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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樊国大王收到了来着中原驸马的一封信,信上说,中原之地现在为宦患所扰,若驸马出兵,希望樊国助上一臂之力,事成,两国便结为邦交,共御外敌。樊国大王并不确定是否该接受信中条件,于是便召来几位王子。
大王子说,当然接受,中原地大物博,国土可比樊国要多少许多倍呢,如果结为邦交,今后可是多了座大靠山啊。二王子说,不能接受,既然中原内乱,不如趁机发兵,吞了土地占为己用。
此时三王子说,知己知彼才为上策,不如让他亲自潜入中原,探个虚实再做定夺。
三王子耶律天傲带着从小跟随身边的侍从庄雪朴来到洛阳时是一个寒冬,听说那年夏日大旱,冬日大涝,洛阳城内外竟满是流民,满目都是饿得两眼发直的乞丐,这一个城的乞丐,竟已经多过樊国军队的人数。在来中原前,他想过该用怎样的身份在洛阳生活,而很快他便做了决定。
如果能将那些乞丐团结起来,力量已是完全不容小觑。
驸马蠢蠢欲动,当朝天子的宝座岌岌可危,在驸马再一次送来请求出兵的信件时,三王子也派人送来了消息。与中原结为邦交,攻城之时,他会连同手下的几万弟兄,内外兼攻,帮驸马拿下皇位。
那一夜过后,河虎帮便整个迁移到了离洛阳城十几里外的山坡之上,当庄雪朴站在傲哥面前对所有弟兄说明来意时,那些乞丐毫不犹豫点了头。
若没有那些繁重的赋税,他们本是与妻子安乐过活的,若没有傲哥,他们早就已经尸埋荒野。他们在山坡上日夜习武演练,但却没有引起一点响动,在天子与他的侍卫看来,他们不过是一群没用而卑贱的叫花子。
这一个多月,河虎帮便是在那山坡上整装待发。
在山坡的顶端能看到被围绕在山雾之中的洛阳城的白墙,花满楼踱步到傲哥身边。
“听说璇姐姐三日后便成亲了。”
傲哥哦了一声,依旧背手站在原地。
“于是你不打算有什么行动?”花满楼蹲到他身边,盈盈的双眼望着他笑。
傲哥没有答话,既已决定放手,尽管在花满楼告诉他这个消息时心底无法平静,他也不允许自己做那些强人所难的事,那女人心中爱的一直是刘易轩,能成亲也是如她所愿。他望得见城墙顶端巡逻的侍卫,望得见城中几座楼阁顶端的瓦片和一只只晃动的灯笼,但也庆幸他看不真切城中百姓走动的身影。
便只在脑中勾勒那女人穿嫁衣的模样,而不必亲眼看到她穿着嫁衣站在另一个男人身边。
花满楼努努嘴,虽然说不情不愿跟了这大个子,知道了他是樊国王子的身份也没让他看这个男人顺眼多少,对于董青璇他是有一些些喜欢的,但身处于局外,也知道董青璇喜欢的毕竟还是这大个子男人,若是他们成亲就罢了,要她和那满身铜臭的刘狐狸成婚,他才不干。
打定主意后,花满楼笑嘻嘻地离开了,三天后,傲哥收到一封花满楼的书函,他决定带帮弟兄先入城,到时来个里应外合,为了入城有着落有吃喝,他顺便去了董青璇与刘易轩的婚礼上闹了下场子。
傲哥看完了那封信,便又在信背后看到一行大字: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看完后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庄雪朴,庄雪朴想去看那封信,傲哥便平着嘴角将那封信撕了个干净,再头也不回地进了营帐。
那夜北风凛凛,踏开城门的马蹄给洛阳城内已经绝望的百姓在最后关头带来生机,他们喜极而泣,有些人依了城墙坐下后便再没气力起身,亲人们抱头痛哭,还有抱着包裹神色游离的人口中喃喃道着,感谢老天爷,感谢老天爷。
那匹带头冲进车门的马拉大了董青璇与马上男人的距离,尽管衣饰尽换,他在马上仍用那一贯的眼神俯视她,世事往往难以预测,当心底最后一丝希望都消失,本以为再不会见面的人却以最出于意料的方式出现在面前,而那些曾经存在于两人间的点滴,便只在那瞬间便全都想起了。
董青璇怎样也没想到会这样便再见到傲哥,傲哥手执长鞭,随着他的进入,大匹人马也跟了进来,这些人中有留着同样奇怪发式的,还有些是穿着盔甲手执红樱的,董青璇眼尖认了出来,那都是河虎帮的弟兄。
