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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了根久,回去同婆婆商议,你俩决定以彼之道,还诸彼身。”
欣而像听别人的故事一样。
“替郭民俊按仇的主谋,其实是你。”
她仍然一声不响。
“老太太病著,她不介意揽事上身,你俩其实早已和解。”
樊欣而对女佣说“切一盘子水果出来,王督察口干了。”
“樊女士,你为甚麼不把案件交给警方处理?”
她当然不会回答。
“事情至今已有了结,可是,用私刑不当,樊女士,你日后可睡得安稳?”
樊欣而看著王督察,“家里很乱,我们忙著收拾杂物,招待不周,抱歉。”
于文说“大家都同情你。”
她答:“谢谢各位。”
王督察一点办法也没有。
什么叫做棘手的案件。不是难寻凶手,而是明知凶手是谁,却无法入罪。
他只得告辞。
助手劝他“刘定中该死。”
“应由法庭判刑。”
“搜查证据,逮捕,初审,再审,判刑,上诉,拖几年是等闲事。”
“施法公正,当然需要时间,岂可人人滥用私刑。”
同事噤声。
王于文知道樊欣而几时离去,他到飞机场送行。
他并没有走过去打招呼,只在一旁注视。
褓母抱著孩子,她一个人打理行李,乘的是商务客位,比较方便,她从容地办妥手续。
樊欣而比所有人想像中能干。
那刘定中完全小觑了她。
他只骗得她一时,一露蛛丝马迹,立刻被她识破。
樊欣而是个厉害脚色。
正当她要进海关,忽然想起什么,朝王于文督察走来,原来一早她知道他在暗角落里看她。
王于文走到光后处。
“王督察,你好。”
“一路顺风。”
她手中拿看一只大信封,“本来想寄给你,既然你来了,不妨亲手给你。”
信封上贴有邮票,可见她所说是真的。
“祝福你,在新地方生活事事如意。”
“谢谢你,王督察,你是好人。”
她道别,转身向儿子走去。
王于文回到派出所才打开信封。
里边是郭卓儿画的一张颜色画。
那孩子年纪小小,却会得传神地画出心中事。
只见一个男子,凶神恶刹地瞪著一对母子,一手拿酒瓶,一手拿著一把刀。
母亲弱小身躯保护著小小孩儿,一睑眼泪。
那刘定中的确该死。
案件已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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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画
李肖荷一早到办公室; 先喝咖啡读报。
她一个人主持一间侦探社; 秘书打杂跑腿全是她,公司布置得象间会客室,大沙发、音响、各式盆栽;客一进来就觉得舒适。
肖荷本来在警队工作,两年前承继了一笔遗产;她决定开办一间
侦探社,选择性办案。
才看完副刊;电话就来了。
是父亲的老朋友刘大正。
'肖荷,有一件事请你帮忙。'
「刘叔,千万不要客气,请说。'
刘大正的声音变得郑重:「富翁林鉴池的住宅令晨遇窃;警方已
去过现场;他是我多年老友;想迅速破案;故此—我椎荐你。!
' 是一宗珠宝劫案?」
「不—他失去了一张名画。」
肖荷说:啊;是吗;很有趣;我立刻走一趟。」
「地址是瑞龙路一号。」
肖荷开著她的四驱车出发。
富商、名画、大屋、失窃,侦探小说元素俱备。
大屋主人像是一早知道她要来,管家听到有人按钤立刻出来开门。
他招呼肖荷在会客室坐下喝茶。
不到五分钟主人就出来了,
'李小姐,劳驾你。'
林鉴池比想像中年轻,两鬓微白,风度甚佳。
他带肖荷到客厅。
肖荷一看,不禁喝采,客厅布置简单舒适,墻上挂著好几张名画,光线柔和但明亮,衬托起一种优雅的气氛。
肖荷走近那些画。
难怪刘叔椎荐她来,肖荷在大学里副修纯美术,侦探与美术不相干,但正好互相调剂。
林氏收集西洋画,这些画虽然不是博物馆殿堂级如毕加索、马蒂斯、狄嘉等作品,也已经相当名贵。
肖荷正站在一幅积臣波洛面前,左边是一张安地华荷的著名金宝罐头汤版画。
再过去一点,挂著乔治亚奥姬芙的大红花。
林氏为他的收藏骄傲,「我打从廿年前就开始投资名画,有几幅已升值百倍。!
