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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又美丽,长度过肩的长头发散在她肩上,让她看上去有些慵懒,却又妩媚至极。
于是他收拾起流连在她身上的目光,准备要离开站立的地方。
她一抬头,正好看见他。
“咦?你回来啦!”她看见他,手脚并用可爱的从地板上爬起来,结果刚迈开脚往前跨了一步就跌了下去。
他眼疾手快的上前接住她。她被抱了个满怀,才没有摔倒。
“怎么了?”他问。
她从他怀中抬起头。他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清香。
“我的脚好像残疾了。”她笑着开玩笑。
他一脸疑惑,“什么啊?”
她把身体的重量全部靠在他身上,然后伸出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腿,对他说:“麻麻的,没感觉了。”
他笑起来,“知道麻就证明还有感觉啊。”他扶她走到外面的沙发上坐下,“你在地上坐的时间太久,血液没有办法正常循环所以才会这样。是这只脚吗?”他把外套扔到一边的沙发上然后蹲下,一只手抬高她的脚,另一只手摁住她脚踝处轻轻的来回按摩。“现在觉得好一点没有?”他抬起头来看着她。
“嗯。”她点点头。
他倒了杯热茶递给她。
“谢谢。”她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回来一会儿了。”
“我都没有听见你进来的声音。”
他笑着说:“是你自己玩拼图太入神。”
她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怎么想起来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
“下午去研究所,医生建议说Child Analysis对雨儿的病请可能会有帮助。”
“什么意思?”
“儿童分析啊。就是沿用佛洛依德的心理分析方法,通过游戏让她说出过去让她受到惊吓,不愿面对的那件事情,使过去的心情和情绪重现,这样她才能重新回到现实,不再停留在自己幻想中的那个环境里。”
见他似乎有所置疑,她又接着说道,“我也知道,这个方法未必就一定会有效,可是至少照医生说的我们可以试一试啊。或许真的有用也说不定呢。有很多患孤独症的小孩就是通过游戏疗法,改善好和父母间的亲子关系的,而且医生讲在游戏的过程中,小孩子会从中获得协调与动作的练习,并且可以松弛和缓解心理上的压力,化解现实与她的幻想之间的内在冲突,你在想什么?”她见他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
第10节:零度空间(10)
“没什么。” 他摇了摇头。
思索片刻之后,他才说:“我只是在想,我把照顾雨儿这个责任就这样丢给你,究竟做的对不对。”他表情认真的说。
她听到他的话以后没有说话。过了好久,她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其实你心里也有一些怪我的,是不是?”
他看着她,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你说过,雨儿她是因为那个时候亲眼看到我出车祸,所以才受到惊吓。”她鼻子一酸,“如果那天我没有带她出门的话,她也不会变成这样。我觉得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她。”她难过的低下头。
他从来都不知道她竟会产生这样的自责,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才好。“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他解释说,“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连一点这样的念头都没有。”
她抬起头来不相信的看着他。
“真的。”他说,“事实上刚好相反……”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明明看着她,声音却仿佛是在对另一个人呓语一般,“你把雨儿照顾的这样好,远远超出我想象。”
“真的是这样吗?”她不确定的问。
“是的。”他对她点点头,又回到了正常的神态。
然后他们两个人各自恢复沉默着。突然她想起来什么似的喊了一声:“哎呀,糟糕!”