傲哥一甩鞭,执了火把的一个侍卫便被打翻在侧,天子留下的那些残存的用来清扫自己子民的侍卫见阵很快便投降了。
“灭火!”傲哥吩咐,身后的一群骑兵便应了。
董青璇只在一侧呆呆站着,她看到傲哥骑在马上下号施令,马跑动时他毛皮的衣摆便被吹了起来,她终于知道从前为什么觉得傲哥有些奇怪了,这在乞丐装下韬晦了许久的男人,而现在见到的才该是他真正的模样,与他这足以威慑万军的气势相匹敌的模样。
她见他的马又跑了过去,突然勒了缰绳,马嘶鸣一声,继而调过了头。
傲哥与她便对视上了。
进城的那支队伍开始灭火了,百姓们也纷纷提了水桶出来,那些令人惧怕的火焰再挣扎了一番终于不甘愿地消失了,之在那片表层被烧得焦黑的粮草上还盘着几道尚未散去的浓烟,烟雾中,董青璇只是站着望着傲哥,她并没发现城墙东侧那个从石墙空隙中瞄准的箭,一松弦,箭便笔直地往这儿直冲过来。
没人来得及喊小心,傲哥也是在那银光在城墙闪动的瞬间发现了异样,他左手一甩缰绳,马便被笼头带着往右边跑,眼见着那支呼啸的箭要射中董青璇,傲哥往外半倾了身子,一揽手便将人抱了上来。
箭结结实实地插进地面,往外溅出几片土花来,射箭的那侍卫很快便被找出捉了,而此时,董青璇已是被傲哥放在马前了。
傲哥的手圈着她,两侧厚重的毛皮与腕间的玉珠玛瑙让她有些不适应,只是那怀抱没有变,于其中总能让人安心无比,他沉稳的呼吸便传于她的耳畔,位于高马之上,前方百姓们的表情便看得清明,他们见到了刚刚惊心动魄的一幕,已经纷纷发了赞叹。
而在这些百姓被烟尘熏得发黑的衣容之后隐出一身白衣,黑烟已经变得淡了些,月光便终于穿过烟雾洒到了城土之上,几番奔波,那些灰烬便在白衣上残下灰烬,刘易轩的脸上也沾了土,刚刚他在找寻出路,继而便是再没预料到的骚动,再回身便已不见了董青璇的身影。
在拥挤的人群中找了许久,这才是终于找到她,刘易轩擦了下额上的汗,可怎知只是一瞬,她便已坐在那个男人的马前了。
董青璇捉到了刘易轩的目光,仅因为傲哥不到一刻钟的相遇,刚刚她竟完全忘记了刘易轩这个人。
“谢谢……谢谢你救了我。”傲哥听到座前的女孩这样道。
她回头,两人便终是这样近着对视上了,许久不见,她丰润了些,但脸上却有些掩饰不住的憔悴。
“放我下去,他在等我。”她道。
傲哥的余光已经瞥到了刘易轩,四个月来,他有多少话要告诉她,她没有质问他的身份,没有问他这些日子去了哪儿,只是又道了一声谢,接着便要回到刘易轩身边。
从他捡了她回河虎帮的那天起,她说的最多的话便是,谢谢。
一直不过是念恩罢了。
傲哥策马将她带到就近的屋檐旁放下,最后看了她一眼,策马再次往城门处去了。
那双漆黑的眸,就如她第一次在雨中见到时那样,漂亮得如墨玉一般,那时他离开不久又回来了,而这一次董青璇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为什么下了决断后还要让她再见到他,为何要再一次说出诀别的话,说完心再一次难受得要哭泣了呢……
两队人马还在拼杀,但大多的侍卫已经被俘了,河虎帮的弟兄们个个骁勇无比,这些平日里被洛阳城百姓瞧不起的乞丐,如今正是救了他们的人。
进城的队伍开始灭火了,百姓们也纷纷提了水桶出来,那些令人惧怕的火焰再挣扎了一番终于不甘愿地消失了,之在那片表层被烧得焦黑的粮草上还盘着几道尚未散去的浓烟
踏开城门的马蹄给洛阳城内已经绝望的百姓在最后关头带来生机,他们喜极而泣,有些人依了城墙坐下后便再没气力起身,亲人们抱头痛哭,还有抱着包裹神色游离的人口中喃喃道着,感谢老天爷,感谢老天爷。
城门外传来了马蹄声,本担着木桶扑火的百姓们往外看去,便见又来了一支队伍。
“驸马来了。”有人喊了一声。
继而人群中便爆发出接连的欢呼声,他们迎着驸马进了城,驸马请了外族的军队救了他们,驸马便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若有幸,他们愿意杀猪宰羊,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