对商人来说,甚麼都是投资,至要紧回报率高。
肖荷笑笑。
走到一个凹位,近一扇长窗,墻上空白。
林氏痛心地说:「失窃的就是这幅画。!
他递上一张彩色照片。
肖荷一看, '嗯,是德库宁的裸女。!
「是,去年估价值八十多万美元。」
啊,难怪有人偷。
林氏说:「令晨六时我起床运动,下楼发觉这幅画失窃,虽然已买保险,但我是爱画之人。!
「屋于有防盗装置吧。」
「贼人知悉密码,警钟并未响起。」
肖荷带著工具,她打开小小箱子,戴上极薄橡皮手套。
白菏间:「这问屋子几个人住?」
「我儿子、女儿及我,还有五个仆人,」他停一停,「林小姐请随便,有甚麼事叫我。」他离开客厅。
警方来过了,很明显,不甚关心此案—他们不知有多少杀人越货的大案待辫,一张失窃的画自有保险公司料理。
肖荷蹲下看脚印。
厚厚地毡上并无异样。
窗门移开,本来警钟一定会响起,但贼人一早知悉密码,可立刻解码。
墻上有套取过指模的痕迹。
那人也戴著手套,警方一无所得。
肖荷走近那幅墻。
她细细观察,除了钉痕之外,有两道细小的刮痕。
山曰荷站过去,那两道刮痕,高度齐她的耳朵。
由甚麼造成? 她取出工具,套取刮痕模印。
这时; 她听见背後有人说:「唷; 这麼年轻貌美的私家侦探。」
肖荷转过头去。
这一定是林小姐了,短发大眼,三个骨裤,小小白衬衫,平跟鞋,打扮成五十年代柯德莉夏萍在《金枝玉叶》电影中那样。
「我叫林正元,找到其麼没有?」
肖荷看著她。
她也看著肖荷。
肖荷留意到林正元戴著一副单粒的鉆石耳环,这种鉆石耳环最大方漂亮,几乎每人都有,但林是富家女,她的耳环每边足有三卡拉,异常闪烁。
「林小姐,请到这边站定。」
林正元笑嘻嘻,站到墻边。
她的高度,正与刮痕吻合,肖荷可以即时肯定,墻上两道痕迹由她耳环造成。
如果林小姐侧头探视画後边有无警报系统,她的大皎石耳环便会擦到墻壁。
是内贼。
已经呼之欲出,看来,她父亲给她的零用钱还不够。
肖荷正想开口,身後又走出来一个人。
「是私家侦探?有何发现?」
他是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人,打扮随和,卡其裤、白衬杉,眉宇间有点抑郁,又有点倔强,气质与他妹妹完全不同,但两人十分友爱。
他把手搭在妹妹肩膀上,像是保护她,「我是林始元。」
肖荷微笑,「你们好。」
「可找到蛛丝马迹?」
肖荷说:「林小姐的耳环真好看,可否除下给我看看?」
林正元顺手去除右边耳环。
「左边那只。」
耳环到了肖荷的手,肉眼都可以看见爪子处有油灰。
肖荷用工具轻轻剔下,把耳环还给林正元。
林正元收敛微笑,有点紧张。
正在这时,林鉴池忽然兴奋地走进来,「警方通知,那幅画找到了!」
肖荷讶异,不出声。
「他们接到线报,说画被弃置在一间货仓内,叫我现在去领回。」
肖荷甚觉骁蹊。
林始元与林正元兄妹「啊」地一声,对望一眼,像是有点扫兴,马上离开客厅。
林氏对肖荷说:「李小姐,我会照付你酬劳。」
肖荷笑笑,「没问题,我陪你去警局领回那幅裸女。」
他们在警局看到了那幅三尺乘五尺大小的名画。
肖荷的旧同事方督察说:「这样大一件东西,搬进搬出,不是容易的事,林先生,请容许我们继续侦查此案。」
林鉴池见油画没有损伤,十分高兴,再三端详。
这时,有人来找李肖荷。
肖荷说:「让我来介绍,这是香江美术馆的鉴定家姜先生,我特地请他来帮忙。」
那姜先生微笑,「大家是熟人,不必客气,肖荷叫我来看看这幅画。」
林鉴他诊异:「有其麼怀疑?」
这时姜先生取出一盏像电筒那样大小的灯,「请拉窗帘、关门、熄灯。」
房间转为黑暗。
姜先生开亮了电筒灯,照向名画,画布上现出一丝丝青蓝色的荧光。
肖荷立刻「啊」地一声。
方督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