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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顺天府府尹还是不开口,“好了,别难为人家了。快坐。”霍光现在是朝廷里的领军人物,他也渐渐地习惯做个和事佬。新任顺天府府尹道谢地一鞠躬坐在了远处,这让霍光很是尴尬,那只手也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可他毕竟是个官场老手,马上就平静下来了,“不知大人名讳,祖籍何处?哪年的进士?”
“卑职刘汝林,祖籍江南,师从韩老相爷。”原来他就是百原县令刘汝林,一听韩老相爷的门下,霍光泄气了。看来皇上是铁了心的要把自己这帮元勋旧臣赶出去了,不行一定要阻止。
同屋的官员也都不说话了,老相的学生还真是那个什么。霍光还想再说什么,当值的太监就进来传上朝了。霍光马上站起身,整理自己的官服,前头而去。剩下的人也按着品级依次跟去。
三呼万岁;文武百官按东文西武;品级大小各归其位。“臣新任京兆尹,隆庆五年第四十四名进士刘汝林上殿面圣。”每个京兆尹就任之前都要面圣谢恩,二来是皇上都还有些事要嘱托。有时候是单独面圣;有时候是一群人,这就要看皇上对你的重视。
“京城不比他地,朕信的过你,才把这交给你。”龙睿玄没有马上叫起刘汝林,按照祖训在官员面圣接受圣训之时必须下跪。“你的前任新任的户部尚书杜百祥,就干的很好,朕对他很是满意。你以后要向他,向满朝的爱卿好好的学习。”说着还指着杜百祥满脸颇为满意,被点名的杜百祥也是受宠若惊的,向皇上施了一礼。
“臣尊旨。”刘汝林也弄不清,从来就没有官员任面圣是在大殿之上,文武百官的面前进行的,皇上不会是想借自己的不拘一格和那些权贵们?想到还要多的麻烦,刘汝林的冷汗就冒了出来。退回自己班位之后,他悄悄地扭过头,擦擦额头上的汗,但这个动作在旁人地眼中就变成了,皇上给新任京兆尹压力。
“朕,今天还要给众卿引荐一个人。”语毕,一个青衣书生打扮的男子出现。“左文正公的公子左燮。”左文正就是已死去的左贻直,文正是他的死后龙睿玄给的谥号。“大有祖父之遗风。”(这里里的祖父,大家要当是古文的阅读方式。是指先祖和父亲的意思。千万不要以为是爷爷。)
“是臣也是这么认为。”霍光知道皇上故意停下不说,就是示意让他们接口,不管自己说不说,皇上还是一样会重用这些个“青年才俊”的,反到是自己主动等会皇上要委以重任时自己还有和皇上讨价还价地本钱。见霍光都开口了,朝中大部分地人都纷纷地附和。
龙睿玄满意地看着,“他原想参加科举靠自己的真本事为国效力,可朕思谋着还是让他在朝里办事的好。前朝还是有很多官员都没参加过科举,还不是一样辅国为民?”这话是对左燮说的,“朕看就给个六品的御史。朕希望你能和你父亲一样为百姓为国家多做事,你父亲的事朕一定会查清楚地。朕送你四字,‘忠直慎明’。你要是做的不好,不要说朕、百姓,就是你父亲也会不容你。”
左燮知道皇上对自己一家的隆恩是因为父亲的牺牲,还有自己家十三口人的鲜血,自己是大难不死只是被刺偏了位置才侥幸活下来,他答应皇上的任命就是想查出杀害自己一家的人究竟是谁,报仇雪恨。
“皇上,臣有本上奏。”一个官员抽出奏则站了出来,御前太监上前将奏则接下,转曾皇帝御前。龙睿玄并不急着看。一般官员都会简要的叙述自己奏则的内容。
“有些宫中侍卫发现,皇后娘娘回宫后身边就多出了一个侍卫,而且并未入档制定禁宫腰牌,臣请皇上下旨让此人速到兵部入档。”
“这是禁宫侍卫的事,交给林承运就可以了,兵部不要插手禁宫的事。”龙睿玄马上拒绝。
“皇上,臣听说,那就是杀害左大人的凶手凌书允。”那个官员还是不死心,既然皇上不答应,那就让最大的受害者左燮跟皇上争。
果然,左燮马上要求皇上查清此人身份。龙睿玄对才上来得一些部员不是很清楚,凌氏一族被出去,朝廷里就好似换了一番面貌。因为涉及人员太多,也只是让本部员补上。朝里还出现了官员不足的现象,所以龙睿玄才加开了一次恩科,选拔人才。
