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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问我当年为什么要那样对你吗？”司空皓凉凉一笑，之前眼底还存在的一点情谊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因为当年，你做的所有事情，朕都知道！“
“可你最不可饶恕的，就是给了月儿致命的一刀，还想把东王送上刑场！”
“朕这么多年饶你活命，只是想让你用余生来为月儿赎罪！”说完，司空皓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无比冰凉和狠戾。
“可是你别忘了，”息红烟低吼道：“如果不是你答应了我，会一生一世只对我一个人好，即使拥有后宫，也只是虚设吗，我怎么会为你做那么多事情？”
“但是，你事成后，却只宠爱那个妖女，背弃了我们之间的誓言，我不能忍！”
息红烟眼眸中全是愤怒和委屈，恼火和伤心。
第34卷 第269节：变态的让人害怕
当年，那个艳绝天下的女子，高傲孤绝，不把全天下男人放在眼中，却为了一个男人神魂颠倒，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最终沦落到这般万劫不复的地步！
叶欢看着息红烟的怒吼，眼中的泪水，轻轻叹了口气。
司空皓走到她面前，用一种极度厌恶的眼神看着她，突然伸手一扯，把息红烟头上的假发扯掉。
息红烟一惊，伸手抚摸着自己头上还剩下的稀疏的白发，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她曾经艳绝人寰，但现在，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却露出如此丑陋的一面，让她的心受到极大的打击，她突然像发疯似的想去抢司空皓手中的假发，但司空皓把它从窗外扔到了楼下。
“司空皓！”息红烟眼中布满了红丝，想冲过去，但司空皓用手一点，她身体一僵，站在了原地。
“朕，不会杀你的！”司空皓毫无怜惜的用手把她脸上的脂粉和薄薄的人皮面具解掉：“朕要让你活着，活着看你怎么一天天变成让人厌恶的老妖怪的！”
息红烟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眶流了下来。
看着这个自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她的心已经陷入了绝望！他对她的恨，已经深入骨髓，所以才会用这般变态的法子对她。
叶欢伸手揉了揉头，她突然发现，司空月其实很像司空皓，恨一个人时，会用最变态的法子折磨，凌迟处死啥的都算温柔的了。
这世上的女人，如果做他的爱人会很幸福，就像月姬，死去这么多年，依旧惦记。
但如果被他恨上了，从此就是生不如死！
叶欢想到自己和司空月之间的恩怨，虽然没有像息红烟这般的血债之恨，但依照他的个性，这次也是恨死他了。
如果被一个人这样恨个二十年，还越来越恨，想想都好恐怖。
虽然息红烟当年因爱生恨，害死了司空皓心里最爱的司空月的娘亲，也做了很多坏事，但她毕竟是她的师傅。
而且，看着她如此，叶欢还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转过头，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的水无波道：“我看不下去了。”
“你想帮她？”水无波挑眉，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在夜色中，依旧如此沉静，没有丝毫情绪。
“是的！”说完，她正要抬腿走出去。
水无波迟疑了一下，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
“什么事？”叶欢挑眉。
“你有好办法帮她？”水无波道。
“没有！”叶欢坦诚回答，不过，当她决定做一件事情后，她靠的是随机应变，而且是屡试不爽。
看着她脸上那种毫无畏惧的神情，水无波叹了口气：“让我来吧！”
“你？”叶欢眼角抽了抽，水无波的性情她也了解，清冷到了极致，和这个世界就像是脱了节似的只要不想管的事情，就是挡在了他面前，他也会绕道走。
这一次，怎么会突然转变？
她还在疑惑中，水无波已经施施然走了出去，走到司空皓面前。
第34卷 第270节：恨不能对他顶礼膜拜
“月帝，”他沉声道，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如画般美丽的容颜在暗夜中，有了一份沉静和犀利。
