他跟娘子的感情,这人该死。
眼看着赫连宵又要起身而上,那方丈身体倏地后退,而后立于不远处,见赫连宵仍旧要上前,方丈默然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煞王,若是有另一人的帮忙,贫僧或许能寻着办法阻止煞王妃离去。”
☆、第167章 气死他
“你指的不会是了尘吧?”
结合即墨莲给他讲过的事,无尘跟这方丈皆是自诩化外之人,想来这两人也有渊源。
方丈点头:“施主果然聪明。”
赫连宵转身,脚尖轻点,人跃了出去,徒留冷酷无情的嗓音在这房间流散:“本王会着人将了尘请过来,那么就麻烦方丈了。”
即便已经够淡定,方丈嘴角也不由抽了抽,若自己不答应的话,这煞王哪里还会跟他客气,麻烦两字着实让他有些受宠若惊呢。
出了门,赫连宵停在方丈的院外,对着暗沉的空气说道:“可听到本王刚刚的话了?”
黑影闪出,跪地:“属下知道。”
而后不用赫连宵吩咐,人又瞬间消失。
交代完,赫连宵这才往回走,门口,如风三人尽责地守着,见他们王爷回来,这才回了他们的房间。
赫连宵的手在半空中摆动一下,那些暗处的人也瞬间隐没,他们知道王爷在睡觉的时候不喜欢别人靠近他跟王妃的卧房。
房内,一无所觉的即墨莲睡的正香,小脸比前一日要多些肉,不过在赫连宵看来,他家娘子依旧有些瘦,让他看着有些心疼。他问过人,知道有孕的女子睡得沉,而且睡觉时间明显比以往要长。
不管什么情况下他都不会让娘子离开,这一点赫连宵从来都很肯定。
正望着娘子出神,睡梦中的即墨莲若有所觉,她睫毛微微颤动,而后琉璃色眸子睁开。
“宵?”即墨莲疑惑地问:“你怎么不睡?”
刚想撑起身体,即墨莲在下一刻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赫连宵驱走身上的凉气,将娘子揽在胸前。
“我正要睡。”
闻言,即墨莲身体让了让,以便赫连宵能脱掉锦袍,她望着赫连宵泛着潮气的锦袍,却并未多说什么。
待赫连宵脱得只剩下亵衣时,即墨莲自觉在他怀中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螓首靠在赫连宵的肩膀处,闭上眼睛,说了句:“宵,别再离开了。”
她想让赫连宵一直抱着她睡。
勾唇,赫连宵眼底一片温暖,他轻柔回道:“好。”
又将娘子抱得紧了些,赫连宵闭上双眼,跟即墨莲一起睡去。
时间匆匆,尤其是温暖睡觉的时候,再次睁眼,天际已经大亮,即墨莲并未立即睁眼,耳边是熟悉的心跳声,跟自己的是同一规律。
不想吵醒难得赖床的赫连宵,即墨莲稍微抬头,入目的是那张她再喜欢不过的脸了,即墨莲很少看见赫连宵入睡的模样,她总是比赫连宵先睡,亦比他晚起,她觉得这种温暖就叫做幸福。
卷长的睫毛温顺地覆盖在眼睑处,挡住了那双异于旁人的眼眸,也同时挡住了里面的柔情,即墨莲起了玩心,她可没忘记之前赫连宵是如何叫她起床的。
小手捏住赫连宵的鼻梁,手下的触感让即墨莲心跳的不规则起来,赫连宵的鼻尖是软中带着坚韧,手下的触感是意想不到的好。
就在即墨莲刚碰触到赫连宵时,他的呼吸重了一下,而后猛地睁开眼,暗红眸底是一片笑意:“娘子,接下来是不是要堵住为夫的嘴?”
这是基本叫醒人的步骤。
这正合即墨莲的意,她甚至来不及笑出声,头已经垂了下来,红唇欺上那双早已让她垂涎欲滴的薄唇。
今日的赫连宵倒是很配合,并未反客为主,他双眸期待地看着上方的人儿,期待她能做出一些合自己意的事。
没让赫连宵失望,红唇带着馨香,丝丝扣入他微启的口腔内,嬉戏,缠绕,气氛也由开始的温缓变得浓烈,待两人再回神时,已经呈一上一下的姿势,气氛浓烈的让人脸红心跳。
即墨莲出了一口气,笑道:“宵,恐怕要委屈你了,今日时间实在来不及了。”
的确,这点点时间对赫连宵来说完全就是不够。
谁知,上方的人直接压住即墨莲想要起来的身体,沙哑地说道:“让他们等。”
这种任性的要求绝对是赫连宵能做得出来的,不过即墨莲脸皮到底薄些,她压制住赫连宵的手,轻斥道:“别,现在我们可是在寺院中。”
即便不信鬼神,在人家这清静之地总不好做这些事。
脑中闪过昨夜的话,赫连宵还是起了身,不过脸色却难看不少,他不惧天地,不怕鬼神,却惟独不会反驳他家娘子。
早已感觉到赫连宵身体的紧绷,以及某一处让人忽略不了的灼热,即墨莲轻吻赫连宵,低声说道:“宵,真是委屈你的。”
这句话说得有些幸灾乐祸。
嘴角促狭的笑容还未散开,刚起身的即墨莲觉着一身晕眩,人又被强行按到了床榻上,赫连宵危险地望进带笑的水眸中,说道:“看到为夫这么憋屈,你很高兴?”
双臂搭在赫连宵的肩上,即墨莲很无辜地说道:“没有,我其实很心疼。”
话落,即墨莲的腿还状似不经意地蹭了蹭赫连宵的一柱擎天,预期中的吸气声在耳边响起,紧接着是赫连宵又显暗哑的声音。
“娘子,若是你再动一下,就休怪为夫收回刚刚的决定了。”
良久,体内的躁动这才安分下来,赫连宵覆在自家娘子的上方,临起身时,他遵循着心底的想法,一口咬在即墨莲的颈间,当然,他是舍不得用力,等牙齿离开时,白皙的颈间只余下两排鲜艳的绯色牙印。
不用即墨莲抱怨,他已经拉起床上的人,替她整理衣服。
这边刚收拾好,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