“左卿不要急。”原来是来捣乱的,龙睿玄将眼睛转向了霍光,是他?凌家败后,霍光自然成为朝里的领军。可是霍光也是一脸的茫然。难道这朝中还有一派力量自己从来都没发现?“朕会查清的。”龙睿玄知道自己要不承诺下来,这帮人都不会罢休地。
冲冲的散朝,龙睿玄带着左燮和刘汝林来到凤仪宫。此时林承运和凌书允正在比试剑法,皇后韩雅娴也在一边观看。
“我输了。”林承运心服口服,早有太监递上汗巾让两人擦拭。凌书允也不自傲,“若论刀在下就比不过林大人了。”
“我要杀了你。”凌书允冷不防被人冲倒,压在身上的人是左燮,一进凤仪宫他就认出了凌书允,这是真的,果然,皇后娘娘是要包庇凶手吗?林承运慌忙上前将左燮扯开,凌书允站了起,拍拭衣裳的灰尘,莫名其妙。
“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他为家人报仇!”左燮不住的挣扎,可是他一个文弱书生,怎敌过林承运的臂膀。
“尊驾何人?”迷惑还是要靠自己解决。
“左燮,被你一剑刺中,却没死掉。失望了?”左燮扯开了衣襟,露出靠心的肌肤。“啊!”宫女的娇声响起,是因为见到陌生男人的身体,是因为那伤疤。韩雅娴不愿了解。那是块丑陋的伤疤,就在心脏附近。听龙譞玄说过,要是再刺偏两分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在下并没有杀害左大人一家。”
“不是你还会是谁?”左燮冲到凌书允的面前揪住他的衣襟,脸色涨红,“一定是你嫉恨我父揭露你凌家的阴谋,让你家破人亡,所以来报复是吗?”
凌书允打掉左燮的手,扯直自己的前襟。他带有嘲讽的语气对着左燮,“我还以为你会和左大人一样,会靠自己解开密团。看来也也不过是个软脚虾!”
左燮听了怒气更大,又要上前,可是这次凌书允没有那么轻易地让他成功,他双足一点,飘后了一丈,而用尽力气冲过去的左燮却刹不住脚步跌倒了。
“不要以为别人让你得逞了一次,还会让你再得逞的。如果那样,你会摔得更很。就像你现在这样。”在他跌倒后,凌书允走到他跟前。见左燮还是没有爬起的意愿,“小骇跌倒后,有的只会哇哇大哭等人来把他抱起;有人会马上站起来因为疼而大哭;还有更没事人一样马上爬起来,就算大人问他痛不痛,尽管他不停的揉膝盖但面对大人他还是说不痛。你是哪种?”
“是啊!左兄。”林承运走上前,将一只手递了过去,想拉他起来。左燮道了声谢,却没有伸出手,自己站起身。他也不拍拭身上的灰尘,注视着凌书允,“多谢醍醐灌顶!但家仇不可忘。”
凌书允没有说话,他看着这个和自己遭受一样境遇的同龄人。是谁?为什么要对他们进行如此行动。还有皇后遇袭那次。
“多日不见刘大人就荣升京兆尹,前途无量?”韩雅娴看到一直躲在龙睿玄身后的刘汝林,想缓和气氛。
“是。”皇后是恩师的孙女自己也就没那么紧张。
龙睿玄也是想起带刘汝林来的目的了,“进殿说。”墨竹知道皇上有要事要在皇后这谈,带着一群宫女退下。自己和赵进忠、赵玉柱一人守着一边,以防有人偷听。
“这事,朕就交给你查办,要秘密地。要什么就更朕说。”龙睿玄将低了声音。刘汝林这才明白皇上调自己进京,却只给个五品的京兆尹是因为方便自己查案子,他应承着。也许自己这个不在局中之人,能理清一些头绪。
“百原县和临江县是不是有近道?”韩雅娴向刘汝林询问起那天遇袭时走的那天近路。
“臣没听说过。”
“皇后问这个做什么?”对于那天的事皇后对自己没有多说,就连林承运也是说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不许说出来。这个林承运在皇后身边时间长了也知道拒绝自己了。自己还是个皇上吗?
“那天遇袭,走到林中我们走了一条路,发现翻过山有人家,一打听才知道这已是临江县,那个老婆婆告诉我们临江县到百原县有两天的路程,为何我们大半夜就到了?还有,你记得那个蓝衣老者吗?他就是我们借宿的那个村子的族长,茶铺老头说过那个蓝衣老先生每天都会来他那喝酒,如果不是有近路,一个人怎么可能在一天之间往返两天的路程?”韩雅娴说话有些急促。
“是。臣也是和娘娘跟踪那个老先生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