“什么事?”他问。
“我光顾和雨儿玩拼图,忘记了要做晚饭。”她看到外面天已经黑了。
“没关系,我来做好了。” 他微笑着从沙发上站起来,边往厨房走边说。
“我来帮你。”她说着也卷起袖子。电话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她正好站在电话旁边,于是抓起电话,“喂,你好。”
那一头没有声音。
“你好,请问找哪一位?”她又问了一遍。
对方便挂断了。
“奇怪。”她莫名其妙的把电话放回去,来到厨房。
“是谁的电话?”他问。
“不知道,没有人讲话。”她说,“可能是打错了吧。”
他微微皱了下眉,脸上闪过有所思的表情。
第二天下午。
把雨儿从幼稚园接回来以后,她在厨房里榨番茄汁,雨儿则自己在一边玩耍。
她专心把洗干净的番茄放进榨汁机里,完全没有注意到,原本待在一边的雨儿被玻璃瓶里现榨出来的红色液体吸引,放下手中的玩具来到她身边,抬起小脸,目不转睛的盯着它看。
她拿出玻璃杯,倒了一杯准备端去给雨儿喝,没想到一转身却看见雨儿神色不对的站在她身后,眼睛紧紧盯着她手里的番茄汁,呼吸急促神情显得很紧张。
她吓得手一松,杯子掉落在地,摔碎了。番茄汁溅到她裙子上。她担心雨儿被碎玻璃扎伤,连忙弯下腰用手去捡。雨儿却死死盯住她裙子,受到惊吓般的大哭起来。她抬起头,手足无措的看着雨儿不明白她是怎么了。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几个穿相同外套的陌生男子破门而入闯了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人身手敏捷的捂住雨儿的嘴,拦腰抱起雨儿就往外走。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看见他往外走出去的背影。
“雨儿!”她不知道他们要将她带到哪里去,更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她站起来想要追,却被剩下的四个人牢牢围住。“放开我!你们是谁?”挣扎中,有一个人拿出一块手帕用力捂住她鼻子,几秒钟之后,她便失去知觉,倒在地板上。
他们动作迅速的帮她穿上一件和他们身上相同的工作服,然后把她的长头发挽起来戴上工作帽。由两个人分别在两边架着她,把她弄上了一辆停放在门口的工程修理车。
汽车绝尘而去。
在驶过两个街口以后,缓缓停在一栋房子门前。他们把她从车上抬下来送进房子里就驾车离去了。
这栋房子位于一楼的客厅,大约40平米左右。
客厅中央放着张栗褐色的茶几。长方形,纯木质,单一层的设计风格极简约,手感摸上去很厚重。茶几后面摆放着一张黑色长沙发,旁边是两个单人沙发,在它正前方是一个装饰用的壁炉。壁炉被砌成和墙同样的乳白色,上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摆设。黑胡桃木质的地板。在沙发和茶几下铺着一块浅灰色地毯。左边尽头处就是通往二楼的楼梯。楼梯用实木扶手,色调与地板一致。
第11节:零度空间(11)
在客厅的长沙发上,她正躺在那里呼吸均匀的昏睡着。
有一个人站在沙发前,伸手摘掉她头上的帽子,露出她一头长发。那个人望着她,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十几分钟之后,等药力一过,她便渐渐苏醒过来。
她用手肘支撑着从沙发上坐起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子里。
头很晕,她用力摇了摇头想让自己试着清醒些,却反而有想吐的感觉。低下头,她看见旁边地下那件已经被脱下来工作服,闭起眼睛花了几秒钟时间仔细回想自己昏迷前的片段,把它们一一在脑袋里回忆了一遍,才又睁开眼睛打量起这间房子。
“你醒了。”这时,一直站在客厅墙角处,倚着落地窗观察她的那个人开口说道。
她猛的听见有人讲话,急忙回头寻找到那个说话的人。看到是他,她的脸白了一下。
“我女儿呢?”她问,“你们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他们只不过是让她待在自己房里好好睡一觉而已。”那个人回答说,“放心,等你回去的时候,她就会醒。而且我向你保证,她完全不会记得今天下午发生过的事情。”
“你……”
“先不要急听我把话讲完,我完全没有恶意。”
她咬牙切齿的对他说道:“那么就让你的好心和你一起下地狱去吧!”
他咧开嘴笑起来,“关于这一点你倒不必操心,迟早有一天我想我会去那里。只不过我怕到时候他们也未必肯要我倒是真的。”他走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我在这里等了你三天,你一直没有来。所以我只好用自己的方法。很奏效,不是吗?”
“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想知道答案?”他故意问道。
她冷冷的看着他,然后站起来就要走。却在从沙发上站起来的瞬间一阵旋晕,脚下站立不稳,又跌坐回沙发上。她难受的用手使劲在自己额头上拍了两下。
他递给她一杯水。她戒备的看了一眼,没有喝。他愉快的笑起来。“你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他突然问道。
她不说话。
他收拾起玩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