“什么事？”司空皓淡淡斜睨了他一眼，对于这个突然在这时候出来的水无波，他眼中有股轻蔑的笑。
“请你，把她，交给我们！”水无波说话直截了当，一如他的人干净利落。
“为什么？“司空皓冷笑，眸底一深。
“因为，“水无波突然放低了声音，凑上前，对着司空皓耳朵说了一句话，而后，叶欢发现，司空皓脸上的表情有了变化。
这世上，能让司空皓面色动容的事情，实在不多。
“你确定要这么做？”司空皓面色一凝，冰凉的眸光中有一丝探究，声音中有了丝阴鹫的味道。
“是的！”水无波微微颔首。
司空皓转头看了一眼息红烟，此时她正呆呆的看着墙上挂着的一面镜子，满脸都是泪水，乱七八糟的脂粉和满是皱眉的脸看起来花哨又难看。
而后，她突然挥动起拳头用力砸在菱花镜上，镜片一点一点裂开，她手上的裂口也越来越多！镜片上的碎片刺的她手背血肉迷糊。
她嘴里疯狂的叫嚣着，又用头开始撞墙壁。
司空皓眼底闪过一丝凉意，甚至还有一丝快、、感。
叶欢轻轻叹了口气，她发现，息红烟这次是真的疯了！二十余载心中都有过的期盼在这一刻全部破灭，整个人再也承受不了打击，崩溃了。
“好，我答应你！”月帝沉吟了一下，很爽快的答应了。
这个过程，让叶欢大跌眼镜，她绝对没想到月帝竟然会这么卖水无波的面子，再一次让她对水无波膜拜到五体投地。
水无波走到息红烟身边，突然道：“该走了！”
他声音不大，但正处在疯狂情绪中的息红烟竟然听到了，她放下正在捶菱花镜的手，转过头看了一眼正望着自己的男子，看着水无波如水般清亮的眸子。
息红烟眼神中浮起一丝复杂的，甚至带着某种害怕的情绪。
而后，终于垂下手掌，站在他身后，跟着他的脚步走出了房间。
走到门口，她突然转过头看了一眼司空皓，有些迟疑的问出“你，爱过我吗？”那双不再亮丽的眼睛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期盼和小心翼翼：“哪怕一点点？”
“没有！”司空皓回答的很干脆，眼底甚至没有一丝惋惜的情愫，只有冷漠和绝情。
息红烟没有再闹，只是任眼泪顺着眼眶不停的往外涌。
而后，乖乖的跟在水无波身后走了出来。
叶欢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思潮翻滚，一个男人，如果不爱你，绝对冷情绝意到极致，息红烟和司空皓就是如此。
水无波走到她面前，嘴角微微一扬，说了句：“好了！”
叶欢脸上浮起一丝笑容，笑吟吟道：“无波你最棒了！”
水无波一汗颜，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叶欢抿嘴一笑，正准备和他一起走。
突然发现，一个人竟然走到她面前，是月帝！！
第34卷 第271节：她真是你女儿？
“月帝？”这次，眼角一挑的是水无波。
他下意识的站在叶欢面前，隽永的脸上平静如波，但眼底已经浮起一丝凉意。
水无波对叶欢的保护动作很明显，月帝眸光深邃又玩味的看了他一眼，对于他的防备并没有放在眼中。
眸光又转到叶欢面前，悠悠道：“不管你是谁，朕都不想再看到你了！”
叶欢眼角一抽，对于月帝这句话有些意外，不过，看着他眸色中的了然和犀利，叶欢嘴角微微漾起一丝笑。
月帝聪慧绝伦，对自己的身份，其实也是很清楚的，所以才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不想看到的意思，就是不想看到自己再出现在大燕国，出现在东王府了吧？
这，正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连月帝都不待见她了，那么，她和司空月的事情，也可以就这样彻底玩完了！
“遵命！”叶欢微微颔首，脸上的表情一松，眉宇间还忍不住泛起丝丝的笑意。
她答应的这般爽快，倒是让月帝有些意外，没有一丝留恋，笑的没心没肺。
他微微颦起了眉头。
他身后的叶子健用一种深沉的眸光看着叶欢，对于这个他从前不屑于了解的女儿，从今以后，他更是再没机会了解了！
“好了，我们走吧！”叶欢耸耸肩，眸光已经转向水无波。
水无波微微颔首，他在前，息红烟在后，最后跟着的是叶欢，这三个人就这样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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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健深深的眸光一直注视着叶欢的背影，眸光中有多重复杂的情绪。
直到，他们都走远了，叶子健才看着月帝道：“皇上，真的就这样放了息红烟？”
司空皓面色清冷如铁，淡淡道：“她只是一个废棋，要来也无用，还不如送给翡冷宫主一个顺水